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掠妃》第22章


就在正前方的那片土地,那群城池,曾经是他慕容家的天下,那里的人民是他大祁国的臣子。
他永生无法忘却亡国之日父皇与母后是怎样的誓死不屈,宁死不跪敌国主,凄烈地自刎于太和殿。而自己则忍辱偷生,长跪于夏侯国皇帝的脚下狗一样下贱地乞求活命。
于是他心甘情愿作了天下耻笑,子民唾气的贪生怕死之徒,祁国皇族由始以来最没志气的窝囊废!
没有人懂他,他不在乎。复国报仇成为他最刻骨铭心的痛。
他对天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让天下人对他慕容雪飞刮目相看,他一定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和尊严一雪前耻!为了这个志愿他可以牺牲一切,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挠他!
包括爱情。
从那一天开始,他扔掉所有带颜色的衣服,一苍白的衣衫将他衬托得无暇而飘渺,慕容雪飞诡异地从人间蒸发了。四年后,江湖出现了一个令人闻名丧胆的杀手门派,修罗门。神秘的修罗门主在武林大会上独战群雄,一日之间挫败十大门派,霎时所有人都认定了一个铁睁睁的事实,令一番崭新的江湖风云将由这一天开始迅速卷起。世间没有人再记得懦弱卑贱的祁国太子慕容雪飞,夺命修罗莫飞雪的名声却闻名于江湖天下。
他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安静美丽的女孩,用崇拜依赖的脚步跟随他的足迹,三年,五年,十年,十三年……
她就是司徒明月。
他曾经不经意间救下的和他一样落魄孤独的孩子,转眼就陪伴了他十三年……
“师父,你已经在这站了很久了。”萧芯的出现突兀地打断了莫飞雪沉浸地思绪,让他有些不悦。
“有事吗?”
严厉而冰冷的声音让肖芯微微瑟缩了一下,缓缓走上前去说:“师父,你心情不好吗?芯儿愿意为你分忧,是不是因为血石的事?我,我已经带人抓遍了有可能知道血石开法的人,说不定,说不定马上就有人能打开血石了……”
萧芯没有底气的安慰反而换来莫飞雪一掌,“啊!”
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倒在十米之外,一丝鲜血顺着嘴角划了下来,不解而惶恐地看着莫飞雪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到往生崖上。”
这是他和司徒明月相好的地方,他厌恶其他人随意上来。
“是,师父……”萧芯捂着受伤的脸颊委屈的回答,胸中又是一团火。
为什么司徒明月可以,她就不可以,她现在才是莫飞雪的女人啊!
“滚下去!”
莫飞雪的沉喝让她又是一颤,狼狈地爬起身就往崖下走。
“等等。”莫飞雪又叫住她,萧芯顿住脚步不安地回头,他向她伸出手减缓了语气说:“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来,到为师身边来。”
萧芯不确定地走回他身边,同时又害怕他再次打她,可师父的命令又不可以抗拒,待她在莫飞雪面前站定,莫飞雪将她揽入怀中,擦去她唇角残留的血渍安抚似地吻着她说:“是不是委屈了?”
“不委屈,是我做错了,芯儿该打。”
“有件事你亲自去办,去把司徒明月带回来。”
……
☆、参军
又是一个新的早上,司徒明月刚刚醒来习惯性地望了望窗外甚至以为冬天已经过去了。因为她没有看到雪。
整个庭院,路,树木,石台,所有景物上面的白色都没了?司徒明月整个人怔忡了。
“莹莹!”她叫。莹莹推门走进来道:“在!”
她问:“雪呢?为什么外面的雪都没了?”
昨天又下了一场厚雪,一夜之间所有雪都没了当然不可能是融化光的。
“哦,雪都打扫干净了。”
“为什么?”
莹莹也疑惑不解地说:“王爷让人打扫的,说是平兴王府里一片雪瓣儿都不许留,下一场就收一场。不知道为什么……”
司徒明月听了心下一滞穿了衣裳就跳下床,“王爷在哪?”
“一早就进书房了……”还有话没说完,司徒明月就已经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奔出门外了。
一片雪都没有,果然一片雪都没有!
枯树枝、空花坛、青石小道、无风亭……没有雪!
