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冥师》第26章


一笔笔描绘出来的珍视更具灵气,让人身临其境!
多少年了……
“这是我们曾经的战争,在我们最强大最辉煌的时候。”他眼中闪现出浓烈激昂的色彩,而后又想到什么暗了一暗,调整好心情看了他老师一眼,“好,非常好。这位老师,你会是除牛聪和李兴之外第三个观看到楼兰复兴的非我族人,如果你愿意可以记下来继续画,见证我们的崛起之路。”
他老师更为兴奋了。
只听此时杜成恩转身直直地面对跪地的众人,大声道:“在场的大多是我楼兰一族,归属我阿斯教下的族人,我们聪明,勤劳,我们的国家富贵繁荣,可令人遗憾的是我们没能完成伟大的传承,在千年前没能将国家延续至今,造成了现在可笑的局势,楼兰,成了消失的小国,世界上再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说到此,他声音缓了缓,“不过没关系,在一千六百多年的今天,我们相聚了,契约指引我们团聚在此,楼兰的辉煌必将重现,阿斯神的神力会恢复,她必定会保佑我们的!”
他此话说得庄重却不激烈,冷静地在讲述,一点点勾起阿斯教人的回忆,想想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有一大片的蝴蝶兰包围住他们,太阳正好的天是那么美,世人都对他们的尊敬得很,过得富饶又舒心,合家欢乐和和美美的……
再看看眼前,一切都变了。
他们眼中皆浮现出凄凉之色,喃喃道:“国之兴,才是我之幸……”
“好一个国之兴才是我之幸!”杜成恩赞赏地笑了,抬手让他们全部都站起来。他一把扯开了石台旁的大旗,年代久远的旗子上的灰尘堆积一层,被他一扯全部在空中飘散开来,不过谁也不在意这些。他对藏在后面的一个颤抖的少女露出微笑,紧攒住旗子的手却骨节泛白,用力得很。
他说:“好久不见了,我受人爱戴常卢大祭司。”
那个少女,就是常卢。
却显然看不出她哪里受人爱戴了,双手双脚以屈辱的姿势被捆了起来扔在地上,经过连日的折腾身上又脏又乱,再看不出原来青春靓丽的模样。多日的米水未进让她虚弱不堪,微睁的双眼看到杜成恩承载着满满的恐惧和惊慌,发白的双唇抖动。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大祭司,看看这里,看看你面前的,我们都是你的子民,把你当成神来供奉,可你呢,还记得曾经我们被你反对的时候吗?”杜成恩伸手取出了塞在她嘴里的抹布,笑容有些冷,“是你毁了一切,可我依旧费心费力的把你传送了过来,这些日子的苦难希望你能够让你有所反省。”
常卢嘴巴酸痛,动了动,畏缩着说:“反……反省……”
“对,就是反省。”他伸手用力地一下下指着旗子,时间让它褪去了些许颜色,可依旧可以看出它本来是紫红色的,“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需要反省的地方,蝴蝶兰是我们的标志,它的颜色也是我们的标志,可你看看,就在阿斯神身旁的标志旗帜都已经被侵蚀到面目全非,这就是我们尴尬的境地。蝴蝶兰的标志就印在你的脖子上,你是大祭司,可你看看这幅画,”他捡出宴会那张油画摆在她的面前,“这就是你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你是背对我们的,你不愿意和我们融合到一起,不觉得愧对吗?”
