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花样)丑鱼》第144章


犹记得事态进入高潮的那晚我肯定不是冲着小寺则织去的,因为他即使是凶手也不过是握在别人手上的一把刀而已,导致'洛丽塔'组合与偶像公司全军覆没的是岛川深介,我从佐井和月森瞳身上看到那些内幕就隐隐猜到新游戏的最终目的。
‘独角兽’那种暴戾的生物不单单是撕毁被沾污的生命就满足,那些始作俑者也将不得幸免;所以,胁迫'洛丽塔'组合卖春事件的幕后高层是真正的目标。
岛川深介不愧是拥有极端另类正义感的人。
然后,我也确定直接操纵小寺则织的并非岛川深介本人,毕竟已经死亡的人是不会有那种随机应变的操控能力,所以…
排除法之下,就是月森瞳。
那么我缺失的记忆就是关于月森瞳的?
………
挪动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躯体,我抿了抿嘴角,翻身把自己放平在床上,而后森森的叹了口气。
月森瞳如今象条死鱼似的躺在重症病房里,我即使心存犹疑也不能付诸行动吧喂?!更何况还不知道丫对我做了什么,没弄清楚之前就送上门那是找死。
话说…为什么我记忆里那晚‘和变态起来的小寺则织斗智斗勇最后小宇宙爆发打败对方令得他羞愧自尽’这件事是这般的不协调呢?究竟是哪里不对?
正当我被脑子里不知真假的记忆弄得七上八下的时候,喉咙里吐到中途的长气就被一记巨大的声响堵了回去。
'碰——!'一声,病房的门狠狠撞到墙壁上,然后倒弹回来,最后又被原先踹开它的那只脚丫子顶住。
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我支起身体,目瞪口呆的望着将房门堵得水泄不通的几道身影,半晌,眼角一抽。
“探病时间已经过了!请马上离开!”高亢的女声被几道身影掩在看不见的后方,却是负责看护我的护士小姐,如今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气急败坏。
堵着房门的几人里,外围有人低声不知和护士小姐说着什么,许是交涉?而打头的那人气势汹汹进入病房,等到他走进来,后面的家伙却又把门给关上,看情形这要单独会面。
看着三两步走到病床前站定,神情意味不明却绝对不善的这人,我默默挑了挑眉,“美作君?”
英德学园这四位花样男子在此番事件里堪称祸不单行,那晚美作玲被小寺则织挟持,最早西门总二郎亦是涉入案件被当做凶嫌,两者前一位是由于无意间得到卖春事件的证据,后者却是岛川深介的布置。
表面上小寺则织选定西门总二郎作为混淆警方视线的烟幕弹,是因为恰逢他被清水晶子当成金龟钓到;实际上,真正安排那一幕的是岛川深介,因为如果要扳倒势力错综复杂的组织卖淫幕后方,更强硬的世家介入是必须的,而西门总二郎不幸中选。
于是,美作玲这是来找我算账?因为那天他不小心被我忽悠参与案件的收尾,而后险些被小寺则织干掉?
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我面上仍旧作莫名其妙状;站在一米开外的美作玲也没有后续动作,仅是保持着面色铁青的狰狞样子,两人面面相觑良久,美作玲抽出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扬起左手将一物凌空丢过来。
“你竟敢操纵我!”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说道,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震怒。
“哈?!”我满头雾水的看了他几秒钟,在确定了对方那满脸恨不得将我咬死当场的情绪不是开玩笑之后嘴角狠狠一抽。
谁操纵你?谁敢操纵你?!
可是…看他的模样不似有假,于是…总不会真是我对他做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事然后又把自己的记忆给抹除了吧?我特么又不是吃撑了。
想了半天没得出结论,于是我伸手捡起差点被美作玲扔到脸上的那物,定睛一看,又是一愣:
这特么不是一纸团么?
抬眼扫了下双拳紧握似是强忍一掌挥上来的冲动的美作玲,我默默垂眼,将手中的纸团徐徐展开…
五颜六色,明显是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凑而成的内容经由眼睛输送到神经中枢。
………
痛…我的头突然很痛很痛。
丢掉手里的纸张,我抱着头整个人蜷缩起来,混乱中隐隐听到美作玲的惊呼,或者还有谁撞开门跑进来的声音,但是一切外物我都无暇顾及,因为实在是疼得无法忍受。
象是一把锥子在里面死劲的攒动,连脑浆都要被搅成浆糊状。
我听到自己的惨叫,同时听到迹部景吾的怒喝,周遭一片兵荒马乱,而我却挣扎着翻滚撕咬,意图借助发泄冲淡脑子里剧烈的疼痛。
‘月森瞳或者月森晴海,你希望,醒过来的是谁?’
