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106章


他不愿说,却又想要她懂,难道终究是他强求了吗?
滕曼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单,以此来阻止自己会不自禁的拥上他的腰,她恨透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恨透了自己竟然会在这时候,对他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怜惜,她才是最惨的那一个不是吗?
可为何,他的表情看起来还能像是,像是在指责她欠了他的,是她伤了他呢?
为什么?她,不懂!
☆、曼曼,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
除了失望,滕曼找不到还有一个词能囊括她现在的心情,可是,在心底里,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否定婚非得已。
不对,曾经她在一本小说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
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
可是,她的失望还是有点痛的幸福吗?她是因为期待什么才会失望?会是,因为期待爱?
滕曼吃力的闭上双眼,回想起温景之最后时刻不停在她耳边的呢喃:我的曼曼——
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那般深切,那般无奈,那般不甘。
她到嘴边的疑问,又只能吞回肚里。
滕曼有种直觉,如果她开口问白晓和他的关系,他是不会说的,而且,这种直觉非常强烈!
与其上杆子的被他敷衍,她索性便不问。
罢了,过日子嘛,怎样都是过,睁只眼闭只眼,有些事情,也就过去了!
……婚非得已。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这样过去,谁也不主动提,谁也不去追问。好像大家都刻意回避,选择忘记。
可每晚,滕曼总会无缘无故的从恶梦中惊醒,有时,会被吓得一身冷汗,想要回忆梦中的细节,总也想不出来,睡眠质量是越发的差。
温景之最近回来的很晚,她不问原因,他也不解释,两个人的交流,几乎没有。
可就是这样,他对她依然好,知道她来例假的准确时间,知道她那几天会特别惧冷,不论回来的有多晚,总会煮一碗姜红茶喂她喝下,然后用他火炉似的身子给她取暖,温热的掌心不厌其烦的为她揉小腹……
她也只有在他怀里,才能安然入睡,想想,真是可悲之极。
有时候滕曼很想揪住他问个明白,问他到底对自己是怎么个意思?问他到底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冲动而已,冲动过后,还是任凭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疯长!
滕曼发现她完全失去那种追根究底的勇气,她异常贪恋,贪恋温景之带给她的温暖,那种暖,即使在天上没有太阳的时候,依然让她如沐阳光,且是能一下照到心里头去的那种。
前所未有的痛恨得到,如果她不曾得到过,又怎会害怕失去?如果不是害怕失去,她怎会懦弱到这种地步?
前段时间,还感觉好的一塌糊涂,一夕之间,竟能生出如此多的倦怠。
都说人生就是一场癌症末期,时刻都在煎熬,之所以一直被新的疼痛折磨,那是因为还活着,它得提醒你不可以麻木。
白晓在连续消失了半个月之后,才在S重新出现,所有人都对她嘘寒问暖,可她还是跟平时一样,淡淡的笑,不回应,客气而疏离婚非得已。
她似乎清瘦了不少,原本就纤细的肩头,如今披上薄薄的棉衣,看着也是那样的弱柳扶风,让人不禁想要去保护,怜惜。
白晓将一只白色信封双手递上,却不敢正眼看着滕曼,双手相互绞动,看着局促不安的样子。
滕曼蹙了蹙眉,并不去看那信封里的东西,而是直接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辞职。”那声音很细,很小,很轻。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滕曼一眼,而是望向办公桌的一角。
“原因。”滕曼用签字笔在桌上敲了两下,平静的睨视她的侧脸。
“我们是签有合同的,提前解约,对你没有好处,而且,违约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她说的是实话,以白晓的家境,她似乎还负担不起。
白晓终于转过脸,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这个,我会想办法,小曼,对不起。”
这三个字,无疑是滕曼最最不想听的。
“白晓,我不同意,你这一走,让我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个新老师?”滕曼这会儿的口气不怎好,很是生硬。
过了好一会儿,白晓才出声,“我以为,你会不愿意再见到我的。”
“办公的时间,我不想讨论其他事情。”
“我那天,实在,我想不出还能有谁来救我,小曼,对不起!”白晓慌乱的摇头,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依然清晰可见。
“可是我和温大哥真的是很普通的关系,希望我,没有造成你们的误会才好婚非得已。”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怜。
滕曼身子微微前倾,缓缓的从转椅上起身,妩媚的大波浪,从背后纷纷涌向肩头,掉落在她胸前,漾起一圈涟漪后又恢复平静。
“你们之间有什么可值得误会的,你,说说看。”
除了温景之,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以至于让白晓觉着,她好像自以为是了。
“没有,那是最好不过。”
“那我若说有呢?毕竟,我丈夫半夜三更的被个女人叫出去,我做妻子的若说没有,是不是说不过去呀?”滕曼恶劣的凑近她的脸,将她忽青忽白的变色,一一纳入眼底。
白晓咬着唇角,挺了挺脊梁,小身子不住的抖动,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亦或是气得。
她是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单薄纤细,即便脚上穿了一双中跟的小皮靴,立得直直的,也仍旧没有滕曼高。
“我们只是旧识,如此而已,信不信由你!”她牵强的勾着唇,扬着下巴转身,很是从容的出了办公室的门。
滕曼回味着她刚才的话,旧识?好一个旧识!
