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风花(女尊)》第266章


“我现在还没有考虑好自己想做什么。提出这种要求目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我只是想要这么做。我保证,明天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我不会让你为难,你知道的。所以……”
侧过身子,她直面着江南风,视线一瞬不瞬的望进对方的眼睛,用的是询问的语气,“所以,可以么?”
空气仿佛被凝固一般静默了数十秒。花解语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满脸都是无法理解的错愕。
而江南风却只有在最初的一瞬讶异了一下,之后便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沉稳镇定。男子回望着她的那双清澈眼眸竟是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仿佛很多事情哪怕她自己还没有理得清,男人就已经可以明白了。
“好的。”
花解语转过头看着江南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又细细打量了女子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只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一开始是在对他讲述想法,可不出三句,话题的核心就转移到了江南风的态度上。而且,还是以那种认真的询问的态度,仿佛这种行为必须先行征得江南风的同意才行。
“如果只是出席……”无所谓的耸耸肩,花解语看着女子那双重新看回自己的眼睛,就事论事的说道,“这不是问题。反正我身边也是要跟一个人帮我递东西或者传话什么的。这个位置明天就交给沈风好了。”
“那就麻烦你了。”
无论是花解语,还是江南风,到头来都没有追问她如此这般的理由。固然她放在前面的解释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她们各自的立场。
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她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意识慢慢进入混沌。
花解语或许觉得意外,但对于她的事情,他其实没有多少好奇,也并不如何关心,基本就是事不关己的态度。而江南风,她不清楚那些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对方又能理解多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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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天未亮就睁开眼睛,只是这次是她主动唤了婢女过来梳洗打扮,一层一层的套上那套全新的华美大红礼服。
这次的仪式总的来说,与迎娶花解语那次没有太大不同。作为奉临国空前不知道会不会绝后的,可以经历两次这种仪式的平民女子,她已然没有太多的感觉去交集。一切的一切经过前后近四个月的反复演练,所有的步骤都已烂熟于心。何况,她本身也没有什么新婚的欣喜紧张,更是可以用局外人的态度去平静面对。
依旧是一路行到皇宫门口。自从女皇认了毕水天为义弟后,毕水天就正式改为国姓,人也因为身份的转变随之进了皇宫大内,俨然就像一位真正的皇子。
同样一身大红礼服站在门槛里面,韩天头上盖着盖头,身后是守护者一般陪伴在侧的毕水天。恋雪迈过高高的皇家门槛,礼仪十足的稳步上前,避过毕水天灼灼的目光,直接牵起了韩天的手。
她知道毕禾页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下所担忧的原由,也不记恨那些彼此心照不宣的举动。说到底,她都是一个痛爱亲弟弟的好姐姐。为了自己家人的幸福而用心机使手段去争取,这再平常不过。她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她没有那么好的气度去忘记罢了。
四周都是各家各族的眼睛,面对她显而易见的无视,毕禾页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哪怕感觉到袖子下韩天回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只是本能的顿了一瞬而已。瞥了一眼身侧看不到表情的男子那一身刺眼的红,她的动作几乎没有什么停滞,依旧是稳稳当当的引着韩天走完天阶,迈过毯子,再引着他与自己双双跪在正殿之上。
她的确不怎么聪明,但毕竟也不是傻子,等冷静下来很多事情再回头去想,就很容易看得明白。
没有韩天的授意,毕禾页怎么可能容忍女皇随意将最宝贝的弟弟指婚给她?甚至,或许不都会冒出这种想法才是。在春宴上面对她本能反应的质问,韩天说的不知道,大概也只是不知道毕禾页具体会采取什么方式罢了。至于说,之前或者春宴上对她表现出的那些帮助,与其说雪中送炭,倒不如说是一种示好。大概是希望事后她别太过记恨,别不原谅他罢了。
女皇的祝福算不上长篇大论,但听在她的耳朵里依旧平板的像念经,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她连对方具体说的是什么都没有留意,反正想来也不过是些场面上的官话而已。
终于挨到“祝福”完毕,叩首谢恩再扶着韩天站起身来,她动作机械的宛如在完成一项作业。当然,这些仪式对她,也就是一项作业而已。不论她愿不愿意,都不得不完成它。
又是绕了大半个城回到驸马府,依旧是接过鞭子啪的一下甩在韩天脚边的石板路上。恋雪面无表情的将鞭子递回到司仪手中,听着周遭作秀一般的喝彩声,她只觉得太过嘈杂。
有什么值得喝彩的?
