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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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过程毫无乐趣可言,我感觉我的鞋快要被磨穿了,屁股生疼。不过这些努力没有白费,从一开始,我就断定自己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这种判断一直保持到了最后。
那个白尖尖越来越大,随着视角不断的变化,半栋房子露了出来。在离它约莫500米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继而发现,我又回到了一条小路上。
是不是前面的那条,我不知道,但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尽管路边上树和草都长得一模一样,在路边排成一排,然后密密麻麻地延伸进去。我还是凭着感觉认了出来。我继续往前走,甚至还回忆起来,这条路会在什么地方拐弯。
确实没错,我来到那栋楼的跟前,这就是侯文杰的别墅。那帮人带着我兜了个圈子,没有去往别处,而是回到了原地。我站在房子前不知所措。
“好奇害死猫。”这句英国谚语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提醒着你什么事儿不能干,又忍不住要干。
我绕着那栋别墅走了一圈,正门现在大开,周围依然没有人。
“权当休息休息,弄杯水喝。”我心里宽慰自己,要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才能在困境之中保持良好心态。
作了这个决定,我推开铁门,门“吱呀”一声。我走进院子,上了台阶,别墅的门依然锁着,我绕过房子,走到先前的那个窗户那儿。
有人整理过现场,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刚刚被踢碎的那块玻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完整的玻璃。我一阵疑惑。尸体的腥臭味小了不少,也依然呛鼻,不出意外,尸体依然在里面。我推门进去,顾不得先看尸体了,在客厅的西侧有个饮水机。我放水灌了四大杯,身体才算稍稍恢复了一些。
我定下心来环顾四周。报警,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再这样玩下去肯定要出事。
我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出门,不破坏现场。围墙外又传来了汽车声。我跑出去,是一辆来得及时的警车。我的心再次抽搐了一下。情节发展得太快,缭乱得甚至让我都没有心理活动的时间。
同样的情形再次发生了。警车来了,我没报过警,只是还停留在想法中,从山顶走下来,路上幽静得没有出现过一个人,再加之前面的那一出,那么你就必须对眼前的警车提出质疑了。车上下来两个人,我呆在那儿都没有想起来要和他们打招呼,两个年轻人向我走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问道:“什么情况?”
我不做声。
他们停止了脚步,同样警惕地看着我。
“有人死了!”我说。
“你报的案?”
“不是。”照他们所说的,貌似是接到了命案的报警电话。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假林慕报警的可能性就很大。
“这屋子里出什么事儿了?”他又问我。
“命案,有人被杀死了,”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警察。”
我一直观察着他们的行为。两人走近后稍稍问了我两句,我不敢多说,仍然保持着一定距离看着他们。如果这时候对方想要发动攻击,其实我是没有反抗力的,但样子还是要做做。听完里面真有具尸体,他们的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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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警察?”其中一个问道。
“嗯。”
他们又上下打量着我,然后一个人盯着我,另一个人到屋子里去探个究竟。我一屁股坐在警车旁,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悄悄地看着剩下的那个警察。
警服的款式和样子都对,就算是假的也做得很逼真。肩膀上的警号干净透亮,腰间别着手铐、电棒和对讲机。对讲机还时不时地发出电台声。没看出什么破绽,我稍微心安了一点儿。过了一会儿,先前的警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表情不是很好。
他走到同伴的边上,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拿出对讲机,我听见他在报告着这边的方位和死者的身份。我的警戒心又放下了一点儿,从询问,到勘察现场,然后电话搬救兵,一切都显得还算专业,而且符合程序。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们通完话,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身前,其实不用这么做,我也跑不了。
我喘了粗气,把烟头掐灭在地上,把最后一口烟重重地吐了出来,然后捋捋自己的思路。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好呢?我抬眼看着他俩,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把刚才的事儿过了一遍,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
另外,我是不是应该对这两个警察说实话呢?我的迟钝,反而招来他们的怀疑,其中有一个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里别的手铐。总这样耗下去也不行。我站起身来,身上疼得要命,刚站稳脚就一个趔趄躺在对方身上。
“哎哎,怎么了?”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先把他扶到车里去吧。”他们商量着,然后把我扶到车边,打开车门。我坐进车里,看着他俩在车外窃窃私语。
这时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这样就能熬到周炳国来,又什么都不用说。
我缓了缓,摇下车窗,说:“嘿,麻烦你们给市刑警大队的闫磊也打个电话,让他通知一个叫周炳国的人。”我说着,然后再次强调了一句,“我也是警察。”然后摇下窗户,再也不说话了。
我闭上眼,发誓自己从不会想过要在这个时间睡上一觉。但屁股从落在座椅上的那一刻起,我就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头不停地往下耷拉,车里有空调,还有靠垫,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脑袋很沉,而且一路无梦,直到玻璃窗上传来敲打声。我一下子被惊醒了。先前的那个警察,开了车门。
“我睡了多久?”
“什么多久?”那警察一定觉得我很好笑,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我。
他的身后,一辆白色的勘察车刚停,后面跟着辆桑塔纳,闫磊打开车门出来,后面跟着周炳国和张凡双,他们一起朝我这个方向慢慢走来。
“什么情况?”看见周炳国,我差点儿没哭出来。
“我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了!”我沮丧地说道。然后把从宾馆看见假林慕开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的过程中,闫磊时不时地打断我,问问身高、长相,还有衣着等之类的问题。罢了,整个五官都拧到了一块儿。
“什么事儿都挤到一起了。”他说,“散发照片的那小子还没抓着,现在倒好,又死了一个,这事儿到底有完没完。”
周炳国回头看看别墅:“这是件大事儿。”
“那可不是,待会儿局长就要来了,市长估计也会来,我还没到呢,电话就已经催过来了。”
“那倒也是,”我说,“受害者怎么说也是个名人。”
“岂止是名人?”闫磊抱怨着讲道,“你们知道这个侯文杰是谁吗?”
“此话怎讲?”周炳国插了一句。
“他不仅是本市名企致力集团的老总,还是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公子。”闫磊神情夸张地说道。
我不做声,看了看闫磊,又看了看周炳国,周炳国也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先把马路送进医院吧。”这个建议闫磊当然拒绝不了。现场的情况,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不知道的,留在这儿也是白费,况且我的样子确实狼狈,没准儿再待下去,在现场昏过去也没准儿。
“我找两个人保护你吧!”闫磊说。
我连客套都懒得加了。确实需要人保护,这事儿越整越大,假林慕一路跟来,现在已经到了副厅长公子的级别,谁知道接下去还会发生什么。我们坐上一辆车,朝医院奔去。
医院里的人不算少,派来的警察直接把我们接到了公安局指定的合作部门。因为我们的身份倒是省去了排队的麻烦。那个年轻人先联系了医院保卫科,保卫科科长带着我们在医院上下走了一个遍。
从内科到外科,骨科到皮肤科,止血、缝针,就连口腔科也走了一遭,看了看我因为受撞击而松动的牙。CT之类自不用说,最后汇总到一个教授那儿。最终的结果,悲中有乐,虽说我伤痕累累,但均无什么大碍。原先我一直担忧骨折的部位,也只是挫伤而已。
看到这个结果,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想想,就半年不到的时间,我已经第三次进医院了。这很不正常,就算每天战斗在第一线,和穷凶极恶的歹徒正面交锋的刑警队员,估计也不会有我这样的光荣史。
让我感到郁闷的是,回顾过去的惊险历程,大部分都不是我英勇善斗捡回一条小命,而是他们手下留情,并且现在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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