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书院(女尊)》第196章


大女孩面色尴尬无比,气鼓鼓的蹲在一边。
她向小男孩道:“不过如果我住进东宫了,你就不要来这里等了,直接来宫里找我。”
小男孩有些为难:“姐姐不会让我来的。”
“她敢!”她瞪圆的眼睛,“你要是敢拦着你,我就叫我姐和小秦子揍她。”
“那可不行。你们要是打了她,祖母和娘亲会生气的,更不会让我来看你了。”小男孩连忙阻止。
“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你现在是我的夫郎,难道来看我也有错?”她想了一想,认真交代,“没见到我的时候,你也要记得每天都要想我,用力的去想,知道么?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想我,你就死定了。”
小男孩又一次点点头,仿佛这是一个非常重要必须完成的任务。
“你这次做得很好。”威严的老妇人坐在她面前,难得没有吝啬她的笑容,“本来以为只要挑拨一下燕皇夫和淑君之间的关系就已经达到我们的目的了。没有想到淑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了那小丫头的命。燕帝最宠爱的孩子没了,想来此刻正愤怒的要命,可惜她又不能动淑君的父家。”
“可是赵楠死了,燕皇夫又拿什么和淑君斗呢?这样一来内战还打得起来吗?”她有些担心的说。
“错。你只看到一面,没有看到另一面。淑君害了赵楠的性命,自然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赵榕上位,但是燕帝不论是从哪个角度,都不会希望赵榕做太女的。淑君父家的势力已经有尾大不掉的趋势,燕帝怎么会让自己的继承人将来成为外戚的傀儡呢?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树立另外一股势力与赵榕对抗。如果赵楠不死,燕帝为了保护她,暂时还不会去刺激淑君的父家,甚至会把淑君父家留给将来赵楠自己自己处理,以树立太女的威信。可是现在赵楠死了,燕帝就无所顾忌了。孩子,你看着吧,看看燕帝到底会怎么收拾淑君父家,这都是你以后要经历的事情。”
陆颖手扶着潮湿而黑暗的墙壁,她有些迷惑的看着前面几乎没有任何光线的洞道——这到底是通向哪里的呢?
只有走过才会想起来吧?
只是,这里又黑又冷,而且没有任何声音,连风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陆颖本能的打了个颤,抱着胳膊,牙齿开始咯咯打架。
142 。。。
“司徒端敏,你不要太得意了。”一个大女孩又嫉又恨地对她大吼;“你一个血统不纯的杂种;居然能够当上太女,皇祖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骑着皇祖母刚刚赏赐给她的一匹红色小赤烈马;在皇家猎场里玩,却遇到自己几位阿姨带着表妹们也来了。
虽然阿姨们是她的长辈,可是她却是储君,尊贵只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于是就出现了亲王阿姨们先给她请安;她再还礼的一幕。几个月前还是平起平坐的同龄人,几个月后连母亲见到她都是要规规矩矩的请安;几个大女孩难免有些忍不住心里的窝屈和不服。
她高高在上地看着叫嚣的大女孩:“端和表姐不懂事;孤不与你计较。不过你最好收回你刚刚说的话,不然你会为自己的妄言付出代价。”
“我偏不——”大女孩被自己的母亲捂住嘴,只能干瞪眼。
这位捂着女儿嘴的母亲面色阴冷,不疾不徐向她道:“小女童言无忌,听到外面的人胡说也跟着乱学,不知轻重,还望太女殿下见谅。”
她从这位阿姨的眼中看见一抹被快速掩盖下来的怨毒,不免也觉得也有些心惊。只是退让不但不会让对方感激,只会让别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
她拉动缰绳走了几步,回头道:“孤自然不会与一个说话都不打脑子里过的小孩计较。只是我大齐皇家规矩甚严,孤不知道端和表姐是从谁的口里听到这话,但是若又有水从端和表姐口里听到这话,只怕对皇家的威严有损。瑾阿姨,凡事适可而止对大家都有好处,孤想皇祖母也不会愿意从谁的口里听到这句话的。”
说完,她也不管阿姨们和大女孩们的脸上什么表情,驱马离开。
跑了一段看见自己的伙伴,她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跳下马,拍了拍伙伴的肩膀,向旁边的威武的中年女子喊了一声:“孟姨。”
中年女子哼了一声:“怎么磨磨蹭蹭的,太女殿下换了新坐骑,变得连马都不会骑了吗?”