“愧对……”常卢仰躺在在地上,无力地露出一抹苦笑,“只有我把命给你们,才不算是愧对吗……”
“你是阿斯神的后代,我们供奉你为祭司。”杜成恩静静地说,“阿斯神拼尽一切来守护楼兰,而你就是她神力的补充,只有她有了神力才能让楼兰运势不减。”
“所以你们就要放光我的血,用我的血来给我祖先给养……”
“你的母亲,以及你无数个上一代,都是这么做的。”
“杜长老。”常卢的双眼朦胧没有聚焦,轻声呢喃道,“就是因为你们残忍地杀害了我无数个祖宗,所以我才会联合汉冥师来反抗你们。”
“可最终那个人在了我们这边,你能下单我就也能下单,虽然帮你逃过一劫,但一样给我们下了契约,让我们在千年后的今天相聚了!”杜成恩淡淡地看着她,“在看到那个宝石的时候你吓坏了吧,契约就下在上面,我们已经被唤醒了。今天是让你补偿,也是做出你该做的一切。”
闻言,常卢难得鼓起勇气表现出一点讽刺的情绪。
☆、第35章 献祭为何失败
“但楼兰,依旧消失了……”
“那只是以前,它终将重现。”
杜成恩不再理会常卢,在他看来常卢已经是执迷不悟的人了,再也不会说服通,让她心甘情愿地完成她生来自带的使命。而他自己也永远不会理解,为什么阿斯神的后代会出现这么一个叛逆的女子,甚至舍得毁灭了楼兰,这种做法太让人无法苟同了。
怎么会有人愿意自己的家乡消失。
他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把常卢从地上提了起来扔到阿斯教众人脚边,动作干脆丝毫不怜香惜玉,下面的人只听冷淡的一句下令:“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去吧。”
此言一出,仿佛一盆热油将人从头浇到尾,让人浑身都打起颤来,热血得很!他们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阿斯教众各个撩袖子,分两批开始干,一批人皆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只炭笔和图纸来,神色专注地照着图纸在地上写写画画。
另一群人分散开来站到了石台周围,把手放在冰凉的石制边缘上紧紧贴合着,默契十足地一起用力,想要把石台抬起来移到另一边。
而这石台少说也有上千斤的重量,四四方方的更是不好抬,他们几个虽是身强力壮,可能否抬起来也实在难说。可却是令人心惊的,只试了一两次没有成功之后,第三次许是摸到了门道,气一沉力一发,只见他们牙关紧咬,手上青筋齐齐一爆,额角突突地跳,鼻子闷哼一声!
抬起来了!
早就拿着锄头铲子的在一旁跃跃欲试的人立马扑了过去,在石台移开后出来的一片干涩的土地上下手,挖出凝结成块状的泥土堆到远处,一个约两平方米的洞逐渐形成,并且有个木质的硬物露出了一角,他们兴奋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老牛左右看了看,过去接过了一支炭笔,帮忙一起画。
乔青在窗外见他们逐渐成型的线纹,可以确定那是一个阵法,由好几种符文组成,可他却说不出来那是什么阵法,之前他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不过跟着越来越完整地画制,一点点阵法的气息传了出来,像是一种豁出命去的决绝气息,应该是……献祭一类的。
献祭?那就是给常卢准备的了。
将目光移到石台旁,那群人已经挖出了大半个埋得并不是很深的木制东西,是个半臂宽的深木……棺材。
他想到杜成恩刚才说的那旗子是阿斯神身旁的,难不成……
果然,杜成恩一见棺材就动了身子,指挥道:“快点,小心点!”
那些人动作立即放得更轻也更快,用铲子小心地撬开了棺材盖,“吱呀”一声,是木头被劈开的声音。
棺材盖缓缓打开,解开一段尘封已久的传说,一具尸体……
那是一具古老的女尸,她身穿紫红色丝绸而成的一袭拖地长裙,上有白绸捏成的蝴蝶兰花样点缀,细碎的金纹夹杂闪光的银点在滚边,头骨上连着样式端庄华丽的头饰,价值连城,骨架匀称而有光泽,可以看出生前一定是位年轻的美貌女子,优雅且富贵。
而在她死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宽窄长短正贴身的棺材中,枯骨双手交叠在身前,躺过了成百上千个年头。
杜成恩在看到她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直挺挺地跪下,连连磕头。教众们更是眼角泛红,把额头都磕出了血。
一片沉默。
“这……这就是那什么阿斯神?”孙悦扒着窗框探头看了一眼,在被人发现之前又赶紧缩了回来,低声问,“动不动手?”
乔青没有过多关注叩拜的人,只是看着扔埋头在画的老牛,缓缓摇头:“叫当地警方派人来抓就行。”
“他们能和这些人拼?要是能怎么还用我们来!”
“别犯傻。”尤怜官拽着他的耳朵把他扯了过来,两手撑住他的脸揉到变形,摆正了把他推上去看,“那个老牛不对劲,带着眼睛看。”
“我本来也没用鼻子看……”孙悦下意识张口就反驳,只是在看到老牛握着炭笔的手指时愣住了,那老牛看似是在认真画,事实也是如此,却是他的指尖有鲜血在滴,顺着漆黑的笔滴落到阵法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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