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只想做菜鸡》第62章


对了,她也酒精过敏的,她想起来了,有次体检医生曾问过她的。
在这一瞬间,似乎有很多东西都连了起来,尽管还有很多她不明白的,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是很想去弄清楚。
她很平静,别人的人生忽然变成了自己的人生,除了刚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那种紧迫感,她没有任何歇斯底里。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她其实在心底就已经与蒋熠云难舍难分了,之所以还有着明显的区分,不过是她刻意的结果罢了。
就比如,她可以骗自己去大胆地与沈澈在一起,可她却并不能做到心安理得啊,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将自己代入蒋熠云的角色中了。
这几天来的所有不安和心悸,现在终于都有了缘由,那是她的本能正在对即将而来的灾难呐喊。
苏凉用袖子去擦了擦眼泪,随后又在嘴边乱抹一通,她好不容易站稳,对南瑾道:“多谢。”
“太后放心,陛下这边微臣会尽力。”南瑾依旧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
苏凉又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边,她伸手去摸了摸沈凌的脸,却沾上了自己的血迹,她又赶紧伸另一只手去擦,轻轻地道:“阿凌,母后在呢,别怕。”
她站起身,略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从内殿走到外殿,遂像是鼓起勇气般推开了门。
沈澈就站在门口,闻声赶紧转身,那双黑色的眸子瞬间冷凝,他定定地看着她,一边朝她伸手,一边道:“怎么……”
在他的手触上来之前,苏凉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问:“许岩呢?”
沈澈的手没继续向前,就这么在空中悬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伸了出去,替她擦着嘴边的一点点血迹,苏凉感受到他指尖的凉意,也没躲,又有什么必要呢。
沈澈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含有太多东西,他忽然有些看不太懂,良久,他出声道:“在。”
“把他给我。”苏凉面无表情地道。
沈澈的手依旧只在一个地方摩挲着,他希望去读懂她的一点点想法,却发现她的眼睛里像是无欲无求,他回应道:“好。”
“还是喜欢上了你。”苏凉像是在自言自语。
沈澈那双好看的眼睛中终于有了波澜,听到她的话后,只是伸手去将她搂在了怀里。
苏凉任由他抱着,然后拉着他胸前的衣襟去抱他的脖子,沈澈自然而然地低头。
她附在他耳边道:“阿凌的江山哀家绝不会让你半分,你休想。”
感受到沈澈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又松开他的脖子,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还略带轻佻地捏了一下,笑着道:“雁王殿下,这五年哀家也不算太亏,就到这儿吧。往后,咱们走着瞧。”
说罢,苏凉转身就准备往回走,却被沈澈一手给拉了回来,他单手静静地捏着她的肩,皱着的眉头反而一松,尽管神色并不好看,道:“我说过的,太后您没机会了。”
这几天,他其实一直都在等。
他知道在沈凌的事情上,蒋熠云一定不会退让,本以为他们之间也许跨过了这一步,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天真了这么一回。
可是,蒋熠云,已经晚了,真的晚了。
“哀家也记得你说过,只要哀家不喜欢,你就可以把门口的兵撤了,对吧?现在撤了吧!”苏凉试探地道。
“不撤。”
苏凉倒也没想到他说得这么干脆,便轻飘飘地道:“也行,那你滚吧。”
“我很好奇那位国师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大反应。”沈澈的眼神中确实有着很多疑惑。
他防着李太妃,防着许岩,可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区区一个国师,就能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里让她与他针锋相对。
“没什么,只是陛下的状况不太好,想了想,比起你,哀家还是更疼儿子。所以,你滚吧,别一不小心让哀家给处理了。”苏凉道。
闻言,沈澈忽然轻笑了一声,道:“那臣等着。”
苏凉推门进去,后又毫不留情地把门拍上。
沈澈敛住笑意,转身大步离开,边走边问:“于淮,之前让你去查国师,可有什么眉目了?”
“回殿下,国师自十三岁就在国师府,一直都是前国师最得意的大弟子。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于淮道。
“在此之前呢?”
