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第27章


“我确实教不了你,你去问问别人吧。”许岁颇有自知之明,夸他两句就可以了,说多了他自己也承受不住。
“就是要向你请教。”于岑寂摇头,执着的不行。
“那你跟我来吧。”许岁见实在拒绝不了,就勉强应下了。
于岑寂跟着许岁,到了一家墨宝店。
“老板,租一间雅间。”许岁花的是刚刚收的于岑寂的钱,带他去了一个雅间。
“来这里,是要开始学习了吗?”于岑寂被许岁的速度惊到了,如此雷厉风行。
刚刚还百般拒绝,现下就笔走龙蛇。
“对,你站我身侧,看我怎么画。”许岁拿笔的手不停,一副大师的做派。
于岑寂对画的造诣颇深,从许岁下的第一笔,他就开始怀疑。
许岁先是画了一个小房子,接着开始歪七扭八的画路线,连提示都不给,片刻就做出来了一副藏宝图。
这是给三岁小孩子看的图吧?
于岑寂不相信这种水准能画出寻湖藏宝图,要不然就是许岁在逗他。
“你这…”于岑寂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怎么样?”许岁问。
“不怎么样。”于岑寂答。
这画于岑寂夸不出来。
昧良心的事情,于岑寂做不来。
啪!
许岁把笔重重的放在桌上,“我都跟你说了我教不了你,你自己非要我教。现在画出来了,你还嫌东嫌西。”
他都说了他不行,要不是于岑寂实在盛情难却,他连笔都不会提一下。
“是我的错,只是我实在想知道,你几年前设计那个藏宝图时候的想法。”于岑寂也不是故意的,他哪里想得到许岁居然有这么幼稚的画法。
“那是我少年怀春时,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画的。”许岁印帕常档囊膊幌雍﹄?br /> 于岑寂皱眉,怀春?谁怀春会画一幅可以找到人头骨的藏宝图?
许岁在骗他。
“我也有心仪之人,不如你教教我怎么画一幅出来给他吧?”于岑寂就着许岁的话,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谁?经常跟在你身边那位俊朗的后生吗?”许岁八卦道。
后生?许岁明明跟沈欢鸣一样的年纪,却唤他做后生?
“你就当他是。”于岑寂同许岁讲的越多,内心便越困惑。
许岁这个人很古怪,还有些言行不一,他今日所讲的话,于岑寂大概是不会相信的。
“简单,你跟他一起画就是了。”
“一起画?那当然又是谁跟你一起画的?”于岑寂直抓重点,谁是他的伙伴?
“没有人啊,我自己画的。”许岁支支吾吾,丢下笔跑的街上尘土飞扬,生怕于岑寂追上他。
许岁为什么说沈欢鸣是后生?
许岁的伙伴又是谁?
第24章 
于岑寂有些头疼,许岁看起来像是一个满嘴谎话,丝毫不配合的人。
没有任何的线索,到了藏宝图这里就断了。既然藏宝图谁都可以绘制,那么他是否可以理解为,许岁指引刘客找到藏宝图,是为了揭示什么?
而刘客,此刘客非彼刘客。
于岑寂认识的刘客并非贪污受贿,满眼钱财,贪图名利之人。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于岑寂眉头紧皱,只觉来这几天,他日日都在思索,有些累了。
“你认真思考的样子像极了馄饨摊掌柜的。”沈欢鸣突然出现,往于岑寂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于岑寂低头,拆开了手中的纸张,上面只有三个字,小老头。
沈欢鸣的字迹潦草,可又能从那一撇一捺中看出调侃来,这人怎么总不正经?
于岑寂把这纸折叠整齐,随后微微仰脸,眼眸波光流转,极具深情的讲道:“砍了你的头。”
而后把手伸到沈欢鸣的后领口,塞了那张纸进去。
塞完就跑!
