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第40章


叶赫衣袍的角包起来才放入怀里。
叶赫受伤颇重,此时脸色惨白,小白脸上两边的五指红印清晰可见,嘴角也洇着鲜血,当真是大白鹅成了小白鼠,灰溜溜的挺不起胸膛。
雁潮不解气想起他刚才踹了空念,上前对着他的髌骨就是一脚,然后道:“你刚才割开大和尚的大腿,现在我们如法炮制可好?”说着嘿嘿冷笑去解叶赫的裤子。
“朋友,他已经败了,还受了重伤,你还想歼yin他不成??”
从山下奔出一人,他身后呼呼啦啦跟着一大片都还举着火把,刹那间这漆黑的山野被照的亮如白昼。
雁潮一看对自己说话之人,就觉得脊梁骨的筋都抽了一下,对方是个少年,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清秀的像个书生,可是雁潮却从他身上看到了小桥的影子。
“我呸,就他这个吊样,小爷可没有兴趣。”
“少庄主,您没事吧,属下来迟了。”叶赫本已经快昏过去,看到这人愣生生又醒过来,他身后影影绰绰好多人,依稀是唐豹、唐晴、韩冲等各派人马,指着月溯和风渡,叶赫挣着最后的力气道:“这人是无为观逆徒雁潮,他杀了大师和褚靖,夺了舍利,月溯,快抓住他。”
人群里唐晴早跃过来,也顾不得别的,弯腰就要扶叶赫,韩冲也过来把叶赫抱起,唐小姑奶奶见自己的情郎被伤,忍着一泡泪对雁潮道:“混小子,姑奶奶今天要废了你。”
此时少林和青城各有人过去抱了大师和褚靖的尸体一顿嚎哭,众门派同仇敌忾亮出兵器把雁潮围住。
风渡咬着牙要向上,却被月溯一把拉住,风渡压低声音恨恨道:“都是你拦着,今日他闯下弥天大祸,你还要拦。”
“风渡,不要激动,看看再说。”
风渡最听月溯的话,当下只能罢手,星眸圆睁,虽看不分明,却全力盯着雁潮的一举一动。
雁潮见叶赫那狗贼反咬一口,又想起天池山无为观的一幕,现在谁会信他,谁又能信他?一个罪名是担,一堆罪名也是抗,反正雁潮已经是全天下的恶贼,就斗一斗这些名门正派又何妨。
虽然都亮了兵刃,但所有的人都看着明微雨,那些高傲的正派人士竟然都听命于这个少年。
少年彬彬有礼,轻轻一鞠:“在下无名山庄弟子明微雨领教…………雁潮少侠高招。”
“好说。请。”雁潮虽混,但是别人有礼,他总不能无礼。
明微雨拔剑,捏了个剑诀随便站立,可是身上却隐隐有紫气环绕,雁潮大吃一惊他完没有想到这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那个叶赫万万是赶不上的。
此时天空已现蟹壳青,雾气也越来越稀薄,天地是要睡醒前的最后一刻安宁。
第十七章 神技撼众雄
明微雨长剑一挑,刺破晨雾,直插雁潮胸膛。睍莼璩晓
雁潮知是劲敌,不敢托大,忙缩身侧肩躲过。
艳绝刀法从来就只有两刀。
所以雁潮不拔刀便罢,拔刀就要饮血。17885925
速战速决,绝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微雁雨机两。明微雨算是雁潮入江湖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强敌。
七绝和他说过任何招式都有破绽,艳绝刀法就是随机从对手的破绽攻入,心到刀到,刀随心动。
掬艳在手,身体却不断腾挪,躲避着明微雨的剑招,眼睛如鹰隼一般看着每一处起落变化。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甚至气儿都不敢喘大声儿,都注视着中间斗在一处的二人。几十个回合下来雁潮就发现了明微雨的毛病,这人多疑。雁潮的每一招他都等到招式已老才去反击,因为他怕虚实变化中藏着后招,这样就造成了他攻势与攻势之间有缓滞,虽然短暂,但也给对手制造了机会。雁潮瞅准他手腕上的一个旋转迟疑,刀刃长推臂膀舒展,掬艳化作万千红练劈头而来。
明微雨紫气大盛,长剑直冲直刺,毫不讲究花式看,他瞅准了雁潮内力弱,以自己的内力去破他的刀式。
剑长刀弯,明微雨的剑抵住了雁潮的喉咙没入半寸,雁潮的弯刀搁在他的颈侧一寸,谁胜谁败已然分晓。
“杀了他杀了他。”周围的人高喊。
月溯却紧张的抓住了风渡的手,指甲狠狠的抠进肉里。
雁潮微哂,成为王败为寇,小桥教的。
剑尖又深了一点,皮肤上传来刺痛。
