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花尽嫣然》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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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皇位这么重要吗?”
“是,有了皇权,我就可以要我想要的一切!”
“那你想要什么呢?权利可以怎样?百年后带不走一丝,即便让天下尽归于你,真正臣服的又有几人?而站在高处,处处提防别人,那种心惊胆战的日子也是你想要的吗?”玲珑看着他忽然飘忽的眼眸,紧紧追问,“你可曾见到许远山的下场?他处心积虑多年,经营多处,可曾得到什么?而他付出的代价又多么沉重,心中的挚爱,一双儿女,最后还有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得到了什么?马革裹尸,天怒人怨而已!”
司马谨身体挺直,不再言语。
“许远山对至亲都极其阴狠,他所许诺你的事情,可会没有代价?又或者他怎会平白与你合作?”玲珑问道。
司马谨剑眉微蹙,强忍着口中的咸腥,体内早已绞痛异常,是呀,他怎会平白帮他?他只是利用他夺下齐国而已,许远山死后,这一个月他都未曾服食过解药,体内的毒早已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强运一口气,制住那毒,手里劲道加大:“我今日就要坐上这龙椅!”说罢,挟持着楚至语向那高高在上的金色龙椅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子都不由得一晃,可是他依旧迈着沉沉的步子,向那金色的、至高无上的龙椅走去。
柳寻烟刚要出手,却看见那明黄的手臂向他示意,楚至语并未真正被他制住吗?
那通往龙椅的台阶只有几级,可是却似耗去他毕生的时间般,藏蓝的身影沉沉走过之处,台阶上留下一条蜿蜒的血线,似勾绘着历史的画卷。
“师兄!”玲珑叫道。
那个背对着她的藏蓝色身影微微停顿一下,而后并未回头,只是伸出手摆了摆,如同老朋友般打着招呼。
司马谨终于走到龙椅旁,他松开楚至语,扶着金色的龙椅,缓缓转过身子,那俊朗的容颜一片苍白,胸前早已被鲜血濡湿,他抬起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正正衣冠,然后才慢慢坐下,看着偌大的金殿,眼中带着满足,那胸中的气息再也压不住,一口鲜血忽然喷溅而出,而后就虚弱地靠在那里。
玲珑忙走近他,虽然他曾迫害过她,可是毕竟自己和寻烟又在一起了。此时他已是弥留之际,再多的怨,再多的恨都即将烟消云散。
司马谨看着近前的玲珑,动了动嘴,微弱的声音传来:“上天给我遇到你的机会,可是我却没有把握。如果当初能舍下这一切,此时,我们应该在某一处赏日出日落,观潮升潮涨,”他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个绯红的镯子,“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追随你而去,而不是接住,接住这玉镯。”
玲珑伸手接过玉镯,心头感慨万千,为着这至高的皇权,曾是那样一个如玉的君子,今日竟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
看着她拿着玉镯,司马谨艰难地绽出一抹微笑:“下一世,师兄定会不舍弃你,就让我化作风,干净、轻柔,围绕在你身边,只是,只是,这一世,你不要怨恨我……”声音渐低,忽而一丝清风拂面,随即了无痕迹。
玲珑呆愣着,最后那句,是他,师兄!那个如风的男子,那是她上一世为她守候一生之人,只是为何此时才明了,虽然彼时无关情爱,但却是至亲血脉般的关怀。上一世的愧疚、不舍,让她坠入此间时空,而在此处又被他设计,最终这一世的他带着对她的歉意离世。万道轮回,前因后果,谁又能说清谁亏欠了谁?
“师兄!”玲珑摇着他的手臂,眼中泪水满满,“我不怨恨你,真的不再怨恨。只是,你会知道吗?”
绯色一闪,搂住她,温暖的怀抱包容一切的情绪,哀伤也好,感激也好,或者愧疚也好,终有一个怀抱可以让她栖息。
大结局第八十一章、天边绯花灿
泰康五年岁尾,齐皇追封前三皇子楚至谨为戒王,喻为以此为戒,葬于祖山。同日南平郡王卸任,魏北冥晋封为齐国都统大将军,韩寿为战风大将军,二人同掌兵符。
“寻烟,我想要一样东西,可否?”
“好。”玉色的手把玩着她乌黑的秀发,语气轻柔。
“是日精,你可愿意给我?”
“当然,它本就是凤门之物。”他依旧抚弄着那柔软的秀发。
“嗯?”她也有些讶然他的爽快,“是不是你师傅早就交代了的?交与凤使?”
