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46章


车子不期然的晃荡了下,也仅仅只是一下,温景之便隐去眉间的慌乱,“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她跟你长得有点像?”他干脆自己先提出来。
滕曼使劲点头,一脸不可思议,“岂止是有点,根本就是很像好不好,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呀,就不存在什么亲戚关系,再说,什么亲戚关系能像成这样啊!”
“其实,我倒觉着,并不是太像啊,也就一双眼睛和你一样,瞎起劲儿个什么!”温景之从化妆镜中窥视她一眼,见她似乎并没有往那方面想,略微舒了口气。
“曼曼,额头上的伤,还疼么?”不愿将那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温景之随便找了个由头,以吸引滕曼的注意力。
昨晚不是已经捧着她的脸端详了很久么?今天又问,“小叔,你是不是上了年纪,记忆力不好了。”滕曼憋着想笑的冲动,扭头瞅眼呆掉的男人。
瞥见他怏怏丢过来的受伤眼神,滕曼呵呵的捣住嘴,男人也在意自己被人说年龄吗?其实吧,男人要到他这个年纪,才能散发出成熟的魅力。而温景之恰巧就是其中的翘楚。
“同龄的男女,女人的心理年龄要比男人大2到3岁,一般而言,女人最起码要嫁一个比自己大8岁的男人,才能在各方面相匹配!”
这又是哪儿来的谬论?滕曼嗤笑,“小叔,我发现你还真能扯,不乐意就不乐意呗,我又没嫌弃你。”
嗯,这后半截听着顺耳,可以忽略前面的不计。
张扬的车身在转个弯儿后,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滕曼照车窗外望了眼,竟是一片行政大楼。
温景之在其中一栋的跟前停下,早已等候在这边的吴天赶紧上前,递过手中的一个档案袋,眼见滕曼从另一侧向他们走来,腰板收紧,一个立正,行了个正宗的军礼,“嫂子好!”
唱的这是哪一出呀?滕曼被惊得愣了五秒之久,瞅见军装笔挺,一脸帅气的吴天,没错,他刚刚是对着自己行礼称呼来着。不明所以的望了眼一旁的温景之,他却只是笑。
“好了,你还真在太阳底下晒出瘾来了是吧?走吧,我们进去!”
当滕曼傻傻的被温景之牵向那座大楼的门,才隐约瞥见那三个端庄的烫金大字: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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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终于到了临门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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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她被已婚了?
拍照、签字!
滕曼所要做的,就只是这两样,当然,温景之还在她耳边添加了一条,“笑个呗,这大喜日子的。”
新鲜出炉的红本捧在手心,俊男美女的相片那般养眼,直到周围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向他们道喜,滕曼才意识到,靠!她被已婚了?
“温景之,你这,保密功夫做到家呀!”难不成是保密局出来的?怪不得一路上都神秘兮兮的。
“老婆!”温景之偕同滕曼出了民政局的大门,迫不及待的尝试了下这个新称呼。
可显然某女并不买他的帐,小手一甩,不干了,“温景之,你这是骗婚!犯法的,懂不?”
骗?他哪里有骗?“后悔?晚了——”温景之扬扬手中的结婚证,笑的一脸祸害!
滕曼愣愣的瞪着他,半晌,深呼一口气,才面无表情的回到车里。之后,任温景之再怎么哄,也不愿开口跟他说一个字。
结果,当晚,温景之第一次被拒绝在滕家的门外。
这男人最近的烟瘾大的有些吓人,温行昀半夜起来喝水,经过餐厅后面的小吧台,无意间瞥见露台上的星点明灭,便猜出是谁。
“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是酒来又是烟,小叔,一个滕曼而已,有那么难搞么?”稍早一些的时候,滕冀打电话来说,小叔已经降级成了姐夫,还是个被姐姐弃之门外的姐夫!温行昀想想就觉着窝囊,瞧自己这辈分儿掉的!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小叔和滕曼之间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亲密有余而暧昧不足。
“没想到,太后竟这么快就失守,小叔,你用了什么手段,改明儿教教我成不?”昨天还是悬而未决之事,今天竟然就妥了,这都什么效率!
