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美人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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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看到那队骆驼的时候,玄羽还是有一丝怀疑的,只是看到草原的尽头与沙漠接壤时,释然的叹了一口气。
晨儿……
难道你就这么,消失了?
已有一层白色的薄光缓缓透出来。
“主上……要不,我们先去草原吧。”从来都不肯闭上嘴的朱雀在选择沉默后,再一次的张开了嘴,“说不定她现在就在草原呢?这样的话,刚好遇见,主上您也免了跋涉,上天从来都是相信缘分的,这样也就说明你们有缘啊……”
许是因为口干舌燥,那语句不通顺的话在说了几句后,朱雀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良久,玄羽方才抬起头,轻笑道,“在我这里,有何上天?我便是天。”
踢踢踏踏的马儿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偏着头停下,一双清澈的眸子认真的看着面具后的玄羽。
玄羽不耐烦地挥了挥鞭子,道,“快走,去草原!”
新鸀的草在奔腾的马蹄下弯了腰,目送着这些尊贵的客人在经历了无数磨难后终于到达了草原。
可是……那个终是温婉浅笑的女子,在哪里?
“啊……”
玄羽跳下马,对着铁木格行了一个草原人常行的礼,“尊贵的忠顺王,这一早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随即抬头看见王帐前软软垂下的白幡,恍然大悟,随着铁木格跪在一起。
大地无言,唯有以宽厚的怀抱温暖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晨风停了。
太阳在经历了几番挣扎后,终于跃了出来。
铁木格回身,扶起玄羽,对着其余的侍卫朗声道,“感谢诸位了。”
话刚说至一半,嗓子似被什么堵住。铁木格别扭的揉了揉脖子,再次开口,“本来……”
再一次泣不成声。
朱雀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白虎,发现所有的人都噤声敛气的跪在那里,于是将头垂的更低,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场景很熟悉,很像是大燕被灭之时,自己家破人亡,看着自己的爹和娘死在眼前,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会哭出来。
这样一想,眼中竟然湿了几分。
玄羽一直默默的扶着铁木格,心里却觉得疑惑。
看样子,晨儿是不在草原了?
这茫茫的一望无际的草原……难道真的就吞噬了他的晨儿了么?
玄羽手臂一软,险些没有扶住铁木格。
铁木格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长生天自有安排,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走吧,尊贵的客人们,草原便如同你的家一样,请允许我代表草原,用最热乎甜蜜的马奶酒和酥酪来款待你们吧!”
玄羽尴尬的笑笑,挥手让下属们起来。
恰是此时,一旁的帐子里挑帘走出一个窈窕女子,纯白的裙子如同雪莲般绽放,只是那脸上懒散懈怠的表情,让旁人略有遗憾。
那女子开口,声音尖利,而且对铁木格也是丝毫的不尊重,“铁木格,她醒了,要吃饭。”
铁木格示意玄羽不要觉得惊奇,同时也示意夕云不要再说了,只淡淡的说道,“醒了就好,去给她找点马奶,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那夕云下死眼狠盯着玄羽看了好一会儿,才懒懒散散的提着桶子挤马奶。
“谁啊?”
玄羽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可也不好明着问,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哦。”
铁木格正要开口,忽然想起左相可能见过她,于是同样漫不经心的说,“一个低贱的客人,你们不必理他。”
从铁木格的语气里,玄羽觉得这人大有文章。
于是转身示意朱雀,去查!
朱雀点头,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翻身跃上帐子,忽而在心里骂道,没有横梁没有屋顶……要这帐子有什么用啊……
去挤马奶的夕云却并不急着弯腰,而是好笑的看着朱雀在帐子的顶上骂骂咧咧,而后跳下。夕云放下小桶,翻身跃上前来,叉着腰看着撞了一下的朱雀,微微一笑,声音也变得温柔,“小伙子,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啊……怎么会不好到如此地步?”
朱雀抬起眼看着这个还算清秀的女子,恨恨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又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无论走到哪里,碰到你这种人就倒霉,弄得我连一声的武功都使不出来了。”
“是么?”
夕云好像来了兴致,“要不我们比试比试?”
