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激情(高干)》第98章


姜宇干刑警就落下职业病,看谁都得细琢磨,多半从面容神态就能琢磨出内心,这华翔他料定不是简单的人物,是心里储蓄了好多事的人,不知他是犯啥事进来的,无意中隔墙听到犯人们议论,说姜宇就像当年的华翔,华翔当年一进这道门就三番五四的折腾一番,这姓姜的条子比华翔还能折腾,比华翔还盛气。
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姜宇不急,他得慢慢弄明白了。时不时两人对上一眼,眼观对心,骨子里都憋着事,都在相互揣摩对方。
号子里唯有魏江和皮三俩人和姜宇较着劲儿,魏江气大了,姜宇没扳倒,反而站住脚跟笼着一帮人围着他,他一心想弄死姜宇,明着在六监区找不着报复的机会,暗着想着招数使劲儿,他魏江在号子唯一活着的事似乎就是为了杀了姜宇。
姜宇两个月没有探视机会,他情愿这样,不想见任何人,就想隔离外面的世界把自己圈在地牢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心情和感受,可外面好些人却想着见他,姜宇不知道第一个来探视他的人是舰炮。 
☆、62惆怅
舰炮带了烟酒还有好多姜宇喜欢吃的东西来看他;到监狱说不能探视;两月后才能探视,舰炮好话说尽没管用,白来一趟,只得留下东西沮丧的回去。
马脸警检查物品;这一大包;吃的不说;烟酒全都是上品;光是一瓶西凤酒就得费不老少的钱。
马脸警把东西传给姜宇;说是一个叫舰炮的人带来的;几条烟和吃的给了姜宇;酒给扣下了;监规不允许犯人喝酒,怕聚众喝酒闹事,即使这样,监狱里的犯人利用各种手段也能从外面弄进酒来,还有的狱警暗地里专本给犯人们高价贩卖酒品赚钱,从根底就黑着呢。
照理说犯人们也不准吸烟,不准有能明火的东西,但这条规定就是个虚设条例,哪个监区的犯人都有抽烟的,再不让他们抽烟更憋闷的找事了,只要别当着狱警高层的面太张扬就没人管。
姜宇看看那几瓶酒,都是高档的好酒,埋怨舰炮,这丫不过日子了,单烟和酒就能造进去俩月工资钱,酒还捞不着,姜宇也不说什么,拿东西就走,马脸警叫住姜宇。
“这酒先在我这存着,赶哪天碰上好日子想喝酒我再给你。”
姜宇淡淡一笑,在牢里能碰上啥好事呀!说了句:“你自个留着喝吧。”
马脸警一下不好意思了:“瞧你说的……这么贵的酒……”
这马脸警那点儿小心思,想占便宜还装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
俩月后舰炮又来了,又带了一堆东西,姜宇一见就急了,第一句话就是:“你丫有毛病啊,再带东西就别来了。”
舰炮不说话盯着姜宇看,他好久不见姜宇了,姜宇头发比原先短了,一寸多长的平头,额头发线分明的展露,更显得轮廓立体的脸庞,鼻梁更挺直了,有形的下巴骨崚嶒的延伸到耳根儿,显得脖颈特长特刚毅,连喉骨都明显的增大了,这是瘦的。
健美的身板儿套着一件蓝色的狱服,扇开两粒纽扣露着锃亮的锁骨,这都冬季了里面只穿了一件绒衣,不冷吗?
舰炮瞭眼的看,特心疼,眼睛都冒泪光了,第一句话说了句:“姜宇,你瘦了!”
姜宇一笑,让舰炮的泪光弄得挺难受,故作轻松的一句:“操,你丫的啥时候这么富有感情了,打小我也没见你这副德性,你妈有次拿着晾衣架抽你,抽得屁股都肿了,你丫还无耻的乐呢……”
舰炮禁不住,撇过头摘下眼镜赶紧擦擦眼角,回头又问:“这大冷天的,你咋穿这么少?没穿的咋的,不冷吗?”
姜宇特牛气的伸伸胳膊,拉展腰。
“不冷,哥们儿火力旺着呢!”
