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公子》第70章


林默又向着扬州知州王瑜说:“王大人,晚生的父亲虽然一直都缠绵病榻,却从来都没有起心要立什么遗嘱,就是以为他即便不治,林家的一应家产分割都有公论,根本没有立遗嘱的必要。此外,我父亲在宦海沉浮多年,早就谙透世道人心,要是他看穿晚辈是那等不孝不悌之人,会在他百年之后薄待妹妹,他早就召集族里公道又有说得起话的人来做公证立遗嘱了,何必要等到这一次咯血之后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时候?何必要去叫一个素爱眠花宿柳、一向不甚看得起的亲戚小辈来做见证?”
王瑜颔首,说:“按着这位贾府的贾二公子的说辞,确实是漏洞百出。”
贾琏只是大声喊冤,强称确实是林如海亲口说的,也是林如海亲自做的,他不过是被喊来帮忙的,一切全是听林如海的吩咐行事。
林默懒得与他多说,只是问管家:“药煎好了没有?”
管家忙说:“我去看看。”
管家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随后又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只是,这一次手里多了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罐子,管家口内说着:“来了来了,总算是好了。”便巴巴结结地捧到林默跟前。
林默用一个小碗倒出小半碗药来,吹凉了,又亲自将林如海扶起来,在耳边轻唤着说:“爹爹,来,孩儿喂您喝药,这药里面有千年灵芝,喝几天您就会大好。”
林如海被一口一口喂下那药汤后,竟然真的清醒了过来,慢慢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屋里的一群人。
贾琏已经是面如死灰。
林默不许众人喧哗,将林如海靠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将手里的那张纸拿给林如海看,含着泪说:“孩儿不孝,本来爹爹病重时不该叫爹爹劳神,可是,爹爹不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话,孩儿就要被人家冤屈死了。”
林如海在病中还本能地说:“好孩子别哭,爹爹还有一口气在呢,谁敢欺负你,我跟他拼了这一条老命。”
林如海看完,因为神志不是很清醒,还是缓缓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是我写的吗?”
林默声音里带着哽咽之气,说:“是琏二爷和您单独在房内的时候您写的,琏二爷说是爹爹您看不惯孩儿在府里的霸道专行,才特意趁着孩儿走开的无人时立下这遗嘱,并叫了琏二爷来做见证的。”
林如海彻底清醒了过来,指着贾琏气得浑身发抖,怒声说:“你………你做的好事!我何曾要立什么遗嘱了,还不都是你趁着我病得糊涂的时候逼着我写你念的什么鬼东西!”
林如海看见同僚交好的王瑜也在,便说:“王大人也在,正好听我说个明白话。默儿做事,我放一万个心,根本不需要去秘密立什么遗嘱!”
一席话说完,林如海气力用尽,眼一翻,就轰然倒向床内,林默赶紧接住他,焦急地说:“爹爹!爹爹!”
这下子,连屏风后面的黛玉和林猷也忍不住跑了出来,围在床榻前一阵乱。
贾琏趁势就像开溜,却被小炮弹一般冲过来的林猷一头顶翻在地,骂道:“大坏蛋!我撞死你!”
真相大白。
躲又没处躲,逃又逃不掉的贾琏羞愧得恨不能将头埋进裤裆里,还要强自为自己辩解说:“是我多虑了,可我也是好心。我是想着林妹妹和她这大兄弟关系算不上融洽,万一姑父一撒手去了,林妹妹岂不是孤苦无依?我还不是好意为了林妹妹,为着在天上的姑母鸣不平,不想叫她唯一的女儿平白给人欺负了去!再说,姑父仙去的话,林妹妹身为林家唯一的嫡女,理应和两个庶出的兄弟平分家产,这遗嘱也不算过分啊。”
林如海此时被众人吵闹着,又悠悠醒转了来,简直要气得背过气去,骂道:“给我女儿多少家产,是我林家的事情,怎么轮的着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林默见贾琏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滚刀肉模样,便掉头问王瑜说:“王大人,贾琏这样做,恐怕不止是插手人家的家务事那么简单吧?一者,他是趁着我父亲神志不清的时候逼着写遗嘱,有欺诈的嫌疑。二者,他口口声声说是怕我会对同父异母的妹妹不利,才出此下策,说得我是那等贪图钱财到连妹妹的一份都要吞没的无耻小人。想来大人可能知道,晚生明年开春就要赴京赶考,而大人该是知道,我朝科考除了重视举子的学问之外,也看重品德孝道,若是晚生因为此事落得个不孝不悌的名声,岂不是莫名地成了失德之人,还能蒙圣上青眼吗?贾琏这样做,不仅令林府蒙羞,还令晚生名誉受损,前程堪忧,万请大人在此做个公道判决,还晚生清白!”
