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掠妃》第39章


“明月,你太悲观了。”夏侯梓长叹一口气,“你确实需要朋友。但是你已经有朋友了,你自己却没发现。”
“我没有。”司徒明月说。
夏侯梓拿起床头的湿帕给她擦去脸上的眼泪,笑着道:“怎么没有,晓月和莹莹不是朋友?交朋友没有那么难,只要一份诚意个一份眼光。你自己都没发现这些人是朋友,没把他们当成朋友,心中自然没有朋友。其实她们都很关心你,你偷偷出凤城第三日我就收到了刘宗德和她们的飞鸽传书,每个人都在关心你。我料定你必是追随而来,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到凤城通往靳城的必经沿途守候,暗中护送直至这里。”
司徒明月怔了怔:“原来我的举动一直在你的眼线里!”
“嗯。”夏侯梓应了一下,眼中带笑地说道,“你在途中还杀了一队运送物资的蒙古兵,救了几十个百姓。途中住了三家客栈,最后一家是和那个赖着你的女娃娃一起入住。”
司徒明月吃惊不已,又听夏侯梓说,“你入营当日正好我离开靳城。其中回来几次都匆匆忙忙,暗中看了你几眼没管你。但你打过多少次仗,立过什么功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侯梓的话让司徒明月面上生起淡淡的红晕,心口一道暖流划过,嘴上却嗔道:“无赖,原来你一直监视我,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带着走,偏让我一个人傻等。”
“靳城相对更安全,条件比外头好得多。”夏侯梓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司徒明月却心下一动,靳城大营条件就挺苦了,外头比这还苦,那得要多艰苦!夏侯梓就是不肯让她多吃苦。
思绪一转,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夏侯梓的眸中已经有所了然,“你口中的朋友个仇人就是姜逸臣吧,此刀伤是姜逸臣所刺?”
司徒明月复杂的点点头,又摇头:“其实他没杀我,是我自己刺的……反正我欠他的,活该。”
夏侯梓又是无奈叹了口气,久久拥着她沉默不语。就是这样的温馨和宁静能让人贪恋一辈子也不觉够。就是这样温暖安定的怀抱是司徒明月数年来一直渴求的归所。放下莫飞雪选择夏侯梓是她作过的最好的决定,遇见一人真心与自己相爱,举案齐眉,夫唱妇随俨然是人生最快乐的事。
此刻帐外的守卫进来一个,说:“王爷,叶大将军和卢大将军来了,有事秉报。”
“嗯。”夏侯梓应了一声,拍拍司徒明月的背脊命令他,“小周,去倒杯水过来。”
“是。”那守卫去桌旁倒了杯水恭敬地递过来,夏侯梓对司徒明月说:“来,喝点水再休息一下。”
司徒明月笑着点点头喝了水,夏侯梓轻轻地扶她躺下,似水清澈的目光看着他,夏侯梓轻笑着给她掩好被子转过头道,“请二位将军进来。”
“是。”
那守卫出了门,叶青和卢镜堂便走进来,稳健的步伐颇有气势,走到帐中央英姿飒飒地行礼齐声道:“参见王爷。”
“嗯。”夏侯梓应声。叶青看了看塌上,关切道:“王妃伤势如何了?”
夏侯梓说:“已无大碍。”叶青点头道,“那就好。”
卢镜堂的目光也向塌上的人望去,有什么东西在漆深的眼底一闪即逝,对上司徒明月的眼睛淡淡地转过头平静无波。却让接受到目光的司徒明月感到被针刺了一刺,头转向里面闭上了眼睛。
刚转过头去便听叶青严肃认真地说道:“王爷,探兵刚刚飞鸽传信,乌良哈都所率领的蒙古兵已经攻破了夏侯捷的最后防护,直奔帝都了。”
司徒明月刚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心中一颤!乌良哈都的兵马这么快就突破防线开始进军帝都了?如此一来,夏侯捷的死期便不远了!这个昏君终于要死了吗?
“好!”夏侯梓愉悦地说道,“时不我待,叶青,卢镜堂,你二人明日一早就整齐五万精兵铁将,两日后就出发,我们也进军帝都!”
“是!”
夏侯梓又问:“景宁王那边消息过来了吗?”
卢镜堂回答道:“过来了,景宁王的兵马已经在赶回帝都的路途中了。”
夏侯梓长叹下一口气,深邃且感慨地说:“此战关系着夏侯国的生死存王,抵死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这时叶青和卢镜堂豁然一拂铠甲下摆,扑通一下单膝跪地,激昂道:“末将一定竭尽全力辅佐平兴王平定天下,龙腾九霄!”
