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美貌平山海》第44章


况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反正东海又不缺珠子,谁缺影响谁。
鸢曳让人拿着契书去南湾采珠场,愿意走的,当场烧掉契书,拿着三月工钱回归自由之身,遣返归乡,只是从今往后再不许踏入东海一步。
愿意留的,加俸进官,活计日后会轻松许多。
此一言出,采珠工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东海本土灵民,还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缺人吗?”祸斗搂着鸢曳的腰肢坐在桌后,与他一起看奏折。
“不缺。”鸢曳合上一本,“这样正好。”
祸斗亲亲他耳朵尖:“蛇族大典你也不去,这是铁了心准备跟他们对着干了?嗯?”
“是他们出手在先的。”鸢曳被他亲的抖了一下,一边核对一份东海各类小族划分地界的奏疏,一边说,“天衡已经在悄悄找事了。”
“嗯?”祸斗看了看一旁摊开的纸页,“鸥族与鲙鱼族交战?”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真是,怎么天族与东海的争斗跟盘菜似的。”
鸢曳跟着笑了笑,又板起脸来:“不要瞎说,这些都是我的子民。”
“噢,那这次争斗,谁输谁赢了?”祸斗将奏疏往下翻了一页,声音微讶,“怎么鸥族全都突然浑身起火了?”
这份奏疏鸢曳还未看过,最近天族支族与海族争执颇多,基本都是跋扈的天族得了指令,故意欺凌海族。
虽都是小争小斗,对整个东海来说不痛不痒,但很不利于民众安定。长此以往,天族还没打过来,怕是海族自己就先吓破了胆。
天衡在逼鸢曳。他希望鸢曳放弃祸斗,放弃洠剑犊孔约骸?br /> 他想让鸢曳知道,跟他走同一条路才是正确的,才能安稳无忧。
鸢曳跟祸斗一起正柔情蜜意,实在不愿理会他,但事关东海,天衡手段龌龊,他却也不得不管。
“起什么火?”鸢曳拿起奏疏来看。
祸斗咳了一声,眉眼低垂,嘴角忍不住上扬,一副做了好事擎等被夸的稚子模样。
鸢曳看着写的跟话本似的奏疏:……只见天边忽有火光一团,似在天边,又似乘云渐近,不出片刻,火光欺天,团团烈火破空而来,鲙鱼大将见势,立即下令使兵士水遁,而敌方无路可逃,皆中烈火,死伤大半,狼狈窜逃。鲙鱼族兵不血刃,首战大捷……鲙鱼族皆俯首贴地,感馈神火天降……
鸢曳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抿了抿唇道:“谢谢你帮我。”
“这有什么好谢的,”祸斗将他手中的笔抽出来,亲吻他微凉的指尖,“洠侥侨夯鸷锒械恼炱鄹菏吠妫盟浅隼捶虐鸦穑桓龈龆几咝说氖裁此频摹?br /> 话虽这么说,他却朝鸢曳腆了腆脸,鸢曳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一手揪住他袖子,侧过身子,撅起嘴在他脸上啾了一下。
祸斗眉梢一挑,满足极了:“这边再来一下。”
鸢曳乖乖听话,在他另一边脸上又啾了一下。
“你亲我两下。”祸斗舒坦地眯起眼,“我就得放两把火。”
鸢曳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祸斗将他放在自己一条大腿上,抵着他额头说:“等着天衡来欺负,再把他打回去,是不是有点被动?”
鸢曳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祸斗用食指抵住了。
祸斗懒懒地说:“既然他将咱们划到一个阵营里头,我可得好好帮我的盟友报仇啊。”
第41章 平山海4(完结章)
阳春三月; 正是冰雪消融; 万灵初生的时候; 山海间突然出现许多会喷火的猛兽,除了水灵强盛的东海; 所有大部族都遭受了它们的袭击。
尤其属天族所遭迫害最重。
细细盘算一番,众帝君、族长猛然发现,遭到猛兽之火袭击的; 都是一年前曾参战攻打东海的。
这是东海在复仇吗?
几日前才登上蛇帝之位的篱清一改兴致高昂的面貌; 被突如其来的火灾搞的焦头烂额。
这场火不偏不倚; 正正从蛇宫之上落下; 像是算计好的一般; 火团没有伤害到一兵一卒; 只是燃烧了三天三夜; 将土壤都烤干了; 蛇族本就爱栖息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这下蛇宫变得无法居住,他只好暂时搬离; 带着腿伤未愈的夜寒移居山腰的行宫。
“若是让我做蛇帝; 又怎么会遭到这样的侮辱!”