雁潮平静的注视着刺入肌肤的宝剑,忽然就想笑。十六岁的生日是他人生的一个分界线,从此境遇变化的地覆翻天。澜清、云深、老花、绊绊、七绝、小桥。这些人有一开始对他好的,后来对他坏的,也有一开始对他坏的,后来却更坏的,唯独大叔和他们不一样。虽然他们两个人都藏着太多的秘密,虽然他们不见得都有真心,可和他在一起最快乐,让雁潮忘了仇恨,忘了任务,甚至忘了自己,只想单纯的做他的小柒。不见尹凤书来救,他丝毫不觉失望,反而希望他走得越远越好。生死关头,想到尹凤书心中竟然溢满柔情,想是宁愿把世间千万种苦难都放在自己身上,能换大叔一人平安喜乐就好。
“放了他。”一个不高不低却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声音响起,如青凤般的身影在微微透出金色的天空里展开羽翼,凌驾于众人头顶,然后飘然落于雁潮身边。
“大叔。”雁潮见到尹凤书心中一急,头往前一点,刹那脖颈见了红。
大叔被那抹红刺的眯起眼睛,手腕一翻,便去抓锋利的剑刃。
明微雨大吃一惊,心说这人不要命了,这样的宝剑抓上去五个指头就得全削掉,还未及做出反应,只听嘎巴一声,五尺青锋被那人从中拗断。
明微雨骇的持断剑退后好几步,他的这柄剑是叶长水所赠,是千锤百炼出自名家之手削铁如泥的宝剑,青衣人竟然轻易就折断了,那是怎样深厚的内力?
尹凤书鄙夷的扔掉手里的断剑,适才折断长剑的纤长手指轻轻抚着雁潮伤口:“小柒,我说过不会让别人伤你分毫。”
唐豹见无名山庄的两员大将都铩羽而归,忙大声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断不可放过妖人,我们要为大师和青城派的褚靖公子已经叶少庄主讨回公道。”
诸人听闻雮尘珠为雁潮两人所得,哪能放他们走,单打不敢,群攻倒是不含糊,一时间刀枪剑戟各种兵器齐齐往尹凤书身上招呼。
“找死。”尹凤书冷哂,单手护住雁潮,另一手夺过雁潮的弯刀,身形飘转,长发飞扬,青衣展拂,脸凝寒霜,眸色瀚然,修长手指握住的刀在朝阳初升的天空画下一道关于生死的分割线。
刀还是那把掬艳弯刀。刀法还是刚才的那招“一艳绝十城。”
可是尹凤书使来威力和雁潮大不相同。
在场围攻尹凤书的有五十八人,现下所有的兵器全飞的飞断的断,安静的躺在荒山的草丛中,反射起一片灿灿明光,如宝珠钻石般精透璀璨。
冷渗的秋风吹着五十八人惨白惊恐的脸,吹着他们被刀气割伤破败的衣衫,娇柔的唐门小姐衣襟破碎,露出大半凝白的胸膛,唐晴哇的大哭出声,气氛因为她的哭声变得低迷惨淡。
明微雨内力深厚,衣衫完好,忙脱下外袍披在唐晴身上,唐晴抽抽搭搭,吸着小红鼻头说谢谢。月溯和风渡离得他们远些,宝剑只是脱了手,当下忍着尬尴捡回来,风渡心中气闷,却不能不服气人家的功夫。
“还要再打吗?若不是看你们年纪尚小,我断不会手下留情,听着,我叫尹凤书,小柒是我的人,有什么仇怨尽管冲着我来,我在江南杭州风荷坞等着你们。”
“大叔,你这是稀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好,他们既然能说我们就当他们是屎。”
“那我们快走吧,免得踩在脚底上。”尹凤书温柔的牵过雁潮的手。
“嗯,看着他们就像癞蛤蟆爬脚面,吓不死膈应死。”
尹凤书再不看那帮人,拉着雁潮扬长而去。
在场的各派估计是出道以来第一次集体受打击,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又被雁潮又是屎又是癞蛤蟆的一顿挖苦,脸色铁青。风渡见雁潮要走,提剑纵身就追。
“风渡。”月溯急的大喊,可是风渡身形也越来越快,月溯对着众人一拱,飘身追去。
尹凤书身形并不快,仿佛是故意在等他们,否则以他们的轻功怎么可能追的上。雁潮此时好多问题要问大叔,那句“他是我的人。”像在他荒芜的心野上开了一朵红花,细细枝茎,花瓣随风颤动,美得让人心疼心悸,却又心甘情愿涌心头热血去浇灌,就这样却觉得是甜的,虽然这甜蜜的底子是类似黄连的苦涩,可是少年的情窦已开,就算是飞蛾扑火,可是美丽的光亮已经吸引,又怎么能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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