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鬼]羽衣狐之孙》第102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陆生充满杀意地看着安倍晴明,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倍纱季用力将他的头按向自己。
夜陆生看着安倍纱季近在咫尺的脸,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眼泪更加汹涌了,这是他与她的初吻,却充满着眼泪的咸味与鲜血的腥味,与心爱的人亲吻,明明应该是一件非常幸福事情,他甚至无数的幻想过,在他与纱季的初吻,可能会是在漫天的雪花中或者飞舞的樱花中,幸福而浪漫,此刻他却只感受到了无限的绝望。
安倍纱季慢慢地上眼睛,然后低声在夜陆生耳边说:“我稍微休息一下,这场战斗你不要输……”
“纱季!!!!”夜陆生慌张地拍了拍纱季的脸颊,他不能让她闭上眼睛,只是下一个瞬间安倍纱季的身体突然被雪拂过,然后身体被冰冻住了,夜陆生目光骇人地看向雪女,雪女微微咬唇,“少主,冰块虽然不能治伤,但是能保持纱季的伤口不继续流血和恶化。”
“陆生,将纱季交给雪女,让她将纱季带去半妖之里疗伤。”羽衣狐神色冷静,比起绝望的陆生与不知所措的雪女,她是这里唯一还能够冷静下来做出判断的人,她从夜陆生的怀里抱过纱季,交给雪女说,“纱季的属下们还有两位在城里,将纱季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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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羽衣狐之孙
首无被御门院心结心结的傀儡逼得步步后退;御门院心结心结依然毫发无损的站在凉亭里,而首无身上却有很伤口;御门院心结心结不耐烦的皱眉;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死。
御门院心结心结将怀里的布偶熊抱着的子镜拿了下来,这个布偶熊是她精心培育的傀儡;攻击力比其他的要强了好几倍;心结心结决定派它上场去咬断那个家伙的喉咙,结束这场无趣的战斗吧。
看到御门院心结心结终于要行动了,首无用绳子勒碎两只扑过来的布偶熊,目光戒备的看向她,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首无能够清楚的看到御门院心结心结脸上的笑容;甜美而嗜血。
御门院心结心结将怀里的布偶熊放到地上的瞬间,突然听到玻璃清脆的碎裂声音,御门院心结心结手中的布偶熊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破碎的镜子。
“镜子,纱季殿下给我的镜子……”御门院心结心结用双手捧住碎裂的镜子,她大脑一片空白,一定是她太不谨慎了,所以镜子才会碎掉,她没有给镜子注入过灵力,如果她注入了灵力这镜子就会复原的。
御门院心结心结的手轻轻抚上镜面,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给镜子输入灵力,那镜子突然化成纯白的荧光,御门院心结心结慌张地收紧双手,但是什么也没有留住,那些荧光就在她的手心消散不见了。
御门院心结心结发懵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双膝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她双手垂下,看起来就像被人割断操纵线的木偶,双眸空洞而死寂。
世界是黑暗的,她不知道什么是光芒,什么是温暖,但是在这片黑暗中,她有找到属于她的神,是那位大人给予她生存的意义,给予她信仰……
她的神是不会抛弃她的,没错,纱季殿下是不会死的,她应该去顶层见见纱季殿下才行,因为殿下明明已经答应她,要送给她新的小熊,其实呢,新的小熊一点也不重要,她只是想要和纱季呆在一起……
啊,她必须去顶层才行,一定是她总是买新的玩偶惹纱季殿下不开心,所以纱季殿下用这种方式吓唬她,她知道的,她的殿下很恶劣的,真的是太恶劣,怎么可以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首无发现所有的傀儡都停止了活动,然后一个又一个软软倒在地上,他皱眉看向御门院心结心结,神色极为戒备的慢慢地走进她。
“喂,你哭什么?!”首无看着御门院心结心结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她面色苍白,秀美的五官仿佛拼命的忍耐着什么显得有些扭曲,她身子晃了晃似乎要站起来,首无立刻戒备的退后几步,看到她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御门院心结心结用给傀儡注视液体的针管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血液立刻涌现了出来,她一脸木讷的看着自己流出的血液,然后就像是发疯了一般用针管一下又一下的扎向自己的大腿。
她看着自己的血液四溅,却感觉不到疼痛,她好像失去了知觉,御门院心结心结觉得自己的理智被恐惧与疯狂吞噬着。
