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支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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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脏俱损,心里衰竭,失血过多,只怕……老夫回天无力,二位公子另请高明吧!”这大夫一见这情景,只怕猜出了七八分,估计是怕惹祸上身,所以勉强应付着说了两句话便拔腿跑了,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这可急坏了梦珍她们,这时,那人突然睁开眼睛,似要说话,小瑞急忙扶他起来。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在下谭志同,因宣传民主思想,反对‘君为臣纲’而遭官府通缉。”
“谭志同?那谭嗣同是你……”
“是在下的表兄。公子认识?”这人听提起表兄,便撑着端详起梦珍来。
“哦,没有,只是听说过。”梦珍怕被人看穿是女扮男装,立即躲闪起来。
“我认得你!你是志锐的妹妹!”这人眼睛一亮,似乎十分激动。
“你……你认错人了吧!”梦珍心里一惊,站起来转了过去。
“不!就是你!眉梢一颗小痣,去年志锐还带你出来过呢,你也是女扮男装,咱们见过!你忘了?”
“呃,我摔了一跤,以前的事记不大清楚了!”梦珍直在心里嘀咕: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逃出来还碰到熟人。
“小姐可是要参加选秀了?”
“嗯,是啊,可是……”
“那一定有机会面圣了!在下有要事托付姑娘,望姑娘助一臂之力啊!”那深黑的眸子用力闪着最后一点光。
“你身负重伤,既是旧识,那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养好了再说。”看着他,实在不忍拒绝,可要是答应,这代价又……
“来不及了,在下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没得救了,临死之前只有一件事放不下,还望姑娘看在你兄长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在下感激不尽,给你叩首了!”说着挣扎起来,给梦珍磕头。
“你快起来!有什么事你好好说,这是干什么?”梦珍急忙扶着他,可哪里拉得动。
“姑娘不答应,在下就长跪不起!”
梦珍见状,也只得跪下,“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到底什么事?”
那人听说,几乎流下泪来,“大恩不言谢,在下只有来世再报恩了!”说着从衣襟里逃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竹筒,“姑娘若有机会面圣,请无论如何把这个交给圣上!”眼里满是期待。
梦珍双手接过这小东西,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办到就是!”毕竟是临终遗愿,梦珍实在无法拒绝。
“谢姑娘成全,在下死而无憾!”说着又磕了一个头,便再没起来。
梦珍与小瑞收葬了他,恍恍惚惚中回了客栈,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似要把天地撕裂一般,梦珍坐在窗前,听着外面的雷雨声,看了看手里紧握着的那节竹筒,思绪纷乱,难以入睡。小瑞在一旁陪着小姐,陪着陪着,小丫头便梦游太虚去了。梦珍看着睡熟的小瑞,今天的一幕幕像过电影般在脑海里不停闪现:“谁说不是呢!这是抗旨啊,今年听得说更严了,有逃选者满门抄斩哪!天家皇威岂容渺视……”
“来不及了,在下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没得救了,临死之前只有一件事放不下,还望姑娘看在你兄长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在下感激不尽,给你叩首了!”
看着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竹筒,梦珍落下泪来: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自己所谓的自由害了长叙一家人,无视志士的临终嘱托,可是……我真的要进宫吗?真的要过那种没有自我的日子,死在慈禧的魔掌之下?不!但我也不能做无情无义的人啊,答应过的事情怎能反悔,而且是遗愿啊……脑子里翻江倒海,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暴风雨过后,天地间清爽无比,旭日东升,梦珍叫醒了还沉迷梦乡的小瑞:“小瑞,醒醒,收拾东西,咱们回家!”
“回家?”小瑞揉着眼睛道,“回那个家啊?”
梦珍一面收拾着手里的行装,一面说道:“当然是我的家,咱们回府!”
“可是,小姐不是……”这几日小瑞却被她搞成了丈二和尚。
“不要说了,我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更不能连累阿玛额娘!我回家!参选!进宫!没什么大不了的,任他雨暴风狂,我只身处事外,只做过客,谁又能拿我怎样!”
