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染指天下》第86章


颤动的睫毛微微张开,扁平的小腹,痛如火烧的xia体,一时间所有的思绪都回到那日,颤抖的嘴唇轻启,气弱的吐出四个字,“凌王,走好!”
泪,如泉涌!
她抬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剜心的疼,让她如虾子般弓起身子,咬着毫无血色的双唇,鲜红的血色蜿蜒的顺着嘴角淌下,迷蒙的泪眼无神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好似那里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夫,夫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三人猛然回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身的冷汗。
无名捏着她的脸颊,焦急的喊道“夫人,松口,别再咬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染血的牙齿滴滴淌下,直到她的脸颊被捏的青紫,她才疲累的送开口,红肿的下唇斑斑血迹,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她眼底黯然的绝望,深深的扎进每个人的心底,她伸手紧紧的拉住无名的衣袖,声声无助的哀鸣。
她指着自己发疼的心口,神思恍惚的说道“无名,它病了,病的好疼,帮帮我,帮帮我…。”
无名拍着她的背,掩下心底剧烈的震动,声音轻柔的说道“哭出来,大声的哭出来,哭出来就不会痛了”
泪,瞬间决堤!
灼人的泪,顺着眼睑不停的淌下,白皙的双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半张的双唇连呼出的气息都泛着疼,她窝在床边喃喃自语,“为什么还是疼,无名,我哭了,为什么还是疼…”
无名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却被人一掌推开,冰冷而无情的魔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既然不想疼,那就学会遗忘,学会恨,只有无情,只有恨,才可以让你变的更强大。”
冰冷的双眸似魔咒一般,深深的印在她的脑中,“恨吧,只有恨才可以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呈几何时,他对她说过同样的话,那时,他无情,所以说的异常轻松,如今,他的心被眼前的人所牵引,再说时,竟发现原来心痛是那般磨人,那般苦涩。
她伏在床边,伸手紧紧的拉着风萧然的衣角,瞪着血红的双眸痛苦的说道“我恨,我恨上官琳,我恨你,我恨所有拆散我和凌的人,我恨,我要好好活着,看你们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
风萧然紧闭酸涩的双眸,抬手拂开扯着他衣角的纤纤素手,“没错,你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看到我的下场,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报杀儿杀夫之仇,只要你好好活着,朕,便给你这个报仇的机会。”
来时无风,去时无影,可他隐隐作痛的心却没有这般潇洒。
整整七日,上官沁躺在床上,一日比一日听话,却也一日比一日安静,往日如辉的明眸,渐渐变的黯然而深邃,让人猜不着,摸不透。
皑皑白雪中,一抹艳红的身影独立雪中,像是染血的梅花,妖冶而冷艳。
无名走到她的身后,关心道“怎么下床了?”
自从在陵西见过风萧然以后,再也不曾见过她一身火红,如今再穿,不似从前,似乎多了一种神秘的问道。
她望着空荡荡的墙头,想起那年她在院内踏雪,而风萧凌就站在墙头上看着她笑,可她走了一上午也没等到那个笑如朝阳,爱她入骨的男人。
哀伤到坚强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的坚定信念,她若不亲手掀开他的棺木,她到死也不会相信凌就这样离她而去“无名,我想他了,我要去看看他”
无名担忧的看着她,自从那日风萧然走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性子阴沉,话少到可怜“可你的身体还没好”
她带着几分愠怒的重复道“我说我要去”
无名无耐的摇头 道“好,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刚走两步,无名似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她一身红艳,开口道“夫人,换身衣服吧”
上官沁摸着冰冷的围墙,浅笑道 “他说喜欢看我穿一身红衣,那样的我和他像极了一个人,既然是一个人,那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开棺验尸
