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那对知名情人闹掰了》第49章


?br /> “退下。”归悟冷脸道。
秋儿嘴一张就要争辩,蛰玉在他身后用力一扯,将他拉了回去。
归悟领着人带檀微往惩戒台行了两步,忽然回头,漠然道:“若真想救你主子一命,去请泰恒仙君来。”
蛰玉礼貌一笑,“归悟仙君不妨行慢一些,泰恒想必马上就到了。”
秋儿附道:“辉盏早去找泰恒仙君了!”
归悟稍稍一愣,朝天边一望,又收了视线,摇摇头。
他将檀微带到惩戒台前,天兵将檀微手脚缚上刑台,手里拿了长鞭要行刑,秋儿急得恨不得跳上台来,眼里又滚了泪水。
归悟皱了眉,道:“这边锁链是不是锁得松了些,锁紧些,省得檀微仙君受不住。”
两个天兵对视一眼,正要动作,天际一道霞光闪过,射入仙宫之中,守在一旁的蛰玉立时抢上前来,挡在了檀微身前。
他道:“今日天热,二位何不歇一歇,再行鞭刑?”
天兵愈发狐疑,“仙界何来……”
“叫你们歇息,你们便歇息。”归悟忽然插进来,冷冷道:“蛰玉仙君的好意,你二人是不想领?”
蛰玉惊讶的看了归悟一眼。
两个天兵迟疑不定的握着手中的鞭子,蛰玉笑眯眯挡在檀微身前,一步也不肯离开,归悟的态度亦是模糊不清,真叫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儿抓着檀微的手,小声的唤他,檀微被几人的话闹得亦一头雾水,又逐渐回过神来。
他看向秋儿,问:“泰恒与天帝是什么关系?”
秋儿咬了咬嘴唇,“我、我只知,蛰玉仙君说天帝只听泰恒仙君的话……”
檀微还欲再问,辉盏忽而出现,落在了惩戒台上,他手里握了一道金色法旨,满面尽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他将那法旨一举,高声道:“天帝有令!念檀微仙君旧伤未愈,免去鞭刑,即刻逐往水榕顶,思过百年!”
他几乎是刚念完就将法旨砸向归悟,朝檀微扑了过去,与秋儿一同手忙脚乱的将檀微从刑架上扶了下来。蛰玉松了口气,朝一边的归悟看去,一拱手,“多谢。”
归悟撇开视线,“不过是顺应形势卖个人情罢了。”
天帝的怒气被泰恒安抚,檀微逃过鞭刑,禁闭却是逃不脱,好在他终于魂归本体,纵然魂魄脆弱,本体也多处伤势未完全痊愈,但总算是终于得了一处安宁,可以休养身体。
秋儿与辉盏将檀微送下凡间,进入水榕顶半山腰处的洞府后,檀微看着那处霖止从前静坐过一百年的蒲团,静默了许久。
当初就是在这处,霖止割断了他们二人间的红线,亲手毁了送他的化风铃。
那时的他对此不以为意,他怀着对霖止不无恶意的揣度靠近霖止,得了霖止的喜欢却又不愿回应,一心想着要永世潇洒过活。
直至到霖止上了诛魔台,他才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从此被套上枷锁,再不得自由。
而从那时起,将他套住的人却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檀微走至蒲团前,忽然道:“秋儿,辉盏。”
秋儿与辉盏皆红着眼看向他,檀微一撩衣摆,在蒲团上盘腿坐了,唇角抿了个细微的笑,“我有一事要托你们去做。”
秋儿一瘪嘴,哭道:“仙君,你还未放弃霖止仙君么?”
