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拇指魔尊》第183章


宿清云系腰带的手一顿。廖瑾来了,巫王将如何自处?看来他确实要出去一趟。
握了握拳头,他感到血肉之中凝聚了无限的力量,出去后一定要找陆前辈比拼一下。
“师兄身体可有不适?”他问道。一时高兴竟忘了师兄为他失了精血,损了万年修为。
“好得很。”君烜墨穿戴整齐,走至宿清云身边,伸手接过他的腰带,帮他系上。
鼻间闻着师兄身上的气味,宿清云略微沉醉。
“适才……师兄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他舔了舔嘴,问,“可是我脸上长了什么?”
君烜墨笑道:“自是你生得越来越好看,令师兄移不开眼。”
宿清云不禁透过他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的脸。
“我这是……”他忍不住摸了摸脸颊。
君烜墨道:“你融合了我的精血,承了我的血脉,相貌理所当然地会发生细微的变化。”
“是么?”宿清云蹙眉。“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相貌只是皮囊,神魂才是永恒。”君烜墨拉着他的手,走出修炼室。
站在中央宫殿的广场上,迎着万丈霞光,蜃龙欢快地由远飞近,庞大的龙身在祥云间穿过,瞬间来到了宿清云面前。
宿清云伸手拍了拍它,蜃龙撒娇般地叫唤了一声。
君烜墨站在他的身侧,深沉地凝视着他的脸部轮廓,嘴角慢慢地上扬。
仿佛感应到君烜墨愉悦的心情,宿清云转头对上他灼热的视线,额间尚未隐去的红色冰晶之花在朝阳的照射下,光彩夺目,他的眉目,竟和君烜墨有几分相似。
第139章 廖瑾归来
“砰——砰——砰——”
铁甲龟粗壮的四肢每走一步, 地面都要剧烈地震动一下,如山般高的身躯从漫天的黄沙里徐徐显现, 狰狞恐怖,充满威慑力。
沙丘上,蓝衣男子和白衣男子无动于衷,他们周身魔气护体,形成一道防御屏障, 阻挡黄沙和浓郁的死气。
铁甲龟走到沙丘十余米处停下了,长长的脖子慢慢地往前伸, 露出头顶的金发男子。
赫连丹冷眼看着廖瑾从铁甲龟的头顶跳下来,月白色的法袍飘逸, 灿烂的金丝飞扬,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
“劳烦帝君又跑一趟了。”廖瑾彬彬有礼地作揖, 笑容可掬。
赫连丹略一抬手, 回礼道:“奉吾主之命,特来迎客, 乃是份内之事。”
廖瑾道:“我身带死气,所过之处, 寸草不生, 直接进入无定地界,怕是太过引人注目, 故尔还请帝君想个法子带我前往玉鼎山。”
“据我所知, 蛮族虽身带死气, 却亦是修士。但凡修士皆可隐藏气息,若实在隐藏不了,还有法宝。不知阁下为何有此困扰?”姬枫涯问道。
廖瑾看向赫连丹身边的白发雪衣男子,他境界不高,却敢与帝君并肩而立,且赫连丹十分自然地拉着他的手,两人关系极为亲密。
上次他们一行人来沙漠时,廖瑾便已注意到他了,在圣域内,他一语惊人,看穿邪光神帝无法离开圣域的事实,那时候,廖瑾虽无身体的主动权,意识却清醒,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如此敏锐之人,果然不能小觑。
“不瞒你说,一般蛮族或许能隐藏气息,我却不行,不但不可控,还无法抑制。”廖瑾道。他与邪光神帝一体两魂,死气云屯雾集,浓郁到不可估量,任何法宝都无法掩饰他体内的死气,故尔,一直以来,他只能在沙漠和圣域活动。
邪光神帝迫切地要见魔祖,欲冒险前往无定地界,然而,无定地界这些年好容易荒野变绿荫,他这一过去,踏脚之处便要成为不毛之地了。蔺封这些年的努力白废了,万一哭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上次那个叫云逸尘的魔王来圣域,他委婉地向他表述了自己的为难之处,云逸尘道需向主子请示,这不,隔半个多月,魔帝携道侣来了。
赫连丹道:“我有一法宝,可隐藏你的气息,就是不知你敢不敢进。”
“哦?”廖瑾扬眉,好奇地问,“若真有如此玄妙之宝,为何不敢进?”