她一生都无所畏惧,从小她就因为奇怪的能力被父母常年不见天日的关着,她的生命早就应该在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与兄弟以后就结束的……
她从不畏惧死亡,她没有体会过失去重要之人的恐惧,但是她现在却因为恐惧而无法动弹,她可能失去那位大人了,只是这样想着,她就觉得世界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
因为她是纱季殿下的傀儡,在她要永远消失于黑暗之中的时候,是纱季殿下给予她的新生,她才如同一个获得新操纵线的木偶,只要纱季殿下握着那些丝线,她才能拥有生命与动力,如果丝线另一端的主人已经不在的话……
“喂,你疯了么?!”首无震惊的用绳子缠着御门院心结心结握着针管的手,阻止她继续自残下去,御门院心结心结丢下针筒,然后慢慢地爬了起来,她受伤的腿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头也不抬的努力爬着。
“别爬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放弃战斗,然后因为自残所以失血过多而死吗?”首无抓住御门院心结心结的肩膀厉声质问,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和她斗个你死我活,因为她是少主心上人的属下,他只想为少主拖延时间。
“……让开,殿下她是不会丢下我的,她怎么可能丢下我,一定是因为我惹她不开心了,”御门院心结心结双眸空洞,她狠狠扣住首无的手臂,神色无助看向四周,“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一直在纱季殿下的身边,我答应过她的,会代替她的朋友心结一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我怎么能够离开她的身边……?!”
首无忍住手臂上传来的痛疼,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御门院心结心结,大约明白是顶层的安倍纱季出了什么事情,她想要去顶层,但是却因为太过于恐惧,所以无法如愿让自己行动起来。
“你清醒一点,我现在就带你去顶层。”首无眸子一沉,伸手拽住御门院心结心结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架起了她的身体说:“清醒一点,我现在就带你去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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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刮在安倍雄吕血的脸上,这种冰冷的疼痛帮助着安倍雄吕血保持着镇定,她紧紧抓住着袖口,拼命地督促式神快一些,她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京都的葵螺旋城。
但是她行程最快的式神——八头大蛇,已经全部被奴良滑瓢斩杀了,她准备用自身为媒介召唤出古代式神时候,她袖子的镜子却碎掉了。
镜子刚刚碎掉的时候,她体内与安倍纱季相连的式神契约并没有反映,她在猜测可能是母镜遇到了什么问题,安倍纱季并没有大碍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逆流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那是式神与主人的血缘羁绊硬生生掐断的感觉,她感觉到心脏被穿透的锥心之痛,她心脏几乎要被冻结住了,身体也急速变冷,这些都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主人传递给她的感觉。
她当时就立刻放弃与奴良组的妖怪们继续对战,然后立刻返回了葵螺旋城。
安倍雄吕血捂住心脏,单膝跪在式神上,这种锥心之痛让她感觉疼得好似内脏都压挤在一起了,亲身感受的纱季大人又该疼成什么样子……
风雪中,安倍雄吕血微微的扬起头,仿佛她用这种仰视的姿态就能够她一直在仰望着那位大人,安倍雄吕血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她眼前慢慢地浮现出了安倍纱季的身影……
她一袭纯白的和服,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双鬓的发丝上系着一黑一白的发带,如画的容颜上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犹如黑曜石般美丽而深邃的眸子定定注视着她,慢慢地俯身到她的耳边问:‘清子,要来到我的身边吗?’
清子,那么遥远的称呼,这是她与纱季初遇时候所用的名字,那时候她是一个拥有才能却没有未来的小女孩,那一年她才十岁,她与安倍吉平大人一起来到她的家,正是那一天,她初次抬头仰视着她,她记得这个问题纱季大人问了她两次,她才点头同意,但是这一次安倍雄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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