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第96章


蝗徽嬉⒒鹆恕?br /> “我只是想告诉你它的来历而已。”
诱惑彻底失败,只能继续寻找下个机会,“聂容洗耳恭听。”
“我在上界日子混的久,知道纳魂是定宁天的传承,它由仙根之神施法亲绣,就算你死千次万次,只要仙根不断,魂魄都会被纳魂收集完整后复活,子恒死缠烂打都没讨得来的东西被他给了你,看来他还真是对你不留余地的保护啊。”
“胡扯。”又是一个我没去过的地方和不认识的人,定宁天什么地方,若我信了,那我这仙路岂非波澜壮阔,“你怎么扯到定宁天去了,那里面待的是紫徽仙君?”
“胡扯个屁,我又不是这里那个糟老头,这三者是划等号的,怎是胡扯呢?”
徽的睫毛微微抬高,树灵的声音再没出现,它可能觉察出被他八卦的仙醒了,所以溜之大吉。
以为他要起,遂将放在他耳朵上的手拿开,心跳如鼓擂,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说:“你醒了!”
以为能说的很平静,说了之后才晓得这三个字说的有多小心多忐忑。
他有气无力的眨眼,将醒未醒的状态,终于将眼睛再次闭上,懒洋洋的音调跟着传出,“不醒,还要再睡会儿。”
我在叫醒他还是由着他之间举棋不定,等再次向他看去时,他已经又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满地的红花因他的睡颜仿佛成了一张温柔的摇床,他安安稳稳睡的香甜,我却始终挪不开眼,自知这样盯着不放极其失礼,但视线它不由我掌控,心中自我解释说,我只是等他醒而已。
鼻中闻到一阵清香,这香来的突然,虽觉察到诡异,却无法抵挡它带来的深深倦意,抬手揉了揉眼,放下后的轻轻搭在他腰间,靠树闭眼之前,万物安详!
第90章 第九十章大结局一
不记得怎么回到房间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梦里边的东西荒诞怪异的紧,梦尽后醒来神清气爽,目光瞄到枕边有一封信,取来一瞧,问茶的,看来该是他把我从酒窖送回来的。
展开一看,不由小小讶异了一下,“咦!这信倒和梦里头写的没多大差别。”
拾掇拾掇睡醒后的床,发现一根紫色的线落在了枕边,
“不会吧!”看着地面镇定这安慰自己:“准是这被子质量不好!”
收拾好后便出了方偏门,问茶让我醒后在临界门等他,我该等他去了。
临界门今儿热闹啊!方才还在云上就瞧见了十二天神都在,我落地之后立刻拱手,日后不是天官了,自当行礼,“各位天神好。”
他们见我招呼,一个个竟然激动的跪着还起了礼,“参见大人,大人新岁好。”
“快起快起,今儿新岁?上界怎么没动静啊!”
其中一位天神道:“哦,上界新岁百年小会,千年大会,大人不大明白也情有可原,我们哥十几个每年也只是自发的聚聚聊聊而已。”
尴尬味在空中四溢飘香,我假装看着天问出一个问题,“今儿新岁乃上界几几年啊?”
其中一个长相魁梧的天神笑呵呵说到:“今日开始便是三千一百七十二年,再过两月是紫徽仙君诞辰,聂容大人是准备提前一月下界为其准备礼物吧!”
心中一惧,“紫徽仙君,跟我很熟?”
天神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面色惊讶,“岂止是熟,他为了大人性命,曾在此处散去了三百年修为,上界谁不知道紫徽仙君护大人比护自己都要要紧。”
有信,有线,他说今日仍然是七十一年,仍然是七十一年,他那时的眼神里明显的写满了时间不多,惜别之意那么浓烈我竟忽略了。
一把揪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天神发了疯似的问,“定宁天在哪儿,迎仙碑在哪儿?”
匆匆赶来时,定宁天绿茵茵的草地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法术摧毁的痕迹,照理来说,梦中所说的天谴是真的话,问茶也该是在这里,心快要跳出胸腔,却不知到底在担心谁?