“之前并无任何备案,属下还在查。”
沈澈久久没有说话,终是吩咐道:“将许岩放了吧。”
说罢,他就径直去了李太妃那里,之前他倒是没有发现,蒋熠云身边有这么大一个漏洞,到底,还是他疏忽了。
李太妃的门外也被人围了个严严实实,现在的她的眼中没了那份天真和简单,这样看来,倒是多了好几分真实。
沈澈坐在一边,十分不悦地盘问她:“你在她面前一直那般,从没觉得累么?”
“总好过雁王你将她瞒了这么多年,您是有多自私,才会借她的手杀了人,反而转头让她觉得是她自己对不住您呢?”李玥瑶不客气地反问道。
五年前的裕王一事,虽说不得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他与裕王的关系却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好,更不是蒋熠云所想象的那般。
他与裕王表面称兄道弟,实际上却彼此箭弩拔张,裕王从做皇子时就想除掉他这个有威胁力的弟弟,同样,他也早就存了灭他的心思。
毕竟当年,他母妃的死与裕王和他的母妃脱不了干系。
在知道蒋熠云将矛头对准裕王时,他选择袖手旁观,事后更是用沈瀛去获得了她的信任,并且与她达成了所谓的五年之约。
他们的关系,确实是他的一场算计。他想用蒋熠云的这份愧疚去绑住她,他说得好听是五年内不反,但事实是墨家军被拦截,他当时根本没有能力去反。
他与蒋熠云五年前的那场交易,其实没有任何公平性可言。
他确实是豺狼虎豹,他从没否认过。
此时,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直晃他的眼睛,他伸手去遮了一下,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早就存了这龌蹉心思,不仅想利用她一时,还想去爬她的床,好一直利用她是不是?哀家想想是什么时候呢?哦对了,是在她刚入宫那年的宫宴上,雁王殿下您当时借酒发挥的那叫一个精彩……”
沈澈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直接移步过去掐住了李玥瑶的脖子,他的目光森寒,手上显然是使足了劲,冷冷地问:“你隐藏的还真是深啊,本王很好奇,你为何没将这些也说给她听呢?”
李玥瑶的双颊早就被憋成了红色,她十分艰难地张口道:“现在说……也不晚。”
沈澈的眼中似有两团黑色的火焰正在跳动,他逐渐将手松开,又问:“从前怎的不说?”
将蒋熠云救出来的那个晚上,他将蒋熠云送回栖凤宫时,许岩当时就与李太妃同在,二人说了些什么,他自然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从前她有保持糊涂的能力,包括你在内,没人可以动她,可现在的她糊涂不起,哀家知道她有多喜欢你,所以最怕她会栽在你手里!那才真是不值!”李玥瑶在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丝停顿。
沈澈没有再回应什么,他忽然转身离开,道:“本王希望万仙楼那次只是个意外,既然太妃是个聪明人,那就别再干糊涂事。否则,本王不介意亲手来抹了你的脖子。”
“走。”沈澈挥手叫走屋内的所有人。
李玥瑶愣了一下,没有再出声回答,像是忽然被人抽干了力气,她所有的气焰都被这句话压了下去。
她刚才当着沈澈的面那么硬气,可说到底,她这么些年来,也不过是与禽兽为伍的禽兽。
入宫多年,比起家里大富大贵的,还有那些宫里得势得宠的,平庸的她更知道该怎么在宫里生存。
见蒋熠云的第一眼起,她就很喜欢这人身上的利落和干脆,她有多久没有像她那样活过了。
她有意接近这位刚来的妹妹,却没想到在那年的宫宴上,她一不小心撞见了那样的一幕。
那时,她陪蒋熠云一起如厕,第一次在不远处看到传闻中气宇轩昂的雁王,他不苟言笑的样子,真是迷人。
她虽为后妃,却也被那瞬间的一瞥夺去了魂魄,那时她还不知道,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来索命的。
四周无人,他见蒋熠云出来,便装醉酒状将她逼在墙角,大胆又露骨地低头去亲吻她,她站在远处,甚至能听到那二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这样一个冷冷清清的人,却对蒋熠云笑着,她听见他迷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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