夜寒倚在床柱上; 侍女正小心翼翼地给他腿上换药,被他的嘶吼吓了一跳; 手腕一颤,药粉洒了一地。
“副君恕罪!陛下恕罪!”
自从失去小腿,夜寒便性情大变; 对待下人十分苛刻,非打即骂。前几日只是有人在伺候他沐浴时多放了几朵金盏花,就被他一掌劈了下去,蛇胆都碎了。
侍女吓得埋首于地,颤颤发抖。
还不待夜寒发作,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不怨你,下去吧。”
门口出现一人,墨蓝颜色的宫袍,白玉一般的额头前垂着象征身份的十二旒珠链。
正是蛇族新帝篱清。
夜寒见了他也不高兴,兀自闭上了眼睛。
一开口就是大逆不道的话:“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
篱清不与他计较,宽阔的袖子拂了拂木凳,在上头坐下来:“你刚才说若是你做蛇帝如何如何,那我问你,若是你做蛇帝,你要如何?”
“自然是打回去,”夜寒猛地睁开眼睛,上半辈子没有的蛇族怨毒之气现今全部涌现在了眸子里,“谁不知道这把火是祸斗放的,他是鸢曳的姘/头,两人如今厮混在一处,为了讨好鸢曳,他就拿咱们给他出气。”
“打回去?”篱清似是无奈地笑了笑,“咱们蛇族兵士大多是水灵出身,被火一碰就要魂湮的,你倒是说说,咱们拿什么打?”
夜寒眼中透出几分疯狂:“火能烤干水,水自然也能浇灭火,洠降娜艘砸坏邪儆衷趺囱怯性勖侨硕嗦穑考峋映稣髦钡譀|山,给我往上爬!千人不行就万人,万人不行就十万人,总能把他的火扑灭。”
篱清震惊地摇头:“你疯了……那些都是蛇族的生灵,不是无知无觉的水流,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夜寒已经疯了,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以灵力撑着自己下床,长至脚踝的长袍挡住了他的断腿,瞧上去与常人无异,只不过他无法迈步,只能如蛇一般游走。
他幽然飘至篱清眼前,弯下腰与他视线平齐,哀怨道:“哥哥,我求了你许多次,你既不同意我做蛇帝,也不同意我带兵出征,是要逼死弟弟吗?”
篱清怔了怔,移开了视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哥哥定会帮你复仇,你别急好不好?云觉……云觉我已经帮你处置了,剩下的那两个人,哥哥也会让他们一一死在你面前的,好不好?”
“云觉……”夜寒的眼神悚了悚,“他在哪儿?地牢里吗?我要去见他。”
见成功将夜寒的注意力转移开,篱清轻轻松了口气,他希望弟弟能走出断腿的痛苦,不要徒增妄念。
毕竟,若是洠交龅巯胍蕉ㄉ胶#甲柚共涣恕E匀丝赡芸床怀隼矗榍蹇墒强吹募赋埂瞪咦澹褪侨缃裰魅ㄉ胶5奶熳澹牖龅巯喽罚彩遣豢耙换鳌?br /> “我要见云觉,我要亲手杀了他。”夜寒仍在恶狠狠地嘟囔。
“想见他吗?好,哥哥带你去。”
·
蛇族地牢。
阴沉、腐朽的腥气还未到牢洞口就能闻见,篱清将夜寒送至楼梯口:“你想怎么对他都随你意,我就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就见着夜寒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便如幽灵一般,自楼梯上滑曳而下。
他叹了口气,看着夜寒的背影,对于这个弟弟还是心疼居多。
刚要转身离去,一声恼怒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你骗我!”
篱清惑然地转过身,一条蛇尾蓦地从侧颊略过,冰凉的鳞片划破了他的脸。
他捂着渗血的脸颊看向攻击他的人,眸中尽是冷意。
“夜寒,你太放肆了。”
夜寒站在地牢入口处,下半身化为蛇形,长长的青灰色蛇尾在空中晃动,目光怨怒,仿若篱清欠了他数万年修为。
“你骗我。”他又重复一声。
被划破了脸颊,篱清也没了好脾气,不耐道:“我骗你什么了?”
夜寒抬手指着地牢:“里头根本没有云觉,你拿一个草人就想瞒我!简直欺人太甚!”
“胡说什么,什么草人?”篱清手掌落下,脸颊上的伤口愈合后留下一道浅疤,听了夜寒莫名的话,紧皱起狭长的眉。
正值此时,几个狱卒拖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从楼梯口上来,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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