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第164章


江雨虹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看看各营地喂马匹的地方,忍不住低声说道:“老鬼叔叔,落日马场的人像看宝贝一样守着那些马匹,看来不大好混进去啊。”
原来老鬼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除魔鬼草对马造成的影响,而且可以通过让马倦怠起来中和掉马身上魔鬼草的兴奋作用。这样当马匹休息几天以后,就能彻底恢复正常,而不是成为废马。
这种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在给饮马的水里加一些盐巴就行。而且在唐氏马场的帐篷里,就准备了不少盐巴,本来是供给骑手吃饭用的。可是问题是,这食宿点里,每个马场都对自家到来的马匹戒备森严,还有官方的人员不停地巡查。想要给落日马场那些马匹的饮水里加盐,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老鬼搔搔头:“解除魔鬼草的法子就是这个,姑娘足智多谋,肯定能想出办法,只要能把盐巴掺进饮马的水里就行了。”
江雨虹想不通,这个只和马打交道的老鬼,什么时候也学会挤兑人了?她苦笑一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每家马场的帐篷后面,都是用木桩围起的简易马栏。到了食宿点的马匹,直接就被马夫拉到自家马栏里,给马匹饮水喂草料,刷洗马身上的灰尘。不仅每匹马都有一个马夫照料,马栏外面更是站着一圈马场的护卫,想要飞进去个蚊子都难。
特别是落日马场,守卫的更加森严。江雨虹看了半天,也不觉得自己这面的几个人,有什么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得混进去给马的饮水里加上盐巴。
江雨虹正在从失望转到绝望的时候,忽然目光一亮,她看到落日马场的一个护卫一手一个木桶,正提着两桶水,送往马栏那里。她低声问老鬼:“老鬼叔叔,他那水是从哪里打来的?”
“就在那中央帐篷的旁边的小帐篷里,那里面是一个水井,由官家派兵护着,供给各家马场用水。那水井的主意就别打了,官家严令各马场都只能从那水井里取水,就是怕有人对饮马的水动手脚。再说,那水井里的水,我们这里准备的盐巴,放进去连点咸味都不会有。”老鬼摇摇头说道。
“那井水里面自然不能动手脚,马栏里面也动不了手脚。老鬼叔叔,我在想,从取井水到回去的路上,是不是能想个法子把盐巴扔到他们提的水桶里?”
老鬼眼睛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护着水井的帐篷到马栏这大概有将近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按照规定,每个马场只能派一个人拿着号牌去水井那里打水。落日马场负责打水的那个护卫,此时已经把提来的水送到了马栏那里。
打水的护卫站在马栏外面,把木桶递给马夫,马夫再把桶里的水倒进水槽,最后把空桶还给护卫。护卫提着空桶,又朝水井的方向走去。
“再提三个来回,饮马的水就够用了。”老鬼心里默算了一下,对江雨虹说。
江雨虹嘻嘻一笑:“那就在倒数第二次送水回去的路上给他们来份薄礼吧。”说完,江雨虹朝老鬼低声说着。她的声音虽然低,但是站在旁边的李漱却听的清楚,只听得她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落日马场那个派去提水的护卫叫做张大郎,他的蛮力惊人,脾气又好,所以每次都是被打发去做些体力活。张大郎提着两桶水,一边走,一边想,再回来打一次水,就够用了。等到时辰到了,那些马匹和骑手离开这里,他们这些打杂的就能开始吃饭了。像往年一样,在这里守一晚上,到了明天早上,等中间帐篷里的官老爷走了之后,就能收拾家什回去了。
想到吃法,张大郎不由得咧嘴笑起来,马场的马是第一个到的。按照惯例,如果马场的马第一个到,那么等会的晚饭,不仅有很多的肉可以吃,营地的小头儿还会特意拿酒出来庆祝,大伙都能敞开喝起来。
想着酒肉的味道,张大郎不仅咽了下口水。正在这个时候,对面一个提着空桶的老头迎着他走过来。张大郎不仅觉得好笑,这是哪家马场的老头儿,看上去路都走不稳,怎么还能来提水?这家马场难道就没年轻人了吗?