辉盏将他朝后推了把,走上前,跪下,“仙君请说,辉盏必竭尽所能。”
檀微咳了咳,与秋儿辉盏说了几句,秋儿委屈得几乎要闹,一看檀微虚弱脸色,又将话憋了回去。
“乖。”
檀微摸了摸秋儿的头,将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个人揽了,轻轻一抱,手上力一使,又将两人推了开去。
他头上浮空的微型塔慢慢转着,塔顶落下银色微光,将檀微与外界分了开来,秋儿沙哑的喊了声仙君,抬手狠狠擦了把脸,檀微阖上眼不再看他二人,辉盏死咬着嘴唇,拉着秋儿赶在洞口禁制封起前离开了洞府。
器灵离去许久,檀微缓缓睁开眼,自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金色房屋,放在了蒲团边,他视线落在金陵屋上,似是出神。
洞府里安静得只有金陵屋里传出的清脆风铃声。
檀微将手按在金陵屋上,体内仙力运转,金陵屋中铃声愈响,周身隐隐透出几圈扭曲幻影。檀微额上泌了汗水,脸色逐渐苍白,金陵屋中忽然沉沉一声钟响,绽出强光,眨眼将檀微吸了进去。
若持金陵屋在手,如重开一片天地,掌天地规则,无所不能。
檀微睁开眼时,他正趴在一棵竹下,竹叶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砸入他厚实毛发中,消匿无踪。
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转身子甩脱淋淋水珠,不远处传来细碎脚步声,咔擦,咔擦,一步步靠近。
檀微心跳快了起来。
他仰天一声虎吼,纵身跃了几步,跳到来人面前,来人眉目如画,身姿优雅,如高山流水,如明月星辉。
檀微走到他面前,身子一歪躺倒在地,露出自己覆着层层细密绒毛的肚子,四只雪白雪白的肉掌还稚气的在空中扑腾了几下。
“嗷。”
霖止。
他想,快来抱起我。
——我从头开始喜欢你,什么错事都不做。
来人摸了摸大白虎的毛绒虎头,将白虎抱了起来。
檀微将头埋在他肩上,心道,这一梦,死也甘愿。
第59章 
泰恒从天帝寝殿出来时,天帝还不愿放他离开。
“你与你那未过门的夫人,当真未……”
“你若不信,那便罢了。”
泰恒堵了天帝的话,手搭在门框上,“我此次回去,原就不是为了成亲。”
天帝冷冷道:“不是为了成亲,那便是为了霖止,左右你心中只有你那凤族族人的安危。”
泰恒几乎要气得笑出来,他一句话也不愿再与天帝多说,手上一用力将门阖上,转身架了云朝西境飞去。
诛魔台上下来的尸骨都会被抛入西境之巅的湮世崖下,被重重迷雾锁在千丈深渊之中,湮世崖亦是仙界禁地之一,除却天帝亲令之人,无人可随意进出。
泰恒拿了天帝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周身迷雾汹涌而来,淹没了泰恒身躯,随后便被泰恒身上燃起的火光烧干大半,原能扰人心智摄人魂魄的阴湿之气亦被那火逼得退了开去。
泰恒忽然停下,脚堪堪踩在崖边,脚下碎石滑落深渊之中,稀稀疏疏没了声响。
他朝下望了一眼,低声笑笑。
“霖止,你当真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话音方落,泰恒抬起手来,指尖溢出金黄火焰,那火焰愈燃愈大,于崖底风声中成将欲倾落之势,泰恒将那巨大火焰朝深渊中一抛,另一手自袖中拿出只瓶来,拔开瓶塞,将其中血液亦倾入了崖下。
唯风声猎猎的深渊忽然寂静,随即渊底一声巨响,终年蔓延阴湿迷雾的湮世崖上雷鸣随之炸响,密布乌云间落下豆大雨水。
“啧。”
泰恒不甚习惯的微皱了眉,划了道屏障,将雨水拦在了周身火焰之外。
深渊中一声悠长凤鸣传出,烈烈大火于暴雨之中燃起,直冲向上,烧透了半边阴沉的天,烧亮了幽深阴暗的深渊,整个沉寂的湮世崖都烧起来了,纵然雨落倾盆亦盖不住那蹿天的火焰。
那在风雨中摇摆焰尾的火中飞出了一只巨大的凤凰,头顶两条长翎鲜红艳丽直似要融入漫天火焰,彩色凤尾摆过一望无际的崖边,又燎起数丈高的红火。
泰恒仰头看了半日,眼看那凤凰在空中飞舞许久,好似控制不住的要飞出湮世崖去再燃火焰,心下一叹,身后凤凰之形缓缓浮现,他微扬了头,喉间发出一声尖啸。
仿佛要烧尽一切的火凤立时停了动作,回以一声凤鸣,于渐小的风雨之中飞舞而下,落在了泰恒面前。
泰恒伸出手去,扶住了恢复人形的好友。
霖止体内凤凰血液仍涌动不息,浑身难受得像要炸开来,他昏昏沉沉的看了眼泰恒,身子一软,昏倒在泰恒身上。
——霖止仙君复活了。
仙界传了这样的消息。
月老赶到臻阳宫时,泰恒正为霖止讲着数千年前的事。
“那时我长姐与你父亲定了情,已是谈婚论嫁,可惜你父亲喜欢上了青龙族里的一个姑娘,他若单是移情别恋倒也罢了,偏生胆小怕事不敢言说,直到了大婚那日才忽然大了胆子与那女子私奔,我长姐新婚之日被人抛弃,受尽了耻辱。”
泰恒轻咳一声。
霖止叹了一道,递上了杯自己亲自沏的茶。
泰恒接了,继续道:“你父亲有一日忽然回来,怀里揣了颗蛋,说女子已难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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