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柚之癖》第37章


美元,然后再将这10美元递给自己,十分大款地说:“这是小费。不用找了。”
景如一挑眉看看她,她一双紫葡萄似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入乡随俗嘛。我没有现金,或者你想刷卡?”
景如一知道,她这是还记着刚刚相互交换名字时,自己只简单地说了个英文名,“Luis。”
“不要告诉我你中文名叫陆伊斯?”这个刚刚自我介绍说叫段柚的女孩立马反驳,咄咄逼人的架势让景如一很不喜欢,他不禁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好吧,那你以后叫我Orange吧。”
景如一:“……”
景如一拥有了有生以来第一笔也是面值10刀的小费。看着她独自提着行李走进这栋古堡样的女校,景如一心中突然涌上些类似怜悯的情绪:她这样活泼的姑娘,在这学校应该会很难过。
“MissOrange”一个冲动,景如一忍不住叫住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问题……跟我打电话。”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递给她他很少给人的黑色名片。卡上因着他的中文名,但她还是恶作剧地跟他挥手道别:惹得他哭笑不得。
他从来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
一个月后,他的秘书Ada跟他说一个叫Orange的小姐找他,他忍俊不禁地对Ada说:“帮我接进来吧。”
景如一赶到学校,正见到哦不,是段柚正和另一名亚裔龅牙妹一起蹲在墙角,看样子,是在被罚蹲。景如一蹲□,与她平视,她头发被剪到齐耳,留着齐刘海,显得她脸小,年龄也小。但配上倔强的表情和女校素色的校服却让景如一无端端想到中国电影里那些英勇就义前的革命女战士……
这个想法让原本想要端出些长辈架子的景如一瞬间破了功,毕竟他也大不了她多少岁,但还是拿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来:“你胆子挺大呀。才来一月就想当霸王花了是不是?”
“哼,同胞,我说你要帮我就快帮,不帮我就走!”她扫一眼他,恨恨地转过眼。完全没有求人应有的低姿态。
这次不是Mr。Lu了,变成同胞了,景如一很好奇在这小妮子这里他还能有多少外号。他起身,再不逗她,因为他看到女孩阖上的眼眼睫毛上零星的小水珠。
他带着秘书在办公室陪古板又严肃的修女主任聊了好些时候,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外面那个龅牙妹是日本人,跟段柚竟然因为台湾是否中国领土而打起来。真是个热血的理由,实用主义者的他并不理解,他只能感叹女人心海底针。
同时,实用主义者的他还记起下午有个重要的商务会议,只好留下秘书跟修女主人自己耗着,走出办公室时,见到仍旧蹲在那处的某人,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多管闲事,他瞄了瞄旁边满脸懊恼的龅牙妹,示意段柚也看过去,问“值得吗?”
“每个中国公民都有维护祖国统一的义务,坚决发对一切分裂祖国的行径!”她将这番高中政治课本上的话说得义正词严,这都上升到祖国统一,公民义务的范畴,他失笑。
当之后段柚总是以“祖国尚未统一,无心备考”偷懒时,他才是真正地哑然失笑。
……
这样的事情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帮段柚联系语言老师,帮段柚联系课外兼职……而段柚联系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勤,这点小心思,精明如他,哪里察觉不到。她有些小聪明却心思单纯,一定应付不来到时候一堆的复杂状态。
终于,她跟他告白,他拒绝得十分决绝,并不想给她留有幻想,她答一声“哦”,末尾还加上一句“打扰了”,这样客套的她让他微微不适应。
隔了一星期,她没有打电话,连Ada都问了,“最近那个Orange小姐怎么不再打来?”
