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可口》第134章


时候难免不会顺道来看一眼他。”
符米赞同安文卿的想法,她力气大,双手横抱起雁亲王这样一个大男人也毫无问题,在安文卿震惊的视线中抱着雁亲王朱申飞身离去。
空中还留着符米的话音:“谢谢你,后会有期。”
符米走了。安文卿快步离开顾府,回到安家,二娘陈壁就在大堂等着安文卿,看到安文卿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言语中表示她绝不会卖掉地契和安府宅院,更不会离开此地。
安文卿说服不了二娘,只能低头挨骂,等陈壁骂够后,再好言相劝:“二娘,我的事或许祸不及你们,但我离开后,万一有人以你和弟弟的性命要挟于我,不要让我为难。”
陈壁嗤笑:“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卖了这座宅院。我嫁给你爹这么些年,别的好处都没有,现在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了,你还想让我卖了这屋,那我和我儿子睡哪,总不能睡大街吧。文卿呐,我已经不奢求你能平步青云带我和文程过上好日子,只求你别再祸害我们娘两,算是二娘求你了,给你下跪成不成?”
说着,陈壁就要屈膝跪下,安文卿哪敢受此大礼,连忙扶起陈壁:“二娘你别这样,这是折煞文卿啊!好吧,这安府一切我一文不要,都留给二娘你和弟弟。”
听安文卿这么一说,陈壁脸上忍不住满是喜色,而后安文卿继续说:“只是有一事相求。”
陈壁连忙说:“你说你说!”
安文卿:“我要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当然也不会告知二娘我的去处,这样就算有人问起,你也是当真不知道我在哪。但若是情非得已,对方硬要逼问,甚至会让二娘和弟弟有性命之忧时,你就在城门外的墙角插上一束家里院子里的折柳,那样我便能知道。”
陈壁满口应下。
安文卿怅然,说:“那我回屋收拾些衣物,这就离开。”
那些都是安文卿穿过的衣服,安文程还小用不上,陈壁乐得安文卿快走,也就随他去。
等顾玄弈赶到小城,找到安府,已是安文卿离去两日后。
雁亲王带着腰间佩刀的侍卫军前来,瞬间包围整座安府,堵住所有出入口,仗势吓人,他一脸怒容询问陈壁,陈壁一慌,直接将安文卿与他的约定合盘供出。
顾玄弈亲自折下院里的杨柳枝,让属下扮作粗布麻衣下人的模样去将杨柳枝插在城门外指定的地方,其他人同样扮作普通老百姓散落周围,观察会附近有没有行迹可疑的人出现。
安文卿没抓到,倒是抓到几个前来踩点准备拦路抢劫的土匪,顾玄弈正嫌有气没处撒,干脆命人一窝端了附近刚刚组建起来的山贼窝。
有个乞丐小孩来给顾玄弈送信,送完信后就跑了,顾玄弈知道问这小孩也问不出什么,没为难他。
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第一行书写着两个字:何必。
顾玄弈凄凉一笑,他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收不住,没有回头路。
接着往下看:凉亭,一人前来。
肯见他就好,顾玄弈环顾安文卿的房间,他来到小城后就一直住在安文卿以前住过的房间里,打开房间里的木柜子,在里面找到一件很久之前留在安文卿这、属于顾玄弈的衣物。
顾玄弈看着它,这些年的一切一一浮现在脑海,像一场走马灯光影般掠过,褪下华丽皇族衣服,穿上这件旧衣。
没有带一兵一卒,顾玄弈骑马来到郊外那座山的山脚,望向山上,风景依旧,物是人非。
今日微风拂面,乌云浮在天空带来阴影,没有下雨的迹象,可是等到顾玄弈走上半山腰,天空飘起毛毛细雨,如蚕丝般细若无声。
来到第一次见面的凉亭,周围寂静无声没有其他人影,包括安文卿,对方没有等在凉亭内,但凉亭里的石桌上有一壶热茶两个倒扣的空茶杯。
顾玄弈取出其中一个茶杯,先倒入一点热茶,轻轻晃荡清洗茶杯内壁,而后倒干净,坐下来一边品茶一边慢慢等人出现。
他已经寻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怎么会再急于一时,他笃定安文卿会出现,这个地方于他和安文卿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
细雨绵绵,微风拂面,热茶暖手,顾玄弈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宁静与安逸,寂静无声的四周慢慢响起一阵脚步声,很细微,是踩碎干枯落叶才会发出的声音。
睁开眼,暂时模糊的眼前,有一身白衣,携一油纸伞,缓缓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数到二十三呢,因为23娘想强行给自己加戏,