张大郎正想到这里,忽然闻到那头儿身上传出一阵酒味,不由得口水都涌出来了。正在这个时候,那老头的脚步慢了下来,走到张大郎对面,低声说道:“小兄弟,老头子刚才喝了口酒,被头发现,罚我这老骨头来打水。我老头子一把年纪,提不了几趟。咱俩把水桶换换?我这酒就归你了。”
老头子一边说,一边用目光看向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皮囊。张大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挂着的是一个酒囊,里面足足还有大半袋酒。张大郎朝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不由得又咽了一口唾沫。
老头把空桶放到地上,腰间皮囊解下随手放到空桶里,用手捶了捶腰:“哎,年纪大了,提两个空桶也累成这样。”
张大郎目光再次飞快看了看四周,突然把手里的水桶往地上一放,随后提起老头的两个空桶,转身往打水的帐篷里走去。反正打水的木桶都长得差不多,张大郎也没在意,老头那湿漉漉的木桶有什么不同。
老头提起张大郎的空桶,在张大郎身后跟上一步,低声说道:“小伙子,等会再把桶换回来,帮老头子再打一次水,老头子另外一袋酒也归你了。”
张大郎顿了顿脚步,随后疾步往水井所在的帐篷走去。
就这样,如法炮制,老头子用两皮囊的酒,让张大郎帮他打了两次水。张大郎最后一趟提着木桶把水送到自家马栏后,赶紧躲到角落里,先打开一袋,仰头灌了一口,真是好酒啊。他张大郎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张大郎满意地抹抹嘴,把皮囊口子拧好。随后把两袋酒藏在自己带来的包裹里。
凭着出了点力气,就能赚到这两袋好酒,张大郎满意地笑了。张大郎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这两袋好酒的代价,是让宇文杰输了这第一场比赛……
江雨虹笑眯眯地看着老鬼,真没想到,这老头子的演技会这么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动了手脚。看来老鬼的身上,可以挖掘的潜力很多啊。
老鬼被江雨虹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这丫头心思灵敏,诡计多端,和她那豪爽直率的老娘没一点像的地方。若是公孙大娘在这里,是断不会想到这种主意的。那落日马场就这样不知不觉就被江雨虹动了手脚,任谁也不会想到,老鬼换给那提水护卫的木桶里面,全是被盐水浸过的。
那浸过盐水的木桶灌进去井水,被落日马场的那提水护卫送到了防守严密的马栏,再被马夫用来饮马。这么四桶搀着盐巴的水被马喝了下去,魔鬼草的功效,应该再过半个时辰就会失效。
老鬼已经能想象出来,等到下一个食宿点的时候,落日马场的马估计不仅不会是第一个到达的,甚至能不能进入前三名都很难说了。
宇文杰啊宇文杰,你用这种靠残害马匹的方法来赢取比赛,现在总算是有报应了吧?老鬼这一生,爱马如命,最见不得就是残害马匹的事情。现在江雨虹帮他出了这一口气,令老鬼开始真正甘心情愿为江雨虹做事情。
要知道他以前,只是看在公孙大娘的情分上才会尽心尽力去帮这么个小丫头罢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对手
做为落日马场的场主,宇文杰自然不会待在食宿点。马场的场主都在赛马会观礼结束后,到了主台另外一侧的贵宾房间里。
这是一排两层高的建筑,半环绕着赛马场。在二层,每家马场都有一间专属的贵宾房。贵宾房都是面朝赛马场,在第二场第三场比赛的时候,他们可以居高临下看到赛马时的情景。
于是,宇文杰正坐在专属于落日马场的贵客房间里,脸色阴沉地听着手下的汇报:“场主,场里的二十匹马同时到达第一个食宿点。约过了半柱香时分,唐氏马场的马到了食宿点,别家马场都是在一炷香以后才到。”
“那为什么在第二个食宿点的时候,场里的马竟然是第二个才到食宿点!竟然被唐氏马场的马跑到了前面!还落后整整一炷香时分!”宇文杰几乎是咆哮着说完这句话。
那手下浑身一个激灵,说话顿时结巴起来:“听骑手说,马跑到、跑到半路的时候,就、就突然没了精神,像是跑脱了力……”
“放屁!”宇文杰用力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那坚硬的木质扶手顿时裂了开来,“从出发到第一个食宿点是一百五十里路,休息两个时辰,才开始跑第二个一百五十里。我落日马场的马什么时候这么不中用了?跑脱了力?你们可曾查清楚,在第一个食宿点,有没有人对马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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