司徒明月被这亢奋有力的声音重重地感染了,她忽然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段话——
王妃有所不知,先年有位道人为王爷占了一卦,曾告诫王爷,三十二岁前不可娶妻,王爷富贵天相,命气太旺早年娶妻必克之。若时年三十三岁,双十之日,大婚,则天降鸿运,势不可挡,日月同辉,吉人天下……
日月同辉,吉人天下……
平定天下,龙腾九霄……
空空如也的金銮殿上,明黄的影子软泥一般躺在大殿中央,手中握着银酒壶,不停地灌自己酒,仿佛在逃避,仿佛在麻醉自己,冕毓歪倒一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反倒变成最刺目的讽刺,讽刺嘲笑着他的一败涂地,嘲笑他即将步入悲惨的境地,永世不得翻身!悲惨的境地,永世不得翻身!不得翻身……
“呵呵呵呵……”他发出凄惨无力的苦笑……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输得这么惨!他夏侯梓到底多了什么!他凭什么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夏侯梓,你这叛臣贼子!抢我的江山夺我的天下,还要利用蒙古置我夏侯捷于死地!你好卑鄙!”他大骂,面目狰狞得仿佛要吃人,眼球红赤燃着着不甘之火。“砰!”他猛地爬起身,摔掉银壶,摇摇晃晃地走到冷清地大殿门前对月半哭半笑。朦胧的眼前全是零乱的重影,他看到前路是气势汹汹的蒙兵,后路面是截住他逃生之路的平兴军,把他逼到绝望的境地。
“夏侯梓!你这阴险小人!你作为夏侯世血脉不可杀我,竟引蒙古人取我之命!父皇九泉之下有知不会瞑目!”他青筋暴起,对天骂人,恨不能化做千万只利箭将夏侯梓万箭穿心。
“皇上……”一个飘渺的女声传来,夏侯捷落魄的身影一滞,寻声望去,恍然怔忡。
“姬霖,朕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他失去了男人的镇定和自持,脸上的肌肉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抽,搐。
姬霖嘴角勾起淡淡的沧桑的笑容,依然艳丽如花,缓缓地走上去,从身侧拥住了他,“皇上,你还有我啊,姬霖会陪你走到最后的……”
她一定会陪他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刻,这是她最后能做的了。
她捧起夏侯捷的脸,缓缓的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皇上,您有何尝不是一直在置夏侯梓于死地呢,只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
帐内烛火氤氲,夏侯梓正在为司徒明月的伤口换药,雪白的纱布轻轻地环绕几圈,他在她光滑的肩头落下一吻,合上衣服,宠溺地拍拍她的头。
“你就像一个经常外在面孩子。”
“阿梓,这一次你一定要带我走。”
夏侯梓说:“你有重伤在身,经不了此行颠簸,况且帝都这一仗……”
还未等夏侯梓说完,司徒明月伸手轻覆他的唇,充满期待地说:“我要看着夏侯捷死。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看不到他死,我会很失望。”
夏侯梓拉开司徒明月纤细如玉的手,拢着她芬芳的长发说:“好。”
十日后,京都被破,蒙古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皇城城门下,一个艳美倾城的女人提着夏侯捷的项上人头一步一步从城门走出,惊刹了所有人,但是远处望去,没有人看得到女人眼角的闪动的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狂笑,任泪随风风干。妖冶傲然的身姿来到蒙古兵马面前,威风凛冽。
“我乃妍姬,夏侯国君主首级在此!”
马背上的蒙古大帅乌良哈都看清女人的面貌,浑身一振,骤然起敬,跃下战马倾身上前,以洪亮的声音道:“卑职乌良哈都参见妍姬神帅!恭贺妍姬神帅戎驾归来!”高亢的声音划破九霄!一匹血红的宝马从军队中雄姿威武地奔来,仿若神邸的座骑,停在妍姬面前,飒飒长鸣,妍姬野艳怀恋地抚了抚它美丽的鬃毛,“撒哈骑,我们四年没见了,你依然这么精壮……”说罢翻身上马,高举夏侯捷的头颅威严地喝道:“夏侯国君主已亡,皇城已破,这片土地马上就是我们最强大的民族蒙古的天下!”
军声大振,呼声澎湃,荡气雄浑,惊天动地!
妍姬一挥手,众人呼声渐灭,她继续说:“现在我们的使命,消灭夏侯国仍在于我们抗衡的军队,历史的光荣是属于我们的!”
这时,一蒙古士兵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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