《御彩》第63章


“三执事,我想去看看怎么回事,您自己坐会儿好吗?”这位明眸皓齿的漂亮姑娘貌似恭敬地对海绵说。
“去吧。”海绵本来想一起跟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不过瞥见大厅几扇门里都有人探头探脑。她改了主意。海纱才是这里的正经管事人,她冒然插手不太好。
不过,也不用她们过去瞧,那个包厢的门轰然一声被从里面踢开。随即一个男人冲出来,还嗑嗑绊绊大声嚷嚷着:“人……呢?有管事的……没有?妈……的,给老……子滚出个……会喘气的……来……”
瞧着这年轻男人穿得人模狗样,说的话却这样难听。那位女员工迎上去,陪笑说:“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这男人西装抓在手里,上衣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个,领带也歪在一旁。他面色潮红,满口的酒气,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看人时的眼神也恍惚不定。他左颊上有一道斜长红印,看上去像是指痕。
这时候,从演出大厅的门口冲进来好几个人,其中有两名保安。而那扇被踹开的门里,也走出了一名还穿着月白色深衣演出服的少女。她一脸的泪痕,手捂着半边俏脸,瞪着那男人的眼里满是愤怒和委屈。
“先生,您是否需要一个房间休息一会儿?”外面进来的人里,一名身穿领班制服的年轻女人客气上前相问,还殷勤地扶住了这名还打着酒嗝的客人。
“房……间?行啊,不过老子要……她陪着!”这个醉鬼扭头伸手指向从包厢里出来的深衣少女,近乎狞笑着说,“这妞居然……敢挠老子,老子……要给她点……颜色……看看……非弄死她不可……”,他又打了个酒嗝,臭味儿顶风八百里。
“怎么回事?小秋你怎么能对客人动手?”领班皱着眉,阴沉着脸说,“还不快给客人道歉!”
“我拒绝了他,他还对我动手动脚要非礼我!”深衣少女小秋也是牙尖嘴利的主儿,不客气地反驳说,“我都说了我们海天园不提供特殊服务,他偏不信。我要叫保安,他就来拉我!齐姐,这种客人,我们海天园不是不欢迎嘛?!”
领班齐姐刚要说什么,眼睛一转看见了安静站在不远处的海绵,突然笑颜如花对醉客说:“真是巧了,咱们海天园的三执事正巧到曼舞楼协助二执事工作。先生,不如您直接向她反映问题?”
正文 第十二章 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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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绵早先就听说过有些客人会对海天园的员工提出一些让人难堪的特殊服务要求。只是她在跟随海缎学习的那个星期并没有碰上,安全部么……倒是有女客打着各种旗号来找卫修和另外几名英俊保安的。
今天不管凑巧还是这种情况一直存在,海绵偏生撞着了。那位领班把话一说,在场所有轻歌曼舞楼的员工都刷拉让出一条路,直接让那名年轻醉客对上了海绵。
“三……执事?”醉客歪歪斜斜倚着栏杆坐着,醉眼惺忪地望向海绵,大着舌头说,“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这么个……东西?纱……纱呢……叫纱纱……出来……”
四周员工们的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海绵微蹙的眉头缓缓松开,迈步走近众人。“这位先生您好,我是海天园新任的三执事海绵。欢迎你到海天园来。”海绵客气地打招呼。
醉客斜眼盯着海绵,忽然站起身猛地凑到她面前,嬉笑着说:“是个……雏……儿,长得……马马……虎虎……要不,”他伸手就去抓海绵的手腕,满口酒气直直喷出来,阴笑着说,“你……来……陪……老子。”
酒醉的人动作迟缓,力气却挺大。海绵甚至听见了对方挥舞手臂时带起的风声,她后退一步避开了醉客的禄山之爪。然而方才还小意扶着这名醉客的领班忽然伸手托住了醉客歪斜的身体,醉客一踉跄,向海绵越发逼近。
“唉呀,先生您小心着点儿,千万别摔了。”领班大惊小怪地嚷嚷。海绵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几名员工。无巧不巧地堵住了她的路,她再无可退。
不过好在,此时还有安全部的两名保安就在近旁。海绵刚才瞧着他们有点眼熟。就是不知姓名。而这两名保安显然都认得海绵,其中年纪稍大的一人上前两步轻松钳制住了醉客,年轻的小伙子则越过拦住海绵退路的曼舞楼员工站到了她身后。
年长保安的眼睛死死盯住领班。却笑吟吟地说:“朱少醉得实在厉害,还是我来扶着他。齐领班。你最好把二执事请过来。三执事在我们安全部也只是跟班学习,在你们这里不好例外吧?要不然三执事该怪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看轻她了,都不让她管事的。”
安全部的人明显护着海绵。被对方点明了客人的身份,齐领班有点不自在。她翻了个白眼,语气暧昧地说:“得了吧你们,当谁不知道卫主管和三执事……”
她笑了两声,满含歉意地对海绵说:“这事儿本来实在不该麻烦您。只是不巧了。我们二执事出了园子去了市里。三执事,您是海天园未来的少董,处理这种小事对您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环视四周,她大声问,“大家说对吧?”
