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120章


“公平?滕曼,你这时候跟我说公平?告儿你,这两个字,本就是骗骗小孩儿的,如今的社会,弱肉强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要是有能耐,你怎么就不知道,当时死的,也可能是我呢?那个时候,你还要不要跟我说公平?”他就是这性子,他的人,自己舍不得动一根头发,凭什么被人吓成那副样子?
这男人就是蛮横!
如今死的明明是别人,他偏偏要这样打比方!
“好好,我说不过你行不?”滕曼拉起包包就要走,却被男人一把揪住。
“哪儿去?这么晚。”他就不喜欢她这样,有事儿说事儿,要吵架也行,扭头就走是个什么意思?
滕曼没好气的挣了挣,结果没挣开,索性抡起包包就砸,一下一下砸的还挺过瘾!
温景之一开始也耐着性子任她出气,好一会儿,这女人竟还砸上瘾了,没完没了!
男人索性长臂一挡,包包便一下飞了出去。
“够了啊!”
这下,滕曼可傻了眼,这丫居然还敢还手?还扯着嗓子对她吼?!
想都不想,照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记飞脚,温景之也不闪,心里想着她穿着拖鞋,踢个一下也不碍事儿,不想,这女人却是用尽了全力的!
还真是痛呢!男人轻哼,眉头皱的死死,瞪住她!
后悔、心疼也就一瞬间的事儿,滕曼不怕死的瞪回去,心里早就骂开了:平时不是挺利索的么?怎么这会就不知道躲了?
话说,她那一脚,还真挺用劲的,不肿也得发青。
两个人杵在当口老半天,谁也不睬谁。
“好了么?气消了?”
最终,还是温景之先拉下脸,无奈的过去揽住她的肩膀,“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还想怎样?喏,给你咬一口?”边说,还真就伸出手背,送到她的唇边。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滕曼的气也消了大半,可这男人究竟懂不懂她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呀!
她是在替他担心,难道他都没感觉的么?
他知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呀!他杀人!怎么还能跟个没事儿人般的一点不急呢?倘若真要是查出什么来,天,她都不敢想!
心口一阵的紧缩,捧住眼前那只手,恶狠狠的咬了下去!眼眶酸涩的要命,‘吧嗒、吧嗒’的,眼泪就这样滴落,灼痛了某人的肌肤。
“哎,又不是我咬你,你这还哭上了,牙齿咬酸啦?”
温景之简直哭笑不得,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面对着自己。
“你哭什么?”指腹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又走进一步,将她圈至自己的怀抱。
是呀,她哭什么?是他不爱惜自己,她替他哭什么?
“你,以后不准,为了我去做这样的事情——你,真是讨厌!”声音哽咽,带着控诉。
温景之双手滑向她的腰间,将削尖的下巴搁至她的肩膀,突然有些懂了。
“放心,我保证没事,不急,啊?”
听他这样说,她更急,“你保证,你保证,你到时候都关起来不知死活,还拿什么来保证?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呐,值得吗?”
滕曼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刚刚压下的泪意,又有往外飙的趋势。
“老婆,你得充分的相信我,咱俩得站在同一阵线上啊。什么叫值得吗?你是我的宝,你是我的命呀,你说值得不?”
男人呢喃着,一只手绕到她的背后为她顺着气,边哄,边抱着她轻晃。
滕曼的内心有震撼,有恐惧,他说她是他的命。
如今这男人表现出来的独占和霸道,她也不是没感觉的,可她都已经多少年不曾放肆过了,身上那些个棱棱角角也都差不多被磨平。
对于这种深沉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种惧怕!
她对父母亲情都已经不再抱着期望,还能义无反顾的去追求其他么?
原本指着两个人只要在一起相互习惯,搭伙过日子就好。他付出,她回应,所有跟爱搭上边儿的,她都显得小心翼翼,尽量敬而远之。
也许内心是渴望的,对这个男人,她也完全都没有免疫功能,正当她要接受之际,闵飞月又让她知道,她有多傻!
一个能望着你往火坑里跳,却不拉你一把的男人,能对你真心么?
