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梦》第80章

我能做什么？
我应该做什么？
我只得继续去拜占庭，去充当阿尔焦姆的屠夫。
如果我不杀人，那么我的父母和女儿，就会被阿尔焦姆杀掉。
如果我杀人，我就有可能被别列科夫杀掉。
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95－2
我哭着哭着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发现电视机没有关。
大年初一的早上，帝都电视台正在播放最新的新闻。
2月4日，为了拜占庭与北美联邦的友谊，拜占庭决定与北美联邦在马六甲海峡进行军事演习，并且此演习不针对第三方。
2月4日晚23时驻马六甲的天朝使馆被炸，天朝政府强烈谴责拜占庭和北美联邦针对外交人员的野蛮暴行并要求拜美双方作出解释。
据演习联合司令部解释，这是一次令人遗憾的误炸，是卫星导航出问题了，系使用了过期地图所导致。并且一再表示，这件事与近日天朝媒体谴责海参港大屠杀以及拜占庭外交人员接连在天朝遭遇刺杀事件无关。
这个时候，我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确切的说是被惊醒了。
这是要打仗了。
如果搞不好的话，天朝和拜占庭这就是要开片，没准会打核战争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开车去北区。
我要把我的父母和胡雪，都送到拜占庭去。
至少，在我的封地，只要我不背叛阿尔焦姆，我的父母和女儿就不会被人用反革命的罪名抓起来。哪怕是我战死了，我的女儿也会成为女男爵继承我的家产，我的一家一样会过上富足的生活。
到了家里，不顾父母的惊讶和责骂还有女儿的哭声，我把他们三人丢到了汽车里。
我叫来了维克多，告诉这个和我同龄的书记官要他开车把我的父母和女儿送到我的封地去。
“听着，维克多，现在我们炸了契丹人的领事馆。眼看着两边就要打仗了。现在，我作为您的雇主命令和请求您，把我的父母和女儿带到我的封地阿尔谢尼耶夫镇去。只有到了那里，他们才是安全的。不要提出质疑，维克多，你是我私人雇来的随员。不是领事馆的正式工作人员。你没有义务和我们留在这里。”
听了我的话，维克多像是听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一样。
“可是，老爷，这场仗打不起来的。”
维克多说的是国语，所以在场的人都听得懂。
“英华呀，是不是真的要打起来了？”妈妈抱着胡雪，担忧地问道。
“没准，今天早上刚刚来的新闻，昨天的大年三十夜里，我们的人炸了天朝的领事馆。妈妈，赶快去拜占庭，去我的封地，在那里，虽然农奴们骂我是白匪军，但是，至少要比在这里当反革命强。”
“老爷，您真的不用担心，家属楼外面有我们的卫兵。真的没事的！”维克多微笑地说道。
“你懂个屁！当年陈主席发动清污运动，一切和外国人有关的天朝人都被打成了反革命，你记得我们天朝的空军司令吗？他的丈母娘就是你们拜占庭人吧？在清污运动的时候，不是一样被人往身上吐痰丢菜叶子！靠捡垃圾过日子。李副主席从拜占庭留学归来的儿子，不一样被那些工作组活活打死！我爸我妈只是普通人，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像是听了很大的笑话一样，维克多开始笑了出来。
“那开枪射杀暴民不就可以了么？他们已经进入了使馆区。”
“开枪？难道维克多你忘了在清污运动的时候，英国大使馆是怎么被天朝的工作队砸掉的吧？女皇的画像都被工作队给踩在脚底下了。据说领头的还是几个英夷工作队员……”
我说了这些，维克多也笑的差不多了。
“好吧，老爷，既然您这么说，我就送老太爷和老夫人回您的封地，反正，最近我也应该回拜占庭一趟的。就算您不提这件事，我也应该回去一趟。”
“哦？维克多你回国是要为了处理什么事吗？难道家里有了什么变故？”
“嗯，确切的说，是我的父亲在听了我大哥的死讯之后病情恶化了。我要赶回去照看他老人家。所以就不能继续在您的身边为您服务了。如果老爷您想的话。我真的可以送老爷的家属回拜占庭。”
看着他的那张娃娃脸，再看看我的父母。思考了一些利害关系的事情，我下定决心多说了几句。
