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逼婚》第16章


林离笑了,笑意却有丝模糊。
无题2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这是?”熟悉感马上让林离的注意力马上被北堂优口里念出来的诗句吸引过去。
“唐代李商隐的《无题》。”北堂优扶她半躺下,拿个大抱枕给她靠着才解释道。
是吗?她怎么记得李商隐的无题不是这样的?难道她记错了?“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的?”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应该是这本书出错了。现在是胎教时间,有必要让宝宝明白什么是:“遇错必纠,见错必改”的美好道德准则。
“李商隐的无题有六则,除此之外,还有几则。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看着北堂优眼都没眨,就能一口气背出来其中两首,她是目瞪口呆。什么是蚂蚁和大象比大腿,她是体会到了。
“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是一知半解。
“你不懂?”北堂优有趣地打量她的表情。亏某人还是个文科翘首呢?!
“呃……差不多。”林离支吾着,不敢直视某男的视线。
她所谓的“差不多”应该是差不多都不懂的意思。
“它的意思是,见面的机会真是难得,分别时也难舍难分,况且又兼东风将收《文》的暮春天气,百花《人》残谢,更加使《书》人伤感。 春蚕结茧到《屋》死时丝才吐完,蜡烛要燃完成灰时像泪一样的蜡油才能滴干。女方早晨妆扮照镜,只担忧丰盛如云的鬓发改变颜色,青春的容颜消失。男子晚上长吟不寐,必然感到冷月侵人。对方的住处就在不远的蓬莱山,却无路可通,可望而不可即。希望有青鸟一样的使者殷勤地为我去探看情人,来往传递消息。”
林离想,当初他为什么不去修中文系,保证是一个回头率百分百的才子。不过听说当年他在计算机系也是个数一数二的角色。连江珊这个外语系的系花都拜倒在他的悠闲裤下,要是他上中文系,说不好可能连中文系的系花也会荼毒……说到此处,她还是很能理解李商隐诗句中的“晓镜但愁云鬓改”,她就是不知道,他究竟迷恋上了她哪处的好?
“别老皱眉,那样容易老。”他轻抚平她的眉,语气有些无奈。本就是想让她开怀些,所以想念点开心烂漫的诗句给她听。“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离,幸好我们就在彼此身边,不用青鸟来为我们传达彼此无尽的思念。”因此,他心存感激。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席慕蓉《一棵开花的树》
家世
既然已经结婚,那么了解夫家的家族史还是有必要的,特别是听说北堂家门风甚严,她不了解一下怎么应付她那公公婆婆。空闲时候,她总会不知不觉问起他那带点神秘色彩的家族史,毕竟她是学历史的,对这些本就怀有向往。
北堂优的工作基本上都移回B城,现在他办公楼就在东方股份公司的楼下。东方是B城有名的四大家族之首。说到四大家族,早在林离随母亲搬来B城的时候就听人提过。相传东方、南宫、西门和北堂这四大姓氏是B城最古老的姓氏,可以追溯到古时代,这四个姓代表来自四面八方的民族大融合。后来由于各种原因,比如搬迁,改姓氏等,姓这四个姓氏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习惯成自然,虽然这些姓的人不多了,但仍习惯称这四个姓氏的人为四大家族。四个家族经过好几十代的发展,逐渐形成了一些固定的家业。子继承父,子子孙孙不断延续与发展,使一些家业成为这个家族的代表性象征。
北堂是从事饭店业的;东方则是典型的商业世家,商人出生,靠经商起家;西门则是主要从事与服装有关的一些行业,南宫主要是代理汽车营销。
所谓一个家族是很大的一个群体,在这个群体中又有一些突出的代表。北堂优一家就有好几脉,北堂优的父亲是家中的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到北堂优这一代,就只有他和一个姐姐,其他系的堂姐妹表兄弟有十几个。北堂优无意继承父亲的饭店业务,家业主要是靠他姐姐和姐夫。林离见过一次他姐姐,典型的火爆美人,人长得很有气质,就是脾气有点暴躁。但通常美人,就算脾气再坏,也会被人说成是有个性,而不会破坏她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美人发脾气,那叫好一个生机盎然啊!就不知道北堂优的母亲怎么那么会生,北堂优脾气倒是还可以。
林离记得曾问过北堂优,当时为什么不选酒店管理之类的专业,好继承家业。只记得他淡淡一笑,“不喜欢。”可是他父亲不反对的吗?谁不想自己的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他当然反对,一直僵持了好久。后来怕我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才善罢甘休。”
“意想不到的事?”她疑惑的问。他一直是那么乖巧优秀的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年幼时离家出走过一次。”他有点意味深沉地笑了笑,害她呆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不会吧?!”她一百个不相信,他明明就是一个百分之二百乖乖牌好学生。
别说她会不信,说出去,十个有十一个不会信,北堂优年少时居然是一个不良少年。
其实她是有点好奇,其他三大家族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她比较熟的就是东方一家,一方面是北堂优比较熟,另一方面是大家曾是校友的缘故,耳闻不少。据北堂优说,东方家庭背景比较复杂。优对其他两家也不算熟,除了偶尔在家族聚会上碰见一两面,其它时间都算是不怎么来往。问起她那没见过面的公公婆婆,北堂优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还不是人两个,没什么特别。”
林离彻底无语。她在一边紧张兮兮,他倒说得轻松,她是不是该说:“今天天气真好啊”来应应景?
北堂优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性格温柔那类型。想必北堂优遗传她这方比较多。北堂优的父亲是个典型的严父,据某人说,是一年难得笑一次的那种。
吃醋
等林离睡下后,北堂优下楼去喝水。发现大厅里亮着壁灯,李季秀坐在沙发发呆。
“妈?怎么还不去睡?”
“噢……我还不太习惯。”李季秀回过神来。“小离睡了吗?”
“嗯,刚睡下。”北堂优在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喝着,一杯递给李季秀。气氛安静了一阵,“小离有没有和你提过我和她父亲的事?”李季秀打破沉默。
“没怎么提过。”他是不会主动提她的伤心事,他只知道她十岁时就失去父亲。后来搬到B城住了好些年。
“我和她父亲认识那时候,他父亲还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我是一名中学老师。我们交往一年后就登记结婚了。结婚后,为了大家生活能够好点,他提出要辞职下海经商。这样,我们就分隔两地,一年才能见一两次面。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女儿,当时,小离才三岁,我只能把她放托儿所托管。谁知道有一次深夜,我接到托儿所的人的电话,说小离发高烧引发了肺炎。我很担心,同时很害怕。于是我给她父亲打了一个电话……”李季秀突然打住,没继续说下去。
北堂优也不催促,他知道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从李季秀的黯然表情可以看出来。本来就不打算刨根问底这些前尘往事,但如果她需要一个听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我当时就像被雷劈倒一样。后来,他跟我解释说,那时他的秘书,他加班睡着了,秘书帮他接电话,叫我别想太多。”
北堂优拿起桌面的水递给李季秀,没说话。他知道的,她现在不需要人安慰,那些事已经过了很久,她只是想要把自己心里藏住的话说个痛快而以。
“为了小离,我相信了他。其实我自己心里有谱,但只要他不做得太过分,我可以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但是,结果还是让我很失望。事后三个月,那个女人找到我。我想过离婚,可是他说小离不能没有父亲,和那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没有感情。我想我是个不争气的女人,我又原谅了他。就因为他是我女儿的父亲,那些年,他一直还和那女人在一起。我是忍了再忍,到最后我知道我们的婚姻是名存实亡了。我麻木了……祖生是我的初恋,我们是在同所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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