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仙骄》第9章

前面的兵士们撤得急了，结果造成了踩压。狭窄的地洞里，人挤人，人压人，有一些兵士未被毒雾喷杀，却死在了自己人脚下。
毒雾继续扩散，齐天宇虽然在队伍最后面，却也吸进去了几口，顿时头晕脑胀，脚步蹒跚起来。
李司马位置稍微靠前一些，此刻已是神识昏沉，手扶洞壁，再也迈不动一步。
一代枭雄，连同齐候以及上千兵士眼看就要全部丧命于此。
忽然，一声闷吼传来，较之洞外所听，吼声更显震撼，简直就像晴天一声闷雷。
众人都腿如筛糠般颤抖，他们知道，他们所要找的远古巨魔就要出现了，这满洞的毒雾，可能就是那巨魔释放。
无人不想逃跑，只可惜，毒性已经发作，一个个都已瘫倒在地。
众人明白，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面对必将到来的死亡，众人反倒淡定下来，他们只想看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魔头，这样也就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毒雾中，一只怪兽飞奔而来，大如野牛，人面虎足，巨口大张，露出两排锯齿似的牙齿，体毛两尺，看起来钢刷子一般坚硬，尾巴更是长达一丈八尺有余，宛如铁棍一般刚强有力。
众人知道，很快，他们就将被怪兽的利齿结束掉生命。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怪兽一边奔驰一边大口吸气，竟然把满洞的毒气吸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奔走到李司马身边，静静地侯在那里，温训得好像一只绵羊。
众人终于清醒过来：“它不是来吃我们的，是来救我们的！”顿时，一片欢呼响起。
“梼杌，这是传说中的上古四大恶兽之一——梼杌！”齐天宇惊呼。
“宇儿，你怎么知道它是梼杌？”齐侯惊奇道。
“我在古书上看到过对它的描述。”
“我看未必，你不是说它是上古四大恶兽之一吗？既然是恶兽，它为什么来救我们？”齐侯大为迷惑。
“不错，梼杌绝不可能与人为善，但是，我确定它就是梼杌。它虽然救了我们，但是我相信，它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救我们，它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齐天宇发出了警告。
0012　亘古之秘
李司马望着梼杌：“你、你就是那远古巨魔？”
“错！我只是他的座驾！”梼杌竟然会说话！着实令众人大吃一惊。
“什么？你、你不是那远古巨魔？你只是他的座驾？”李司马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先前听到过地下的闷吼，他以为只有那远古巨魔才能发出如此震撼的声音。
“不错，我的确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巨魔，而且我不认为我家主人是什么巨魔，我家主人很有人情味，对我也一直很好，等一会儿你见到他，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梼杌似乎对主人无比钦佩。
“等一会儿我能见到你的主人？”李司马既激动又恐惧。
“我家主人知道，你很想见到他，他派我来，就是来接你的。刚才你们遇到的是斑蝥的毒雾，已被我全部吸收，斑蝥也已被我全部慑退，不过前面还有数道险关，我要是不来接应，你还没见到我家主人恐怕就已性命不保了。”梼杌详述原委。
李司马惊愕道：“你家主人怎么知道我想见到他？”
梼杌大嘴一咧，似乎在暗笑李司马的无知：“我家主人法力无边，弹指之间便能毁天灭地，就你那点小心思，他能不知道吗？”
齐侯觉得迷惑：“它一个恶兽怎么对李司马这么有耐心？一点凶相也没有。”
齐天宇解释道：“古书里说，梼杌见到善人就会以恶相向，见到大奸大恶之人却会表现出亲近之态，甚至会供其驱使，从它对李司马的态度，就知道李司马是什么样的人了。而且它奉主人之命来接李司马，自然会对他格外客气。”
“我们必须走了，主人急于见你，你的兵马也要过去，我开路。”梼杌言毕，带着众人往下走去。
沿途不时看到一些怪虫，但是一看到梼杌，所有怪虫都乖乖让路，看来这上古恶兽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终于，梼杌在一个石门前止步：“主人，他们来了。”