这在奉临几乎每个女人都能做到。天天练习甩鞭子,她的鞭尾不知将树桩扫出了多少道印记。加上两个月前又实战演练过,若是再甩不好这立威鞭,那她真是笨到可以去撞树了。
与韩天并肩迈步进了主院,毕亲王与王君已然坐在设在院中的高堂之上,毕禾页显然也先她们不知道多少步到了驸马府,此时正稳稳站在亲王身侧,脸上挂着喜庆的表情,看着她们一步一步的越来越近。
如今的韩天已被女皇认为皇子,倒是省了她平白认下一对“父母”。从司仪手中接过“孝敬酒”,恋雪将杯子微微端送到亲王面前,平声道:
“毕亲王,感谢你将水天养育到这么大,养育的如此出色,晚辈敬你一杯。”
话一说出,满院宾客立刻哄声一片。即使听出她话中的暗讽,毕亲王脸上的笑容也未褪色半分,依旧风度翩翩的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一扬脖,一饮而尽。
不愧是政客出身,做戏的本事堪比奥斯卡影帝。转头看向曾经派人暗杀过自己,此刻却满脸亲切的王君,恋雪脸上也同样挂上尽释前嫌的恭敬笑容,做出一个驸马在众目睽睽下所应该有的礼仪,稳稳当当的将杯子递了过去。
没什么可说的。眼下不过是逢场作戏,她的身份虽然随着韩天变为花水天而更为尴尬微妙,但大家的立场却是不变的。她很清楚自己依旧是,或者更为是这位王君的眼中钉、肉中刺。
王君理所当然的交代了几句应景的话。随后的步骤便是韩天给花解语敬酒。从司仪手中接过新倒满的杯子,再拉过盖着盖头的韩天的手,先是引着他将杯子端稳,再引着他侧过身面向花解语所站的方向,最后再引着他将那杯酒敬过去。
这次前所未有的婚礼步骤。两个皇子共侍一妻,还是一个平民的海客妻主,多少双眼睛都在见证着这传奇的一刻。恋雪的视线略过面容平和的接过杯子的花解语,直接定格在站在皇子身后的江南风身上。
事到如今,她已经多少有些明白女皇的意图。
一个来自远海的海客一步登天的传奇。她的成功上位大概会燃起无数人的想象。没有人会去关心,也不会真正去看她究竟是如何上位的,在绝大部分人看到的大概只有她身上那些附属价值。
她们看到的,是一个身上带着远海宝物的海客,年纪轻轻,用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就累积了颇为可观的财富,成功跻身于世家贵族流,甚至还由此得到女皇赏识,破格迎娶了两位皇子,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如果她在那个时候拒绝了,又或者,如果在那个时候江南风答应了她,那么,现在她还能站在这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么?
“恋雪。”
毕禾页的声音听起来遥远的宛如来自飘渺的天边,可到底还是将她的视线从江南风那张看不出什么的脸上移了开来。
“恋雪,水天他,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我想额外送一份礼物作为我个人表示祝福的贺礼。”
此言一出,原本就哄闹的前院立刻爆发出此起彼伏的交杂了无数窃窃私语的嗡嗡声,然后那些声音又很快以海水退潮的速度消散下去,几乎每一个人都竖起耳朵来等着听毕家的举动。
微微挑了挑眉梢,恋雪只是敷衍的做出等待的姿态,不那么热衷的等待着避无可避的下文。
毕禾页果然也没让她等待太久,眼看着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们身上,这位毕家的庶女才作势一般清了清嗓子,让旁边的婢女将一个上了千扣锁的盒子捧到面前,然后双手捧起盒子送至她的手中,接着说道:
“我毕禾页在此宣布,将我名下的所有船队和海上资源作为贺礼送给陈恋雪,希望你们可以白头偕老,从此一帆风顺。”
并不陌生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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