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第129章


江雨虹扭头对着房遗爱做了个鬼脸:“看在你今晚带我来这个地方的份上,我就不再继续说话刺激你了。”
“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看着你俩卿卿我我?要不是外面屋子里有一大堆人盯着,本公子早就离你们远远的了。就这么一会功夫,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好几层了。”房遗爱有些委屈的样子。
“好啦,总之算我欠你一份人情。”江雨虹笑了笑,心里盘算好了,总之自己尽力让你们房家不会因为李漱那个丫头害的家破人亡,也不枉费你房遗爱几次三番帮我的这份情义。
一时间,江雨虹只觉得自己背上的债务似乎又多了些,哎,金钱债容易偿、情义债从来难还啊。
吴王李恪笑道:“这份人情是我欠的,俊哥儿,等我伤好了,我带你去西域打仗可好?”
“去西域打仗!”房遗爱在江雨虹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才勉强把音量控制下来,刚才那个“去”字,几乎震的江雨虹耳朵嗡嗡直响。
“嗯,西域几个小国同吐蕃勾结,还有一些突厥人的余孽也蠢蠢欲动。父皇的意思是,既然出兵,就不要小打小闹,索性就大兵压阵,一举平复西域,让吐蕃人再不敢对我大唐有觊觎之心。我当年在西域领兵,对那里的情形熟悉,父皇的意思,也是让我再回西域。你若是想去,我到时请旨,你就随我一起出关,战场上杀个痛快,如何?”
“那感情好,我当然愿意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我娘那一关。”提起房夫人,房遗爱本来放光的脸顿时就变成了被霜打的茄子。
想到那个喝醋典故的女主角,江雨虹和李恪顿时也只能相视苦笑。连皇帝李世民都败下阵来的女人,江雨虹和李恪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说服房夫人。
“我娘要是不同意,我就偷偷跑出去。你到时得带上我。”房遗爱似乎下定了决心,对着李恪握了握拳头,“总之你必须带上我。”
“那你就等我大军出城以后,再偷跑出家门吧。不然我还真不敢收留你。”李恪也只能这么答应下来。
三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房间的门响了一声,随后就听见外屋的御医宫女太监们喊着:“参见皇上。”
皇帝李世民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 与天子斗
江雨虹和李恪对望一眼,随后江雨虹迅速抽出被李恪握着的手,转身朝房遗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眼睛在房子里面扫了一圈,在最短的时间里选好了藏身之所,身子一矮,直接钻进了床底。
江雨虹刚在床底下躲好,就听见推门声和脚步声。她借着床单边缘和地面的一点缝隙,能够看见皇帝李世民的靴子,褐色绣着黄色龙纹的靴子刚在门边站住,就听见房遗爱的声音响起:“参见皇上。”
房遗爱的声音刚落,随后就是吴王李恪略带虚弱的声音:“参见父皇。”
江雨虹看见皇帝李世民的靴子往前走了两步,本来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太监的双脚,则开始向后挪动,倒退走出门,并掩上了房门。
“遗爱贤侄,你为何在此?”李世民的声音里面有一丝诧异,虽然语气威严,但是却并没听出有什么怒意。
“微臣,微臣听说吴王醒了,心里一高兴,这个,这个就忘了皇上让吴王静养,不得打扰的旨意,还请皇上恕罪。”房遗爱用手搔着头,期期艾艾地说着,本来就黑的脸,现在泛着一层红色,混合在一起后,居然呈现出一种紫色。若是江雨虹看到了房遗爱的脸色,肯定会想起前世一个很有名的小品。
因为那小品里有一句台词: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紫,紫不拉几……,这句话现在用来形容房遗爱的脸色那真是太准确了。
李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他强撑着把脖子扭向皇帝的方向:“请皇上恕罪,是儿臣想让俊哥儿陪着说说闲话。俊哥儿本来只是在外屋询问御医儿臣的伤势。儿臣听到俊哥儿声音,就让他进来了。儿臣鲁莽,辜负了父皇体贴儿臣的心意。”
“你们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若是朕以此事呵责你们,反倒是显得朕不近人情了呢。”李世民哈哈一笑,挥了挥手,示意房遗爱不用再跪着了,“恪儿你安稳躺着就好,怎么连服侍的宫女都打发出去了?难不成有什么事情还得背着人?”
