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出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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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趟,晚一点回来,你要不想做饭,就叫外卖。”傅令走出卧室,一手捏着手机,到了客厅中间,犹豫一下才开口。
田七一直看着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等他说完,她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嘲笑,表情憎恶,眼神冰冷地写着批判。一张应该明朗的娇颜上只剩下晦暗,还是同样的脸蛋,却不再美丽,甚至有些恕K宰约旱牟孪胄乓晕媪恕?br />
傅令看着极其陌生的田七,抿着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两个人相互看着没有言语,刚才温存和睦一扫而空,虚假得像从来没有过。
“怎么了,舍不得我啊,要不我不出去了,咱么干点别的?”傅令色迷迷地笑道,俯身在她额上亲一口,揉揉她的头发,说:“我尽快回来。”说罢就走,关门前,不放心地看一眼她。
田七觉得自己着了魔了,不停想起姜晔云,酒红的短发,精致的妆容,惑人的香气。
“傅令刚刚走。”
“傅令换下的衣服,给他洗了,还没有干。”
“傅令刚刚走。”
“傅令换下的衣服,给他洗了,还没有干。”
姜晔云慵懒的声音不断回放,越来越大声,字字句句撑在田七脑子里,闷得发慌。
他一定是去找姜晔云了,一定是!几乎随着门关上落锁的“咣当”一声,她笃定地得出结论。她腾地一下子跳起来,几乎没有犹豫地跟着傅令出门。
年轻的火热常伴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贴得太近,太过亲密,所有距离和秘密都被视作仇敌,带着一窥究竟的勇气,不计代价,以爱为名,肆意伤害。
有时候,保持距离是为了靠得更近,怀揣秘密是为了更加亲密,只有切身体会才会知道,再多警句箴言也是纸上谈兵。
跟踪(二)
武辖的老城区多是七八十年代工厂旧址,又正逢城区改造,搬的搬,拆的拆,重建的重建,整个旧城区独立于一派颓唐而蓬勃的凌乱。
一年四季,晴天雨天,老城的上空都是烟尘迷离的,灰蒙蒙的色调看上去像极五十年代的法国电影,沧桑的,怀旧的。复古之风,一波比一波彪悍,若是想亲身体验一下老旧的情怀,不妨到此一逛,保证复古,是否浪漫就不得而知了。
秋干物燥,空气里都是靡靡的躁动之情,落地的尘埃不甘居于禁/欲的角落,像撒了蹄子的荡/妇,游街窜巷,挑逗着路人敏/感的神经。若是碰上刮着大风的天气,像给这群荡/妇插上理想的翅膀,肆意疯乱地实现他们毁灭的愿望。
这群放/浪发笑的荡/妇并没有看在共和国周年庆的份上停止荒唐的行径,反而有人来疯的嫌疑,愈加放肆了。庆幸的是,武辖市民只用花两钱买张公交票,或者花四元人民币搭乘地铁,就能目睹一场堪比帝都沙尘暴的胜景,可谓是物超所值了,不过,不建议驾驶私家车前来,事后高昂的洗车费实在不值。
傅令和夏光辉已将一批近三百万的云烟运至一间废仓库,就在武辖第二轮胎厂旁边。他们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下家还没有来。
夏光辉有些焦躁,三百万的烟草,被查到足够他们吃三五年的牢饭了,他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分分秒秒都是煎熬。他点了一支烟,才吸一口,瞥一眼傅令,暴躁地将烟扔到脚边碾熄,“你行不行啊,不行赶紧走,别死撑,一会儿老子可不背你上医院。”傅令从小就有慢性哮喘,到不严重,只是在灰尘大的地方呆久了,会很不舒。隔壁的轮胎厂估计是从国营企业转到了私人老板手里,要不然,长假期间,几个大烟囱还兢兢业业地吐着黑烟,加上这大风的天气作怪,傅令着实有点不舒服。
这是傅令第一次接触下手买家,货量还很大,他也是紧张的,时刻紧绷着玄,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夏光辉不安地左右踱步,又出去叮嘱了几句在外面守着的榔头,摸着脑门又进去。
“前前后后,我们也就给云姐拉来两批货,这一批才是第二次,她怎么就这么放心把这么大的生意放给我们?就不怕我们抢了她的关系?”夏光辉舌头顶着牙床,摇着头,捉摸不透地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云南这条线是我们给她跑下来的。”傅令不耐烦。
“我看不是,”夏光辉怀疑地看向傅令,不大的眼睛里刺啦刺啦地闪着八卦的火花,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放低声音,活像发现□的狗仔:“这么多年的兄弟,老实跟我说,你和云姐,你们之间是不是……”
“什么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傅令粗暴地打断,“行了行了,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胡侃。”
“啧啧,急了,要没什么你急什么急啊!”
