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娘子》第72章


不知所谓何事?”
门外没有动静,蓝逸之将手中折扇收拢,笑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不如进来吃杯茶如何?”
忽然一团橘色身影破门而入,凌沛瑶手握一柄寒光湛湛的宝剑,剑锋正指向蓝逸之。
蓝逸之悠闲地倒了两杯茶,手中折扇轻轻一扫,将其中一杯送向凌沛瑶,稳稳停在她剑锋之上。开口笑道:“不知凌姑娘因何动气,不如喝杯清茶,去去心火。”
啪!凌沛瑶剑锋一抖,小茶盏飞了出去,摔得粉碎。一双美目怨毒地瞪着蓝逸之,恨声问道:“当日我将月影剑送你之后,你为何……为何不告而别?”
“不然呢?”蓝逸之托起茶盏轻轻嗅着茶香,“我记得当日赠剑之时,凌姑娘并未提出什么其他要求。莫非……”唇角浮现一抹玩味之笑,“莫非凌姑娘当日赠剑是要蓝某以剑为凭去拜月山庄求亲?”
“你!找死!”凌沛瑶羞愤地举剑便刺。蓝逸之见到剑锋刺来,不躲不闪,只一抬手便用两指将剑夹住。凌沛瑶想再抽回,怎奈手中的剑却像被钉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蓝逸之另一只手托着茶盏品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凌姑娘可还记得当日那个老乞婆?”
“什么老乞婆?”
“当日我拾得一枚金簪,将它转送给路边的一个老乞婆。因有事折回,却发现那个老乞婆被人一剑贯胸,已然气绝身亡。”蓝逸之放下茶盏,收敛起笑容看着凌沛瑶。
凌沛瑶眼神躲闪,似有些慌乱,“那……那又怎样,关……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蓝逸之冷笑一声,“杀人用的正是你拜月山庄的拜月剑法,而那把剑就是凌姑娘的月影剑!”说罢,夹着宝剑的手指略一用力,只听锵地一声,宝剑应声断成两截,断掉的剑尖锵啷啷跌落到地上。
凌沛瑶看着手中断掉的宝剑,吓得脸色惨白,连退了几步,颤声问道:“原来你知道那金簪是我的,所以故意把它送给一个肮脏下贱的要饭的来羞辱我?”
蓝逸之剑眉深锁,看着凌沛瑶摇了摇头,“凌姑娘,在看到老乞婆尸体之前我并不知道那金簪是谁的,而且事情关键也不在于谁是金簪的主人。”
凌沛瑶双眼泛红,咬着下唇说道:“这么说,如果当日你没有折返回去,那么后来……”
“唉!凌姑娘,”蓝逸之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没听懂蓝某的意思。纵使你出身如何高贵,也不该视人命如草芥。你天生一副花容月貌,心性却为何如此狠毒……”
“住口!”凌沛瑶吼断他的话,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都是因为你!害我成为整个拜月山庄的笑柄!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第六十七章
凌沛瑶左手手腕一抬;飞出一支袖箭;直奔蓝逸之心口而来。紧接着右手又飞出三枚银针直袭蓝逸之面门。
蓝逸之刚接住袖箭;不曾想她会再出暗器。左手忙将折扇展开,以扇为盾化去凌沛瑶射来的三枚银针。看了眼泛着青紫色的箭锋;显然萃有剧毒,再看看钉在扇骨之上的银针。
“谧云针?”蓝逸之脸色沉了下来。这谧云针是拜月山庄独门暗器;针体细如发丝,中针者无知无觉,几个时辰之内便会毒发身亡;死后尸身没有任何异状,与熟睡一般。拜月山庄庄主凌同肃早已严令,此谧云针只做保命之用,非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没想到凌姑娘竟如此痛恨蓝某,”蓝逸之身形一闪,已至凌沛瑶身侧。
“啊!……呃……”凌沛瑶才反应过来,吓得尖叫。一颗药丸在她张口之时丢进她的口中,蓝逸之伸手将她的下巴向上一抬,咕噜一声,药丸被咽了下去。
凌沛瑶赶忙伸手去扣,引得一阵干呕,想要将药丸吐出来,“你给我吃的什么?”
“化功丹,”蓝逸之轻松地走回桌前,“这化功丹口感极佳,入口即化,你此时已经吐不出来了。”伸手摸了摸茶壶,“茶凉了,我得去再换壶热的。”说罢起身离去。
“你……你站住!”凌沛瑶大叫道:“这化功丹是什么东西?”