温景之懒得理他,只换了个姿势,慢条斯理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手掸了掸烟灰,继续吞吐吸纳。
得,碰了个软钉子。温行昀摸摸鼻翼,只得自己拿出杯子,倒上酒,陪他一道用烟下酒。
“其实,小曼这丫头挺好哄的——”温行昀即使在黑暗中,仍旧能感觉到有一道锋利的目光在凌迟自己,反应极快的改了口:“嗯,就是,那个据我所知,小婶儿她对待人的态度,可以分为以下几种——”到这,温行昀便打住,不紧不慢的制造着烟圈,在估计某人要失控的同时,才又接着道:
“第一种,普通朋友。客气,疏离。第二种,像我们这些关系比较亲近的,随意、放松。第三种,亲人,维护,敬重。很显然,你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种,怎么说呢,小,她确实有时候比较别扭,你一味的让着她,反而助长了她的气焰,适当的强硬,还是挺管用的。”从小到大混在一起,这点小脾气还是摸得透的。
温景之收回没有着落点的眸光,沉浸在暗色中的脸,在指尖的猩红靠近时,映照出不同以往的迷茫。只是那一瞬,温行昀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小叔,何曾这般不知所措过?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逼得她太紧了,该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从过去的阴影中挣脱出来。”只不过,叫他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实在太难。
温景之的声音极为沙哑,温行昀不知他在这儿抽了多久时间的烟,也不知他为这事儿纠结了到底有多久,终于隐隐明白,再强大的男人,在感情面前,也会有困惑的时候。
温行昀完全没办法接口,七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滕曼,不是他能按照老思路就能分析得清楚的女人。
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滕曼抚上结婚证的一只手,微微的颤抖着,快和慢只是时间上的差距而已,她早就应该要和过去说不见的,没道理一直这样拖着,痛快一点岂非更好?
她之所以对温景之肆无忌惮,那还不是吃准了他不会拿她怎样,而她唯一能确定的,大概也只有这一点了,至于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滕曼猜测,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罢了,毕竟他的年纪不小。而她需要一个可以避风遮雨的港湾,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各取所需而已!
对于婚礼,按着温滕两家如今的地位,定然是要大操大办的,只是滕曼的意思,是希望一切从简,不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聪明的选择沉默。一切由柳如仪决定,她乐得轻松。
最最烦人的是日子一直定不下来,近来国内周边的局势极为不稳定,温景之从南京回来,没过个两天,马不停蹄的又奔赴广州,苦逼的他,因为之前滕曼跟他闹别扭,两人甚至还没来的及好好聚一聚。
而某女显然很有做军嫂的范儿,没有怨言,没有惆怅。倒是温景之,心中颇觉不舍,临行前,还是抽出空余的时间,到她的工作室,眯眼打量了下装修一新的门面,很清新的风格,一进门便是一张大大的海报,黑底红字,大大的一个‘S’,隐约看着像是一个女人的曲线,生动入骨。在她的办公室内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便给她拨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许久才有人接听,轻柔的音乐声说明她此刻正在舞蹈室,见来电显示是小叔,滕曼做了个你们继续的手势,自己则疾步走出门外。
“喂?”许是刚刚做完舞蹈动作,滕曼的气息微微带着喘息,在静谧的走廊缓缓飘散,无比缱绻。
温景之听得入迷,眉间耸动,出口却是充满涩意的暗哑,“在哪儿?”
滕曼掠了下额角渗出的细密汗液,“大白天的,当然是在工作室了,还能在哪儿。”这问题问的好多余,工作室才刚刚步入轨道,这些日子,除了要应付一些日常的事物,有时还要兼职做老师,哪儿有空出去闲晃?
“是么?那我怎么没看到你?”温景之跨出办公室的门,左右张望,终于瞥见滕曼从走廊的一边踮足而来。
看起来像是刚刚教完舞,一头秀发统统都挽于脑后,一根刘海都不留,额间的伤疤距离远了根本已经看不清楚。修长的脖颈,越发衬得她整个人犹如一只高贵美丽的天鹅!贴身的黑色练舞服,短小精悍的露出大片腰腹间的雪白,深深的V领,勾勒出良好的胸型,随着她移动的脚步,颤巍巍的,无比惹人遐思。低腰的修身舞蹈裤,抵住胯间,让她一双骨肉均匀的美腿线条展露无疑。
温景之灼热的目光一沉,定在她一双毫无遮掩的玉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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