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支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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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当时瞅着他那个难受劲儿啊,别提了!朕差点就乐出来了!”边说边模仿着那难受的神态,笑了起来,这一笑又想起刚才看戏的时候梦珍掩着口笑的场景来,光绪知道,梦珍一向不爱听这些玩意,也是个坐不住的主儿,今儿那戏虽是名班所唱,可也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值得让她乐成那样,不由心生好奇,“哎,你今儿瞧戏的时候为什么乐啊?难道你爱听那劳什子?”
“哦,那个……那个杜丽娘太俊了!没想到竟是个小生,真是无奇不有啊!”难道告诉他自己是在乐他的窘态么!梦珍胡乱答道。
“是啊,朕也觉着新奇。你要是喜欢,哪天把他叫来,单给咱俩唱一段儿!”
“不好吧,不合……”本是随口扯来当幌子的,谁知他真来了兴致。
“有什么不好的!朕是皇帝,叫个戏子怎么了!”
没过几天,还真把那小生请来,小唱了几段。光绪一高兴,还把赏给珍儿的衣料拿出一块来赏了他,那小生自然受宠若惊。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着,每日照例请安,闲了就写写画画,玩玩乐乐,给小宫女们讲故事,过惯了紧张充实的日子,这突然闲下来倒觉着心里不怎么踏实,可要细细想去,却也寻不出什么理由来。总之,出了想家,别的倒也没什么不好。光绪倒是很喜欢来闲坐,二人天马行空,谈天说地,从历代兴衰说到诗词歌赋,从古今传奇说到当代名流。梦珍没想到,这个光绪皇帝还真是博古通今,见识远大,他有很多新想法,如果能富国强兵,他甚至愿意放弃权利,可是从小受制于慈禧,如今虽然亲政,却是有名无实,处处掣肘,举步维艰。原来只知道有个一百零三天的戊戌变法,可却不知,变法改制的想法在他脑中早已酝酿了好久好久,为了能和各国交流学习,,他还想在大清设立学习外语的机构,甚至自己也想学习外语。梦珍一听,差点蹦起来对他说“我教你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时代,一个会说外语的宫人会不会被当成妖孽抓起来还是个问题。可是看到那双闪亮而又幽深的眼睛,她的心就会莫名地痛,就会不顾一切地想帮他。本就不是个理性的人,一旦受了情的牵绊就更加寸步难行,这道理谁都懂,可又有几人能做到。等等,“情”,梦珍迷迷糊糊地想,我只是同情他而已,就像同情每一个不幸的人,只是同情而已,同情而已……
一日,梦珍给太后、皇后请了安,便回到宫中,又摆弄起笔墨来,却不知坤宁宫里,瑾儿与皇后谈得正欢。
“皇后姐姐穿上这身料子,显得更清丽了!”瑾儿一身水绿旗袍,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溢满了笑意。
“唉!清丽有什么用,”,皇后一面试着新作的衣裳,一面叹气道,“谁也不会多瞧我一眼。你那个妹妹穿什么都讨人喜欢!”
“珍儿不过是机巧些,她哪比得上您高贵啊!”一面说着话,二人一面在雕花茶几两侧落了座“在家的时候她就爱胡闹,一家子都拿她当开心果。这进了宫脾性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调皮!听说还跟皇上换衣服穿呢,连翁大人都没认出来!皇上也就容得了她,呵呵!”瑾儿端起手边的茶碗,细细撇着。
“有这等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两弯柳叶眉蹙成了八字。
“皇后忠孝贤良,自然听不到这些道听途说的话,我也是听底下人说的,说不定是瞎编的呢!”瑾儿放下茶碗,用帕子轻轻拭了口,“呵呵!这些人什么编不出来啊,还有人说,有个戏子,就是前儿唱杜丽娘的那个,那个小生,姐姐可还记得?”瑾儿站了起来,向皇后走得更近了些。
“记得记得!他又怎么啦?”
“有人说他还穿着珍儿的衣服呢!呵呵,您说这滑稽不滑稽!”
