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第177章


一行人大清早就从西瓦亭镇出发,沿着官道往北走去。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加之路途平坦,两辆马车加上四匹马速度极快,到正午的时候,已经出了西瓦亭的范围。走上一段山坡,眼前豁然一亮,只见一条极宽阔的大河在前面浩浩荡荡的奔流。大河的另外一边,则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滩。
江雨虹和李漱早已经钻出马车,站在山坡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条大河以及河那边苍茫的景色。在河边上,有一处渡口,这个季节,渡口并没有多少来往商旅,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等待渡船。
“这条河叫莽河,是汇入泾水的最大一条支流。泾水那面,就是绵延百里的戈壁滩。走过戈壁滩,就到了凉州境内。戈壁滩虽然难走,但是却能将去凉州的路程缩短近一半。”李恪扬鞭指着对面的戈壁,大声说道,此时,他整个人意气风发,仿佛对面的戈壁就是他的战场一般。
“宇文杰若是想要暗中伏击,最合适的地方就是那片戈壁中的一处废弃的古城。”罗云用手搭在眼睛上,眯缝着双眼看向远方,慢腾腾说道。
“过了渡口,刚好在天黑前能够赶到古城,那里是最合适的落脚过夜的地方。”林红霞显然对那片地方也很熟悉。
一想到会露宿在戈壁的废弃古城里,江雨虹兴奋的都有忘记宇文杰的存在了。前世她可是从无数小说电视剧上面看到过那幅画面:荒凉的戈壁滩,一轮圆月挂夜空,戈壁上的风吹起了帐篷,风中若有若无的笛声……
江雨虹就这样脸带白痴笑容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戈壁露营之夜,浑然不觉旁边众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直到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江雨虹才猛的回过神来,只见李漱的手从江雨虹的头上收回来,喃喃说道:“没有发烧啊。”
“你才发烧了呢。”江雨虹脸一红,翻身上到白雪的背上,手中缰绳一抖,“去戈壁看风景了哦。”
众人随后笑着摇头,跟在江雨虹后面往渡口行去。
过渡口的时候到是一帆风顺,连马带车,都上了渡船。湍急的水流本来无法行船,后来有人在河两边打下石桩,用铁索系在石桩上,渡船的人将船系在铁索上,靠两边的巨大绞盘让渡船在河中行进。
江雨虹也还罢了,前世毕竟可以通过电视网络看到这些难得一见的风景。李漱是自小长在深宫里,哪里见过这样的大河,更没有经历过这种行船。兴奋的在船上来回跑动,看着那飞溅的浪花,连连惊呼。
房遗爱在旁边不屑地说:“这种河算什么,真是少见多怪,等你到了黄河,看看那一眼望不到对岸的河水,那撞击在河岸上的浪花,足足有数十丈高,站在岸边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浪花卷进河里,就粉身碎骨了。”
李漱听到房遗爱的话,撇了撇嘴:“你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这次三哥带着你去西域,哼,你恐怕也就是在长安城里吹吹牛罢了。你要真有本事,就别跟我们坐船啊,直接从这河里游过去好了。反正这种河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
房遗爱顿时被李漱的话噎的直翻白眼,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反驳起。生在长安城,长在长安城,房遗爱可不大懂什么水性。虽然能在灞河里面扑腾几下,可眼前这河水,虽然不宽,水流却是极其湍急。更何况如今是春天时分,正是上游山脉上的冰川解冻之际,那水中不知道有多寒冷。
李漱见房遗爱脸色发红,不言不语,顿时得意道:“以后记住,别在本公……本姑娘面前吹牛,别人看在你爹的份上捧着你,本姑娘可最是看不起这种人了。”
江雨虹拉了一下李漱:“快看那河里,有一条好大的鱼!”
李漱的注意力从房遗爱那里移开,向河里望去:“鱼在哪,在哪呢?”
