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君北行》第99章


登上王位的第一个十年,贝拉·赛西尔招揽人才,囤积粮草,命铁匠打造武器,让将军训练军队,收拢塞西莉亚境内的马贼。十年之后,塞西莉亚已经是北方的富庶国家了。
那一年,塞西莉亚的军队离开了祖国,塞西莉亚开始立国以来,第一次对外扩张。没有人看好这次战争。塞西莉亚一直是那样的弱小,连马贼都不敢面对。她的邻居又是那样的强大。直到来自塞西莉亚的刀刃轻而易举地斩断了邻国的宝剑,塞西莉亚的战士登上了邻国的边城,人们才知道,那个精于魔法的女王,不仅仅是异想天开,她真的给塞西莉亚带来了强大的契机。
一转眼,塞西莉亚的军队离开国土,已经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他们踏遍北方的土地,将其变为塞西莉亚的疆土。二十年,如今军队里的小伙子,大多是最初那些人的子侄,他们的长辈,有些回家了,有些再也回不去。他们中,并不都来自塞西莉亚,那些被征服的国家的人们,同样加入了这场不知尽头的战争。
人类曾经踏足的疆域,有一半都归了塞西莉亚。南边那个文明的国度,已经打了十多年的仗。一直以来,莱恩虽然是最强盛的国家,却总有不少糟心的邻居挑衅。这个庞然大物一直隐忍,十多年前,她终于选择了战争。
就在人们以为来自塞西莉亚铁骑,即将踏入南方的战场的时候,那位穷兵黩武的女王,忽然停住了脚步。她整顿内务,兴建学校,似乎这个满手血腥的女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开始让自己变得仁慈。
贝拉·塞西尔规划疆域,整顿城市,制定新的规则。她说,随意的祭祀是对神的不敬,只有国家才有资格举办祭典。当然,这只是她的一家之言,更多人的人将她视为渎神者。然而,她这般“倒行逆施”,没有神谕降下,神并没有惩罚这个恶人,于是,再没有人能说这事错误的。由国家举行的祭典,超出不是平民的想象。那盛大的祭祀,让所有人闭上了嘴。
北方的土地,在贝拉·塞西尔女王的统治下,变得富庶繁荣。在她的诸多政绩中,最令人称道的就是“学校”这种前所未有的组织。那里教授各种技能,魔法,战技,以及,被女王命名为“科学”的东西。一直以来,知识一直掌握在少数人——比如神官、法师、贵族——手里,这将知识公之于众的地方令他们不安。然而,在女王的铁血威名下,无人敢反对。
又过了两年,北方的疆域已经稳定。南方的战争也进入了尾声。莱恩是最后的获胜者,十几年的战争,令这个最后的胜利者伤痕累累。这是他们最松懈,最疲惫的时刻。当年的刀刃,血迹已干,当年的战甲,剑痕犹在。所有塞西莉亚的人民都在等待,等待那位穷兵黩武的女王的命令。
再一次送走劝谏的大臣,贝拉疲惫地叹了口气。他们来劝她,不要贸然开始战争,什么南方的国家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的孱弱,什么国民已经不堪重负——他们哪只眼睛看见她要打仗!统一人类的疆域从来不是她的梦想,一切只是过程,是手段,而非目的。
贝拉轻轻戳着露丝玛丽的身体,这小东西是如此的孱弱,一点儿都不像法圣的契约精灵。是的,贝拉已经进阶法圣。她此身资质堪称逆天,又有前世对法则的理解,几辈子追逐力量的经验,若还不能成为人类中的顶尖儿强者,就太愚蠢了。
强大的力量带来了更加长久的生命。贝拉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这个时候的她,更像云雾谷神殿中的雕像了。人们看到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美丽,她的尊贵,要过了好久,才会想起她的战绩,她的功业,她那会吓坏小孩子的名声。
露丝玛丽终于不堪无良主人的欺负,愤怒的喷出一股水柱。贝拉反手将那水柱凝冰。一个冰锥出现了。魔力输出过量——或者说,恰好——露丝玛丽的身体,有四分之一也结冰了。贝拉将冰锥倒转,插/进花瓶,于是露丝玛丽在那里挣扎,却因为贝拉的魔力并未消散,无论怎么折腾,都自救不能。
“你又在欺负她了。”普鲁托走了进来,顺手将一朵粉红色的喇叭花扣在露丝玛丽身上。自打出了云雾谷,这货就腻在贝拉身边,怎么都赶不走。为了让自己有个明面上的身份,他抢了王宫总管的活计。那个职位相当于王室的管家,向来由内侍担任。凭借他那张脸,竟然没有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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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发现普鲁托已经精通了插花这么贤惠的技能;越来越向女汉子发展的贝拉默默起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普鲁托一边摆弄花草,一边问。
“去给你找婆家。”贝拉淡淡地回答。
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玩笑,普鲁托不为所动,继续干活。
另一边,莱恩的国王;同样刚刚打发掉大臣的凯文·莱恩;可没有兴致调侃自己的契约兽。十余年的战争将这个古老富庶的国家掏空了。她远比任何人设想的更加虚弱。她无法再抵挡一个中队的敌军。可恨的是;塞西莉亚的女暴君在那儿虎视眈眈,贵族们还在考虑自己的利益。这个国家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难,当年的王位争夺都没让他如此着急。
就在烦躁的国王幻想将那些贵族编成敢死队,送去冲锋的时候,外面的侍卫忽然高喊:“王后到!”