晚间,滕曼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安玉素让她回去吃饭,说是好久都没见她回去,挺想她的,又说,最近不知怎么的夜里总做梦做她。
滕曼听着,心里很是难受,安玉素的患得患失,她不是不懂,当下便眼眶发酸,喉咙发堵的应下。
她和滕冀前后脚进门,安玉素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一直笑,不时的摸着滕曼润泽的头发,轻轻摩挲,欢喜之意,溢于言表。
滕家父子俩看得心酸,一个借口去书房,一个借口看报纸婚非得已。
滕曼几次要进厨房帮忙,都被安玉素赶了出来,将她推到大厅的沙发上,让她坐等开饭。
女儿永远是母亲心头的宝,即便是出了嫁,也还是!
手机拿在手里好几次,总是下不了决心拨过去,她想叫温景之过来一道吃饭,尽管母亲没有明说,可滕曼看得出来,她希望他们小夫妻俩好。
“我说,你拿着个手机老半天,想好要打给谁了么?”
滕曼被眼前放大的俊脸给吓了一跳,不由啐了一口:“个死孩子,你好的不学,尽吓人!”
“我怎么好的不学了,问你呢,给谁打电话呐!”滕冀戏谑的看着她,往她边上腻。
滕曼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嗫嚅了半天,也没吭气儿。
“和姐夫吵架了吧?”
“谁说的!你别胡说!”女人险些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将他给推翻在沙发上。
滕冀只是笑笑,干脆躺倒在沙发上不起来,眼光灼灼的盯住滕曼,“那你跟我说说,我姐夫最近在忙些啥?”
她怎么知道他在忙些啥?滕曼气恼的将手机照着滕冀的脸就砸去。
男人偏过头,伸手一接,便将手机牢牢握住手中,想了想,还是将电话拨过去。
几乎是拨通的同时,那边就点开了:
“曼曼——”声音夹杂着一抹惊喜,还有些急促婚非得已。
滕冀难为的挠了挠头,他实在是不愿让这男人失望啊,可看着自家大姐那德行,唉——
“是我,姐夫,嘿嘿。”嬉皮笑脸的耍宝他最在行了,边说还不忘给脚边的滕曼使眼色。
滕曼再也坐不住,这弟弟果断已经不是她弟弟了,尽给她丢人,也顾不得好不好看,趴过去就要抢手机。
姐弟俩在沙发上打作一团!
“我姐,她说她不好意思打给你……哎呦,你轻点,这手劲儿!”
滕冀一手推拒着半个身体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一手紧紧攥着手机,现场直播着战况。
“姐夫,你过来吃饭啊,我姐她,诶,你还咬上了——破了!”滕冀吃痛的从她嘴里抽出手来,用劲太猛,一把将滕曼给甩了下去!
嘭!
“啊!”
“怎么了?曼曼!”电话那头原本还洋溢着笑意的男人,突然听见自个儿老婆一声惨叫,就慌了神了。
“没事儿,姐夫,就是摔了一跤,那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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