“好!小瑞这就收拾东西!”这小丫头虽听不太懂小姐在说什么,但这两日也觉得在外面不妥,巴不得赶快回府去,便立即收拾东西,雇了马车。
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马蹄轻快,心事沉重,。傍晚时分,来到了府门前,已做好受罚的准备。叩开大门,老管家一见是这主仆俩,飞也似的跑去报信。不一会,只见长叙、端敏夫人、瑾儿几乎同时冲了出来,端敏夫人喊了一声“珍儿”便抱着梦珍只是哭,瑾儿红肿着双眼,强忍着哭声劝道:“额娘,别哭了,妹妹这不是回来了么!回来就好,您别哭坏了身子啊!”又拉着梦珍说道:“好妹妹,以后可别乱跑了!家里都炸了锅了!快去向阿玛请罪吧!”端敏夫人也回过神来,止了哭声,拉着梦珍来到长叙面前,“老爷!”
深吸一口气,梦珍上前一步,走到长叙面前,上回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换来一顿板子,这回,梦珍几乎做好了被炮烙的准备,“阿玛,不孝女向您请罪!”
“好了!回来就好!先进去再说吧!”长叙摆摆手,竟没有发火。几个人拉拉扯扯走进了大厅。
没料到的饶恕让梦珍有些恍惚,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小瑞也随着跪下。
自己的任性自私险些酿成了家破人亡的惨剧,梦珍低着头,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阿玛!女儿自知所做之事离经叛道,不可饶恕,请阿玛责罚!”
长叙叹了口气,伸手扶起了女儿,“罚你不过是让你清醒,你既然回来了,必是已经想通,那又何必多此一举!下去休息吧!”转身又对管家说道,“告诉外头的人小姐回来了,不用找了。”
对于这两天如何寻找珍儿,还有逃避选秀满门抄斩的事竟只字未提,甚至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梦珍本已做好受罚的准备,可完全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况,只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泪水夺眶而出。
“阿玛,额娘,姐姐,珍儿这些日子让你们操心了,珍儿不孝啊!现在我想通了,悔悟了!珍儿愿意参选,愿意进宫!”
端敏夫人听她如此说,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能够参选是我们的福气,如果有幸能陪侍圣上左右,我们便可以帮助父兄,辅佐皇上成为一代圣君,救万民于水火,保大清基业永固,不辜负浩荡皇恩!以前是珍儿不懂事,误解阿玛,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望阿玛不与女儿计较!”梦珍低着头,背台词似的说着,心里却似打翻了五味瓶。
“自幼文师傅便说你有男儿之志,对你给予厚望,听你这一番话,果然不负当年文师傅所言。你既都想明白了,也不用我们多说,能不能进宫就看你姐妹俩的造化了!以前的事都已过去,也怪我没有静下心来跟你讲道理,咱就统统不提了吧!”长叙扶起梦珍,眼神里是说不出幽澜。
“珍儿心里愧疚万分,只是无法说出,阿玛额娘就看我今后的表现吧!”
自此以后,梦珍专心跟着嬷嬷学习各种礼节,从走路请安吃饭穿衣到宫中条款庆典礼仪一样不敢疏忽,梦珍生性灵敏,这些不在话下。
转眼到了选秀的日子,由于事先的多方打点,再加上人选基本已经内定,多次筛选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费周折,五个“上秀”便已依序站在了体和殿里。
都统桂祥的女儿静芬领头,江西巡抚德馨的一对女儿鸾、凤其次,瑾、珍随后。
慈禧太后端坐殿上,一袭百鸟朝凤的旗袍极尽奢华,珠摇玉晃,与金碧辉煌的大殿互相映衬,霎那间使人如入幻境,而年近耳顺的太后竟恍若神宫仙子。一位少年立于其右,身着明黄九五滚龙袍,头戴吉服冠,脚踏二龙戏珠朝靴,身材清瘦,面如冠玉,气度雍容。左后一位宫装丽人静静侍立。
殿下的五位秀女亭亭玉立,微微俯首,盈盈浅笑,紧张而又兴奋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大殿里静极了,梦珍觉得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都显得有些喧扰。终于,有人开口了:“皇帝,这几个人里头,你看看谁合你的意,就把这如意递给她。”声音沉静又有几分慵懒,声虽不大,可在这极静的大殿里却显得极为震耳,殿下几位少女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
“此等大事,当由皇爸爸主之,儿臣不能自主。”少年拱手道,恭敬谨慎,却掩不住眼神里的期待。
太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你的皇后,自然由你做主,勿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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