看着神思游离的她,无名心中哀婉,只能默默的转身走向门口,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去安陵看看,她的心病就会渐渐的好起来。
自从知道孩子没了,除了醒来那日她哭过,便再也没有提过,不知是因为风萧凌还是其他,她就好像忘了那个孩子的存在,可一到夜里熟睡之时,无名在隔壁总能听到她哀哀的哭泣声,起初他听的模模糊糊,有几次,他特意跑到她的房门前去偷听,仔细听了几回,无名才发现,梦里她一直叫着一个名字‘慕白’,名字很陌生,从未听过,细想之下,才知道‘慕白’是那个被他亲手火化的孩子。
无名在别馆门口准备好马车,却在回身之时被别馆的守卫拦下,“对不起无名先生,皇上有旨,不许莫侧妃出别馆。”
“若我要出呢?”不知何时,上官沁一身红衣束发立在门前,说话间已将一柄冰冷的长剑指向说话的守卫。
守卫被吓的后退两步,忙跪地道“皇上说,如果莫侧妃非要出别馆也可以,但必须有侍卫跟着,否则就算莫侧妃杀了奴才也绝不能后退半步。”
上官沁哼笑道“呵,怕我跑了不成,既然喜欢跟,那就跟着好了。”她将长剑扔于地上,昂首走出别馆踏上早已备好的马车,马车行过的地方,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车轮印。
行经一段官路,马车渐渐拐向小路,上官沁掀起窗帘,一阵寒风吹落树上的白雪,她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安陵的入口。
“停”
她摆手喊停,无名扶着她走下马车,厚厚的白雪淹没她的鞋面,无名为她披上厚重的狐裘,让她寻着自己的脚印跟在身后。
以前她怕冷,过冬时总要穿着厚厚的棉衣,中了冰兰之后她更加怕冷,就连夏天时,迎面吹来的暖风,也让她觉得寒颤颤的,如今一身单薄的棉衣,穿着被雪浸湿的鞋袜在寒冬里行走,竟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她看着清冷的安陵,发现偌大的王陵竟没有一人为他守陵,她蹲在石碑前,用手扫去墓碑前的白雪,将一壶酒放在墓碑前,她用手指描画着石碑上刻的名字,一遍一遍,就好像摸着他的脸一般,百看不厌。
“凌,我踩雪走了一个上午,等你来看我,可我等了那么久,你也没来,凌,我等的心都疼了,所以只好跑来看你。”她将头靠着石碑喃喃自语,说道哽咽处,便拿起酒壶小啜一口。
上官沁摸着渐渐发烫的脸颊痴痴的傻笑,“它都出来了,为何你还不肯出来?”
上官沁脱去雪白的狐裘,穿着一身红衣在墓前轻轻起舞,此舞她曾在文武百官面前舞过,却唯有他一人将每个细节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化作剑舞,赠还与她。
火红的身影在雪地上来回飞舞,好似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寒梅,孤傲而艳绝,又如她脸上绽放的牡丹,国之佼者,绝美无双。
一舞终了,她仰躺在雪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每一处都有他的身影。
无名任由她宣泄心中的悲伤,却又担心她会受寒,“夫人,雪地里凉,你若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她侧过身子,将脸深深的埋在雪里,声音轻颤“无名,在也没有什么比我的心更冷更凉了。”
无名坐在她的身侧劝道“夫人,王爷在天有灵,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如此不爱惜自己。”
她将头抬起,心有不甘的看着冰冷的墓碑“无名,帮我个忙可好?”
无名毫不犹豫的应道“只要无名能做到的,定当肝脑涂地。”
上官沁从雪地里站起,抖落一身的沾雪,走向墓碑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若不能亲眼的看到他的尸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死心。”
无名诧异的望着她火红的背影,脑中迅速蹦出两个字,“掘墓?”
无名心中微颤,清醒的劝道“夫人,死者已逝,何不让他安息?”
她不甘的问道,“你真的相信他走了吗?”
无名沉默,他的内心深处也不相信,可皇上已下旨诏告天下,不由他不信。
“他不肯挖,我来,我阿四也不信王爷就这么去了。”阿四身穿兽皮,手持弓箭的站在两人身后,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一起与他出逃的侍卫。
不中名向。无名无奈的摇头,“既然都疯了,那我又何必清醒,挖吧,我们一起挖。”
无名拍着千金重的石门,估计了半天依然没有信心能将其震碎,而阿四却从腰间拿出一捆zha药,笑道“我来之前就已做了准备,若不亲眼见到,绝不相信王爷就这么死了。”
‘轰--’
Zha药被点燃的瞬间发出剧烈的轰鸣,紧片刻,固若金汤的千金重石瞬间崩塌,安陵外的守卫听到巨响,惊慌的冲进安陵,却发现石门被毁,门前一片凌乱,而上官沁和无名两人也不见了。
带头的侍卫惊慌的喊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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