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她!媲”
男人吓得全身僵硬,“没……没……没有……”话都说不利索了。
莫东廷扬手抵紧他脑袋,“带着你的人,马上滚!”
男人僵硬着身子,踉跄着后退。
其他人更是争先恐后往外跑。
男人一直退到院门口才回过神,恶恶狠狠瞪着苏瑾年,“别以为我怕你们,我告诉你,你只要敢待在这座城市,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莫东廷抬手开枪,子弹打在门榔上,发出巨响。
男人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连爬带滚逃出去。
苏瑾年松口气,身子虚软,一直在旁边不敢作声的医生赶紧扶住她。
莫东廷冷眸扫过他半搂着苏瑾年的手,紧了紧手里的枪。
医生吓得慌忙松手,苏瑾年身子失去支撑,摇摇欲坠,医生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莫东廷长臂一揽,她就安稳到他怀里,打横抱她进屋,平放在沙发上,大手抚上她额头,“哪里不舒服?”温柔开口。
她摇头。
莫东廷看向医生,“看看她要不要紧!”
医生快步过来,简单替苏瑾年检查了一下。
“没事,大小姐就是身子太弱,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瑾年撑起身子,“我没事!”抬眸看着莫东廷,“你怎么在这里?”
莫东廷眉心微滞,“我想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
“卫祺烨!你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他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苏瑾年慢慢起身,“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累了,不送!”转身上楼。
“叩叩……”门口响起敲门声。
苏瑾年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一排西装革领的男人,她认得他们……是来查封这宅子的。
“不好意思,卫小姐,宽限日期是给你们办丧事的,现在丧事既然已经办完,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苏瑾年苦笑,她又没有容身之所了!
看向莫东廷,“可以借个地方让我暂住几天吗?”她现在身无分文。
莫东廷抿紧唇,隐忍着愠怒,大步上前,抱起她就往门外走。
苏瑾年稳稳窝在他怀里,自顾开口,“我借住几天就好,等我找到工作,就不麻烦你。”
“借住?不麻烦我?你答应过我,天天十八岁之前,不会离开我视线范围!”他声音极沉极闷,压抑着。
“我只是答应你不离开,我们之间要清清楚楚!”
莫东廷猛然打开车门,将她放上副驾驶座,手撑着座椅两侧,就将她圈在怀里,逼近她,“怎么叫‘清清楚楚’?”
苏瑾年淡然望着他的眼睛,“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嗓声不自觉的提高。
“那个……”同样被‘请’出来的医生,弱弱在他们身后开口。
莫东廷回头,脸色阴沉,“闭嘴!”
医生吓得硬生生咽下后面的话。
苏瑾年降下车窗,看着僵在原地的医生,“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不好意思,我现在也没有酬劳可以付给你,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等我有钱了……”
“多少钱!”莫东廷直起身子,寒眸望向医生,掏出支票薄,龙飞凤舞几笔,撕下支票,递到他面前,“够不够?!”
医生怔怔看了眼,七位数字,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来要酬劳……”
莫东廷塞给他,“不是你要,是我要给的!还有什么事?”
医生尴尬地捏着支票,看着苏瑾年,“我只是想来跟大小姐打个招呼,我不能再跟着你,你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苏瑾年感激微笑,“谢谢,我会的!”
莫东廷上车,关上车门,“用不着你跟着,她有我照顾!”冷冷出声,启动车。
医生还在对着他们的车挥别。
苏瑾年坐稳,侧脸看着莫东廷,“钱,我会还给你。”
莫东廷薄唇更加抿紧,不看她。
苏瑾年以为他会带她去安排住处,却没想到他带她去了监狱。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见卫祺烨!”他停稳车,解开安全带下去,绕过来替她开车门。
苏瑾年惊愕,“他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他,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事!”
苏瑾年蹙眉,下车。
单独探视室。
莫东廷和苏瑾年等了好半天,狱警进来,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带卫祺烨过来。
“不好意思,他说谁也不见。”
莫东廷脸色阴沉,“那我去见他!”
