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激情(高干)》第92章


掠过一个黑影遮住夕阳,姜宇警觉的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一个人,挨他身边坐下,姜宇斜眼看着,这人他眼熟,是六监区的犯人,身形单薄,白白净净的,这人叫李书福,都叫他小福子。
姜宇撇了一眼小福子,不搭理,目光又看向夕阳。
小福子开口说:“饿坏了吧!”拿出三个青稞馒头递给姜宇:“吃吧!”
姜宇意外,看看馒头不接,眯眼又看向小福子,啥意思?装他妈什么好人!想坑老子?搋上毒药想害老子死?去你妈的!
小福子又开口:“快吃吧,你要是再不吃上一口,你可熬不过去今晚!”
那目光挺真诚,不像使坏心眼儿的,姜宇从眼神儿里就能大概揣摩出人的心理,放下戒备,接过青稞馒头,一句话没有,一口咬去大半个满嘴嚼着。
这青稞馒头热的时候又黑又黏,凉的时候干硬干硬的,特费牙口,青稞是长在青海特耐寒的作物,营养成分极高,但缺面相,口感又不好,当时少有人知道这是富含能量的高原食物,都把它做为粗粮没人待见,轮到现在,这青稞可是好东西,都上杆子花大价钱去买正宗的青稞面。
姜宇大口嚼着,干咽一口,噎得喉咙直捯气儿,可是饿坏了。
小福子一边坐着,看着姜宇吃,轻声嘀咕:“你叫姜宇,你以前是个警察!”
姜宇不看小福子,一边吃着,回了一句:“你们不都恨警察吗,咋想起来给我吃的,有什么事吗?”
小福子回道:“我不恨警察,我恨我自己没本事。”
姜宇疑惑的看看小福子,这孩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刚出头,长得挺柔弱,还真不像个逞凶极恶的莽汉。
让姜宇猜着了,这小福子还真有自己的心思,因为自己长得单薄,白白净净的清纯摸样,特别是身上的皮肤柔嫩的像个女人,自打他进了监狱,就是那帮地蛇鹰头发情泄欲的对象。
八监的鹰头喽喽们隔三岔五的就给他堵着,轮流用各种方式往死里操他,在监狱里这事常见,你儒弱就得让人操,而且操得名正言顺、堂而皇之,谁赶上都避事不干预,这也是监狱里不成文的道规,再管也管不到人之常情找人撸管子泻火,连狱警们都知道不让这帮畜生泄了精火会更惹事,都睁一眼闭一眼。
小福子熬不住,生不如死,怪自己没本事,怪自己长得嫩俏,怪没有个人为自己撑腰杆子,姜宇来后第一个晚上就闹得号子鸡飞狗跳,没被打软,反而给几个喽喽打得带着伤,这在往常是绝没有的事,谁进来都挨顿抽,打得半死磕头求饶的叫着爷爷才算完事。
小福子一眼认定姜宇不是一般人,没那么好摆弄,他要找个靠山,找个能帮衬自己不再受屈的人。
姜宇问了句:“你多大了,叫什么?”
“二十二了,你就我小福子吧。”
小福子有兴趣的问一句:“你不是警察吗,你犯啥事进来的?”
姜宇不语,绝没心思跟别人说自己的事,那属于自个心里的东西,什么爱什么苦他只想自己嚼着品味。反问小福子:“你咋进来的?”
小福子低垂着脑袋回答:“我杀人!”
姜宇吃惊,看着小福子,这孩子白嫩柔弱的样,不像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徒啊,咋犯这么大的罪?忙问:“咋回事?”
小福子开始絮叨:“我是土巴唔乡人,我们那地方穷,男人都娶不上老婆,我有个姐被邻村的一个男人强/奸了,我家人找那男人说理,要告他,他就说要娶我姐,发誓好好对我姐,他真的娶了我姐,我姐自从到了他家就变了,几个月就没了人摸样,后来我才知道那男人天天打我姐,往死里打。”
姜宇莫声的听着,知道这又是悲剧的结局。
“后来我家人再去看我姐时就见不到她人影了,原来那男人把我姐给卖给了另一户人家,我家人找了好几个月才把我姐找回来,可我姐疯了,精神都不正常了,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满身上下都是伤痕,我一急眼提着刀就把那男人给砍了,我砍了他不知多少刀,把他的脸都砍烂了,就那样都不解气。”
姜宇看着小福子,这柔弱的孩子一急眼也能变成野兽,这事赶上谁都得急呀!那畜生虽该死,可砍死他就得把自己赔进去,问了句:“判了几年?”
