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激情(高干)》第9章


一提起母亲,姜宇的心就像揭开血痂一样钻心刺骨的疼,眼睛蒙了一层泪光,大喊:“别提我妈,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要不是你,我妈和我妹也不会死!”
姜国栋震愕无语,痛彻心碎,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却一辈子都难以解脱的伤痛。 
☆、9精盛欲旺
那是在姜宇十三岁的时候,姜国栋从下放农场释放平反,回到原军部被提升为矿区军工部核武器研制总指挥,上任后很少着家,家里只有妻子吴雪梅照顾姜宇和女儿。
一天下着大雪的冬季,姜宇九岁的妹妹突发高烧,母亲带着妹妹去军区医院,姜宇非要跟着去。
妹妹输了一天液直到夜晚仍旧高烧不退,诊断急性肺炎穿孔,并伴有哮喘和败血症,那时军区医院设备不完善,医生说病情危急,必须转到省城医院。
军区离省城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已是夜晚,还下着大雪,医院里只有一辆破旧不堪的救护车,医生说这车在雪天行使不安全,最好让军部派辆车。
母亲紧忙给姜国栋打电话,姜国栋听闻心焦烂额,当时他正在离军工部百十里外的实场基地,而军工部的车刚好那天都分散到各个基地没有闲置的,为了安慰妻子,姜国栋撂下一句话:别着急,一会儿就派车过去。
这一会儿就等了个把小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姜宇还清晰的记得妹妹被烧得青紫无血色的面容,还有母亲焦急的泪光。他们不知道姜国栋正自己驾着车心焦地往医院飞奔。
妹妹开始休克昏迷,母亲等不及了,在深夜两点多的时候抱着妹妹上了那辆救护车,开车的是个年轻人,姜宇也要跟着去,被母亲推下来:“你别去,在家等着。”
他还记那个年轻的小司机回头安慰他说:“没事,别着急,我送他们去。”
雪不停地下着,淤积了有一尺厚,肆虐的飞扬,迷蒙了姜宇的视线,他感到彻骨的冷,莫名的惊惧惶恐,朦胧的视线里只留下最后的那个印记,就是他母亲挥着手说:“快回家,家里暖和。”
姜宇站在雪地里一直看着车消失在眼前,他不知道随着车影的消失,他就再也没能见到母亲和妹妹。
两个小时后,姜国栋才赶到医院,而在那个时间,母亲和妹妹已经在狭路的弯道上掉进了冰冷的山崖。
妹妹和司机当场死亡,他母亲尚存一丝呼吸,抢救一天一夜后还是没能活下来。
姜宇悲伤得近乎晕厥,这是他成长至今最大的创痛,对着姜国栋嚎啕大哭:“你到哪儿去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在?你怎么来得那么晚?……”
姜宇认为妈和妹的死就是父亲姜国栋造成的,哪怕他早来两个小时,她们就不会坐上那辆车,她们就不会突然间和他阴阳两世。
父亲应该是一家的脊梁支撑和精神安慰,他没有感觉到做为父亲的姜国栋给予的依靠和安全,他觉得父亲冷血,没人情,没人味儿,埋怨他,恨他,甚至恨自己那天为什么没坐上那辆车一起死去,那样他就不知痛苦是什么感觉了。
从那后姜宇不愿理姜国栋,不愿意和他说话。
这件事也是姜国栋这辈子最痛彻的打击,他怎能不伤心,那是他的亲骨肉,是他的老婆和女儿,精神被悲伤肆虐的近乎崩溃,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姜国栋自责,不停地骂自己,埋怨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在,又为什么偏偏下着大雪,又恰巧赶上部里没有车,而自己又在焦灼的路途中迟迟的赶到,这一切促成不可挽回的宿命,让他瞬间失去了两位亲人,直到至今姜国栋都是痛苦难言亏欠自责。
姜宇的母亲尚有一丝意识的时候留给姜国栋一句话:一定不要让小宇拿枪,不要让他当兵,让他考大学……
而姜宇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让他拿枪。
一同去世的那个小司机才十九岁,工作一年多,是个孤儿,与一个弟弟相依为命,哥哥去世,弟弟被送到省城福利院。
姜宇不会知道这场车祸的交叉关联铸成了他命运中爱情与事业的纠结与坎坷。
从那后姜宇特立独行不愿与老爸沟通,在他青春叛逆期的岁月更是处处与姜国栋做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衡心灵的伤痛。这次姜国栋从中作祟,没能让他实现军人梦想,更加深了对父亲的不解和怨恨。
