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掠妃》第32章


“有,太有了!登记一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司徒明月拿过登记簿和毛笔心中暗自一笑,认认真真地写下三个字--齐明越。
阿梓,我来了……
入伍后,这些新兵便被集体带到军营等待分组。等新兵数量召集得差不多了,少将便开始亲自点新兵,五十人划分为一队,十人划分为一组。就在点兵的时候,司徒明月竟然听到了姜逸臣的名字,第一个反应觉得可能是同名,可抬眼看过去隔着自己三排左侧的那个人分明是姜逸臣本人!
更巧的是,还不偏不倚他们被分在同一队同一组,连睡觉的军帐也是同一个。队伍解散之后,新兵们有半天的时间去帐子里收拾整理自己的东西,司徒明月在前面走姜逸臣小跑着跟上来,惊讶道:“还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的眼睛和耳朵都花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司徒明月问。
姜逸臣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说:“昨日下午报名来的。你……”他指着司徒明月这身男人扮相疑惑不解,在她身侧压低嗓音说,“军营是不允许女子出入的,你这是意于为何?”
“少管闲事!”司徒明月甩下一张冷脸,威胁说,“多说一句话,我就要你的命。”
姜逸臣满脸无奈,叹着气说:“怎么会呢。想不到会在靳城的军营遇上你,惊讶而已。哪里敢得罪王妃啊!在下与你果然是缘深不浅,巧到这种地步了。”
晚上,司徒明月躺在帐子里的硬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气太热这帐子像个大蒸笼,闷得她心烦,而且这兵帐住过不知多少波人了,又旧又脏什么味道都有,吸到嗓子眼里都有点想干呕。还有几个睡觉呼声特别吵,更吵得她烦燥不已。
至少这里还能有个她认识的人,司徒明月不知不觉看了看斜对面床上的姜逸臣,他倒是很适应,晚上收拾好东西倒头第一个就睡了。
起身下床,司徒明月走出帐外坐在门口发呆,拾了根枝丫在泥土地上划来划去一点困意也没有。
平兴军的军营特别大,又分了好几部,他们这个新兵部距离夏侯梓所在的营帐远着呢,之间又有许多重阻隔。看来见他一面比来之前想像的难多了。
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司徒明月转过头在昏暗中对上了姜逸臣含笑的眼睛。
“睡不着?”他坐到她身侧问。
“嗯。”
“你不是睡了吗。”她问。
“刚刚睡醒。”
司徒明月扔了小木枝问:“你怎么到靳城来参军了?”
姜逸臣笑呵呵地说:“没事做。”换来司徒明月一个冷眼。
……
次日,新兵开始训练。先是安排他们练习队列阵法、格斗摔跤。每天从早到晚都顶着烈日集训,到了晚上累得筋疲力竭,司徒明月也不失眠了。
训练本是件枯燥无比比的事情,可是每天和姜逸臣相处在一起,世界都变得滑稽有趣了!在司徒明月印象里姜逸臣只是文弱一些,可作为一个个子高高的堂堂男儿参军之后即使没有什么功夫底子,舞个刀学个枪应该不算太难,谁知道——
姜逸臣不但弱,还很笨,不但笨,简直笨到家了……
司徒明月真怀疑他是怎么被招进来的…………
练军刀的时候不停地飞脱刀子。
练长茅的时候又轮飞了长茅。
摔跤格斗更不用说了,每每一定是以鼻青脸肿收场。
若不是和司徒明月在一个组被司徒明月照应,很有可能早就一个不小心“自杀”或被“他杀”了。
按照军营规定,这些新兵训练定期要接受考核,不合格者轻则处罚重新编队重练,重者直接淘汰。于是,姜逸臣开始纠缠她……
整日阴魂不散地要拜她为师。司徒明月则对他说:你不用练了,因为你上了战场和送死没区别。
早上睁开眼发现挨着的床上的人变成了姜逸臣,近在咫尺的笑容在阳光的衬托下散发着暖洋洋的金边,司徒明月一怔,坐了起来。姜逸臣正洋洋得意自己终于劝说了司徒明月身边那位呼噜王换床的时候,一向在大家面前又冷又酷司徒明月盯着他青着两只眼圈的滑稽模样终于忍不住笑翻了!
