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11章


是一副仙人的样子,要说到狂妄跋扈,有谁能比得上眼前的男人?事实上,温家一大家子的人,都是肚里做文章的主儿。
齐馨儿一张经过细心雕琢的脸,好一阵青白交加,瞪着这个不知道是从哪来冒出来的男人,任凭他有多出色,也不能这样侮辱她!
“你又是谁?凭什么这样说我?当心我告你侮辱我的人格!”
温景之优雅的立到滕曼的身侧,双手插在裤袋,一派潇洒闲适,“去吧,随便你告我什么。”他竟是轻笑着说的,那笑意在外人看来,是无所谓的笑。可在滕曼看来,那无疑是在说:看看有没有人敢受理!
温景之微微一侧首,清澈眸光便和滕曼的撞个正着,这样多的人,她就不能不理那只乱咬人的雌性动物么?
“走吧!”伸手搂住滕曼的腰身,就要带她离开。
齐馨儿见状,恍然大悟,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用像是看奸夫淫妇的眼色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我说呢,舍得对罗盛秋放手了,原来,是找着更好的了!”这个男人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那一身超脱的气质,配上一张美人儿脸,会有谁看了不心动?
滕曼正要反驳,却被温景之按住,向她摇头。
齐馨儿瞟了眼四周,唇边泛出得逞的笑,转眼却冷哼道,“我原以为,你是什么高不可攀的圣女,也不过如此,装的真像!不过你那一套,也只能骗骗罗盛秋了。”
温景之拧眉,高挺的身形渐渐顿住,却不曾回头,“既然知道他吃那一套,何不你也装装看!”
午后的阳光,很是热烈,这条小道却是有阵阵热风吹来,撩起滕曼的纱裙,无限芳华的缱绻在温景之的裤脚,那般的安逸而相配。炙热的光线自林间斑驳洒下,是怎样的闪亮,灼了众人的眼?
自那日的插曲后,滕曼是彻底将自己的思绪放空,一心想着如何回家跟父母周旋。
故,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杭州城的名人,那个拒当罗家媳妇儿的滕曼!那个莫名其妙成为第三者的滕曼!那个另攀新欢的滕曼!
……
这是她从十八离家,第一次回来!七年,整整七年!
北京,我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别人踏上故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可滕曼可以肯定,没有一个人如她这般的,呃,近乡情怯。
看出了她的踟蹰,温景之顺手带了她一把,“怎么?后悔了?来不及了!”
滕曼发愁的瞄了他的侧脸一眼,小声嘀咕:“你,打算怎么帮我?”她发誓,如果他敢撒手不管,她必定,要他好看!
“没打算,到时候,再说!”他都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状况,怎么会知道要怎么帮她?他可不会未卜先知。想着先前杭州报纸上的一些意外,看来,有些棘手。
滕曼顿住,使劲一撒手,充满怒意的嗓音即使是在噪杂的机场,也听着格外的清晰:“温景之!你,你个骗子!你简直无耻!”滕曼咬牙切齿,那叫一个恨哪!恨,就一个字!
四周匆匆而过的人,凡是听到滕曼那句话的,都要扭头看他们俩一眼,尤其是望向温景之的目光,赤果果的鄙视,被一个女孩子骂成是骗子、无耻,那这男人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连吴天被她这样一叫,也暧昧的望向那个‘无耻之徒’,想笑又不敢,一脸奇怪的表情。
温景之抚着额角,要是换做他人,他一早便拂袖而去,爱咋咋的,可眼下,这女人,他还真不能不管!
“你到底在怕什么?还怕你父亲打你不成?这样可好,不论他怎么罚你,都由我来受了,怎样?”自己莫不是前世欠了她的?
滕曼自知是反应过分了,又拉不下脸来承认,尖细的下巴一扬,哼了一声,便径自穿过他的身边,独自往前去。没走几步,脚步就放慢了,好久没有回来,连路都找不着了,真是有够丢脸!
温景之就知道,真是好气又好笑,大跨步上前,与她并行,“走吧,曼曼,温小叔带你回家!”
“小叔!这边!”
人群中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滕曼和温景之的凝视,她抬眼望去,一下便瞧见向着他们招手的温行昀,已经完全不是七年前那霸气外露的温老三,依然是那般的挺拔俊逸,却懂得将一身的犀利的收敛于沉静尔雅的面庞下。这个曾是自己最好的异性好友的男孩,如今,活脱脱长成一个稳重的男人了。
来的不止温老三一人,他身边的莫轻衣,身后的滕冀。
“小曼!你这狠心的丫头,舍得回来了?”
