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双穿)回首向来处》第75章


依旧无力的人,听到你的死讯,竟然一滴眼泪也掉不出。
我又一次憎恶起我的冷静,我多么希望我能像周围的人一样,暴跳着,咒骂着,哭嚎着,抽泣着,但我只能低头默数河边散落的内脏,还有被完整剥下的头皮,上面连着长长的黑发,一半都坠入水里。
有多少次,我们一起在河边拆开发辫,将长发浸在清凉的水流里,随着水流轻轻摇摆?
我又如何能认出你呢?你的衣服是新缝制的,我也拿不准袍角的花纹是碧天白云,还是绿草黄花,唯有坠入河边细泥中的金串,在暗红的血渍里闪着暗淡的金光。我的小妹妹啊,求你告诉我你还安好,让我看到你红着眼睛,抽抽噎噎地说你把我送你的那么漂亮的首饰不小心弄丢了好不好?
我捡起泥中的金串,在河水中洗干净,带回自己的手上。
带着水珠的金属发出比往常更为炫目的光芒,眼睛被刺得酸痛。我想,大概应该可以哭了吧,然而水珠从冰冷金属的缝隙中慢慢滴落,我的眼眶却一如干涸的河床。
河水被阴云染成铅色,又被狂风煮沸,翻滚不止,像极了一条灰龙在怒吼,挣扎,却依旧被牢牢地困缚在大地的囚牢中。铁木真与札木合的决战刚刚拉开帷幕,天际的烟尘里,早已不见金朝六王爷的队伍在匆匆逃窜。
抬头看着天空,云层间传来嘲讽的笑。
老天啊,为何如此戏弄于我?
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苍穹之上有只操控一切的手,为什么,为什么要单单对我那可怜的小妹妹下手?
是要惩罚我那因软弱无力而隐忍犹豫的复仇路,让我陷入无尽的自责和悔恨,悔恨我为何不早早动手?
还是一定要除掉我最亲近最牵挂的人,只是为了惩罚我心中的眷恋,为了让我斩断我与亲情的维系,拔掉我心中最后那几丝柔软的情感?
或许,就只是为了堵住我的退路,把我拔出自欺欺人相安无事的泥潭,从随波逐流的静河抛入暴雨风中的巨浪?
老天啊,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命运把我置于一种令人喜闻乐见的戏剧冲突中,这样的故事,冥冥之中有人看的开心么?
那么,便演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说要在上榜的前几天多更新,于是存稿顶上吧!可是成绩好差,过去一天多了,还没涨到10个收啊,其他人都是几百几百的涨,成绩不好的话,下次就难有榜了,哎……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卷结束了……长评有木有啊亲!
呼呼,稍微歇几天修修修文……敬请期待下一卷,唔,到底是叫《离人泪》还是《山河寂》我还没想好啊……囧RZ
前文修改提示,第三章里,原本华筝偷到梅超风的九阴真经后是抄写的,我觉得不太现实,就改成了印刷… …!如下:
华筝垂了头,然后嘴硬道,“我阿妈有四个儿子,五个女儿,阿爸还有有好多个妻子,其他小阿妈的孩子我都数不清,少我一个在身边也没关系的。算了,不说这个,嘿嘿,你看看这是什么?”华筝说完拿出一大张宣纸,借着月光,完颜康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拿来细看,字迹不是墨写的,却是由一个一个淡淡的小黑点组成。
“赶快抄一遍吧,这个染料持续不了几天。时间太紧,梅超风那份九阴真经是针刺的,字像蚊子一样大,认就要认半天,更别说是抄写了,毛笔我还不会用。我就用了药水,从一边渗透过那些针刺的小孔,印到另一面的宣纸上。再用能和那个药水起反应的染料涂在宣纸上,就显了字迹的颜色。倒是把皮子上的药水洗净烘干废了不少时间。”
第51章 当年今日倒V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人尝道;欲将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说得便是杭州西湖宛若绝色佳丽,晴也好;雨也罢;都独有一番滋味,因而细雨绵绵中湖上游船依旧不减,总有贪山爱水之人流连于浓烟暗雨中的山光水色。
完颜康此时却无心思再赏西湖雨景,他向来极少被天气触动心绪,一来性格细腻不足;二来习武之人,心定神凝也不易外物干扰,三来北方大地霎晴霎雨极为爽利,很难让人心中引起缠绵之意。可这江南连下数日的梅雨纷纷,倒好像也钻进心里,用那凄云惨雾染下了浓重的一抹灰色。
宋室南迁,给江南的白墙灰瓦镀上一层琉璃朱碧,北宋当年开朝立代的天家气象,种种气派豪情,于今也只剩下这些金玉其表,鼓瑟之音,只消一场雨,便将那仅存的一点生气打得七零八落。此情此情让他猛然想起了一句旧词:“试问愁多多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却有几分应景之意,若将他的愁绪做个比拟,倒也只有这连绵的细雨了。