“呦!还真是滑稽得很哪!”皇后端详着新旗袍上的一只凤凰,掸去了刚落上的一只小虫。
……
景仁宫里,收好刚刚画好的一副雨燕图,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主子,四格格来啦!”小瑞满面喜色,匆匆跑进。自从那日相识后,四格格便常来闲坐,与梦珍很是投缘,梦珍也喜欢她豪爽大方。每次前来,总会带些稀奇物件,梦珍不好推辞,但事后也只留几件好玩的,其余的珠宝首饰都赏了下人,因此下人们也颇为喜欢这个四格格,她一来,“小主儿”准又要赏东西了。
来往得多了,梦珍觉得这个四格格倒也不似传言中那样虚伪精明,骨子里还是很清透单纯的,而且思想开放,不像他人那般中规中矩,在这个时代倒算是难得了。她尚未出阁,母亲早逝,自小没了额娘,虽说是个格格,可毕竟没了依靠,家里又一堆侧福晋,她不得不学得机灵讨巧,才得以安生立足。
“珍姐姐,你说那洋人还真有比咱大清强的吗?”大眼睛忽闪着。
“咱们虽是泱泱大国,但洋人纷纷变法改制,蒸蒸日上,咱要是不想法儿学点新东西,早晚也得落后!”梦珍摆弄着四格格弄来的洋玩意儿,随口接到。
“姐姐是说维新变法吧!阿玛也说过,可这到底是要变什么呀!前些年搞洋务不就是跟洋人学得吗?怎么又要变?”
“不是一回事儿,洋务那是换汤不换药,只学个皮毛,去不了病根儿,变法就是要把这病根儿照出来,对症下药!”关于维新的事,史界自有说法,可照目前来看,毕竟还是进步的东西。何况,总不能对着一个格格说些什么封建不封建,民主不民主的事。梦珍尽量说得通俗易懂。
“哦,这么说,变法是好事啦!”
“嗯,至少现在,可以这么说。”梦珍看她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便转了话题,“你总往外跑,你阿玛不说你啊?”
“他才不管我呢!再说,我是进宫陪太后陪姐姐的,他有什么好说的。”四格格偏着头,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抬起眼睛,“哎,我看见皇后又做了一件新袍子,红的,我去的时候正在试呢,你姐姐也在!”
“哦,是么。”后妃统共三个人,光绪偏偏只来景仁宫,冷落了那两位,她们走得近也是常情,这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何况瑾儿还是自己的亲姐姐,在家时那么护着自己。梦珍心里虽然有些难过,可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嗯,她们还聊得听开心的呢,正说什么戏子来着!咦,对了!姐姐还记得那个扮花旦的小生吗?多好看哪!”清凉的眸子里闪着星光。
“怎么,你看上他了啊?”梦珍打趣道,当天看戏的时候这小格格就魂不守舍的。
“什么啊,姐姐!我是说他扮花旦好看!”小格格羞红了脸。
“是挺好看的!戏也唱得不错,前几天万岁爷还把我的衣料赏给他了呢!”
“是吗!呵呵,”话题总算从自己身上移开了,四格格理着帕子,目光一转,敏感的心忽然没来由地一阵慌,“嗯……这恐怕不好吧!姐姐的衣料……”
“是有点不合礼制,但估计也没什么事吧!不就一块料子么,宫里又不缺!”
“不是这么说的,姐姐刚进宫,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瞧你个小妮子,就你‘老成持重’啊!”梦珍说着拧了一把四格格的脸。
佳节良宵意绵绵(上)
秋去冬来,草木枯荣,梦里梦外,又是一年。春节刚过,元宵又至,举国上下,一片欢腾。京城自然热闹非凡,庙会社火,舞龙舞狮,灯会猜谜,唱大戏,踩高跷,各地商人也都赶在这几天云集京城,一时间各地风味小吃,各种民族表演,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可忙坏了飞出家门的孩子,直让父母追得气喘吁吁。平时难以相会的情侣们这一天也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并肩观灯会,赏明月,看烟花,诉衷肠,真是花好月圆,天人同庆。
梦珍正坐在景仁宫窗前,看着窗外的火树银花,琉璃风灯,听着炮竹声声,喜乐叮咚,思绪飘回了现代。小的时候最爱过的就是正月十五,各家的兄弟姐妹都凑在一处,一起猜灯谜赢糖块,看礼花欢呼雀跃,如今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恍如隔世啊!抬头望着一轮明月,也不知道父母怎样了,他们是否知道自己还平安地活着,又该如何面对没有女儿的日子。双手合十,就让明月带去平安的信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吧!
“想什么呢,珍儿!”光绪已进了殿来。这一天又得陪着太后,又得大宴群臣,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切。
“我向月亮许了个愿!”
“许的什么愿哪!”
“天机不可泄露!”一脸神秘。
“朕可是天子!”
“管你是什么,就是天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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