“她不会再打来了。”他淡淡地回答。
谁知两三天后,Orange小姐的电话还是再来了,他听见那头她若无其事的声音,便有些恼怒:“我记得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我会创造可能!”那头的她斩钉截铁。
从此之后,她总是“想方设法”地弄清楚他的行踪,“处心积虑”地出现在他出现的每一个地方,知道他跟方丛关系好,她便“不择手段”手段地去跟方丛交朋友。饶是这样,她却聪明地只是无限靠近他,却不去招惹他。
这种私人空间被侵犯的感觉让他十分厌恶,他觉得她连最后的可爱都失去了,甚至一闭上眼,就能感觉到她在他旁边聒噪地不停说着什么,他喜欢安静,他的世界也一向安静,他对这样的改变感到烦躁极了。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面对她,会失控。果然,在他最常去的咖啡店里,他为了她不小心洒在他身上的咖啡渍,坚决要求餐厅老板解雇她,他将总是泄露自己行踪的方丛派往其他州处理事务,甚至于他自己,他都大发慈悲地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放逐自己前往印度洋上的某个私人小岛。
是的,他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想要逃避一个人。但奇怪的是,即便他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他仍然求不到他想要的宁静,生平第一次有了挫败和无能为力的感觉。
恰在这时,父亲希望他考虑与贝德福德家族的小姐Ofelia订婚。这是个在传媒业极有势力的家族,娶了Ofelia就等于娶了一张景氏进军传媒业的通行证。
对于自己的婚姻,他早已有所觉悟,商业联姻无疑能给实用主义的他带来更多的利益和更好的砝码。原本他也并不原因过早地用婚约将自己捆缚起来,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好好考量一番了。
等回来时,他毫无意外地再度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见到她,这次,他就显得淡然了许多,但这样的淡然却让她慌忙起来,尤其在他有意无意让方丛将自己将与贝德福德家族小姐订婚的消息刚告诉了她之后,她很慌乱地冲进办公室向他求证,等到肯定的答案后,出乎意料地,她只跟他郑重说:“景如一,请不要用你自己的幸福来开玩笑,如果你只是为了逃避我的死缠难打的话,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会如你所愿。”
她说这话时,那双湿漉漉的紫葡萄样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像是某种可怜的小动物,令他很想吻她。当然,他很快压下了自己这个念头。
她终于主动答应离开他,他却没有该有的喜悦,仿佛亲身掐掉身体里一颗已经发芽的幼苗,甚至在通过方丛知道她要回国的前一天,他在应酬中喝得微醺,司机送他回家,他突然想喝一杯柚子汁,这是她之前常常接着推销自己的名义强烈推荐的果汁:“喝杯柚子汁吧,柚子降火又美容哦。”他还记得她说这话时,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很好看。
让司机停在一家咖啡馆,他进去要了杯柚子汁,由涩又甜,就像他心中的她。他终于忍不住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跟她喝“践行酒”,她受宠若惊,也是抱着最后一次见面的想法自然答应。
她壮着胆子要求他,让他把这天晚上的时间都借个自己,他看出她小心翼翼隐藏的期待,欣然应允。
她将他带至酒吧,她大概存心想喝醉,张口便问酒保最烈的酒是什么,他忍不住皱眉,“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酒。”
“就今天,好不好?”她跟他商量,双手合十求他。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女孩子撒起娇来是这般模样,就这样软软地,软软地软到你心里去了。他受用得很,便也默许。
两人不知喝了多少酒,她借着酒劲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吻他,见他没反对,便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得逞之后便一直在那边傻傻的笑,笑得他烦闷不已,“这哪里是吻,我来教你。”说着便一把拽过咯咯傻笑的她,扶住她的后脑,将唇贴了上去……
他吻得又快又急,生涩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只由着他攻城略地,而他的生涩却更让他兴奋,一吻过去,她几乎瘫软在他怀里,他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终于忍不住要采摘那两只娇艳欲滴的紫葡萄,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青苹果味和着灼灼的酒精,彻底点燃了他的,诱得他不断想要更多,想要探究更多……
他带她会自己住的酒店公寓,她在最疼的那一刻突然有些清醒,颤声问:“你是醉了还是醉了?”
“没有,我很清醒。”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酒鬼都说自己没醉,那就是真醉了……”她有些失落,伸手拂过他的眼,安慰自己说:“那也没关系。”
他抓住她的手,撑开她的五指,与他十指紧扣,“我知道是你,段柚。”
……
激情过后,他把玩着她的发丝,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种种逃避行为只是源于对这样不受控制感情的恐怕以及对她的不舍得,虽然她有些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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