最后她恍惚地走向夏侯梓的书房,一把推开门复杂地望向里面正在专注写字的夏侯梓。
四目相对的刹那却变得哑口无言。
夏侯梓则是了然一笑放下手中的纸笔淡淡地问:“生气了?”
“你这算什么,讽刺我?如果是这样,我恭喜你,你赢了!”
视线在空气中波涛暗涌,她执扭地站在门口,黑缎般的长发被玄关处的寒风吹得微微飘扬,单薄的外衫遮不住冷气的侵袭,白净的脸旁因寒冷冰得发红。
瞪了夏侯梓一眼,甩着长发就转身出门。
“明月!”夏侯梓底醇浑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叫住她离开的脚步,他跟上来,双手扳着她的双肩强迫她重新看着他,定定地说:“别抗拒我。”
司徒明月挥开他的手臂,怔怔地退后两步,他的认真使她怯懦……
是的,她在抗拒,不只在抗拒夏侯梓更是在抗拒她自己。
一言不发地扭过头,却见莹莹着抱着她的紫裘袍尴尬地杵在门外,嘴角动了动说不出话来,司徒明月拿过紫裘袍穿在身上怒冲冲地纵身一跃越上高墙,头也不回地飞出王府外了。
身体降落在王府外的街道,司徒明月迈动着步子踩在厚实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想一个人散心,于是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
路旁两侧的行人都纷纷侧目看她,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披散的头发,寒风吹拂在手背上的感觉很刺手。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这么不平静,为什么她的步调这么不平稳。
窈窕的倩影穿过大街小巷,司徒明月心事重重。
她不知道自己在街道上游走了多久,只在恍惚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后有双脚步在跟着她,于是不动声色地隐隐提高了警惕。
忽而!右肩被身后人一把抓住,司徒明月蓦地转过头一掌击向对方胸口,眨眼间只听那人惨叫一声,修长的身形便被震飞了出去,“噗!”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口里吐可出来,飞溅在血地上相当刺眼!
看清那人的样子司徒明月一愣,倒在地上的是一个文弱男子,年纪轻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肌肤白白净净,秀气的长相比起清丽女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双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出奇的明亮,超长的浓密睫毛因痛楚而颤动了两下,托着沉重的身躯摇摇晃晃地从雪地上爬起来痛苦难耐地举着右手一边咳嗽一边说:“咳咳,姑娘的力气怎么如此之大……这位姑娘,在下没有恶意企图,你的扣子掉了……咳咳!”
看看文弱男子举着的手,手上果然拿着一颗蓝宝石纽扣,这纽扣和自己衣服上的是一样的,司徒明月低头看看自己的紫裘袄,襟口上其中一颗脱落了,正是他手上的那颗,自己原来打错人了。
男子吃力地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将扣子塞入她手中,转身就走。
“等一下!”司徒明月说。
男子回头,“姑娘有事吗?”
司徒明月摇摇头,说:“既然我打伤了你,我带你去看大夫。”
可那男子却莞尔一笑,说道:“没关系,能被绝色佳人亲手打一下,也是一种荣幸,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我叫姜逸臣。”
说完,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长长的街道里,很轻盈,也很飘逸。
奇怪的是,她对这个姜逸臣感到有一丝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王妃!”莹莹裹着厚厚的棉袄一直站在王府大门口等着,终于见到主子回来才露出笑脸,搓着一双小手跑上去迎司徒明月。
“你一直都在这等我?”司徒明月问。
莹莹点点头说:“王爷说你出去多久我就在这等多久……”
出去多久就等多久?
如果她出去一整天难道就让小丫头在天寒地冻的外面等她一整天?
心上微微有点恼,司徒明月拎起裘袍的下摆踏入平兴王府的大门槛往院落里走,问:“王爷还在府上吗?”
“不在,出去了。”
莹莹跟上她的脚步提醒着:“吟秋师父已经等了一会儿了,王妃累不累要不要把今日的课推了?”
“不用。这就过去。”
接下来的时日日日都是如此,每日司徒明月出王府散心只要不叫人跟从,夏侯梓一定不让下人跟从,每日不论回来多晚,王府门前必定有人在等她,不是莹莹就是大总管刘宗德。每逢下雪不论多大多厚,都有一干人手在一夜间将所有白雪打扫干净。
晚上,司徒明月在庭院里练剑,她已经有三个月没碰刀剑了,竟觉得动作有点生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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