她回答道:“要是被三王府的几对母女绊住,我才不会迟到呢?”
中年女子皱了皱眉头:“三个王府的人在一起?这可真是难得,她们不是一向互看不顺眼,相互攻讦的吗?如今反到凑到一块去了?”
“先前彼此看不顺眼,不过是因为都以为自己或者自己家的女儿能够坐上储君的位置。如今却被我抢了先,她们自然会狼狈为奸的凑到一起,先把我干掉再说。”她不以为然的说,“好了,孟姨不说这个了,今天你不是要教我射箭吗?”
中年女子严肃道:“你既然知道她们此刻把矛头都对向你,以后就要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知道了。孟姨你不用太紧张,我身边还有叶子们呢。”
这密道不知道有多长,她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呢?黑暗看起来无边无际,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她的腿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只是麻木地一点点向前走。
此刻陆颖脑子里竟像是被这里的空气冻住,什么都不想,只是如同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一样,向前继续行去。
为什么她觉得全身无力,手脚都重得好像太不起来了,连睁开眼睛都那么困难?为什么她躺得地方硬邦邦的,而且冰冷得好像一块大石头,难道她睡觉的时候滚到地上来了吗?不对她,她的房间里地板上都铺了厚厚的羊毛毯,而且就算她翻身不小心摔到地上,她的侍子呢,都不管她吗?怎么能够惫懒成这样,等她起来一定要好好训斥他一顿。
不对,她之前不是在睡觉!
记忆慢慢苏醒过来:她之前从书房里下学出来,在花园里歇息一会,肚子有点饿让侍子去拿了雪花糕,吃下去不久就腹部绞痛不止,后来就没有知觉了。
那雪花糕里有毒,有人要害她!
神智又清醒了一大半。
可是就算是中毒,此刻她不是应该被一群太医围着,躺在自己的软绵绵的床上吗?为什么身边这么安静,而且冰冷。
不,也不是绝对安静,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她被这哭声弄得心情极度不安,努力睁开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盒子里?她身上的衣服精致而华美,是从来未有过的,身边还摆放了一大堆的珠宝、玉饰……还有她的太女金印,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是谁在跟她开玩笑,干嘛要把她和一堆金银珠宝放在一起?
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嘴里含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真痛苦,明明她已经很难受了,为什么还要折腾她啊。艰难的抬起手,从嘴里抠出一颗非常美丽的翡翠,刻成了蝉的样子,里面透着梦幻般的幽绿,仿佛不是一块玉石,而是被雕成蝉的一颗晨间露珠。
玉晗?
她只觉得自己被吓住了:这是玉晗,放在死人的嘴里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嘴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她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如果她死了,怎么会还能够动。这盒子——不会是棺材吧?
她拼命的挣扎着,扶着盒子内壁坐了起来,向外面看去,只见数十个披麻戴孝的宫侍和宫女跪在地上,前面两个不断地向铜盆的火焰里扔纸扎的金元宝。
这一刻,她恨不得血液都凝固起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说出的话都变了声。
但即便声音不大,可在这寂静的灵堂内,却如同巨石滚落山巅,如同海浪拍向悬崖的一样惊天动地。
所有的宫侍和宫女都呆呆地看着她,接着爆发出刺耳的惊叫,连滚带爬的后退,甚至有几个直接跑不见人影了。
看着每个人脸上惊惧的表情,她极度不悦:“你们当孤死了吗?”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点力气都快用完了:“还不快去找太医。还有,滚几个过来把孤扶出来。”
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宫女稍稍靠近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脸:“殿下,您,您……还,还好吧?”
好?好个屁!
一阵晕眩又袭了过来,她扶着棺材边缘,头昏脑胀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听见有一队人的脚步快速走了过来,她勉强抬起头,寄希望于来的人不会像这几个没胆量的宫女宫侍,要不她还要在这木头盒子里待多久才会被弄出去?
只是来的人是司徒瑾,她可亲可爱的阿姨之一。
她定定的看了这位面色带惊惧的阿姨,不由得用嘶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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