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107章


“啊!”
“怎么了?曼曼!”电话那头原本还洋溢着笑意的男人,突然听见自个儿老婆一声惨叫,就慌了神了。
“没事儿,姐夫,就是摔了一跤,那啥,我去看看,挂了啊——”
滕冀也不敢耽搁,看上去好像摔的不轻,她捂着脸趴在地毯上愣是不爬起来,心下也慌神了。
“等等,你把电话给你姐!”
“姐,滕小曼,你没事儿吧,别吓我!”滕冀俯身过去,将她扳过身子想看个究竟。
只见她两个手臂捂着脸,死活不放,滕冀傻眼了。
“姐夫,要么你问问她,她不跟我说撞哪儿了婚非得已。”
躺在地上的滕曼,真真想将这弟弟剁吧剁吧给包饺子吃了!没事儿跟这儿添什么乱呐!她气得想吐血!
手机移至滕曼的耳边,没法,她狠狠的虐待自己的下嘴唇,耳畔温景之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此刻间就如魔音一般侵袭着她的耳膜。
一遍遍熨烫着她颊边的肌肤。
“我,没事。”控制了又控制,可出口的声音,还是充满了撒娇的意味,和浓的化不开的颤音。
“真的,不要骗我。”他究竟是有多久,没有听她这样跟他说话了?温景之一颗心顿时被填的满满的,又涩又甜。
“嗯,真的。”
滕冀憋着一肚子的笑,看着一脸猪肝色的某女,兀自倒在地毯抽风,换来滕曼长久长久的白眼。
“那我一会儿回去给你检查,要受了一点点伤,看我怎么罚你——”
这种轻松调侃的口吻,把滕曼这些天来受的委屈和压抑整个都调动起来,这男人恁地讨厌!
“你敢!”这回,甚至是带着一点点哭腔的娇喝!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沉沉的笑声,和着包容宠溺。
“嗯,不敢,我哪儿敢,老婆最大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呀!你混蛋!”滕曼索性对着手机大吼一声,吼完狠狠的将它砸向地毯上笑抽过去的滕冀,起身,头也不回的上楼,重重的扣上房门!
这下,书房里的腾远山和厨房里的安玉素,统统探出头询问婚非得已。
“是我,是我,爸妈,我把姐给惹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去哄哄,我去哄哄!”
“你这小子,别的本事不长,就会惹你姐,看你姐夫一会儿来了不收拾你!”安玉素一手扬着锅铲,一手掠着耳畔的头发,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满足。
他们姐弟俩的感情,从小就是在打闹中建立起来的。
腾远山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眉头皱的不行,“你说你这么大一人,怎么就还同个孩子似的呢!”
“我就知道,自打有了姐夫,您就当他是儿子了,我呀,依旧是一棵无人问津的小草!”说着便闪身进了滕曼的房间。
几乎是门板合上的瞬间,就听见身后传来如洪钟的呵斥:“诶,你个臭小子,皮痒了是吧?”
房间里,安玉素几乎是天天过来打扫一遍,开窗透气通风,什么都没有变,只是那张公主床,如今换成了king—size的圆床。
滕曼坐在钢琴前,轻轻的抚着琴键,手指划过,一连串单调杂乱无章的音符便流泻而出。
“姐,你幸福吗?”
滕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站了一会儿,将她刚刚砸在他怀里的手机放到钢琴上面。
“姐夫,他其实是个不喜欢放在嘴上说的人,不过,我看他最近被你调教的,那嘴皮子挺利索,都快赶上我了!哪天我要是说不过他,我可找你啊!到时候,看你到底护谁。”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想着逗逗这发完脾气的大小姐,却不想,听的人倒是当真了。
“放心,他才不稀罕我护呢婚非得已。”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味道不对呀!
“你们该不会真吵架了吧!”
看看那水光晶莹的大眼,还有那垮下的嘴角,眉心更是拧的都要相交了!
“小孩子,少管闲事。”
滕曼轻斥了声,展开双臂,修长的指尖一触及键盘便灵活的跟抹了润滑油似的,顺溜!
滕冀不说话,静静的听着她弹,跟着节奏轻轻的和。
还说没吵,没吵架,偏要弹这首曲子?
