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爱》第96章


守着步羽婕,萧澈不敢合眼也不敢乱动,就怕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会吓到那小东西。
闻着熟悉的淡淡的薄荷味,步羽婕滚进了萧澈的怀里,被她过于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他马上护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再乱动。
对自己的过度紧张有点自嘲,宝宝现在才一个多月他就开始担惊受怕,这剩下的八个多月,他该如何熬下去。
牢牢记住萧家妈*话,萧澈一直不敢睡,过了十二点的时候,他到楼下的厨房准备热牛奶和点心,刚要转过身,却见到神出鬼没的韩夜正幽灵般的站在他面前,嘴里还叼着根烟。
“萧澈,有老婆有儿子,你真是幸福。”
韩夜的这句话怎么听都象是故意来找茬的,萧澈知道他心里苦,所以也没说什么回击的话。
“怕我了还是觉得亏欠我了?萧澈,你回来,我有话说!”
“韩夜,我没话跟你说。”
看着萧澈手里的牛奶和点心,韩夜月光下的眼神有些闪烁,在萧澈的脸上看了两秒后便挪开了视线,他这人做事一直低调,在军界圈子里也闯荡了十几年,在训练的时候受过苦流过血,可是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痛苦过。
喜欢的女人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而且她还替她的男人怀了宝宝,而他只能孤单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幸福。
来自心底的愤慨难平,韩夜健硕的身躯几乎堵住了厨房的门口,他直勾勾的盯着萧澈,似是想找到什么。
“如果你敢负她,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你放心,她和宝宝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那就好。”
没有再留下来看着他们幸福的必要了,萧澈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看着车子在视线中消失,萧澈优雅的挑了挑眉,然后转身走上楼梯。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如果他同情韩夜,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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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萧家大宅,韩夜的车速越来越快,从后视镜中看着渐渐变远的暗红色小楼,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似是被抽走般无法正常呼吸。
天越来越黑了,风也刮得厉害,看样子似乎又要下雨了。
用力把油门踩到底,韩夜回到第一次把步羽婕带去的小别墅,下车的时候天下着大雨,他没有理会,漠然的走进雨里,然后湿答答的踏入大厅、上楼梯、再打开房门。
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噙着雨水,发丝上的水滴正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那沉默不语的样子,那目光灼灼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低垂了眼眸,慢慢的笑了起来。
“步羽婕,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毒?”
本来,他是应该讨厌她的,可是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会偏离了轨道,让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正文 第一百一拾四章 鬼影绰绰
“步羽婕!步羽婕!我恨你!我恨你!”
一边喝酒一边耍酒疯,韩夜疯狂地摔着房内的东西,一脸怒不可遏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嘶吼,等到把房子里的物件毁坏得七七八八,他冷冷地看着外面的寒风凄雨,自嘲的笑得自己的无能为力。
“韩夜,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疯子!”
没错,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万丈深渊,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想到明天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要嫁人了,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恶狠狠的目光与镜中的自己直直地对视,没多久,韩夜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狞笑,眼神带着刻薄,还有毫不留情的自我嘲讽。
“韩夜,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翻江倒海吗?你已经输了,你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你承认吧,你比不上萧澈,你就是比不上他!”
他是精于算计的谋略家,可是这多年来,他还是斗不赢萧澈,他做事算不上光明磊落,可是他对步羽婕的心,却是毫无杂质,千真万确。
要认输吗?
他是输了,可是他不服气,就算被步羽婕骂他心肠狭窄阴狠,没有萧澈的“侠骨柔肠”,更没有他的真诚和坚定,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被酒精刺激得越加迷乱的大脑,韩夜甚至想拿起手枪把萧澈给杀了,这个念头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很多次,可是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悲哀。
“韩夜,你就是个输不起的孬种,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赢萧澈。”
把酒瓶用力掷向镜子,散了一地的玻璃碎片,还夹杂着浓冽的酒味,转过身踉跄着走出房间,韩夜奔向大雨之中,只想让冰冷的雨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花园里到处都是水,韩夜的脸色越来越青,越来越难看,他一拳接一拳的捶打着树干,直至最终滩倒在雨里,摔在草地之中。
“萧澈,你欺人太甚!”