姜宇是不冷,见面之前刚干完卸煤的体力活,出了一身汗,脱了棉衣就来了,现在脖颈上还敷着一层汗珠,肌肤崭亮的发光,有层次的显着骨骼和肌肉,看着就刚健。
姜国栋在冷暖上绝对不让姜宇受委屈,让勤务兵送来了好多过冬的衣物,那棉衣和毛衣样式都是最时髦的款式,在监狱里穿着显得特不合时宜,只要姜宇一穿上就特扎眼,都把眼儿盯着看,这小子也忒帅了,这号子里没女的,要是有就得把这货拆吧的胫骨不剩的给吃了,姜宇也不穿,就穿着监狱棉衣套着狱服。
姜宇站起身跺跺脚给舰炮看自己的身板儿,特自豪的显摆:“哥们儿现在干的都是体力活,胸大肌都扩了不少,你瞧瞧……”拉着胸肌给舰炮看:“现在要是做俯卧撑你指定赢不过我。”
舰炮笑,他啥时候也没赢过姜宇呀,看着姜宇活分样儿,还和在外面时一个德性,就跟不是犯人似的。
舰炮见别的犯人穿着狱服都特猥琐特憋屈的样儿,可穿在姜宇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平庸,照样显霸气,这啥也挡不住姜大少那身骨傲轩昂的气质。
那时候监狱的设施不完善,接见室就是几张桌子拼一块,犯人和探监的人脸对脸的坐着说话,狱警在旁边溜达着,有门子有条件的可以单独一间接见室,姜宇就是在单独的接见室。
舰炮问:“在里面没受苦吧?”
姜宇一笑:“我能受啥苦呀,好着呢!”
舰炮又问:“上次我来没让我见你,说你捅了人了,正受处罚呢,是不是有人跟你找绊子呢?”
姜宇说:“谁敢跟我找绊子我能绕得了他吗!”
舰炮知道姜宇到哪儿都不是孬种,可这是坐牢呀,怎么的也不会好受。
舰炮觉得是自己害了姜宇,是他扔的酒瓶子,姜宇那一枪才飞进了小树林,他还**不知的给做了见证口供,内疚的说:“姜大,哥们儿对不住你,哥们儿还一五一十的做了证人口供,我要是知道能有这么大的事我死也不那么说,我死都不会承认咱俩那天的事,我他妈啥也不知道就吐噜了。”
姜宇皱眉:“你丫说啥呢!你不那么说还想扯谎咋的,要那样你脑袋就白长了,你扯谎就是作伪证,就得担着法律责任,明白不!”
安慰舰炮:“这里没你的事,你他妈别多想,你那样说就对了,我就希望你一五一十的说清了,这事是我犯的,我必须担着,我得给死者一个交代,得给穆筠一个公正,我得对得起穆筠,我给一个家带来的伤痛这辈子都无法弥补,死都值当的,坐这几年牢算个狗屁呀!我要是不担着,还是个人吗!”
舰炮眼睛又要湿,他最了解姜宇了,从光屁溜子泡在一起长大,姜宇的每根儿神经都带着豪气和正义,再怎么痞劣逞狂,觉不失了本性,就这么率性刚胆的一个人咋就赶上→文¤人·¤·书·¤·屋←这么倒霉的事!舰炮就是把脑浆子想爆了都想不明白。
“姜大,你说这事咋就那么寸呢!咋就那么邪乎呢!咱就玩耍的一枪咋就能打到一个人呢!你瞅丘坡岭那安静的地界儿,除了咱俩怎么还会有别人呢……我怎么也没想到啊……”
舰炮没完没了的絮叨,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自个躲被窝里都不知想了多少个夜晚了,最后给自己一个答案:天意啊!这是天意,老天就是不想让你姜大少顺畅了,老天眼馋你和穆筠的感情,就腻着心思想拆散你们,你姜大少的命不济呀,要不得是多辉煌的人生呢!
姜宇不愿提自己的事,这事谁提起来都满心的惆怅悲悯,姜宇不喜欢这样,该着自己的就是自己的,看不得别人感叹,岔开话题问:“舰炮,你自己的事咋样了,老大不小的了,你跟颜小曼表白了没有?”
舰炮一愣,这姜大少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啥时候都是大哥摸样,无奈一乐:“姜大,我这算啥事,赶缘分吧,不着急……”
舰炮得空就和颜小曼在一起,到了极其自然的状态,就跟俩好朋友似的,几天不见就想得慌,凑一堆儿就说不完的话,找着话头给颜小曼逗乐,看着颜小曼笑,心里就特开心,可始终就没开口说出那句话,舰炮是想着颜小曼惦记着姜宇,到时候真要不能接受自己就连朋友都做不得了,就不能再放开胆儿陪颜小曼聊天了。
姜宇急,你丫的还有闲心等着,平时说话办事挺痛快一个人,怎么到节骨眼儿上就磨叽的跟娘们儿似的。
“舰炮,啥叫缘分,你天天和颜小曼在一起这就是缘分,我不早就让你说吗,你他妈还有闲情等着,等哪天颜小曼被别人抢走里,你丫的就干瞪眼儿吧!”
舰炮红脸支吾:“我……我越喜欢她就越不敢说,我……我就怕得不到再失去了,天天这样挺好……”
姜宇骂:“操!咋变成这怂样了,你不说还等着人家女孩上杆子说不成?死脑瓜子……我真想踹你丫的……”
舰炮心想,颜小曼不就是上杆子跟你表?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