“曼曼,你就是我的眼,没有你,我就是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瞎子;没有你,我的世界就是色彩再多,对我来说,也是多余……”
这也许是那男人自认识她以来,说的最最肉麻的一番话了吧?当时还把她给感动的一塌糊涂呢!他为什么不说爱她呢?多简洁,多有说服力?
可是他没说过,一次也没有……
温景之胸膛重重的起伏,显然是运动量过大造成的。示意滕冀不要吭声,让他出去,自己则轻手轻脚的坐到她的身边,等待她的发现。
最后的一个尾音,滕曼提起手指,缓缓的拉长,轻轻的落下,韵味十足,一时间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缠绵的味道。
“嗯,你弹的比我好。”男人终于不再打算等她自己发现,按这女人此刻的状态,怕是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会理睬到他。
滕曼猛的转过身子来,撞进了一双温柔含笑的瞳眸婚非得已。
她额角有一处泛着青红,还略微的有些肿,似乎是被什么给磕着了。
温景之一眼便瞧见,顿时就不高兴了,“你不说没伤着的么?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手触及那处包包,滕曼吃痛的往后缩,使劲儿的挥开他又欲覆上来的手,恼怒的瞪他一眼。
“都肿了,还说没事儿!给我看看,不揉开的话要一个星期才能消,被人家瞧见,还当我怎么虐待你了呢!”
温景之好言的哄着,这个别扭的小女人,一看就知道哭过,眼睛跟只兔子似的。
“你就虐待我了,你——”滕曼一句话噎住,还用强!
温景之心里也不好受,他们这样不是互虐是什么?
长臂一舒,强势的将她卷入怀中,男人的脸埋入她的颈间,深深的叹息,“曼曼,你光说我,你也虐待我了,怎么不说呢!”
女人一听便来了气,她什么时候能虐到他?她有那本事吗?
“你放P!”
“不许说脏话!”温景之在她腰间轻掐,呼出的灼热气息从她光裸的颈项直直的往胸口而去!
滕曼使劲儿的推着他,尽管纹丝不动,可她推得无比认真坚决!
中国古人说话就是太没道理,凭什么夫妻吵架,床头吵就要床位和呢?
不服气归不服气,可理儿还真就是这么个理儿。
滕曼是深有体会的,这男人每次只要稍稍放下身段哄哄,软硬皆施的,她就得缴械投降,所以她这次非不让他得逞,有些立场,必须得站稳,他有错,必须得他低头,必须得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婚非得已!
而且,她还就是不问!
在滕曼看来,在这段婚姻里,她忐忑犹疑都是有理由的。
这一路,她都是被温景之哄着带着,当然,她退缩过,也时常迷惘,可每当他紧紧牵着自己的手,她又充满贪恋,和他在一起,她每一个细小的感觉都能放到最大!
偏这男人的心思她又吃不透,她从来没有不自信到这种程度!
“你真的好讨厌!温景之,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好讨厌!”滕曼哭腔一起便收不住,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颈动脉处,让尖锐的牙齿感受他强大的脉动!
温景之顺势将她搂紧,“嗯,是我不够好,曼曼——白晓,只是我朋友的一个妹妹而已,我从来没有对你以外的其他女人动过心思,这句话,我以后不会再说,只此一遍,你听清楚了么?”
在战场上,他从没吃过败仗,可在滕曼这里,却时不时的栽跟头。
这几天,他也作过自我检讨,滕曼对他的不信任,是因为她不确定,不确定他爱她!虽然他一向都不屑于在嘴上说。
“曼曼,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灵肉不离!
氤氲的呼吸在两人之间相互交缠——
滕曼眨着迷蒙的双眼,刚才,她出现幻听了吗?
耳边像是有好多只蜜蜂在嗡嗡的叫个不停,一时间,大脑有点糊涂婚非得已。
滕曼原本咬在温景之脖子上的嘴巴,此刻也僵住,咬不下去,鼻翼轻扇之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窜入,令她眉头大皱。
小手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紧紧捉住男人的领口,气息紧张的近乎紊乱,“你刚刚,说什么了?”
微喘,软糯……
男人不语,只是将她搂得更紧,搁在她肩头的下巴,移至她颈间摩挲了两下。
滕曼的房间不是太大,里头的布置还是典型的公主式,到处的蕾丝,就连他们坐在身下的长凳,上面也是带着蕾丝的凳垫,和阳台上轻轻拂动的纱帘,相抚、交缠……
“你说嘛——”
女人显得有些急切,想要证明自己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婚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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