国王叹了口气。他的这个王后;是帝国宰相的女儿,典型的政治婚姻+包办婚姻。他本是很讨厌这个女人的。后来他们有了一起逃婚的情谊,这个女人模样还不错,他对她倒是不那么排斥了。后来他独掌大权,也收罗了一批美女,王后是不是联姻来的,也不是那么在意了。除了近几年,越来越喜欢奢华的排场,王后倒也没有令人诟病的地方。哦,当然,还有另一样让人恼火,难以忍受,权力。
不再年轻的王后走进房间,房间的大门猛地拍上,后面的侍从被挡在门外。国王的房间要有国王的气派,所以,让我们为被门板拍中的人默哀。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陛下?”王后不悦地说。
“我们两个在这里,你不觉得那些人很碍眼吗?”凯文国王眨了眨眼睛,说。
王后无奈地笑了。如果是三十年前,她会为这句话欣喜若狂,信以为真,如果是二十年前,她会开心得连着举办一个月的宴会,现在,她唯一的反应,只是优雅的微笑,说:“当然,我的陛下。”
“亲爱的,来这里有什么事?”凯文温和地问。
“我准备了一些小点心,你一定饿了,”王后说,“遗憾的是,你将它们拒之门外。”
“哦,真是遗憾。”凯文说,“除此之外呢?”
“什么?”王后无辜地说。
“你可从来不是一个乖巧的姑娘,唐娜。”凯文收敛了笑意,说。
“哦,我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王后,或者说唐娜嘲讽地说,“多少年了,我只在生气的时候才这么叫我。糟糕的是,我不知道你在为什么生气。”
“不知道?那就回去好好想想。”凯文俏皮地说。
“我已经想了十年了,十多年,我不想再想下去了。”唐娜王后摇摇头,说。
凯文叹了口气,说:“我说过了,女人不要管外面的事!我不喜欢重复,你却让我一遍一遍的重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这话你可以对那位塞西尔说!”唐娜仰起头,说,“你不敢!你甚至无法走到她面前!”
“你想说什么?”凯文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
“塞西莉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的统治,维系在一个人身上,贝拉·塞西尔。只要她死了,她的帝国就会土崩瓦解。而我,”唐娜骄傲地说,“我是一名法师,一个魔导师,还是一名王后,一个完美的人质!”
“然后?继续,亲爱的。”凯文做出“请”的手势。
“去见她,做你们不敢做,甚至不敢想的事,”唐娜笑着,说,“杀了她!”
“所以?”凯文悠闲地说。
“我只是放心不下艾利克,我的孩子,帮我照顾他,好吗?”唐娜忧郁地说。
“怎么照顾?锦衣玉食?如花美眷?哦,他现在就有。”凯文好笑地说,“你想要什么呢?无上的权力?王位?人类之王?还是,我的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唐娜别过头,冷冷地说。
“是我不懂你,唐娜·奥格斯格!”凯文冷漠地说。女子嫁人改从夫姓,如今唐娜的姓氏是莱恩,与国同姓。在那之前,她的姓氏是奥格斯格。
唐娜狠狠地瞪向凯文,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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