他此时打着油纸伞,提着几包刚抓来的药,踏着木屐,没有刻意加快脚步,也是因为心中郁郁。
那日他和郭靖惹恼黄药师,被丢在海滩上进退不得,片刻后却见两个哑仆领了周伯通和洪七公出来,原来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只是在林子绕来绕去,最后绕累了,便有哑仆送客,想必也是黄药师的意思,不想这些人再逗留岛上。
完颜康便抓住那逼哑仆,让他开船送他回岸。洪七公执意留下,要向黄药师分说明白,解释刚刚那是周伯通的捉弄,郭靖也只好留下陪同。
完颜康担心华筝,便先行离岛,临走前警告了他们,黄药师那艘大船进了大海后就会支离破碎。登岸后,他四处询问,并没有人曾见过一个少年人带着一个病重女子上岸。他不知华筝两人会逃去哪里,但想到她身上的伤需要服药,种种药材自然是临安最为齐全,加上临安富庶,种种吃穿补品都来得容易,也易于避人耳目。
因而他上岸之后,就马不停蹄赶往临安,本想再去求助赵老板,临去前突然想起一地,就前去碰碰运气。
当日收留小意的那间小屋,完颜康华筝两人当时便商议了出重金包下,不许他人住,当做落脚点。便是考虑到在风月地可以避人耳目,又是院中独间的厢房,也可时常有人打扫,比置办民居反要便宜安全些。前番来临安,他本想去看华筝有没有住去那里,或是留下什么东西,却因同行之人太多,便作罢了。
等到了那里,却果然看见华筝脸色苍白眉头紧蹙,背后一个靠枕,半坐呆望着窗外的细雨烟幕。半响,仿佛才看见他来似地转过头,问道,“你来做什么?”
完颜康知道她伤得极重,那日她正中了黄药师的掌力,之后跳到船上时,身子十分沉重,可见连普通的提气纵身都做不到。只是不知这伤好不好得了,他细看华筝面色,觉得情况不秒,叹道,“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华筝咬着嘴唇道,“看我死没死么?”完颜康本有好多话要说,却被这句悉数堵了回去,末了,只说出一句,“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
他闭上眼睛,心里默默道,“就在这里……”
那时两人还是孩童的身体,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在一起的时间虽不多,但一同行了多少路?从漠北的莽莽寒沙,到中都的鼎盛繁华,从古城的沧桑到水乡的妩媚。直到华筝杀了郭杨两家的仇人,面色如常仿若儿戏,他大声斥责之后,华筝负气跑得不见踪影。
后来他找到她,在这个小院里。和好之后后她说好吧,我以后不杀人了。
华筝低低地笑起来,“我就要死了,你还生我气么?”
完颜康看见她面上毫无血色,又眉头紧锁仿佛忍耐着剧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别说这种话。”她置若罔闻,露出一个空茫地笑容,直直地抬眼望着他,“如果我没有要死掉,是不是你就再也不来看我了?”
“认识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能说这种话?”完颜康一面答,却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受伤,自己究竟会如何打算,是难以面对,避而不见么?
华筝微微摇头,“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你就算生气也是应该的。你明明就是生气了,为什么不说?你总是这样,我做什么你都不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若是我做的不对了,也便忍着,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忍不下去了,你就走了,还说是我得寸进尺。”
“你从哪里脑补的这些话,傻丫头。你觉得我是一直在忍耐么?能认识你,有你在旁边,是此生以来最幸运的事,又怎么是忍着你?”完颜康走过去,抓住她手腕寸脉,问道,“伤在哪里?怎么样”然而她的脉象细弱无力,几乎察觉不到。华筝抽回手,抬头看着他眼睛,“现在也是么?你还觉得认识我是幸运的?”
他心如刀绞,说道,“当然了。”华筝转头去看窗外的雨,“这么说,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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