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倒带回第一章 锲子,比心~~~
下一章开始就是类似于番外的总结篇啦。
这几天一直在努力日码一万,保质保量地完结此文,码的手指发疼,23娘在考虑要不要换上机械手指,嘿嘿嘿。
第126章 卷六:01
执灯带着安文卿来到自己的住所; 这里是化外之地; 似乎距离城市很近; 因为执灯只是花费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将安文卿带到此地,但若有人真要来寻找这片住所,会发现这里是距离城市万里之外一处荒凉山脉的悬崖峭壁上,周围云山雾缭。
安文卿站在崖边平台上,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云层叠叠; 再怎么杂乱的内心看到这副旷景,一刹那间会觉得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过不去。心旷神怡; 忘却一切。
执灯给安文卿递来一杯热茶; 里面不是茶叶,而是一种灰褐色不知名植物的籽; 安文卿接过喝了一口,沁入心脾的清香,还带着一丝丝甜味,其中似乎混杂着一种能在血液里游走全身的能量,洗涤掉俗世污秽。
安文卿敛目,沉默。
执灯轻轻笑起,陪安文卿并肩站立在崖边,望着下面的山川大地; 语气温柔:“文卿,他执念太深,你心结太重; 你劝他放下执念,那你自己呢?你和顾玄弈总该有个了结,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执灯,你爱过一个人吗?”不知为何,安文卿突然很想问这个问题,即使他并不觉得执灯的答案能影响到他的决定。
执灯微微一笑:“爱过,而且现在也一直爱着。你们人总认为神没有七情六欲,可又认为世间万物皆有情爱,难道神就不算世间万物之一吗?有爱,才能真正成为神,才能爱众人爱这世间。”
安文卿摇摇头:“我做不到像你这么博爱。”
执灯:“你不需要博爱啊,当你心中有爱,即使这个爱只是专情于一人,这份爱会让你温柔对待其他人。”
“试着打开一下你的心结,如果你实在做不到,我有一个不太好的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安文卿十分好奇:“什么法子?”
执灯虚空画圈,铺一张明镜,里面倒映着人世间种种:“究其根本,你的心结源头来自于你的父亲。时间流逝万年沧海桑田,你父亲的倔在于当时的经历,既然你与顾玄弈已经经历千年,不如且看千年后你父亲转世后还是否坚持已见。”
安文卿一时没能听明白,不解地看向执灯。
执灯淡笑,他的笑似乎总是那么温柔:“我能找到他,唤他入梦,在梦中他会记起千年前的你,我送你入他梦中,让你有机会再问他一次,看他是否还坚持当初的选择。”
安文卿抿唇为难:“既已转世,我不想打扰父亲的今生。”
执灯:“放心,大梦一场,梦醒便忘。他不会记得你。”
安文卿陷入迟疑不决的领地,一方面他真的想知道父亲的抉择有没有改变,一方面他又怕。
即使经过转世,依旧被那个曾经养育他、培育他的人告知——“我不允许。”
执灯温暖的手掌按在安文卿手背上,轻轻牵着悬在明镜上空:“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安文卿闭上眼睛,点头。
手背上那轻微的重量消失,安文卿睁开眼睛,周围迷雾重重,往前走几步,赫然是一座极其熟悉的宅院门口,抬头,匾额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安府。
那是父亲的笔迹。
推开熟悉的家门,门口的路直通大堂,安文卿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眼眶渐渐湿润,而后他就看到不远处那个更为熟悉的身影。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呼唤:“父亲!”
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看到安文卿时明显一愣,梦中的安雨霖还是壮年的样子,剑眉星目,意气风发。
安雨霖认出安文卿,慈爱笑着将安文卿揽入怀中,轻抚安文卿的长发:“这么大个人了,哭什么。”
“文卿想念父亲。”安文卿跪扑在安雨霖怀里,“是文卿不好,才会惹父亲气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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