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飞烟灭后我恋爱了》第40章


怀清瞪他一眼,把玉汶拉过来勾住他的肩膀,晃了晃手里的桃花酿,“也就两杯,喝两杯,就放你家帝君回去乖乖休息好不好?”
最后姬玄被拉着喝了两小杯,玉汶却被灌了好几杯。他酒量浅,最后实在是喝不下了,怀清才放过他,自己对着月光喝酒,“帝君呢?灵佑,你家帝君怎么又不见了?”
玉汶趴在桌上,脑袋胀胀的,维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神情也有些落寞,“帝君去休息了罢。帝君前几日拿血压阵,元气大伤。而且我现在知道了帝君的秘密,看帝君每日心神烦忧,我也帮不上忙。”
怀清低头想了一下,他也有些不清醒了,只记得姬玄说他压不住体内魔血和魔息的事,“我有个好办法,你凑过来听。”
玉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扭过头。
怀清道:“帝君体内魔息暴动,大概是他神心乱了,为什么神心乱了呢?因为他有点喜欢上你了。这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最好办了!你心性纯粹,又天生灵体,要是与帝君双|修,不仅能压制帝君体内的魔息,还能助长你们二人的修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怀清:我为了让一个老朋友走出过去坑了我另外一个老朋友
第42章 
玉汶脑袋埋在手臂里; 脸颊红红的,全身上下有些燥|热; 已经神志不清了; 连怀清具体说了什么也没注意。
怀清又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跟帝君都到哪一步了?听说你们每天睡一张床上?那必然是睡过了?嗯?不过帝君也不像是睡了不负责的人; 喜宴什么时候办?”
玉汶被他戳醒,恼火道:“我和帝君什么也没有!我就一人参果; 帝君最多拿在手里搓上一顿,能做什么其他的?”
怀清愣了愣; 似乎惊呆了,半晌才缓过劲,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帝君、帝君还这么纯情的吗?”
化成人参果的模样在床上一躺,确实是看了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怀清于是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什么; 玉汶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身上衣服黏糊着又觉得热,便起身想去吹一吹。然而他酒量不好,一起身就是头晕目眩; 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脚步虚浮,一下被椅子绊到; 整个人往旁边歪过去。
只见玉汶一头栽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椅子了; 又被人捞住胳膊提了起来。
玉汶撞到姬玄宽阔坚硬的胸膛,扑鼻而来的淡淡扶桑花香,夹杂着天山上的清冷雪味。他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埋进男人的颈窝; 布料柔软,好像抱着一块冰凉又触感细腻的玉,他忍不住蹭了蹭。
姬玄揽住他的腰,青年的腰肢极细,半点赘肉也没有,每日吃这么多,也不知去哪处了。
且不说天上的东西都是灵气之物,不生污秽,只化作灵气补充体内,而且玉汶修炼勤奋,毫不偷懒,自然不会养胖了。
怀清被姬玄带来的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些,他支起身靠在柱子上,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意,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眼角一抹红色,显得风流倜傥,“难得三界出了唯一一个天生灵体,若能双修,定能抑制你的魔息。大好机会,你要错过么?”
姬玄道:“我不会趁人之危。”
怀清笑了:“还挺君子,随你怎么办。”
姬玄背后抵着桌子,玉汶四肢无力,软绵绵地要从他怀里滑下去,被他勾住腰抱住,一垂头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人参果脸颊上的绯红越发深了。姬玄道:“你这倒的酒,怕不是桃花酿罢?”
怀清道:“加了点其他的东西,放心,没什么坏处。我可没那心思去祸害你这小果子。”
他喝尽了最后一杯酒,竟稳当当地站起身,眼底的笑意消失了,透着一股冷意,他原本就长得清俊帅气,身上不羁风流的气息陡然一变,成了那种历经千帆的沧桑和平淡柔和,“往后若有机会,还来找你喝酒,不过你伤要尽快养好。如果还有时间,真想看看你和人参果的未来。”
姬玄眸色沉了下来。
怀清轻声说:“我们这一代神仙终将会离开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羽化只是一个劫难。况且我已经十三万岁了,活得够长了,算算是玉汶他的两倍呢。除了没有天注定的姻缘,这一生也算没什么遗憾了。也算上过神魔大战,也算在洪荒史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了。”
姬玄喃喃道:“你的姻缘线……”
怀清的姻缘线在飞升的时候被莫名掐断,月老说,这意味着是天生注定的无论什么爱恋都不会有好结果,故而单身至今,谈恋爱就是祸害人。
怀清无所谓道:“断了就断了,我也没什么遗憾。所以你要加把劲,我们三个里,玉汶当年是被那东西给拖累了,而你是最有出息的,可别让我失望啊,人参果是个好果子,我看得出来,要是真不成,也可别太伤人的心。”
姬玄声音低哑:“还有多久?”