“维克多·扎伊采夫，我告诉你一件事。这对老人，是我的亲生父母。不是柳德米拉的父母。所以，请您千万要照顾好他们。我的真实身份……好吧，想必你也知道了，这对老人是我和柳德米拉两个人的亲生父母。我和柳德米拉是同胞姐弟。所以，凭借着种种的纠葛，我真的恳求你照顾好他们。”
像是早已知道，也像是处变不惊。维克多·扎伊采夫露出了笑脸。
“请您放心，老爷。我会做好您交代的事情的。”
“来，带着这个。这个是神寄放在我的身边的东西，到了拜占庭，一定要记得还给我！”我掏出了御景姐留在我身边的西格p210手枪，塞在了维克多·扎伊采夫的手里。
“哈哈哈，老爷，您放心，一路上真的没有那么危险。这个还是您留着防身吧。”扎伊采夫把手枪还给了我。
“那，后备箱里面有散弹枪和两盒子弹。有事的话千万要记得用……”
◇
很快，中午的时候，维克多·扎伊采夫开着我的黑牌子小汽车带着我的父母和胡雪，消失在向北的公路上。
结果，到了下午的时候，东安大学的学生就举着标语喊着口号堵住了拜占庭领事馆的门前。
96爱国青年
2月5日下午的大学生围堵领事馆的动静闹得不大，就是几十个大学生堵住了大门两边。领事馆的车辆照常行驶。门前的天朝内务军士兵躲在铁丝网后面监视，天朝警察官派出了几十人在马路上维持秩序。
但是，到了2月6日。情况就变得激烈了起来。
演习联合司令部造成的误炸，炸死了一个值班的副领事和一个保安，炸伤了十几个工作人员。
中央执委会副主席，代表天朝的最高政权机关执委会向拜占庭和北美联邦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并且要求演习双方严惩肇事者。
以东安大学为首的几十所高中等院校提出的示威游行的申请，很快被天北市警察局批准。
2月7日大年初三，近万大中专学生把拜占庭驻天北领事馆围堵的水泄不通。
穿着护国军少校军装，我站在领事馆二楼，看着楼下的学生们喊口号，宛若穿越到三十年前的清污运动那个时代，下面的学生们，不就是清污运动中的工作队吗？
笑了笑那些学生的作为，相信那些爱国青年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东安省警察厅的高官们出卖了吧。
出于个人的乌纱帽和国家的面子考虑，我们在昨天下午就收到了今天早上学生们会围堵领事馆的信息。还是张副厅长亲自打电话告诉彼得罗夫上校的。
张副厅长不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拜占庭领事馆的武官，还告诉了美国领事馆主管保卫的副领事。
这是彼得罗夫上校告诉我的。在电话里，张副厅长还一再强调，外围的内务军士兵会把学生们控制在围墙外面，请围墙里的拜占庭卫兵千万不要开枪。
“你是怎么回答的？上校？”我好奇地问道。
“我告诉张副厅长，只要有侵入者爬到墙头，我们就会视为非法入侵拜占庭领土，卫兵们就会开火。”
我无语了。
拜占庭人对闯入者开枪开炮，已经成了传统了。这一点我没法评价的。
但是，我也有我能做的事情。
知道了今天要有学生围堵领事馆，我换下了男爵的制服，而是穿上的护国军少校的通用制服，腰间挂着御景姐留下的sig210手枪，在第一线协助彼得罗夫上校指挥领事馆的卫兵们护卫领事馆。
外面的口号声此起彼伏，领事馆的卫兵们纷纷把手中的ak74推上了子弹。还有几个士兵抱着几只pkm通用机枪架在了领事馆的制高点上。还有两个穿着像是垃圾堆伪装的吉利服的狙击手。抱着狙击枪潜伏在领事馆的两个狙击位上。
看着这幅架势，我想起了一星期之前，在海参港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指挥部队，肃清了海参港‘北区的十万无辜民众……
我领着一个班的护国军士兵，抱着冲锋枪顶在了领事馆正门的大铁门后面。
领事馆的后门，已经被我们用木板和车辆直接封死了。
所以，我带着人只需要守好正门不让示威者们冲进来就可以。而这个时候，彼得罗夫上校则是要守在电话机旁边，听取大使馆武官的命令和对策。
隔着铁条焊接成的大铁门，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抗议者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