李世民的话语中带着一点调侃之意,但是听在李恪和房遗爱的耳中,两个人却都是心中一跳。房遗爱更是目光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不留神看向床底,让皇帝看出什么端倪来。毕竟,对于他来说,现在做的事情往大里说,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李恪到还是镇静,顺着李世民的话笑着说道:“那些宫女守了儿臣一天,俊哥儿怕她们累着,寻个借口打发出去歇歇罢了。儿臣可不好违了房二公子这番怜香惜玉的心。”
“谁,谁怜香惜玉了。”房俊的脸又涨红了,也不知道是配合着李恪演戏,还是真的着急了。总之这幅情景落在李世民的眼里,却让李世民更加觉得房遗爱的憨厚,要将李漱许配给房遗爱的想法也更加确定了。
“遗爱贤侄若无他事,就先告退吧。”李世民温言说道。
“这,微臣,微臣先告退。”房遗爱一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目光转向李恪以及他身下的大床,李恪朝房遗爱使了个眼色,房遗爱如梦初醒,赶紧顺着皇帝的话告退了。
等到房遗爱退出去以后,房间里只剩下皇帝李世民和吴王李恪父子二人。当然,床底下还躲着江雨虹,只是她的存在,皇帝并不知道。
李世民走到床前站住。
江雨虹见皇帝的靴子离开自己不超过一米距离,赶紧让呼吸更轻一些。
李恪的声音响起:“父皇,孩儿不孝,让父皇深夜还不得休息,来探视孩儿。”
“恪儿,在朕的儿子里面,你是最像朕的,偏偏你这般的倔强性格,也和朕当年很像。你那日能够舍身救朕,朕很欣慰。所幸天佑吾儿,终究性命无碍。”李世民说到这里的时候,素来沉静的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
李恪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流露出慈父的这面,心潮起伏中,不由得叫了声:“父皇。”
房间里面静默下来了。
过了半晌,李世民说道:“朕三日后启程回长安。恪儿你就在此安心养伤,等伤势好转之后再回长安。朕留下御医和三百侍卫在此守护。”
“多谢父皇。孩儿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且说来。”
“孩儿想让父皇准许儿臣府中的江雨虹来此陪儿臣养伤。”李恪这句话说出来,江雨虹心里顿时猛地一跳。
皇帝李世民沉吟了一下,随后对李恪说道:“江雨虹已经到了骊山行宫。朕白日曾要她陪朕去观风亭,朕见你对那丫头颇有些情意,就想成全你们。那丫头容貌性情都属一流,只是可惜出身过于低微。朕要赐她为你的侧王妃……”
李恪听到这里,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李世民见到李恪的失态,顿时就转口问道:“怎么,恪儿你可是伤口不适?”
李恪摇摇头,苦笑道:“多谢父皇成全,只是儿臣料到,雨虹必不会受父皇这道旨意。”
“哦,你且说说,这是为何?江雨虹确实以要奉养老母为由请朕收回旨意。朕念在她一片孝心,到也不愿强人所难。怎么,那江雨虹莫非是觉得侧王妃之位委屈了她,难不成还想要做正王妃?”李世民的语气到后面有些冷峻起来。
“雨虹不是个贪恋富贵的女子。”李恪见皇上的语气不对,心念急转,笑说道,“父皇难道忘了当年狩猎之时,雨虹做的那首诗?”
“大唐女儿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皇帝李世民念出这两句话,面色顿时缓和下来,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微笑,“这小丫头不愿意做侧王妃,莫非还想学平阳公主统兵杀敌不成?真是胡闹。”说着话,李世民连连摇头,却已经没了恼怒之色。
“雨虹当年入我吴王府,却不愿为奴为婢,当时她身无分文,却跟孩儿讨价还价,要做孩儿的大掌柜。后来‘暗香’在她的打理下,有声有色,孩儿才知道她实在是个奇女子。如今孩儿知道她在信义坊开办善堂,更加令孩儿刮目相看。试想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怎愿意在王府里享受荣华富贵?”李恪说到这里,只觉得气力有些不济,顿时微微喘息起来。
江雨虹躲在床下,听见李恪在为自己开脱,心里明白,以李恪的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江雨虹推掉圣旨赐婚的真正原因。江雨虹若是真成了侧王妃,那么他李恪又怎么会去接受赐婚的正王妃?已经有过一次抗旨罪名的李恪,若是再抗旨不遵,那后果,谁也承受不起。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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