此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了曼舞楼。闻听齐领班问话,起码有八成的人都哄然附和。海绵的心往下沉,知道今天自己非出面不可了。
“齐领班,请问你在轻歌曼舞楼工作多久了?”海绵淡淡然笑着询问。她要是去照照镜子,一定会发现此时自己的表情像极了霍憬元的。
齐领班正得意笑着。闻听海绵此问,抬了抬下巴骄傲地说:“五年。”
“哦,原来这么久。我还以为齐领班是今天才上班的呢。”海绵不软不硬刺了一句,见齐领班脸色微变。她面色平静地继续说,“今天这件事,我相信绝对不是曼舞楼的第一例。海天园的规矩,我也相信齐领班不会不知道。”
“反而是我才到海天园工作不久,对曼舞楼的事情肯定没有齐领班您知道得那么清楚。所以,就请齐领班按照以往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依样办理就好。”海绵直视齐领班,声音沉稳,“我想,纱纱姐如果在这儿,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客人提不提出特殊要求这是客人的权利,咱们没办法让客人不说话。但是按照海天园的规矩,被要求的那名员工一旦表示了拒绝,这位客人就不能再纠缠,否则就会被列为拒绝往来户。”插话解释者正是那名年长的保安,他手下力气着实不小,把醉客按压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那醉客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哝咒骂,但就是不得起身。也不知道年长保安拿住了他什么地方,他挣扎了几下就彻底软了,片刻后竟然打起了呼噜。
“不仅如此呢,像是这位客人试图非礼小秋,还把咱们包厢里的东西摔了不少,又踹坏了门,按理是要赔偿的。”齐领班好整以暇理了理自己微乱的发型,脸上带笑、眼里却藏着刀子,对海绵说,“三执事,按规矩,除了一应开销以外,咱们还得让这位客人支付员工压惊费和物件损失费。”
她的神情分明隐含挑衅。海绵定定凝视齐领班,猜测她肯定是海纱的心腹,并且知道不少内情,否则不会这样针对自己。听起来,她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海绵既然已经知道海纱的心思,就绝不会轻易相信对方。
“三执事,这位客人是公安局朱局长的儿子,是轻歌曼舞楼的熟客。”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被骚扰了的深衣少女小秋。她用力揉着脸蛋,妩媚的杏核眼恶狠狠地瞪着那名醉客,语带不屑地说,“他每次喝醉了就要闹事,但纱纱姐每次都哄着他。但他今天实在是太过份了!”
怪不得刚才那位年长保安叫这名醉客为“朱少”。连保安都认识的人,并且又是曼舞楼的熟客,齐领班没有不认识的道理。可是她刚才口口声声却叫他为“先生”,省略了姓氏。而小秋彻底点破醉客身份时,海绵因一直盯着齐领班的缘故,清楚看见了她眼中的恼怒之色。
今早例会,海岸提到过海天园的一种许可证件就是要去公安局办理的。再仔细一琢磨,海绵抓到了重要东西。
按小秋的话来说,姓朱的客人恐怕经常在曼舞楼上演这种闹剧。但海纱每次都“哄”着他,并没有真的按海天园的规矩来办事。若是现在有求于公安局,倒还说得过去。但在以前,海纱身为道叔的靠山上京什么周大少的女人,尚且对这位客人如此隐忍,只能说明对方的来头同样小不了。
道叔说,只有权势才能压服权势。从这件事来看,放在以前,海纱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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