小福子哭丧着脸:“判了二十年。”
姜宇惊讶,嘀咕一句:“操!判重了。”
小福子丧气的说:“我犯事那年刚好十八岁,正赶上第二次严打,赶上那时候在饭馆里偷双筷子都得判十年,别说杀人了,没判我死刑就不错了。”
姜宇叹气,这啥悲苦的命都有,来到这里的人不一定都是恶行昭彰的恶棍匪徒,这个年轻孩子得待到他中年的时候才能走出这道高墙。
禁不住对小福子说:“你知道吗这命有时候是自己造成的,你姐刚开始被那混账糟蹋时就不能放过他,那时候就得告他,怎么还能让你姐嫁给他呢,你爹妈是咋想的?”
小福子说:“可不是说吗,都知道这个道理,做起来可难了,那男人是乡头一霸,他叔伯是村书记,说都答应娶你闺女了你还告啥!放下话,你们家要是上告,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根本惹不起,那时我妈重病正等着钱上医院,可家里没钱,那男人给我爹一百多元钱,我爹无奈就答应了,拿着这钱赶紧给我妈看病,结果……我妈的病也没看好,几个月后就死了。”
姜宇皱眉,这都是啥命呀!懦弱屈从最终会害了自己。
小福子叹气:“我没用,我一个大男人啥也帮不了家里,还让我姐受那罪,现在就我爹带着我姐在家,我姐一直疯着,就没好过,那日子肯定不好过,我真想回去看看他们,可我还要等十多年……我恨自己……”
姜宇没话,不知说啥好,敢情这小福子也是命背的人,拍了拍小福子的肩膀做为安慰。
小福子笑了,挺招人待见的笑脸,对姜宇说:“昨晚我可没打你,我没参与。”
姜宇淡淡一笑,就你这小身板儿打我也不中用。
小福子又说:“他们放不过你,魏江送了华翔两条凤凰烟专本把你弄到六监区,这帮人串通好了要整你,不打服了你,他们绝不会罢手,你今晚上可小心了。”
这仨青稞馒头顶大用了,姜宇回到六监区,灌了两碗热水,疼痛的肠胃舒服多了,身体长了能量了,他还真感谢小福子这仨馒头,不然今晚他绝对熬不过。
姜宇靠墙坐在炕上,用眼扫视着屋里的动静,都在悄莫声的干自己的事,不发出大的响动。
皮三肿着眼睛直瞟姜宇,钻地鼠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躺在炕上哼叫,老杨端盆水哗哗的洗衣服,贵头用热毛巾敷着歪脖子……华翔仍旧坐在正中央,眯着眼一声不响的吸着烟。
姜宇静静的看,观测着每个人,单不见魏江,这魏江跑哪去了,早该归监的时候了,今晚上这帮畜生又想什么花活呢,我姜宇等着呢,有啥屎料子都拉出来,老子奉陪到底。
华翔吸着烟对老杨吩咐:“老杨,把存的蜡烛都拿出来,熄灯后挨屋四角的给我点上,今晚老子不想睡觉,老子要抖擞精神看场戏。”
谁都明白这话是冲姜宇说的,都咧牙笑着,贼有兴趣的附和着。
“翔哥,今儿这场戏就等你吩咐,怎么精彩怎么演。”
“翔哥,这戏份得升级,越刺激越好,不然大家伙不过瘾。”
“翔哥,我这脸不能白肿着,你给我个绝门的戏份儿,我决不让你失望。”
……
华翔看着姜宇喷出一口烟雾,哼笑着一句:“精不精彩,得看主角是个什么货色,要是好看我就让你们痛快的玩一夜。”
姜宇犀利的和华翔对视,想咋样直接挥彪子上,用不着嘴皮子废话提醒老子,老子早就准备着呢,绝不能让你们失望,好赖是个死也得让你们看场精彩的大戏。 
☆、59痛打淫威
没过多久魏江回来了;手里端着两盆病号饭;是香喷喷的羊肉炒面片;一进屋就都闻着一股羊肉的香气,都扒头馋涎的看着。
魏江扔给钻地鼠一盆,钻地鼠一天没出工,捂着脑袋赖在炕上不下地,求华翔给他申请病号饭;华翔说话好使,跟监区长马脸警一声招呼就搞定了。
钻地鼠心眼儿多;会来事,天天巴结着华翔;把华翔团乎好了,在号子里就不会吃亏;就能占着吃香喝辣的便宜。
钻地鼠一看病号饭,立马来了精神,猴子似的窜下地接过面片,脑袋也不疼了,捧着面片连声的感谢华翔,大勺舀着面片满嘴吞咽,特显摆的吧嗒着嘴嚼,嘴角流油舌头吱吱带响的舔着,撩得几个狗崽子馋得慌,扒头抻脖看另一盆羊肉面片,华翔不发话没人敢动,不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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