“是呀!”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那随意的神态看得她牙根直痒,该死的妖孽,最可气的是她竟最不舍他。
“我记得你曾使用过月华,怎么又有这日精了?”玲珑不再看他,却靠在他肩旁问道。
“月华是师傅传于我的兵器,而当日在冥寨寻到一把同样的弯刀,竟然可以使二者合二为一,就成了日精。”他简短地解释着。
怪不得当初凤姐姐和那老者约见,原来是知道这兵器的下落。想到这儿,她又问:“虽有师命,可是月华毕竟是你师傅珍爱之物,你真会舍得给我吗?让我带到凤门吗?”
“月华不会离开我半步。”他低头看着她,眼中无限爱怜,看着她当下皱起的眉头和那紧咬的嘴唇,终是不忍,狭长的凤目弯了弯,唇角微一翘起,“把为夫带到凤门,不就都可以解决了吗?”
“你!”贝齿紧咬一下红唇,伸手就在他的腰际掐了一下。
黛眉一蹙,头猛然低下,温热的唇没有预兆地覆了过来,她不及细想,闭上黑亮的大眼,脸上桃红一片。
“那,那天筹宫你还去吗?”许久之后,她喘着气,忽而想到这一问题,忙问道。
“交与月瞬,她既是下一代宫主。”他轻巧说着。
“噢?”大眼眨了眨,“这么说,你不是赤帝了,冥主也早不是了,连天筹宫的宫主也不当了,看来以后得跟我混喽!”她嬉笑着说道。
手臂轻揽,把她紧箍在怀里,黛眉一挑:“为夫如此,娘子可会收留?”
“嗯,看看吧,如果没有般配的男儿,也可以将就一下!”她眼儿弯弯,唇带笑意。
微凉的气息迫来,还没等她看清,身体就被他压向一旁的床榻。接着不容她喘息,湿热的唇堵住她想说的话,屋内暖暖一室。
窗外清雪飘洒,冬日的大地一片洁白。
“雪儿,想不到这凤栖山的景色如此美绝,看来为父真不想离开此间了。”和她相似的容颜绽出笑意,韩仲儒此时早已露出本来的面容。
“那我们就在此长住,好吗?”玲珑挽着韩仲儒的手臂,撒娇地靠在他的身旁。韩仲儒抬起一只手轻轻拍着玲珑的头,心中无比欣慰,阿碧,你看见了吗?雪儿真的很乖,她是你送我最好的礼物,谢谢你。
一旁那绝美的面容微微翘着粉唇,狭长的凤目微弯,缓慢跟在他们的后面。
“雪儿,他为何一直着一身绯色的衣衫?”韩仲儒看着后面的柳寻烟,小声问女儿。
“嗯……”她似有些为难,究竟为何他现在这么喜爱此色呢?
微凉的气息漫开,玉色的手轻轻拉起她的手,粉唇开启:“为夫说过,会在那绯色开遍的尽头等着你,这一世,即便走到轮回的边界,我也会陪着你。而这一身绯色,既是为夫心中那片花海,此生注定为你守候,你可明了?”
玲珑抬头看着他,那绝美的容颜无比专注,此生,唯矣!
韩仲儒感慨万千,如此深情,终是可以配得上她的。
来到凤门之所,玲珑先把日精安放好,而后就和韩仲儒及柳寻烟住了下来。日子在宁静中慢慢度过,那依山洞而建的凤门并不很大,只有几间屋子而已。玲珑还是最喜欢那张寒床,因为它曾救过柳寻烟。
这日,她闲来无事,仔细打量着那寒床,总感觉它应该很神秘,可是却又看不出什么门道。那玉石曾显出字迹,她是知道的,可是除此之外,好似还不应该这么简单。她的手不觉抚上寒床,床头一个圆环形的雕刻已让她抚过无数次,只一个圆环吗?也许……心中一动,她赶忙摘下腕上的绯色玉镯,那是司马谨还给她的,因是自己的旧物,也并不避讳,所以一直戴着。她拿着玉镯,比划了一下,而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把那玉镯稳稳扣在那圆环上,玉石忽然寒光一闪,“吱嘎--”沉闷的声音过后,那寒床竟支起,底下露出一条暗道。
是地宫吗?
玲珑似被召唤般,顺着那暗道走了进去,身后的寒床则慢慢落下,一切似乎不曾出现过。
山中的柳寻烟此时不知为何,心,紧紧跳了几下。他黛眉一挑,忙向凤门奔去,会有什么事呢?此时的他再也承受不住离别。
暗道里面很黑,玲珑走了很久,眼前豁然开朗,这里竟,竟存放着数不清的珍宝:黄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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