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第26章


尹凤书实在不想陪着雁潮唱双簧,心说小坏蛋你要打便打,奚落人家干什么,须知江湖汉子可杀不可辱。想到此尹凤书一挽桌上的包袱,施施然起身,飘然而去,没有看雁潮以及那些张牙舞爪的汉子一眼。
“大叔,等等我。”雁潮一见尹凤书想甩了自己,也顾不得大胡子,起身就要追。
大胡子一看青衣罗刹走了,哪肯轻易放过红衣小鬼,心想老子一群人还治不了你这个小鸡 巴蛋,一摆大黑手,一群人团团把雁潮围住。
第七章 小栈折羽翼(一)
雁潮见他们要耽误自己的大事,心里动了真火,一张脸冷下来,眼里也结成了寒冰:“不想死的就退后,别逼小爷动真格儿的。睍莼璩晓”
这里面有不少人是几天前在沙漠上跟着死去的三麻子和雁潮交过手的,都见识过这个红衣少年的手段十分忌惮,但碍于大胡子的淫 威也不敢退后,一时间混着众人刀枪剑戟一齐往雁潮身上招呼。
杀气从眼底深处透出来,冷冽的划过眉角,手里的掬艳发出兴奋的铮鸣,嗡嗡在刀鞘里跳动,想划空破云饮血封侯。
自从掬艳在手又杀了十几人祭刀,雁潮越发觉得自己和刀心意相通,甚至心随刀动,嗜刀嗜杀。
眼底的血气越来越浓,蛛网盘结笼罩住那些不知死活进攻的人,心头突突的跳动贴合着掬艳在刀鞘里的鸣动,渐渐统一。
雁翼如虹,掬艳出鞘。刀是弯的,弯如西子的眉毛,刀是红的,红如西子的唇角,红如西天的晚霞,红如………滴在黄沙上的鲜血。
掬艳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血珠子层层叠叠的堆溅上去,盛开朵朵无根曼珠沙华,铺架着美丽妖艳到极致的虹桥走向………死亡。
最靠近雁潮的那一层人全部倒下,如推倒一片骨牌整整齐齐肉眼都分辨不出先后,这群人有刚才不可一世的大胡子,他的大环眼睁的几乎呲出眼眶,翻出的眼白全是临死前的不能置信,黑色髭须连着的咽喉上弯弯的一处艳红刀痕,像情人温柔的调笑,却是最狠厉的致命一杀。
其余的人吓得四散奔逃,没有人看得清那时怎么样的一刀,也没有人能形容出那一刀的勾魂风情。
魔刀,魔刀。
“不想死的快滚。”雁潮的声音都变得不一样了,像烧红的铁块淬上凉水,刺拉拉的把人灼透的寒冷中的火热。
掬艳的刀尖滴落最后一点血珠,刀身变得更加艳红,雁潮握刀的手筋突突的跳动,太阳穴兴奋的想要炸开,眼里的血红几乎要燃烧,一直躲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娘忽然指着雁潮嘶声喊道:“刀,那刀,鬼,你是鬼。”
雁潮心头尚有一点清明,他在心里默念七绝教的心法口诀,暗暗运气行走,但觉滚水里下了一场雨,渐渐的凉了下去,眼里的红色也退去不少,他自是不知道,掬艳性凶噬人噬主,七绝教的心法正是克制刀的魔性的,也亏雁潮意志坚强,换了别人早已入魔。
雁潮跨过死尸往外走去,却觉得有个声音撞在耳膜上,雁潮仿似又回到无间地狱的蛇窟里,入耳的是毒蛇相互扭绞鳞片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腥臭的毒液弥散在口鼻间,那蛇缓缓爬行油走在皮肤里,肉眼能见的厌恶恐惧和恶心,那天的记忆太鲜明太深刻雁潮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把五碗臊子面一点都不剩还给了客栈老板娘的地上。
撑起腰雁潮抹了抹嘴角的秽物,那种蛇一样阴冷黏腻气息越来越重,掬艳亟不可待的在雁潮手里晃动,雁潮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门口。
明明是热辣辣的毒太阳,可是那一瞬间空气里腥风大作,似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一个青湛湛的人影挡在雁潮面前,嘶嘶的声音荼毒着耳膜:“留下你的命!”
