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七辣》第68章


,基本上没有第四种可能。
这次,我没有从大门贸然闯进酒吧,里头怪兽太多,我怕,从巷子里找到蓝色亚洲的后门,推开虚掩的半扇门,一阵凉爽的冷气扑面袭来,小瓜正和几个年轻人坐在一块儿叼着烟打牌,旁边柜子上摆着几把亮闪闪的片儿刀。
“谁啊?”
听到脚步声,小瓜漫不经心地转了下头,“把门关好!”
我微微一笑,回手带上了门。
小瓜漫不经心的转头一瞥从我脸上扫过去,又迅速地再次扭回头,准备甩出的一对牌停在了手里,讶然笑道:“阿七!你怎么来了?”
“想你啊。”
我笑笑:“小瓜,公主在不在?”
“他正在天台跟人谈事情,你在这等一下吧,过来坐我旁边,顺便替我看看牌!”
小瓜左手拍了拍身边的板凳,右手继续狠狠往桌上丢出一对老K,信心百倍地疾叱:“独大!”
然后挤眉弄眼。
我看小瓜气定神闲,还以为他的牌技有长进,岂料对家暴怒大骂:“大你妈B!黑桃A到现在还一张都没出,你敢出老K?”
话音未落,小瓜的下家慢悠悠地打出了一对A……
真是欢乐啊,我禁不住哈哈大笑抚掌赞叹起来:“几年不见了,小瓜,你还是这么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地献身于放水事业!”
小瓜恼羞成怒,指着下家大声喝骂:“操!你故意玩我!”
跳起来就准备掀桌子,我早有预感,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按住桌面。
大家不幸遇到这么一个没有牌品的牌搭子,少不得言笑晏晏温言安抚一番,好不容易平息了小瓜的怒火,四人继续打牌,我坐到他身边进行场外指导。
我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打牌了,当年在五哥公司打八十分(注一)时,一度号称“四大金刚”之一。其实我并不在意这种虚名的,唉,高处不胜寒哪……
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找不到牌搭子,决定培养新人,在我跪地十分钟并奉上一千元作赌资的条件下,从没打过牌的小瓜终于动了心,欣然接受邀请做我的搭档。
一般而言,新手的手风普遍较旺,结果打了几局下来,我发现小瓜的手简直比脚还要臭,风格猥琐而又无邪,出牌如同放水,眼睁睁地看着我一个人在牌桌上披肝沥胆、浴血奋战……每局我们均轻松地以2:A告负,输了将近三千元,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赌博衰夜。
到后来我彻底绝望了,只想赶紧结束去睡觉,索性跟着小瓜一块放水,没想到此举激怒了对手,愤而反放水,一时牌桌上呈现出了谦虚退让、争相比小的和谐局面,战斗结束后我欲哭无泪。
我容易吗我?我一副拖拉机JJQQ硬拆开一张一张打的……
从此,小瓜就有了个外号叫“金刚杀手”……常忆当时夜清秋,你亮主牌我双抠,四大金刚今安在?一夜七战方罢休!
小瓜一边打牌,一边唠唠叨叨向我介绍桌上的朋友:“对家我牌搭子叫老李,精神可嘉,今天拖着病体硬撑,昨天在楼上跟他男朋友折腾一宿,菊花都泛黑了!”
老李居然不生气,媚眼如丝飞过来:“讨厌!臭流氓!”
好恐怖,第一次近距离目击一个GAY发嗲,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肾上腺激素迅速分泌,手脚出汗,衷心地想一砖头拍死他。
小瓜一边骂骂咧咧打着牌,一边不断往外面酒吧大厅巡视,忽然伸手指了指楼梯口:“那个客人已经走了,公主该下来了……哦,对了,光顾打牌我忘了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有一点事……”
我随小瓜指的方向看去,不由愣住。
那个匆匆离开的客人身影很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正在思索,他推开酒吧大门时微微偏首,露出脸上戴着的墨镜,赫然便是方进宇手下那个墨镜男。
我疑窦顿生,他来这里干什么?
按理而言,方进宇是五哥公司的管理人,而公主是五哥的妻弟,这两个人有密切的来往并不奇怪,但目前这是两个我最警惕的人:老方抓了一手炸弹伺机而动,似乎想要把沈兴国这个地主给干掉;而公主的酒吧极有可能涉足毒品生意,这件事倘若证实并传开,绝对会给兴爷的帮会脸上抹黑。
这样两个人互有联络,我总觉得心里有些隐隐的不踏实,但究竟哪里不对,又想不清楚。
我站起身:“我去天台去看看。”
小瓜紧跟着站了起来,两只手中都抓着扑克牌,略略不安:“呃……你还是等他下来吧?”