此时的陈应隔了一扇窗,看着院子里的夕云和朱雀,微微笑了笑。
朱雀,怕你不是她的对手吧。
她自幼习于神山诡道,出手莫测,便是从她刚刚的那个动作里,你也看不出来么?别弄到最后落得一个赢不了小女子的名号,这也算,只怕最后会伤到你啊……
陈应叹了一口气,看看自己那裹得粽子似的脚,只是我现在该如何帮你你呢?
我不是能动了,而且也不能叫出来。
倘若玄羽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追他们,还不被笑死啊。
第五十四章篝火
“怎么,要不要试试?”
夕云挑衅的眼神满不在乎的看着无错的朱雀,朱雀站在那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若是应了,说不定自己会输,从刚刚这女子跃过这个动作来看,就知她非等闲之辈,而若是不应,这不是明摆着丢了主上的脸么?连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都打不过去,以后还怎么跟着主上混迹江湖啊。
陈应轻轻一咳。
夕云回过头。
隔着窗子,陈应哑着嗓子道,“我饿……”
夕云恶狠狠的低骂了一句,转身便去挤马奶。
解除了眼前的危机,暂时是没事了,只是想起那个哑着的女声,朱雀总是会想到碧池边捧着四美茶的那个女子,一样的柔声细语,一样的善解人意,一样的惹人怜惜。
只是……
到底是不是呢?
朱雀以他特有的敏感肯定道,“一定是的。”
还未想完,夕云再次走过,盯着朱雀看了好长时间,然后柔声道,“我们出去走走?”
朱雀硬着头皮跟过去。
中原虽是春天,已有欣欣之意,可草原的春天却依旧是逼咎的寒气,朱雀不由的裹紧身上的长袍,看向远方。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长的这么瘦这么小啊。”
夕云斜睨了一眼朱雀,顿时觉得朱雀这样丰神俊貌的男子,便是化作女子也看不出丝毫的不和谐来,若是个女子……说不定还可以结拜个姐妹玩玩,可惜……
不过男的就不可以么?
夕云忽然转过身,把一直看着远处的朱雀吓了一跳。
“干什么,在这里比武么?”
“不是……我哪里舍得啊。”夕云笑眯眯的,只是朱雀却感觉身上浸了千年的寒冰,有苦而凉的寒气,直抵心间。
“我说,要不我们结拜一个?”
“什么?”
朱雀顿住。
“哎呀,我的意思是说,我做姐姐你做弟弟,就在这里结拜一个好不好?”
“不好。”
朱雀斩钉截铁。
“好啊。”夕云满脸的笑忽然凝注,化成怒气,“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等着今天晚上和姐姐我比试比试吧!”
“恭候!”
朱雀回答的简单,也不去看夕云那张恐怖的脸。
夜,就这样的来了。
草原的夜总是如此的迷离而狂野。
篝火早早的燃起,薄凉的烟雾腾腾在火气的上方,模糊了所有人的笑容与表情。那些穿着素白衣衫的草原人们,有的流着泪,有的含着笑,却都牵着手,围着篝火唱起了那支古老的歌谣:
斗转星移,
南征北战,
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连看看妻儿的时间都没有……
苍凉而雄厚的嗓音回荡在草原的上方。
玄羽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的初衷是对是错,诚然,每个人都是希冀着权力的最顶端,而到达顶端后所要做的一切,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不是说要抚慰天下苍生么?
用什么?用亲人的死讯和鲜血?用染红了旗帜与江山?还是就像草原上着支古老的祭歌一样,用忙到没有时间去看看妻儿的生命?
罢罢……
整个篝火场上,昙花一现的悲凉。
玄羽举起酒杯,遥遥的看向那帐子,如果朱雀猜的没错的话,晨儿就在里面的。
只是她为什么不出来呢?即便真如铁木格所说,晨儿是他邀请的卑贱的客人,这样盛大的场面,她总该出席的。毕竟她还是客人。
“左相,在想些什么啊。”
铁木格喝的醉醺醺的,如宝石般的眼一片赤红。
“我在想……”
玄羽抬头看向朱雀。
今天那个女子如此贬低朱雀的话让他心里很不好受。邪教又如何,诡派武功又如何,总该给她点教训的。
“这么大的场面,没有几个人武林中人来助兴,太可惜了。”
“若是左相觉得可惜,我可以马上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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