第八章 小栈折羽翼(二)
这世间有心肠像毒蛇的人,也有容貌像毒蛇的人。睍莼璩晓
这个人明明是站着,却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扬起七寸,头骨尖尖颧骨凹陷说话间咝咝吐气一双三角眼阴毒的发出幽幽绿光。
雁潮现在对蛇心生恐惧,他努力压制心里的不适,淡淡一笑:“错了。”
逃走的人看着自家主人到了,纷纷退到那蛇人身后,却都为雁潮的两个字大惑不解。
“什么错了?”声如毒蛇沙沙爬过草地。
“你错了,你不该站着走进来,生成这样,你该爬进来。”雁潮知道对方是强敌,却丝毫没有怯意,言语里想激起对方的怒意。
对方是老江湖,雁潮的雕虫小技哪能看在眼里,他阴阴抽动嘴角,脸颊发出碧惨惨的磷光,慢悠悠的套上一副暗青色的丑陋手套。
“青魔手。”雁潮惊呼出声,他在无为观的时候曾经听澜清讲起过,当年伊哭的青魔手乃是采金石之英淬以百毒锻冶七年而成,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九,青魔手伊哭死后这个骇人的兵器被他的徒弟送给了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以后就不知去向,却不曾想出现在数百年后的这里,雁潮初出江湖竟然就遇到如此强手,全身的血都燥热鼓动,那柄弯刀似乎像是个有魂有魄的活物,把那嗜血的魔性依附到雁潮身上。
空气中的腥风越来越浓重,一片青色的雾气渐渐笼罩住头顶,每一片气流,每一次呼吸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掬艳霞光流动,煞气自给雁潮僻出一方净空,那个蛇人的毒气竟然侵不了雁潮半步。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动手,周围的空气却渐渐稀薄起来,两个对峙的人鼻洼鬓角都流下汗水。
蛇人对敌经验丰富,不骄不躁,但是雁潮心中越发难奈,掬艳几乎是钻进他脑子里挑动他的神经,尖锐喊着:“杀,杀,杀。”
一点汗珠顺着雁潮微长的刘海滴落在眼皮上,雁潮眼睁睁透过那点圆润看着蛇人青湛湛的手伸向自己的咽喉,那手速度并不快,甚至雁潮可以清楚的看清他每一个动作,掬艳再也不等,举手就要画出弑命风流,可雁潮惨叫一声,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那里赫然盯着三根不粗不细不长不短的银针。
掬艳脱手,掉在地上光华渐敛,之余一抹细细朱痕。雁潮半边手臂麻痹,脸上迅速泛上一层黑色,扑通一声倒地,闪出身后偷袭他的人。
“你要是早出手我就不会死这么多人。”蛇人嘶嘶对那人道。
“碧蛇毒君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性命?十六年前你要是能早出手,我也不用守寡了。”
“花蜂娘子什么时候在乎过守寡,我倒看你过得不知有多快活。”
雁潮此时方才明白偷袭自己的人竟然是客栈的老板娘。
“废话少说,你还不是才赶到,那人早已经走了。”
“你看清了,真的是那个人,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所以我才叫你来,他前脚出现在这里,后脚就来了这小鬼,还有小鬼手里的刀,真的,真的……。”老板娘此时似乎很害怕,声音颤抖着竟然说不下去。
“先别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解决了这小鬼再说。”
“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这个小鬼是个难得的药引子,他体内阳气纯正,内力深厚,我要把他做成药人。”
“可不能你自己独享了这小嫩人儿,我也要他,要他的纯阳精元。”
“好,就这么定,我给他喂下药,你就和他快活,玩完了就等着我把他的内力吸干。”蛇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一打开,里面一条通体透明的似蛇非蛇似蚕非蚕的蛆虫蠕动着爬到雁潮的身上,此时雁潮全身麻痹甚至舌头都是僵的,他眼睁睁的看着虫子咬破自己手腕处的血管,顺着爬进去。
第九章 小栈折羽翼(三)
蛆虫爬进雁潮的皮肤里,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迅速的顶起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突起,那突起在雁潮手臂里迅速蠕动,倒也不怎么疼,就是凉凉的,黏黏的,特别恶心膈应。睍莼璩晓
雁潮此时倒有些感谢小桥,若不是他给他看了那么多变 态的把戏,现在这么恶心的东西钻进自己的身体里也不觉得多么可怕,可是那种要把他挖出来的渴望却愈加强烈。
也不知老板娘在毒针上下的什么毒,雁潮身体僵直如死人,甚至连舌头根子都僵硬,骂人的话只能翻滚在心里。老板娘上前抓着腰带提起雁潮的身体,也不管客栈里一地死人,夹在腋下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雁潮的小蛮腰夹在她粗壮的胳膊之间,被迫闻着她头上刨花油和腋下的狐臭味,恨不得连昨晚上吃的羊肉泡馍也吐出来,雁小爷出师没看黄历,遇上了女流氓,眼看着桢洁就要不保。
被扔在那张披红挂绿的大床上,机灵的小鬼这次真没有了主意,身子不能动,话又不能说,想学诸葛亮攻心为上都不行,眼睁睁的看着胖大妈上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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