每日更是肆无忌惮的撒野性,在后院裸着上身翻腾着高低杠,嗖嗖的上下翻转腾飞跳跃,那两下子还真不亚于体操运动员,甩开膀子对着沙袋狂拳力脚,打得沙袋噗噗带响的哀叫,竭力泄愤着充盈的能量,小身子骨练就得棱骨分明,精瘦健魄,还没成人的身体已显出男人的刚劲体魄,两块胸肌精巧别致,沿着锁骨的颈窝一道明显的沟壑划开两半,直至腹部的六块腹肌,闪亮亮的古铜色炫放着青春的张扬与狂傲,像只奔跃捕食的小豹子。
那时姜宇养了一条叫大黄的狼狗,天天满脸绽开花似的对着大黄笑,没完没了的叫着大黄大黄……搂着、抱着、亲昵着,那灿烂的笑脸都让姜国栋嫉妒生恨,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对老子也这么笑一回。
姜国栋常常看见姜宇在后院和大黄抱做一团,欢腾的闹,大黄把他按倒吐着长舌头满脸舔,他又翻身扳倒大黄撒欢儿打滚,滚得满身草屑尘土,露着白牙欢实雀跃,又跪在地上搂着大黄的脖子嘴对嘴的亲昵,姜国栋皱眉,这兔崽子也不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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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栋喉咙一梗,就跟塞了满嘴苍蝇,好悬没把中午吃的木须肉连带一碗米饭倒着个的呕出来,仰天长叹:这小兔崽子,可怎么弄!这简直就是一只嗜血的土狼,一头饥饿的豹子,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
一天大黄一夜都没有回来,天亮了姜宇喊着大黄满处找,在下午的时候大黄蹒跚趔趄的挪着寸步回到家,一头栽倒在门口,满身伤痕和血污,脖间的皮被撕开一个大裂口,噗噗的冒着浓血,姜宇惊叫大嚎,跺地捶胸。
那伤口像是被凶猛动物的嘶咬,大黄一定是在夜里去了远处的草原,蹿入狼窝,被狼群袭击,留着最后一口气挪到家里。
姜国栋知道大黄是姜宇孤寂心灵的开心果,对着大黄才有绽开花一样的笑脸,于是抱起大黄奔向医院,几个没给动物看过病的医生盯着大黄,其中一个医生摇摇头:“它的大动脉已经撕裂,血都快流干了,能支撑着走这么远的路回来真是奇迹。”
大黄的脑袋垂在姜宇的臂弯里,用最后的那点儿力气伸舌头舔着姜宇的手,直到没有一丝气息,姜宇抱着大黄哭,眼泪像瀑布一样的横飞,哽咽的背部脊骨都跟着颤动,姜国栋看着心酸:你奶奶的,你老子死了你都不见得这么哭!
对姜宇来说大黄就是他的亲朋挚友,是他挚爱相随的伙伴,他怎能不伤心!甚至有种失去妈和妹时的绝望与悲凌。
兵没当成,大黄死了,姜宇像是没了慰藉,跟个打蔫儿的萝卜缨子,根本无心上学,骄蛮浑噩,打架斗殴,活生生把班上一个大胖子男生的屁股踹进厕所便池的漏道口,愣是一个多小时才拔/出来。
上课时双腿翘在桌子上,恨不能搭在前桌同学的脑袋上,老师怒言训斥,姜宇抬着下巴,眼皮都懒的眨,蛮痞的对老师撇着嘴角:“想怎么的?你随便,请家长吗?赶紧的,赶紧找姜国栋去,我有日子没给他添堵了,正愁着找不着机会呢,要不你开除我,真的,求你了!赶紧开除,省的谁看谁都别扭……”
老师气得没辙,校长给姜国栋打去电话:“这孩子贼聪明,贼激灵,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可就是不学,就是不把那点儿灵气往正道上使……”一通抱怨和期望说了很长的时间。
姜国栋沉思,他得和儿子推心置腹的谈谈,哪怕哄着骗着让他安安稳稳的上完这个高中。
“小宇呀,爸工作忙,天天在外面,很少回来,爸对你关心不够。”
怎么回事?没训斥,没指责,这是要糖衣炮弹还连带裹个蜜枣蛊惑人心啊!姜宇抬起单皮眼瞥着姜国栋琢磨。
“小宇,你爸也在年轻的时候过来的,你这个年龄是人生最激奋又最迷茫的时候,把握好了就一片光明,一不留神就会铸成终身遗憾,爸是想让你以后过得好,至少要过得比爸轻松。”
姜宇虽说骄慢狂纵,但他懂人情世故,懂感情,懂喜悦,懂悲伤,一腔的热血与复杂情愫不知如何释放。
“爸,要活得轻松得按照自己的意愿活,我只想做我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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