“对不起,我们不能强迫犯人!两位请回吧!”狱警转身出去。
“卫祺烨怎么会成了犯人?”苏瑾年疑惑望着莫东廷。
莫东廷认真看着她眼睛,“卫祺烨将卫氏的机密文件卖给雷森才导致卫氏的倾覆,卫家是卫祺烨毁的,老太太也是卫祺烨害死的……你相信我说的吗?!”
苏瑾年惊愕睁大眼睛,满脸的不相信。
莫东廷苦笑,他就知道,她不会相信他说!正常人一时都很难相信,卫氏是卫祺烨的心血,老太太对他更有养育之恩,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莫东廷不怪她,有太多太多事她不知道,他也没必要让她知道了,她说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他给她平静的生活,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放弃她!
“不重要了,走吧。”莫东廷的声音好无力。
两人离开监狱的时候,莫东廷回头看了眼高高院墙,这里,对卫祺烨来说也未尝不是个好去处,至少他可以安静的赎罪,安静地思念……
院墙里,卫祺烨缩在墙角,望着窗外,只能看见一方小小天空,甚至连一片云都看不到,阳光漏过铁锈窗棱,班驳的落在墙壁上,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他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关一辈子,漫漫岁月一点一点遭受孤独的侵噬。
紧了紧手里的东西,那是他求警察给他的,是艾琳的头发……
他连她临死前一点小小的心愿都无法满足,很久很久以前,他说过,要带她去海边放烟花……久到他自己都忘记了,她却一直记得,一直期待着……
一颗清泪落下,他捏紧头发按在心口的位置,他亲手害死了这辈子唯一深爱他的女人,再也没有人会这样爱他了,再也不会有了……真爱如影随形,而他明白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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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年见到天天的时候,一直对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可是,听到孩子那声雀跃的‘妈妈’时,眼泪就那样直直落下来。
她紧紧抱着天天,“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天天小手胡乱替她擦脸上的泪珠,“妈妈不哭,天天会很乖的,天天要快快长大,好好守护妈妈,这样,妈妈就不会要离开了。”
苏瑾年心疼,眼泪成串落下,“妈妈再也不会离开天天,再也不会不要天天,妈妈发誓!”
莫东廷担心苏瑾年的身子,这样哭下去怎么行。
上前,抱开天天,“天天乖,妈妈累了,让妈妈休息会儿,好不好?”
天天点头,“嗯。”
苏瑾年平复情绪,抬眸看向莫东廷,“我想亲自照顾天天,时间由你定,可以吗?”淡然疏离的声音。
莫东廷抿紧薄唇,不答。
一直站在旁边的叶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到底是要闹哪样!
“怎么,你们这还没结婚,就开始讨论离婚后孩子监护权归谁了?!”
叶哲这话一出,惊得郭璟儿一身冷汗。
苏瑾年淡然的脸上有了波动,莫东廷一个寒眸扫过来。
郭璟儿赶紧拉叶哲,“你不是说腿疼吗,走,我给你按摩去。”一个劲给他使眼色。
“拉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郭小姐。”莫东廷看向还在奋力拉叶走的郭璟儿。
“啊!”
“带天天出去玩一下!”
郭璟儿连忙应下,“哦,好!”放开叶哲。
“来,天天,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天天微微蹙了下小眉头,爸爸发话了,他乖乖跟郭璟儿出去。
郭璟儿牵着天天经过叶哲身边时,手肘撞了他一下,“还不走!”
叶哲挑眉,伸手抱天天,“来,叔叔抱。”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啊,小子,你为什么喊她‘姐姐’,喊我‘叔叔’?”
天天眨了眨眼睛,“因为她长得就是姐姐啊,你长得就是叔叔!”
叶哲嘴角抽抽,“我哪儿长得‘叔叔’了,以后,叫她姐姐,就一定要叫我‘哥哥’,知不知道!”
“有你这么老的‘哥哥’嘛!天天,来,咱不跟他玩!”郭璟儿要抢天天。
三个人打打闹闹,刚出门,就碰到贺振南。
“你们怎么出来了?”问他们。
“他两有话说,我们带孩子出来!”郭璟儿回答。
贺振南轻点头,“遇到你们也好,我今天就走了,你们帮我跟他两说一声。”
叶哲微蹙眉,“这么急?”
“事情都已经解决,我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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