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书院(女尊)》第37章


“清扬,回来。”
小风清扬闻言迅速收剑,快步退到小谪阳身后,尽管占了上风是他自己,但净白的小脸上也流露出了极大的愕然。他有些不敢置信,认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他不过是第一次摸剑,竟然能逼退两个从小习武的少女——这到底是什么剑法,竟然如此厉害。
心中虽然惊愕,但是同时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喜悦和感激之意,小风清扬看着自己身边的大公子,手里握剑的手,紧了一紧,眼里流露着坚定而热切的光。
“两个蠢货!”小谪阳瞥了两个少女尴尬无比,狼狈离开的背影一眼,明明应是天真烂漫稚童的眼眸却是带上少年的狡黠和高傲,“就这副德行还想入赘平南郡王府,以为我的妻主是这么好当上的吗?”
自认潇洒的抚了下袖子,不料忽然却被一双手从背后环住抱起来。
小谪阳意外受惊,轻轻啊了一声,但很快就从绣着白鹤松纹的衣袖上认出是父亲,松了口气,定了定神,有点苦笑不得:他虽然自小习武,内力强过同龄人数倍,耳力也敏锐过常人数倍。但他这位父亲的脚步异常轻柔,行走几乎不带烟尘,若不集中注意力,即便是他有时也难以发觉父亲靠近。
“爹爹,快把我放下来,会被人看到的!”小谪阳自认不论是心理年龄还是生理年龄都过了让父亲抱在怀里逗弄的时期。无奈此刻的平南郡卿大概偏偏瞧着爱子窘迫得全身不自在的样子很有意思,怎不也不肯放手。
“怎么,又把你两位姐姐气走了?”平南郡卿打趣的问他。
“谁叫她们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对我指手画脚,她们是聪明过我,还是打得过我?”小谪阳赶忙为自己辩驳着,“她们是有大才华,还是有大德行——除了出身好一点,养得白嫩一点,我看不出来她们比其他人有什么好,还眼高过顶,不知所谓!”
平南郡卿扑哧一声笑了,在儿子白皙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小谪阳身子蓦地僵住了,血刷的涌上脸,烧得他快要冒烟了,却又不敢挣扎。
再瞥一眼旁边,小清扬仰着头,眨巴着眼睛,偶尔偷看自己一眼,眼睛里是强忍的笑意,却假装没有看见自己的恼火和无奈,自顾自拿起短剑,一个人在旁边练起来。
小谪阳不得不乖乖让平南郡卿将自己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环着自己的身子,笑眯眯坐看小清扬的剑舞,不时夸奖几句。
小清扬嘴角上扬,剑光越发灿烂,渐渐融会贯通,连成一片,远远看去,仿佛庭院里有梨花不断的绽放开来。
小谪阳见摆脱不了父亲的宠溺之举,只好妥协,渐渐得也习惯了,脑袋靠着父亲的胸膛,感觉越来越舒服,不禁困意涌上,一手牵着父亲的衣袖,合眼睡着了。
院子里,杏花飘,风正好,梦中人迢迢。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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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阳目光从风清扬的脸上收回来,对于他的质问恍若未闻,只是淡淡道:“清扬,你走吧。”
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与他以前总仿佛是不在状态的情形仿佛,似乎只是在说:清扬,给我倒杯茶。
这话如一柄大锤捶在风清扬的胸口,他身体一颤,微微晃了一下,本来微微张开的嘴,马上紧紧闭上,牙齿牢牢咬着下唇。先前的愤怒,瞬间转为震惊,紧接着是说不出的惶恐和无措,然后一股夹在胸口无法排解的郁愤,将他的心一点点的碾碎。
公子这是要赶他走了吗?
为了陆颖,为了独占她,所以,要将他赶走?
将从五岁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自己——赶走?
谪阳虽然没有向风清扬刻意灌输任何独立平等的观念,可他平常特立独行早已经将他的内心的世界观、价值观都展现了出来。他性子强势,有意无意的引导、熏陶着那时年幼、思维还是白纸一张的风清扬,同时又将风清扬罩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不许外人的干扰,给了他自由成长的空间。多年下来,风清扬的许多观念自然而然几乎照抄谪阳,他的思想并没有其他男子的柔弱和狭隘,他的自我认知也没有身为侍子的低贱和卑微。
所以风清扬才会在发现谪阳看中陆颖后,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爆发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在外人看来,他确实没有一个世家公子的贴身侍子知进退的基本条件。
“公子,”但多年锻炼下来的坚韧心态此刻并没有帮助他什么,风清扬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几乎是梦呓的口吻在问,“你要赶我走?”