艰难的爬起来,韩夜恨恨地一甩脚踢在走廊的凉椅上,发出“嘣”地一声巨响,惊得几只栖息在树上的夜鸟“哇哇”几声从茂密的树叶里飞了出来,也吵醒了看守别墅的几个仆人。
“少爷,您怎么了?”
“看什么看,滚回去。”
斜侧过头,韩夜阴森森的冷眼扫射了过去,那说话的园丁瞬间感觉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一股窒息感逼迫全身,让他一口气喘不上气来,差点无法呼吸。待韩夜的凶狠目光转了过去,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不敢再出声,他推了推何妈,然后灰溜溜地把身子迅速缩回了去,免得祸及池鱼。
看着韩夜抱着头坐在地上的样子,何妈强忍住那种凉飕飕的视线,拿了张毛毯盖在他身上,怕会出什么事,她想了想,急急跑进客厅给韩夜的母亲打电话。
也不管半边身子都被雨丝打湿了,韩夜拿出烟点了一支,然后坐在走廊上开始吞云吐雾,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萧澈和步羽婕的婚礼在下午三点举行,想到他们站在神对礼堂的情景,他一脸阴沉着,和步羽婕相遇相纠缠的过往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着,刺激着他快要崩溃的神经。
“萧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了我!”
他是韩家独子,他是萧家金孙,他是表哥,他是表弟,他虽然比萧澈大一岁,但无论在学习上还是各项比赛上,他永远比萧澈低一个档次,萧澈就是人人称赞的天才神童,而他,只能隐没在他的光环之下。
不想再和萧澈一起成为别人比较的对象,十八岁的时候他毅然放弃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考进了军校,毕业之后他成为特种部队的其中一员,十几年来,他用他的实力证明,他取得上将的军衔,并不是依靠萧家的帮助,而是他流血流汗拼命换来的成果。
他以为,他从军,萧澈从商,他们不再是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可惜天意弄人,他还是跟萧澈扛上了,为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十几年的军人生涯,看尽各种女人的丑陋面目,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度过这个美人关,只可惜他还是高估自己了,看到萧澈和步羽婕出双入对,看到他们恩爱亲密的画面,看到她替他怀了孩子,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比挖出他的心脏更痛苦百陪。
在他又想举起酒瓶的时候,一只手把它用力抢了过去,紧接着他的脸庞实实的挨了一巴,凄惨的灯光之下,韩夫人眼底全是疼痛和愤恨。
“韩夜,那个女人就真的那么好吗?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可是我痛,我这里好痛。”
指着胸口的位置,韩夜象孩子一般抱着韩夫人,看着儿子被折磨得不似人形,韩夫人双眼噙着泪水,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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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方诗雅正在浴室中涂抹保湿乳,听到外间卧室中的手机响起,她抓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随便拿过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她嘴角阴冷的微微勾起,然后按下接听键。
“凤小姐,你都想好了?”
“是,我都想好了。”
听着对方的说话声,方诗雅继续着面部*,眼底的怨毒却是在慢慢的积聚着,秀丽的脸庞也有点微微扭曲。
“那药可是我专门托人从美国买回来的,到时候你可别让我失望。”
“方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很小心,不会让任何人发觉。”
顿了顿,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有点小心翼翼的贪婪和讨好。
“我想问问,事后之后,你是不是真的会让萧少接受我?”
没立刻回应,方诗雅把脸上的乳液抹完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只要萧澈在洞房之夜上了我的床,方家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萧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家族,当然知道应该如何取舍。只要计划成功,步羽婕那女人就成了下堂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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