“难道你不怕被困在法宝里出不去?”姬枫涯问。
廖瑾微抬下巴,傲然地道:“我虽只有化胎境界,但神帝却是天一境界,天一较巫祖还要厉害,区区小界法宝,不足为惧。”
赫连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宝塔,廖瑾见之,金眸一亮,若有所思。
“此乃玲珑白玉塔,为须弥芥子塔,可锁住任何灵气,阁下既然不惧,那便入塔随我回玉鼎山。”赫连丹道。
廖瑾分出一缕死气,倏地钻进宝塔,消失无踪,他讶然地道:“果真是好东西,妙哉。”
他回头对铁甲龟道:“小雷,变小点。”
铁甲龟点了下头,身上发出一道光,瞬间成了巴掌大的小龟,一闪身跳到了他的肩上,廖瑾摸摸它的小脑袋,对赫连丹道:“请帝君开启宝塔。”
赫连丹毫不犹豫,扬手一抛,小塔飘到了廖瑾的头顶上方,绽放出一道光芒,笼罩住他,刹那间便将他吸进了塔内,小塔在空中转了一圈,回到了赫连丹的手里。
姬枫涯盯着他手上的宝塔,道:“这原是我的专属之物。”
赫连丹一顿,侧首看他。“你如今神魂已全,无需再用它。”
姬枫涯道:“此次就暂借他一用。”
赫连丹:……
姬枫涯笑容俊逸斯文,看得赫连丹目光一闪,收起玲珑白玉塔,握住他的手道:“走吧。”
廖瑾所言不虚,他所经之处,死气凝重,令人窒息。
姬枫涯轻点了下头,随赫连丹一起离开了这片死气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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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林,细雨迷蒙,如烟似雾,飘落在湖面上,激起点点细碎的水花,两道人影如履平地般的在湖面上一来一回地对战,不时响起清亮的剑鸣声。
一身墨袍的君烜墨慵懒地倚在湖边树干上,眼睛半瞌,似睡非睡,飘来的细雨被挡在了他的三尺之外,一只松鼠壮着胆子跳在枝头,好奇地瞅他。
君烜墨似有若无地弹了弹手指,一小团魔气打了松鼠的身上,松鼠倏地被弹飞,瞬间落到了另一棵巨树上,啪一声趴在枝干上,晕头转向。
君烜墨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掀起眼皮,转动眼珠子,看向湖面上打斗的两人,嘴角略微下垂。
这两人切磋了足有一个时辰了,居然还未结束。
今日寅时,清云便醒来了,对他的怀抱毫不留恋,起身要来湖泊,与陆江比拼阵法。君烜墨脸色发黑,却拗不过兴致正浓的清云,陪他在黎明之际上山,哪想那陆江来得比他们还早,一身晨露地立在湖畔边,兴致盎然。
不待天亮,两人就在湖面上布置阵法了。
这一比试,从寅时到卯时,朝阳未露脸,倒下起了毛毛细雨,然而,雨天亦无法阻止他们的切磋之心。
君烜墨双手抱臂,神色冰冷,紫眸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他在考虑,要不要挑个好日子,把陆江杀了,省得他一直缠着师弟比试。
陆江忽然打了个寒颤,感到一道刺骨的视线落在背后,令他心惊肉跳。这两日与宿清云比试阵法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激昂,许久未遇到如此令他心动的对手了。
宿清云向他请教高级阵法时,陆江即发现他天赋异禀,但当他们对阵比试时,陆江却觉察到他的阵法之中有一个致命缺点。
尽管他的阵法越来越完善,甚至能化虚为实,神乎其神,然而,他的阵法毫无杀伤力。
心中无杀意,只守不攻,如何制敌?
难得遇上一个对手,却是个谦谦君子,令陆江放不开手脚,一直颇为遗憾。但是,昨日与宿清云比试过后,陆江猛然发现,宿清云的战斗方式变了。
若之前他是一只善良的小羊羔,如今他忽然成了一只充满攻击力的野狼,那毫不留情的剑阵,逼得他节节败退。
发生了何事?
不过是闭关了半个月,为何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变化?
又是一道剑阵袭来,陆江险险躲过,却被一丝剑气刮到,法袍袍摆裂了一条缝,他诧异,抬头看向宿清云那张清俊的脸。
不知为何,他的脸较之前略有变化,可哪里不同,他又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他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凌厉之气,仿佛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陆前辈,莫走神。”
宿清云身穿朱红法袍,手执冰魄惊天剑,神采奕奕,气势如虹,满天飞剑如羽翼般,袭卷而来,逼得陆江措手不及。
此次他仅以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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