沈欢鸣把他酝酿了好久的话都咽了回去,于岑寂刚刚那副表情,只说砍了你的头未免也太浪费了吧。
他跑着去追于岑寂,尚未走几步,于岑寂就停了下去,蹲在路边不起身。沈欢鸣以为他怎么了,刚走过去,于岑寂‘刷’的站了起来,手中举着小白花,递到沈欢鸣眼前。
“幸亏我刚刚跑的慢,看到这花只觉得与你挺配的,就想着摘来给你……”
“唔……”于岑寂惊了,他被沈欢鸣捂着嘴拖到了巷口去。
“于大人,真想让你看看我想怎么对待你。”沈欢鸣食指指侧划过于岑寂的脸,深深的叹了口气。
“咳,本大人不做法令之外的事。”于岑寂也好久没听到于大人这个称呼了,可他总觉得沈欢鸣的于大人与别人口中的于大人有些不一样。
沈欢鸣摇摇头,还是忍不住恶狠狠的亲了靠着墙壁的于岑寂。
“好了好了,我要被你怼进墙里去了。”于岑寂推推沈欢鸣,可真等人从自己身上起来之时,他又抱住了沈欢鸣。
“挺想看看你后面要做什么的。”于岑寂下巴抵着沈欢鸣的肩膀,不给他看自己脸上退不下去的情绪。
“于大人,你假公济私,说是要来查案子,其实是为了来此地与我共度良辰与美景的吧?”沈欢鸣亦不动,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怀中人,眨了眨眼睛。
瞬间此巷繁花似锦,亮堂了起来,不似他们刚进来时那般昏暗。
“现在可以是。”于岑寂点了点头,松开沈欢鸣,摘下墙壁中开出的花,别在沈欢鸣乌发上,随后拉着人坐下,给他讲许岁。
沈欢鸣勾着于岑寂的手,满眼都是他讲话的样子,连他讲什么都没有听。
“许岁说你是后生,你觉不觉得奇怪,明明他自己看起来也不大的样子。”于岑寂转头,对着沈欢鸣提出了他今日最大的疑惑。
“奇怪。”沈欢鸣装模作样的点头,他还在盯着于岑寂的嘴巴看,水水润润的,想糟蹋。
“首阳也进到刘府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帮曹介一把,让他也进去,看看能不能探出刘客的一些消息。”于岑寂那只空着的手也没停,他思考的时候习惯摩挲手指。
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用上曹介。
“不要让曹介进去。”沈欢鸣否决了于岑寂的提议。
“为何?”于岑寂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不帮曹介进去刘府,怎么能知道曹介跟刘客的纠葛?且一开始就是曹介要进刘府的,所以他才派首阳打入刘府的,沈欢鸣这样讲又是什么意思?
“于大人,你忘了。再过个几日,靓选就要真真正正的开始了,你以为到时候夺冠的人会是谁?”
“你是说你?”于岑寂想的太入迷,忘了这茬了。
沈欢鸣真的能夺冠吗?益州人审美那么奇怪,连他这在坊间被传遍的神颜,益州人都不选。
“是,我有信心夺冠,到时候我会跟于首阳汇合,曹介就留下给你做个帮衬吧,免得出什么意外,我赶得不及时,那就不好了。”沈欢鸣眼神坚定,看的于岑寂只想相信他。
“好。”
沈欢鸣撤下他的法术,可那朵花还留在他头上,这一路走回家于岑寂一句话也不提醒他,直到冯小影回来扑着问沈欢鸣要花花的时候,沈欢鸣才想起来头上还有朵花。
“哥哥,我想要。”冯小影肉嘟嘟的手指着沈欢鸣头上的花,眼里满是急迫。
那朵花看起来很漂亮。
“这个不能给小影,这个是哥哥的稀世珍宝,哥哥自己要留着的。你想要哥哥再去给你摘一朵,摘十朵。”
沈欢鸣并不觉得他是小气之人,可对上于岑寂给他的东西,他一样也不想让与旁人。哪怕是他最喜欢的傻姑娘。
“好啊好啊,要十朵!”冯小影拍拍手,牵着沈欢鸣要他去给自己摘花。
沈欢鸣对上于岑寂,给了他一个眼神就拉着小姑娘出去了。
于岑寂笑着回了房间,好一个稀世珍宝。若他随手送的一朵花都算稀世珍宝,那他自己在沈欢鸣心中又是什么地位?
在刘府的于首阳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他被管家骂了。
“你是废人吗?让你种个树,你只把苗苗露出来,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那那么高的树苗,你都给我埋进去,是要长一百年,才能让我们看见树干吗?啊?你说说你自己挖那么深的坑做什么?埋人吗?”管家指着于首阳刨的深渊巨坑,气的面目都扭曲了。
“我没种过树,不知道只埋根就行了。”于首阳垂着头,蠢顿的样子看的管家气不打一处来。
“傻子都知道!你说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来捣乱的?不想干就滚。”这竹林是刘大人特意要求的,他本以为找个看起来机灵的,干活还利索,谁知道是个欠不蹬儿,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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