回过神来我面前已出现了一座洁白宫殿。
他们说迎仙碑在万里乾坤殿上方,便马不停蹄的御云直上,不料就此遇见让我堕入无尽噩梦的一幕。
梦中的人走到了现实,在现实中,他对于我就像是一个梦,听旁人或多或少的提过,周身万千风华的绝世之仙,非上界的紫徽仙君莫属,而他,在我梦里叫徽。
他正和问茶在一个有些宽大的石台上对决,一个钟虚浮在石台边缘上方,金色光芒从它身上四散而发,他们身边皆被无比强大的法术包围,问茶一分为九,徽拿着一把虚化的剑,剑法飘逸清奇,对付九个问茶还游刃有余,杀气大的我在云中不得靠近他们分毫,喊出的声音在法力碰撞之下什么都听不到。
只见在他二人相互近身之际,徽直接出手挖出了问茶的眼睛。
分开后他们各自落在空处站定,徽的嘴唇那么冷静的闭合着,一张一合间不知道和问茶说了什么?看到问茶那么痛苦,我有一瞬息的功夫呆若木鸡。
“问茶!”风一般跑了过去,嘶吼后发狂似得飞奔过去抱住不支倒地的问茶,目呲欲裂的看着愣在不远处的紫色身影。
问茶紧闭双目,血泪滚落脸颊,知他一向耐得住痛,并且越痛越悄无声息,唇色以看得见的速度苍白下去,整个人虚弱的仿佛即将灰飞烟灭,我却只能紧紧的抱住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起来,眼中模糊不清。
虚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重重击打着我的心脏:“不哭,聂容不要哭!”
待两滴清泪滚落,我望清了不远处的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他手掌中握着问茶的一双眼珠,那血一滴一滴的往下低落,神情说不出的慌乱。
低头速速摊开手心,将上次问茶不要的那片叶子拿了出来,喂他吃下后方止住了血。
“聂,聂容……”
不安声从前方传来,我抬眼看去,只见他身体微微颤抖,试图同我说些什么,却被我无情打断,“闭嘴!”我厉声道,体内那压制的怒火仿佛即将将我毁灭。
“紫徽仙君,我虽不认识你,但也听过你的事迹,你在上界份位极尊,按理我们都得称您一声老祖宗,问茶何故得罪于你,你却使这样残忍手段加害他?”
对方神色转换飞快,倏忽变得异常冷漠,“我没加害他,是他用着九尾妖狐的眼蛊惑于你,只要飞仙吃了它就能解惑,却霜实在好心好意。”
他这一席话大有身为正义之士来解救我的意味,却直听得我想大呼荒唐,“我聂容自上界以来,何曾忘过什么?眼下你却叫我食问茶的眼睛,我最爱的问茶的眼睛,你当我跟你一般疯了不成?”
问茶有些激动,伸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我一把握住了他,他粗喘了几口气后挣扎的在我怀里说道:“不是这样的,聂容,不是他说的这样的。”
听问茶这样痛苦的声音,似在拿刀削我的骨,“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想办法把眼睛给你拿回来。”
那一天,我想我们都疯了。
紫徽仙君看着对他这般怨毒而望的我,冷漠的神色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口中念念有词:“最爱的问茶……的眼睛,最爱的问茶……最爱的……”
“大概想必是疯了吧!”说罢他仰天大笑,奇怪的是,那笑声中的心碎凄凉我竟通通都感受到了,心中痉挛阵阵,呼吸好似被迫终止,死一般的难受,逼得刚收起的温热又开始溢满眼眶,划过脸庞。
脑中有什么开始不停的冲撞,疼,非常疼。
“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问茶突然呕出一大口血后昏了过去,我将额头抵在他额头,掩饰自己面上那不堪的挣扎,紫徽仙君的声音在前方冷冷传来:“那你杀了我给他报仇吧!”
猛地将头抬起,杀他?谁能忍心杀他?我在梦里都没能忍心杀他,见他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他只需要淡淡投来一眼,哪怕无意,只需接触,便足以拴住我所有的视线与心神,更何况,无论天上地面,我都从未杀过人。
“我不报仇,你把问茶的眼睛给我,我要和他一起下界,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紫徽仙君此刻的模样竟是这样心死如灰,他视线从未离开过我,绝美的脸上倔强是唯一的表情,精致的红唇无疑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一笔。
他应该笑的!我心头不知为何闪过这句,吓得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只能紧紧的拥住怀里昏迷的问茶,却不知这动作搁落在旁人眼中,竟有生死相依的感觉。
“你大概也晓得外界是怎么说我的,权利由来仅次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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