江雨虹一只手在身后朝房遗爱摆了摆,示意他别跟李漱斗嘴。另一只手胡乱往水里一指:“在那里,在那里。又钻进水里去了。”
李漱扶着船舷,探头往河里望去,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大浪打在了船身上,船猛地一斜,李漱一声惊叫,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夜宿戈壁
江雨虹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抓李漱,却抓了个空。李恪和其余等人站的比较远,听见李漱的叫声后,飞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只有距离李漱最近的房遗爱纵身扑去,一把捞住了李漱的右脚,但是他整个人也被李漱带出了船舷外。
眼看李漱和房遗爱就要跌落在河水里,人已经跃起在半空中的何二马鞭出手,鞭子恰好缠住房遗爱的右腿弯的地方。何二同时双脚勾住船舷,三个人就这样连成一串。李漱在最下面,半个身子已经浸没在了水里,她不停地上下摆动手臂,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呼吸。房遗爱双手抓住李漱的脚腕,竭力想把李漱拖上来。房遗爱的腿弯则被何二的鞭子缠住,鞭子的另外一头握在何二的两只手里,鞭身已经被绷得笔直。
这变故都在一瞬间发生,等到李恪他们奔了过来,何二的双脚已经在船舷上快要绷不住了,李恪和罗云两个人同时抓住何二的两条腿,臂膀用力,将他拽了回来。李恪的手一抓住何二手里的鞭子的时候,立刻发力,将鞭子硬生生提了上来。
何二双脚一碰船上甲板,就一个转身,和罗云一起帮李恪把房遗爱提了上来。房遗爱此时已经勉力抱住李漱的双腿,将她一起拖上甲板。江雨虹赶紧接过浑身**的李漱,扶着她钻进马车里。
马车里面,换了一身干衣服的李漱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此时才感觉到了整个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双腿更是一个劲的发抖。江雨虹拿出丝帕一边给李漱抹眼泪,一边抱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公主,别怕,没事情了。”
李漱抽噎道:“雨虹,我,我刚才是不是差点就没命了?”
“是啊,不过你放心,你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吗?”江雨虹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以前听说过一种很有意思的游戏,就是用很结实,很有韧性的牛筋做成的绳子,栓在一个人的脚腕上,然后这个人就从高高的悬崖上往下跳,悬崖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
李漱止住了哭声,好奇问道:“这人是想要找死吗?”
“不是,他的头刚钻进河水里面,脚腕上的绳子就把他拉住啦。整个过程异常刺激,就是让人能够感受到一种和平时不一样的心境。据说玩过这种游戏以后,就会对生命和生活有更深的感悟。”江雨虹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李漱自然不会知道,这种江雨虹描述的游戏,其实就是她在现代社会看到过的极限运动——蹦极。
李漱听完江雨虹的话,喃喃说道:“雨虹,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反正我刚才掉在河里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不会再和房遗爱过不去啦。”
“哈哈,公主,你在最危险的时候,竟然想的是房遗爱那个小子。不过如果这次不是他见机快,在你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你。只怕我这颗脑袋就保不住啦。”江雨虹朝李漱眨眨眼睛,“皇上把他最心爱的公主在我身边,结果我却害得公主没了性命,皇上不把我碎尸万段才怪。”
李漱扮个鬼脸:“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这件事情我会叮嘱三哥的啦,让他不要让别人说出去,皇上就不会知道的啦。”
马车车身忽然震了一下,渡轮已经靠岸。何二直接赶着马车上了岸,众人继续往戈壁那里走去。
茫茫戈壁滩上面,除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沙砾,偶然才能看见几簇野草和一些长的奇形怪状的胡杨木。不时会有蝎子从沙砾上爬过,随即就消失在石头下面。虽然是初春的阳光,但是因为沙砾的反光,显得也很刺眼。偏偏刮来的风却又夹杂着寒意,让裹着皮袍的众人也忍不住会打个寒战。
江雨虹已经从马车里出来了,骑着白雪,跟在李恪的旁边。李漱还躲在马车里,经过了渡船上的那一幕,她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些透支。被江雨虹安慰过后,李漱整个人放松下来,在马车里沉沉睡去。
“就是有这一片荒凉的百里戈壁滩,给西瓦亭加了一层无形的壁障。若是大队人马要来劫掠西瓦亭,这戈壁让他们的后勤补给极其艰难。若是小队的马贼,则根本不敢打西瓦亭的主意。”李恪指着前方的茫茫戈壁滩,笑着对江雨虹说。
江雨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戈壁奇景,这戈壁滩上和沙漠不一样。沙漠上最好的工具是骆驼,但是戈壁滩因为地质较硬,马车也可以行走。所以也有一些商队,为了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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