“我没有携带任何凶器。”
我张开双手,“你怕我强暴他?”
小瓜一笑,我径直沿着楼梯走上三楼天台,公主背向我靠在护栏旁边,空气中仍旧弥漫着那股淡淡的薄荷味,背景是街道两侧绚烂的霓虹灯,整个天台上的色彩变幻不休。
公主依然穿着一件修长而华丽的表演服,只是头上的公主辫不见了,只剩下短而凌乱的黑发散在耳际,半掩着银光闪烁的耳环,右手指间一片烟雾嫋嫋腾升,左手拎着一顶浅色微卷的长假发,乍看像是手里拎了个女人脑袋,这幅画面,犹如一格停滞的电影胶片。
“刚才方进宇派人来找你?”
我站在他身后数米之遥,猝然发问。
“嗯……”
公主冷不防地猝然回答,猛地回身,警惕而思索地盯着我,“你怎么上来的?你知道些什么?”
他神情十分紧张,我脑中灵光一闪:“老方找你与毒品生意有关?”
公主轻叱:“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猜测只是突然从心中冒出,我也不敢断定,看他此刻神色有异,心想还是改天找老方打探得了,公主跟我还不熟,万一问急了,他非叫保安把我打出去不可,于是我岔开话题:“你知不知道秦亮染上了毒瘾?”
公主一愕:“那又如何?”
“他的交际圈很窄,人又穷,除了你,还有谁会给他提供毒资?”
我反问,对这件事我有九成九的把握。
正如我所说,秦亮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有钱而又愿意与他交朋友的更少,仅仅想赚钱的人根本不会接近他,只有对他别有用心的人才会引诱他吸毒。
因此,我对公主的行为极为不齿,本次鄙视捎带竖中指之动作。
“秦亮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心里也清楚,认死理、重感情,如果你想控制他,只要对他好就行,不必采用这种无耻的手段!公主,你的卑鄙出乎我的意料!倘若做了又不敢承认,我只能在你身上发现草泥马神兽的踪迹!”
公主徐徐转回身,沉默半晌,冷笑:“承认又如何?我从没有强迫他,是他自愿的。”
我咬牙切齿:“他懂个屁!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能狠心害他!”
“秦亮从前就像是一匹野狼,百无禁忌、桀骜不驯、狂浪不羁,他的这种特质的确很吸引我…-”公主抽了一口烟,在脸前腾起的烟雾中悠悠回忆,接着却撇了撇嘴:“不过现在他已经成了一条土狗,野性没了,忌惮太多,还喜欢上了一个丫头片子,整天心里只想着顺利毕业,然后娶妻生子脑满肠肥过一生!
“这跟外面那些庸俗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太让我失望了!对一条狗不需要珍爱怜悯,只要它忠心听话就行——我供他吸毒,就当养了一只宠物,现在我指东他绝不敢往西,信不信我现在打一通电话就能叫他过来揍你?”
我信,我还信只要毒瘾发作,秦亮敢揍自己亲妈,一时间我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秦亮素来敏感多疑、沉默自卑,要是让他听到这番话,非憋屈得脱肛不可。
“不用打电话了。”
楼梯口传来个沉闷的声音。
我悚然回身,秦亮站在那里。
秦亮木然站着,右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脸上掩覆着一层屋檐的阴影,面色不详,幻丽的霓虹闪到他面前就消匿于无形。
他僵立原地,顿了一顿,又接着说了一句话,语气冷静而涩滞:“我毒瘾发作的症状已经越来越多了,现在你更让我觉得想吐。”
公主尴尬地笑了笑,掐灭烟头远远丢掉,声音变得温柔多了:“我不是说过吗,瘾犯了就来找我,别硬撑……”
秦亮没听完,立刻转身扶着墙开始吐,我按着他的肩膀,他一直抖。
公主强作温柔的话语被呕吐声打断,飞速移开了目光,眺望远处,默然无语。
秦亮很快就吐得没东西可吐了,却无法停止呕吐的动作,仍然弯着腰持续一阵一阵的恶心干呕,我看的很心酸。
通常情况下,我们把呕吐分为几种类型:一,侧卧持盆呕吐法,家居生活及医院病房中常见,多为病理因素;二,头插马桶呕吐法,酒店厕所一景,其惨状非摄影机不可记录;三,坐式仰头四溢呕吐法,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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