“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内力全无,”蓝逸之停住脚步,转回身来看着凌沛瑶,“另外奉劝凌姑娘一句,我既然答应居兄要医治吴妈的失心之症,三日之内就绝不会让她有任何差池。所以凌姑娘还是好自为之,不要再枉费心机了。”
凌沛瑶闻言心下大惊,忙问道:“你把月儿怎样了?”
“没怎样,让她吃了跟你一样的东西。”蓝逸之迈步走出了房间。他蓝逸之虽然生性喜欢怜香惜玉,但这种毒蝎美人他还真是无福消受,只能有多远躲多远喽。
之后的几日凌沛瑶倒是变的安静了许多,整日闷在蔷薇院中不肯出门。反倒是住进揽月阁的晓星与少庄主居辰霄每日开始上演拉锯战。搬进揽月阁的第二日,晓星在揽月阁四处闲逛,言称熟悉环境。
被她发现阁楼侧边,靠着院墙处还有一排房间,除了几间看似杂物房的房间外,还有几间看起来不错的下人房,其中一间便是李云浩的房间。另外空着的三四间没有人住,晓星乐颠颠地选了一间喜欢的房间住了进去。
“袁晓星,你给我滚回揽月阁去住!”
“不要,这里住的挺好的,还能跟云浩做邻居。”
又是李云浩!他是不是该考虑给那小子换个地方住?居辰霄实在不明白那一晚明明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怎么第二天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每天躲他跟躲鬼似的,难道那天晚上是他自己做梦不成?
三日之后,众人再次聚集在山庄正厅。居承威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吴妈,开口问道:“吴妈,你如今神智既已恢复,可否将当日之事详述?”
吴妈点点头,回道:“是,那晚我家小姐命老奴准备些宵夜,秋儿陪同老奴去厨房准备,途经花园假山时听到有人在哭,就想去看个究竟。谁知忽然一个响雷,吓得我们跌翻了手里的伞和灯笼,就在那时正好看到……看到……”吴妈偷偷瞟向坐在一旁的晓星,不敢再说。
蓝逸之笑着接着说道:“正好看到披头散发的晓星姑娘,还以为是鬼,所以你二人就吓得转身就跑是不是?”
吴妈尴尬地点点头,“老奴老眼昏花,没看出是袁姑娘,一时还以为是鬼。”
居承威点头说道:“雷雨之夜,一时眼花没看清楚也是情有可原。那之后呢?秋儿是如何跌进水中的?”
提起秋儿,吴妈心中仍是一肚子的气,恨声骂道:“秋儿那蹄子太没良心,见我跌倒了就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拉着她不放,被她身上头上踹了好多脚,否则后来也不会晕过去。至于她如何落水……”吴妈摇摇头,“袁姑娘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我就晕了过去,后面的事……老奴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居承威捻着胡须,看向晓星,“袁姑娘,吴妈所言可是实情?”
晓星点点头,说道:“吴妈所言确实不假,晓星赶到吴妈身旁时,她确实晕过去了。”
“这……”居承威有些为难,“如此以来,岂不是无人能证实秋儿姑娘是如何落水的?”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凌沛瑶,此时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虽然有蓝逸之护着,月儿当时未能除掉吴妈,却因此在第二日从时而清醒的吴妈口中得知,她当日在秋儿落水之前就已经晕倒了。既然不能作证,那三日之后……她倒是乐得看居辰霄要怎么还拜月山庄一个公道。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厅门口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老奴可以作证,秋儿姑娘是自己跌进池塘里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叟在一个少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此人正是曙雀山庄每日负责巡更守夜的季伯。
居辰霄站起身来走向前去,“季伯这几日身体恢复的如何?”
季伯想要跪下行礼,却被居辰霄馋了起来,拉起袖子抹了抹老泪说道:“多亏少庄主请来神医,老奴才拣回这条老命来啊。”
居承威被弄得糊涂了,开口问道:“季伯,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季伯躬身回道:“回禀庄主,那夜老奴巡夜至花园,听到有人喊有鬼,就赶过去看看,结果就看到这位吴妈还有一个小丫鬟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指了指晓星,继续说道:“而这位袁姑娘在后面追,脚上似乎还有伤,嘴里好像还喊着什么我不是鬼。后来那位吴妈摔晕了过去,而那个小丫鬟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结果就掉进了水池。”
居承威松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那位秋儿姑娘是自己失足落水的了?”
“没错,是失足落水,”季伯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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