她真的是怕了,也不敢了,这个男人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竟还说,她是他的命?
她已经彻底被他搞糊涂了……
这天的S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白晓。
有好久没见她了吧?滕曼想着,虽然并没有同意她辞职,可她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工作室。
今天,又是为的哪般?
她最近,看上去似乎还不错,起码,脸色不错,不似上次那般的苍白,而且,恢复了一些红润。
“我是来辞职的,还有顺便把违约金给你。”
白晓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含糊。
滕曼抬睫望向她,不知道为何,总觉着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心虚,难道是错觉不成?
“最近还好吗?”滕曼的目光从她的脸色落至她的手背,那处被烟头烫伤的地方,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有少数的几个洞还结着痂,其余都只是还泛着红,看上去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白晓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顿住一小会儿,才点点头。
这个女孩子,滕曼并不忍心怎么去责怪她,总觉着她挺可怜。
“若你真想辞职,我也不能强留,至于违约金,就算了吧!”
“那怎么可以,我们是签了合同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样的先例一开,你以后怎么管理其他人?!”白晓一听滕曼那话,立即不答应。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这个人一向都如此!
滕曼捏着鼻梁,眯眼打量她一番,瞥见她一脸的坚持,也不便再纠缠下去,遂打了电话去财务部,有对白晓说了声,“你去财务,他们会给你账号,到时候,你直接打上去就好。”
白晓似松了口气,对滕曼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这件事,滕曼本也没往心上去。
再过两日便是元旦,又是一年的年尾,财务上出入对账,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就算再忙的焦头烂额,这东西,滕曼还是要亲自过目的,银行的出入账单和工作室的明细,滕曼随便挑了几条抽对。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神差鬼使的,就对上了那天白晓汇进来的一笔违约金,那比钱的出处,让滕曼的大脑整整有十几分钟处于空白状态,失去思考能力!
☆、这一刻,终是到来!
如果一开始是滕曼不愿去细查,那么现在她是不得不去查个清楚,她受不了这样一而再。
原本那件事,那个人,滕曼就心存疑惑,如今,心中更像是认定了什么似的。
那是一个信用卡账户,确切的说,是一个信用的附属账户,而账户持卡人,是温景之!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让别的女人持有他名下的附属账户?还他娘狗血的给她的工作室转款?
这都什么破事儿?!总之一句话,各种蛋疼……
不过,她如今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白晓这个女人,在跟她耍心思。
在职军人受审查是有极其严格的程序的,即便是温景之这样的身份也不例外。
他除了配合,倒也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只是父亲那边有点不好交代。想想看,一直都让人放心的好儿子,在这半年之内,害他操了多少心思?
温景之自然是懂,明白自家老爷子把脸面节操看得有多重要,心下叹了口气,推开他办公室的大门。
里头的装潢跟他身上穿的军装一样,厚重而一丝不苟。
一进门,温景之便不由自主的整具身子都绷紧了,笔挺的敬礼,声音醇厚,“报告!”
原本站在窗口的温耀祈,听闻报告声,顿了会儿才转过头,抬眸,脸上的不悦,极其明显。
“你个混小子,若不是地点不对,老子真想抽你两鞭!”他说的咬牙切齿,恨不能给他一掌劈过去!
温景之淡淡的回望,自己父亲的脾气还是知道的,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家里头那根鞭子,从没派上过用场。不过,今天他倒是有些相信,如果这时是在他的书房,不定,鞭子就招呼到自己的身上了。
“放心吧,不会让他吃苦,过个几日,寻个由头,我把他给弄出来,不就好了,以后就安分的在家养病,如今外面的世界,他是没有办法再回天了。”
早已不是他说了算的年代。
“混账!你让我以后有何面目再在他面前出现?”他和覃仲安是生死之交,年轻的时候,更是能割头换心的兄弟!
你说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知仁义的儿子呢!真是恨哪!
“放心吧,再怎样,他也不会把气撒到你头上,大不了,您陪他打上一架呗!”都是是生死之交的革命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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