王瑜说:“既然如此,本官就将贾琏暂时收押,择日会同了其他的大人,再一起审理,只是,此案牵涉颇广,到时候还要传唤证人,所以,府上的,乃至贾府的诸位涉案人员都要听候本官的随时召唤!”
林默点点头,又上前来给王瑜作揖,谢道:“如此,便谢过大人的鼎力相助了。”
黛玉在一旁听得珠泪涟涟,听得王瑜大人要带走贾琏,此后还要作为一件正式的案件来审理,连自己都要成为涉案人员之一,不禁羞愤之心大作,情急之下,唤了一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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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淳于钊最喜欢拉着林默下棋。
和平时代;无仗可打;不能时时体会那种凯歌高奏的胜利感,便只好在棋盘上体味体味胜利的快感了。
林默对着几乎是哀鸿遍野的棋坪,一筹莫展,最后耍赖推掉了棋子,说:“不跟你玩了,每次都把我杀得那么惨。”
淳于钊呵呵笑着说:“你今天也输得忒惨了点;至少得给我讲两个笑话。”
淳于钊最喜欢听林默讲那种带点色的猥琐笑话了。
林默想了想,说:“话说;某次;关羽的某只手臂被毒箭射中。华佗为其刮骨疗伤。事毕,关羽羞羞答答地问:‘大夫;这点伤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的那方面的生活啊?’,华佗收拾器具的手一顿,想了想,谨慎地回答说:‘这个嘛,要取决于你平时习惯用哪只手了’。”
淳于钊哈哈笑,说:“我把你个烂了嘴的!这样编派关二爷的!人家哪里会缺女人,还要用手解决?”
林默耸肩说:“打仗的非常时期嘛,可以理解。”
林默转而说:“不许再找我下棋!不然,我便叫你也只能用手!”
☆、62第 62 章
林默的脚步一滞,却未回头。
王瑜见是林家未出阁的小姐;为着避男女之大嫌;此地不宜久呆;便低声对林默说:“林公子且先料理家事,我带着涉案人员回衙门再说。”
林默点点头。
贾琏见真要被带往衙门了;心情也是一瞬三变;最后不禁撮着牙花子发了狠劲;心想我堂堂国公府里的公子,居然要像贩夫走卒之流一般被人推搡着带往衙门问罪;这面子可丢大了,往后还怎么做人!现在求林默是无用的;不如威吓威吓这个官儿,叫他不要傻了吧唧地偏帮着林默,倒是要想想他若是得罪了我贾府,以后在官场上怎么立足!
贾琏之所以有这个底气,全靠着他那作京营节度使的老丈人王子腾,话说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相比较家大业大却走下坡路的贾家,倒是兵权在握、如日中天的王家权势更为显赫。
贾琏倨傲地微抬着下巴,说:“这位大人,请问你官居几品啊?”
王瑜先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听明白了贾琏的用意之后,便唇角微微勾起,上下打量了贾琏一番,似笑非笑地说:“本官乃是正五品扬州知州。怎么?贾公子有何指教?”
贾琏很有派头地拱拱手,说:“那咱们差不多嘛,在下亦是从五品同知,也算的上是朝廷命官。”
王瑜挑挑眉,看着贾琏的目光带上了一丝玩味:“哦,那敢问一句,贾公子是哪一年的进士?现在官居何职啊?”
贾琏语塞,登时面上有些泛红:他这官儿原是花钱买来的,不过是个虚衔,哪有正经八百的官儿做?不过是在家里帮着料理家务罢了,有个从五品同知的名头,只为着听着好听,在外面也可以忽悠忽悠人。至于进士什么的,那是门都没有摸着的。别说打小就不爱读书的贾琏了,就算贾府里最被看好的贾珠,也不过是只中了个举人,就被贾府上下捧得跟文曲星下凡一般,可惜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考进士呢,贾珠就得了痨病一命呜呼了,也不知道贾府往后还会不会祖上冒青烟,考出个进士什么的来!据贾老太君瞅着,贾宝玉很有希望,因为是从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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