谪阳面露讽刺:“不赶你走,难道要把情敌留在自己身边?”
风清扬眼底慢慢的红了,面色却慢慢的白了,眼框发青,看上去无比憔悴,声音散发着怒气,却带着类似哭泣的强调,一字一顿的说:“公子,你——不能这么做!我跟了你八年了,八年了——公子这么多年只有我一个贴身侍子,这么多年我也——”后面的话哽咽在喉咙里,却是他不能说出口的。风清扬毕竟不是谪阳,森严的等级观念,到底还是没有让他说出他心里早把谪阳当成自己最依恋的亲人。
“我自小跟着公子,公子教我念书识字,教我练剑武功,从来不许别人欺侮我——公子,怎么可以对我说不要就不要?”他从小就自认为自己一辈子就栓在公子身边,从来没有想过有分开的一天,就如弟弟对哥哥的感情,心中时常抱怨哥哥的欺压,嫉妒哥哥的强大,但有朝一日,突然发现要被分开,那种亲血脉被生生割离的感觉,却是惨痛无比。
谪阳身后的手捏紧了,口上却一点没有怜惜之意:“清扬,你是我一手□出来的。你的性子我是最熟悉。你敢说,你肯甘心看着陆颖跟我好?”
风清扬的泪终于掉下来。
公子说得对,原来陆颖和公子亲近,他尚要嫉妒眼红,但是那时候是不知道公子的心思,他还能勉强忍受。可现在,光是想一想,他就觉得痛苦。
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孩,一边是多年相伴的公子,叫她如何放弃?
“好吧,再退一步说,清扬,你可有信心抢得过我?”谪阳最后一击无情的抛出。
风清扬双手猛得掩面,站在谪阳面前,肩膀抖动越来越剧烈,却不闻一丝软弱的抽泣。
既然已经动手了,索性撕得彻底些吧。
清扬,既然我不可能将陆颖让给你,那么让你早点绝望也好。
可我自小影响你太多,你是学不会这个世界里男性的委曲求全和妥协退让,与其让你在对我的忠诚和对陆颖的牵挂中左右为难,忍受折磨,不如索性断了你的奢望,让你早点从这个漩涡里跳出去。
八年了,你陪了我八年,我把赶你离走,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吧。
陆颖在书院里自然不知道此刻念慈观里因她而发生的种种。
山长知道前后原委后,很大方的免了她的禁闭,不过还是禁了她三天的足,让她待在寝室乖乖看了三天书,将逃的课程加倍补回来。
陆颖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天禁闭她一点也不觉得烦躁,许璞每天给她带回来的一大盒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反倒是许璞,每次看她狼吞虎咽,表情十分无语。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李凤亭派人来唤她。
“再过三日,我会邀请书院所有的夫子参加收徒仪式,这两日,你且准备一下。”
陆颖虽然早知道山长的态度,但此刻亲耳听见她说出,格外的觉得欢喜,心中好像藏了一只小云雀,不停的喳喳叫、喳喳叫。
山长心情显然也不错,问这这些时日的学习进度如何,随口出题考教她一翻,幸好她素来不曾在课业上倦怠,因此也能对答如流,举一反三。见山长满意的表情,陆颖心里也颇为自恋的“小小称赞”了自己一翻。
虽说是让陆颖自己准备,李凤亭还是有点不放心,又让宋西文去指点她在拜师仪式上的礼仪,着装和言行,避免她一不当心出错。
而葛老承担起散发请帖的工作。
因为陆颖身份的特殊,不仅花山内所有的夫子都收到请帖,花山的诸多产业负责人也接到通知,但是并非所有的负责人都来了。花山尚未公开的产业负责人都因为身份不便曝光,仅仅只是送来贺礼。
因为事关重大,李凤亭在那日在内库大殿中发现陆颖后就将陆颖内库继承者的身份告知了三部主事,然而等到第二天,李凤亭打算等气消了之后便找陆颖来详问时,却发现陆颖不见了。
这一下真是鸡飞狗跳。
宋西文立刻派人出去找,可找的人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虽然在山林里也发现陆颖的足迹,却在延伸到某个地方突然不见了,就好像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凤亭担心她是被人武林高手掳走,立刻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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