想起来了,那天在别墅里等我把相关人员一一‘看’过去之后,锁定的目标已经从小寺则织转到月森瞳。
很早以前的预感在那天得到证实。
小寺则织的行为举止是明显有偏执倾向,可是经由几次接触,月森瞳的表现却令我觉得诡异,所以将重心转到她身上。
记忆存在明显断层的月森瞳比神经质的小寺则织更值得推敲,将心比心,相信作为推手的岛川深介也会和我一样,对月森瞳比较感兴趣。
结果,果然如此。
月森瞳的记忆断层是因为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里她是月森晴海。
或者该说,‘他’是月森晴海。
最后,我挑起月森瞳体内两个人格的争夺,却也因为得意忘形而被反将一军。
被完全分裂开的两个人格各自都有缺陷,同时也各自衍生常人无法企及的能力,月森晴海在催眠操纵他人方面几乎无敌,我怎么会给疏忽了?
月森晴海能把小寺则织拿捏在掌心,对付旁人自然也是小菜一碟;我居然连什么时候中了他的暗示都不知道,这样看来…美作玲应该是被那张纸唤醒缺失记忆了吧?
解开暗示的关键居然通用,比想象中棘手许多的家伙,我确实是轻敌了。
我瞪大双眼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喉咙被逆行的血气堵得又腥又涩,在头颅里作乱的疼痛已经沿着经脉往下攀沿,痛苦如灼热岩浆一路焚烧至双手,最终停留在手腕处,留下灰烬般的虚无感。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失去了,我确确实实感觉到,却没办法分辨究竟是什么。
挣扎嘶嚎渐渐停止,我象只青蛙四脚朝天被钉死在病床上,迹部景吾按着我的手,僵硬的脸庞泛出隐隐青色,眼眸里甚至带了些惊惶。
侧头我看到自己被抓住的手腕青筋暴起,而紧按着它的那只手骨节同样泛起青白,铁箍似的用力。
“我给你一个网址,你去把电脑拿来。”我吞下血腥味十足的唾液,扭头对着迹部景吾说道,“可以放手了,我暂时没事。”
迹部景吾神色复杂看了我半晌方才松手起身,原本阴郁的眼神舒缓少许,随即他对着按着我另外半边身体的日吉若说道,“日吉,松开她。”
待得缚住身体的力道一一松开,我慢腾腾地起身,把方才制伏自己的几位逐一看过去:
迹部景吾、日吉若、美作玲、道明寺司,哦~最后还有领着医生在关键时刻意图对我使用镇定剂的花泽类。
基本都到齐了。
………
日吉若返身折到病房门口捡起丢在地上的包,有两个,看样子却是他和迹部景吾情急之下扔在那里的;迹部景吾与花泽类无声的飞快交换了眼色,下一秒请来的医生就被托辞送走;余下的人则守在病床附近,面上俱是戒备,似是生怕我一个不注意又羊癫疯发作。
“要电脑做什么?我觉得你还是先让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好。”日吉若边把从背包里掏出的笔记本递给迹部景吾,边满脸肃穆的告诫我。
“暂时不需要,把手上的事解决再说。”我摇头拒绝他的建议,伸手欲要接过笔记本却被迹部景吾拦截;他侧身坐到床边,一面打开电脑一面侧目盯着我,上下打量的视线似是在确认我真的如自己所言暂时不会发癫。
我揉了揉太阳穴,龇牙露出饱经沧桑的‘柔弱’笑意,抬抬下巴示意迹部景吾把注意力先放到该做的事情上,在他打开网页后嘴里溜出一串字母,“上去,是别人的临别赠礼。”
许是因为我言语间咬牙切齿的痛恨过于明显,包括满眼好奇围拢过来的英德的三个人都把视线投射过来。
迹部景吾动作一顿,凤眸眼角微微一挑,斜睇过来的眼神带了些错愕,不过他很快掩去异样收回目光,手下飞快输入网址,随即,画面开始跳转。
在显现出来的纯黑网页一点点暴露在众人视线下的这段时间里,我听到他们的呼吸逐渐凝重起来,“这是…什么?”相较于美作玲的疑惑,问出相同问题的日吉若语气中却是多了一份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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