怀清一愣,眉梢微微耷拉下来,“如果我没算错,大概就在这三年里了。”
三年,对神仙来说时间还是太短,毕竟拥有上万年的寿命,百年都仿佛白驹过隙。
怀清移开眼道:“你不用这么看我,我没事。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想了想就与你关系最好,也没有伴侣,孑然一身,其实并无什么影响。”
……
九重天各处铺着一层月色,明亮的柔和的皎洁的月色,星光倒不怎么明显了。
但到底还是有影响的。
姬玄将玉汶抱回来后,便一直站在院子里,清冷的月色落在他肩上,在窗上落下一个黑黝黝的剪影。
夜晚的温度偏凉,寒风阵阵,他却感觉不到。
飞升第二重重塑神身,往后所有疾病都脱离这具身体,除非太极剑那样的上古神器能在他身上留下无法用法术治愈的创口,其他兵器便是连伤他都伤不着。
日月星辰沧海桑田,除了三界安宁,确实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无感无识,冷情绝性,像一尊石头做的神祗。
然而偶尔,他能感受到除了当年的神君玉汶外,其他牵扯他情绪的东西。
比如怀清,比如人参果。
五千年前在神魔大战上,他们配合默契。
万年前姬玄历劫濒死,也是怀清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渡气疗伤。在他第二次上九重天,成为他背后支持的力量。
他知道怀清起初支持他是因为他与玉汶的关系,万年过来也并非没有矛盾,然而他活了这么久也就遇到这么一个好兄弟。
他平生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分离。那种没有尽头的、不会再有相见的离别,凡间应当管这个叫死别。他对这个太清楚了,万年来他上下求索,都未曾找到半点那人的神魂,就是这种撕心裂肺、不甘无力的绝望情感。
他闭上眼,识海里那个声音又传出来,那个他杀不死的、因他的贪念而生的心魔用昔日的魔君裴岳的声音说:“来入魔吧,极致的力量,真正的证道之路,魔道的尽头就是你要的人!来入魔吧,你就能打败这种无可奈何的情绪……”
魔道因为摒除神智和克制,神道被天道压制,魔道却无人探索过它的尽头。
魔道的尽头,会有那种超乎规则的、能逆天改命的力量吗?
姬玄眉头皱紧,身后却传来脚步声,青年清亮的嗓音打破了他焦灼的心,“帝君?”
玉汶刚刚从床上摔下来把自己摔醒了,他还穿着中衣,神思混沌,双眼迷离,站在门口,看见外头的帝君,他连自己在何处,为何还是人形,都分辨不清了。
姬玄走过来:“怎么起来了?”
玉汶扯了扯衣领,“里面好热。”
姬玄抱他回来只给他脱了外衣,便拉着他的手到屋子里,给他把外衣脱去。
玉汶却格外黏糊,感受到姬玄身上清凉的气息,抱着不肯松手,姬玄一只手揽住青年柔韧的腰肢,一只手钳住他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那双清澈的、水润过的明亮的眼睛毫无保留地看着他,带着迷恋和毫无防备的依赖。
姬玄微微低头。
玉汶睫毛微颤,他踮起脚,伸手环过姬玄的脖子,仰起头贴住了那张唇。
果然是冰凉如水的,却异常的柔软,带着清冽如雪的味道。玉汶被这新奇的感觉刺激到,微微睁大了眼,他忍不住轻咬,拿他的舌尖去舔舐,带来如小动物般湿淋淋的触感。
被他肆意轻薄的姬玄忽然按住他的眼睛,眼神却暗了下来,搂着人要加深这个吻,怀里的人却忽然松开了手臂,他的手心微痒,他拿开手,怀里的青年闭上眼,睡着了。
姬玄捏了捏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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