“曼,你终于肯回家了!”
温行昀和莫轻衣无比默契的出声声讨,反倒是她的亲弟弟,盯着她像是看着一个仇人,恨不能冲上来撕了她!
滕曼的脚下却像是生了钉子一般,自己竟一直忽略了,她离开的这些年,真的,好想好想他们!可他们就在自己眼前,反倒让她挪不开步子去接近。
“你们吓坏她了!”温景之了然的笑,拉住滕曼的小手,安抚性的握了两下。
温行昀眯起眼,眸光锐利的扫过两人相握的手,微微蹙了下眉,小叔和滕曼?想到早间的时候,滕冀给他看的报纸,不会是真的吧?
滕曼一直在意着滕冀的反应,说实话,对于这个小她2岁的弟弟,她是很在乎的……
------题外话------
终于回到小叔的地盘儿!呼……
那啥,最近留言区静悄悄,大家都没有话要对紫或者小叔说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谁的失去,谁的得到(六)
一路上,只有吴天在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倒也不显得偌大的房车内有多冷清。
“曼,我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硬,竟可以在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们,你这样,是在怪我吗?”莫轻衣扁着小嘴,神情怅然。
滕曼赶紧捉住她的手,急切的摇着脑袋,“不是,不是,衣衣,你不要乱想,我只是,只是不愿让你们为我操心,既然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错负责。”
“你们俩,就不能挑点别的事情说说么,真叫人倒胃口!”温行昀冷了一张俊脸,眼底有些不耐烦,转瞬便被阴暗所替代。那件事,他一点都不想再提起。
滕曼和莫轻衣互看一眼,极有默契的让这个话题中断。那件事,也许最痛的人,是他温老三。其实温行昀是家里的独子,之所以称他为温老三,那是因为他在京城四少里,排行老三,故而外界就唤他温三少了。
气氛就此凝住,各人都陷入自己的沉思,只有温景之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在车内回响,滕曼发现,他似乎一直很忙,却不知在忙些什么?大眼又瞄向独自坐在副驾上的滕冀,从她的角度看,只能勉强看到他半个肩部以上,竟是无比的僵硬。他定然也是在怪自己了,所以,这些年,从来不曾打过电话给她。可即便如此,如果再让自己做一次决定,她还是不会改变的。
黑色的奔驰房车在转过一个弯道后,使劲了一片别墅区。
车外的景象真的好熟悉,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改变过,滕曼感概万千的望着急速倒退的银杏树,跟她走时差不多都没怎么长,还是老样子。
“停车。”温景之合上笔记本,在车子开到温家门口时,突然开口,“行昀,你先带着衣衣下去,跟老爷子说我晚一点再回来。”
衣衣正想开口,被温行昀按住,“嗯,那我们就不过去了,小曼,晚一点我们再给你接风!”说完便拉着莫轻衣跳下车。
“为什么不跟着一道过去呢?也不知道滕伯伯会把曼怎样?”莫轻衣对他的行为十分不解。
温行昀叹口气,莫测高深的盯了她一眼,这傻女,永远都没有一点眼力见儿,“有小叔在,万事大吉,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如果那一年,小叔能赶得及把滕曼一道救了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万事大吉?温行昀也未免太高估了他小叔的调解能力。他怎知,此刻的滕家正上演着怎样的家庭大战。
腾远山手中高高举着一只皮鞭,一身的震怒,滕冀则死死的从他背后抱住,不让父亲伤到自己的姐姐。滕曼的母亲则泪眼迷蒙的抓住那根鞭,哭喊的嗓子都哑了,“你个傻丫头啊,这时候回来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走啊,赶紧走!”
温景之对那根皮鞭当然是无比熟悉了,除了滕家,覃家、杜家,包括自己家里,都有!不过,温家的那根一直在他父亲的书房挂着,从来就没有动过,他知道覃昱那小子经常挨鞭子,却不知道,原来,滕曼也会有这样狠心的父亲!
毫不犹豫的将滕曼护到身后,温景之上前一步,这时候也是不敢轻易的在滕老虎的头上拔毛,只得放低身段,“滕?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