这时候,榔头噔噔噔地跑进来,揪着布满黑头的鼻子,急急地说:“来了来了,一辆奥迪,后面跟了辆货车!”
田七招了部的士,一路上跟着傅令,跟到冠生园,看着傅令和夏光辉还有榔头上了一辆货车,又一路跟到这片旧工厂,见货车开进密密麻麻的旧厂房中间,下了的士,再找就找不着了。
大多厂房已经空了,虽然荒在那里,也有值班的人看着,进去不了,她也只能在外面观望。大片的厂房破旧不堪,堆放的废料到处都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独个儿走在里面,还是有些渗人的,毕竟太多荧幕警匪片、惊悚片里,废工厂、废车间都是绝佳的案发现场,且受害者多为好奇心重胆儿颇肥且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战战兢兢地晃荡了快半个钟头,她开始打退堂鼓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见到一个轮胎厂,左右找不到路,正想着原路返回,一晃眼,就瞥见不远处探头探脑的榔头。
她眼睛一亮,成,找着了!她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这趟跟出来的初衷,见到熟人,就像解放区老百姓见到人民解放军一样,那叫一个亲切啊,一颗忐忑噗通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三两步跑上去,一巴掌招呼在榔头厚实的肩膀上,“榔头!你们在这儿啊,傅令呢!”
榔头惊恐转身,见到是田七,两个眼睛瞪得滚圆,鼻梁两侧粗大的毛孔胀大成菱形,舔舔嘴唇,朝仓库里面瞄了一眼,压低声音:“哎哟,我说田七,你怎么来了!”
田七学他的样子也望了一眼仓库,并没有见到什么,视线被两辆并排的大货车挡住。榔头向来是个大嗓门,做事情也是粗手大脚的,真没见过他一副心跳到嗓子眼儿的怯样儿,她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傅令到是在不在啊!”说着就打算绕到仓库里面去。
榔头一把拦住田七,嘴上不停小声蹦着:“大姐,祖宗,小声点,您别别,咱远点儿再说成不?”他一边说一边把田七往远处带,一张黝黑粗犷方块脸,搭上急吼吼的表情,嘴唇不停动着小心翼翼地说着讨好的话,怪异得令人发笑。
越是这样,田七心里疑惑越重,还偏就要进去看一看,她要拿定主意撅起来,拦也拦不住。
就在田七和榔头拉扯的时候,一声粗声粗气的大喝从仓库里传来:“去看看谁在外面!”
看着刘老板的人领进来的田七,傅令头一回有头脑一黑的感觉。榔头在后面向他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夏光辉狠狠瞪了田七两眼,安慰地拍了下傅令的后背。
“这位你们认识?”刘老板眉头挤成川字,手上的黑色皮包指向田七。
傅令两眼使劲一闭,再睁开,走上前去,拉着田七的手带到自己身后,说:“她是我老婆。”田七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站在傅令后面,一只手抓着他衣服后背。她其实胆子不大,遇事就蔫了,可偏偏是个惹是生非的性格。
刘老板不可思议地挑挑眉头,随即爆发两声短促的嘲笑:“我不知道姜老板信任的人竟然是个离不开老婆的奶娃娃!”他这话说得矛盾,霎时间让傅令绿了脸。夏光辉脸色也不好看,平常他没少拿田七打趣傅令,但是外人要是让他兄弟难堪,他也不答应。
“刘老板,这事情是我办得不地道,我给你道歉。”傅令肃穆着一张脸,除了田七刚进门时看了她一眼,而后一直直视刘老板。
“小兄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也有我的忌讳,姜老板不会没有告诉你吧。”刘老板一副迫不得已、无辜的表情。
傅令当然知道规矩,干这行生意,最重要的是嘴巴严,交货的时候说是几个人就是几个人,多出一个事先不知道的,买卖就成不了。至于刘老板,云烟的大买家,他的规矩傅令听姜晔云说过,实在是有些异类。这个刘老板,看着五大三粗豪爽的样子,为人却迷信得不得了,虽然也和女人做生意,却是极其瞧不起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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