他们的距离终于走近一步,司徒明月对他收敛了冷酷。她想,或许是他们之间从萍水相逢泛泛之交经过一起生活日子久了增进了一份友谊。因为姜逸臣这个人真的特别好相处。
九月,新兵经过一个多月短暂的集训迎来了第一次场战役,与蒙古兵的一支对抗,战场上战鼓轰鸣,军旗飘扬,三千士兵奋战杀场。
醉卧杀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战场上杀人和平时不同,这里杀人没有所谓的公平单挑,怎么杀得死对方就是赢家,这里比江湖更加残酷,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刀枪弓箭漫空飞舞,金戈铁马在风中咆哮。
司徒明月头脑里只有两个字,杀敌。杀光敌人战争就可以结束。刀光箭影中血水染红了身上的铠甲,刺激而醒目。司徒明月手握长刀凛冽的身姿在人海中穿梭,刀锋所到之处尽是血肉模糊,一群又一群敌兵化做了她手下的亡魂。
“救命啊!”姜逸臣又在呼救了,正被一个壮阔如熊的蒙古兵拼刀压在身下,姜逸臣的力气显然比不上对方,握刀的两条手臂都因拼尽力气在颤抖。嗖--一把刀横空飞去精准的结果那蒙古兵的命,姜逸臣从他身下爬起来笑兮兮地给司徒明月抛了个惊叹的眼神继续笨拙地拼下一个。
这种场景每天都要反复无数遍,就他已经潜移默化成机械性动作,司徒明月都从烦躁无奈变麻木了,习惯成自然这话当真不假。
大将军卢镜堂始终在马背上默默注视着这场战斗,嘴角噙着自信的笑。一身宽厚的银辉铠甲彰显了他浑厚的霸气和威夷,银白色的披风在战场上傲然飞扬。此刻他的视线正欣赏地落在人群中英姿飒飒武艺超群的士兵身上,望着那抹身手果绝而优美的影子,轮廓分明的脸上升起一丝惊讶。
“想不到兵中竟会藏着这么出众的人物!”卢镜堂淳厚而充满雌性的嗓音说。
少将秦臻刚刚从战场下来擦着额上的汗血说:“那个还是新兵,我认得他,他叫齐明越。”
卢镜堂笑道,“偌大的军营里能让健忘的秦臻记着的人可不简单。”
“呵呵!”秦臻爽朗地笑了说,“印象太深刻了,大将军若能近距离看他一眼也一定会记住。”
“哦?”卢镜堂很有神蕴的双眼很有兴致地眯了起来。
秦臻玩笑地回味说:“因为他太美了!”
蒙古兵被打得落花流水,在后方指挥作战的将帅见已经没有取胜的机会还死伤如此惨重便沉喝道:“放箭退兵!”
发号施令的号角吹起,蒙古兵极力撤退,最后排的数百名弓箭手迅速开弓布阵,刹时间利箭如雨一般射向平兴军正在搏杀中的兵将!
正杀得火热的司徒明月没有发现数只箭正仇恨似的向她飞来,只听前面的姜逸臣突然急迫地大吼“小心!”不待她反应整个人已经以惊人的速度飞身而来一刀斩断了与司徒明月打斗的两个蒙兵的头将司徒明月重重地扑倒在地。司徒明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姜逸臣紧紧环抱着滚出很远,地面尖锐的沙石和碎片透过铠甲都铬得背脊,止不住沉吟了几声,滚动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这才心惊肉跳的看见身后一排排穿透土地的厉箭有多狰狞而危险……
司徒明月剧烈地喘息着,蓦然对上身上姜逸臣的脸,那平日斯文爱笑的脸孔上是从为展露过的坚毅和深邃,竟是如此棱角分明……
宛而,却又瞬间恢复了一贯的充满阳光的笑脸得意道:“看吧,你多救我几次是值得的。现在是我救了你。”
姜逸臣修长沉重地身躯还紧紧地压在她身上,一只手臂还在护着她的头,另一条还在箍着她的腰,胸口紧贴着胸口,看着身下司徒明月绝美微怔的容颜蓦地失了神,眼底一片迷离,身形猛地一动躲开了又一批射来的箭,拥着她双双跌入战壕里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俯头便掳获了那诱人的红唇用力地吻了她!
突如其来的震惊让司徒明月低呼,大力推他竟然推不开!反被他狡猾地扣住手腕和双腿,更用力的吻她,唇舌强行撬开她的牙关深刻的吸允勾缠,愤怒之下司徒明月狠狠地一口咬破了他的唇,姜逸臣浓长致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依然不动于衷满口血腥味地强吻她,直到她放弃争执才心满意足地松开。
“啪!”尤为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姜逸臣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指痕,接着就是重重地一刀划在他胸口,铠甲破裂,血淋淋的长长的刀口处皮开肉绽!“姜逸臣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徒明月冰冷地拿刀抵在他颈间,见他此刻面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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