石门无声打开，里面墙壁上仿佛有宝珠发着微光，隐隐约约之中，众人看到一个恐怖的身影。
那是一个似乎风干了的身体，四肢被吊在四根巨大的铜柱上，呈“大”字形悬在半空中。
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仅剩几条必要的经脉联络着暴露在外的五脏六腑，脏腑似乎都已钙化，干巴巴挂在那里。
四肢以及各个关节的骨头都历历在目，脑袋已经没了皮毛，脑骨也已破碎不堪，脑髓似已干枯，好像经年的核桃。
两个眼窝深陷，犹如两个大洞，不知道还有没有眼睛。
嘴唇已经不复存在，牙齿和下颚骨全部裸－露出来，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即将分崩离析的骷髅。
李司马饶是胆大，此刻也禁不住暗自心惊，兵士们更是不敢直视，只盼望早点离开这里。
“主人，我把他们带来了。”梼杌禀报道。
“非－常－好。”那个身体竟然还能说话，只是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中断。
“李司马，你且到我面前。”那个身体发出了邀请，声音之轻，仿佛羽毛飘落在地上。
李司马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那个身体从未与他谋面，却知道他的称谓，看来梼杌说得不错，它的主人的确是法力无边。
李司马犹豫不决，梼杌道：“你怕什么？我家主人害谁也不会害你，你知道吗？我家主人对你甚是欣赏，以你为同路人！”
李司马这才放心一些，快步走上前去：“前辈，您怎么称呼？”
“你就叫我先天老祖吧。”一句饱含沧桑的声音。
“先天老祖？您比天诞生得还要早？”李司马疑窦丛生。
“不错！你们只知道盘古开天地，一斧子劈开了那个混沌无比的鸡蛋壳，从此化生出万物与人。殊不知，那个鸡蛋壳以及里面的一切－－－包括盘古，都是因我而生。”先天老祖幽幽说道。
众人简直如闻天书，李司马忍不住问道：“老祖，您的意思是您创造了那个鸡蛋壳，以及里面的盘古？”
“正是！你们不知道，那个鸡蛋壳，只是我修炼用的一个法宝，我以它为容器，用来搜集远古宇宙内的灵气。”
“那时候宇宙处于一片混沌状态，灵气极其稀少，倒是毒气居多。我把宇宙之气引入鸡蛋壳里，让他们慢慢分化，浊者下沉，清者上浮，然后再把浊气挤掉。”
“渐渐地，鸡蛋壳里已经被清灵之气充满，我达到了目的，因为我正在修炼一门前所未有的大法，需要大量的灵气。”
“只是我没想到，灵气汇聚得多了，在那鸡蛋壳里竟然产生了生命。盘古，盘古的同门道德天尊以及通天教主，盘古的师父鸿钧老祖、师叔混鹏老祖、女娲娘娘以及陆压道君，乃至盘古的师祖，都是在我那个鸡蛋壳里诞生的。”
“说来真是好笑，那个盘古一斧子居然开出了另一个天地，居然被尊为人类始祖，而他的师祖，居然被尊为宇宙万物的创造者－－－创始元灵。”
“而我，还没来得及吸收那鸡蛋壳里的灵气，便被盘古那一斧子劈开了鸡蛋壳，把灵气倾泻殆尽。”
“我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聚集了无尽岁月的灵气，关系到我大法修炼能否成功的灵气竟然一瞬间散入了无垠的宇宙，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收回属于我的灵气！我要把创始元灵、鸿钧老祖、女娲娘娘还有盘古等人吃掉！因为他们身上凝聚有我收集的灵气，他们的生命可以说是我赋予的，我吃掉他们，只是拿回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理所应当。”
“可是，他们竟然敢于反抗我的意愿！他们竟然联手与我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
“他们都由至精至纯的灵气凝聚而成，竟然拥有了强大的法力。那一战，我以一抵八，连斗了一百八十年，险些把宇宙毁掉，你们人类也几乎灭绝！”
“斗来斗去，始终不分胜负，没想到，这一天，来了一个佛陀，他是远古七佛之首，毗婆尸佛。”
“毗婆尸佛竟然劝我们罢手！我岂能听他的？我自己的灵气我为什么不能拿回来？”
“毗婆尸佛却说那灵气虽然由我收集，却本归天地，并非仅归我一人所有！而且他说什么既然灵气已然凝聚成生命，就应该尊重宇宙的选择，不能擅自杀生！”
“我气不过，他讲的简直是狗屁道理！你想想看，我收集了上百万年才收集到那些灵气，我能轻易放弃吗？”
“我决心吃掉一个算一个，谁也挡不住我！”
先天老祖的声音轻到了极点，但是在众人听来，那每一个字，简直都是一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