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九墨》第46章


姜墨九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想起以前做的错事,萧七言更是气弱了。
躲回了自己屋内的姜墨九,悄悄的望向院内一脸纠结的拽着头发的萧七言,他也知道自己孩子气了些,但心内就是赌气,大约是以前做小低伏久了,突然间心内厌烦了。
虽然是想要摆脱以前的性子,到底被困的久了,胆战心惊的总觉得不自在不说,骤然听见萧七言坦然自若的取笑着床帏间的事,心内一惊的无法控制心底的不安。
是最后的脸面在作祟,还是什么呢。
姜墨九困惑的想着,却不能想的明白。
他知道,萧七言也在很努力的改着性子,尺度拿捏,双方都在小心的试探着。
在做什么呢。姜墨九不明白的想着,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有些事情,堆积久了,又要如何不破不立。
神魂不宁的姜墨九趁着夜色黑透,偷偷的从屋内去到厨房内寻吃的,却没有想到,紧盯着他的萧七言早已伺机而动了。
见到魂不守舍的姜墨九,萧七言坏心的站在厨房门房,等着姜墨九出来时,想要吓他一跳。
听闻姜墨九的脚步从厨房迈出,萧七言雀跃的向前一蹦:“嗨-呀!”
姜墨九手中端到托盘,竟然全泼在了他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姜墨九忙不迭的连声道歉。
萧七言委屈的瘪嘴,任凭姜墨九殷切的收拾着他身上的残余。
“你在这做什么呢。”姜墨九埋怨着:“好大岁数的人了,怎么没点样子。”
萧七言不言不语,抿嘴笑着。
姜墨九越说越是生气,扔下萧七言在原地转身就走,赌气道:“你自己收拾吧,我走了,算是我错了。”
“如其...”萧七言不怀好意的笑着,倏然紧紧攥住了姜墨九的手腕,目光真切道:“不如你我进房一叙。”
“无耻!”姜墨九面皮红了起来,低声唾弃着。
“总归有话说,要强过没有话说。”萧七言认真道。
“我和你没什么想说的。”姜墨九挣脱了萧七言的束缚,想要离开。
“姜墨九!”
忍无可忍的萧七言气急败坏的吼着,大步向姜墨九走过去,无处可逃的姜墨九停住脚步,一副卑躬屈膝悉听尊便的样子。
萧七言很是纳闷,问道:“你做错什么事了吗?”
“我以为……”姜墨九低声道:“我以为我做错了事,你生气了。”
“你做错了什么事?”萧七言几乎要气笑了。
“我也不知。。。”
“那你跑什么!”萧七言没好气道:“还是你做了什么其他的错事?”
“我怎么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看着萧七言铁青的脸色,姜墨九从善如流的改口道:“我错了!”
“你躲着我干嘛?”
“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面对萧七言气鼓鼓的质问,姜墨九硬撑着。
“你没有躲我,你搬出屋子干嘛?”
“不是我做错事了么?”
“你做错了什么事?”
“我挠你了……”姜墨九忙大声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会改的!”
“你并不用改,你也没有做错什么,这是闺房情趣。”萧七言努力的用自己的词汇解释给姜墨九听,姜墨九仍旧是一脸茫然。
“什么是闺房……”姜墨九并不是很懂,努力的回忆着,萧七言接过话,善意道。
“情趣。”
姜墨九一脸茫然的看着萧七言,想要从他这听到一种解释,弄懂是什么意思。
“就是两口子在房间里,嗯嗯啊啊啊。”
看着萧七言双手搅在一起,搅成了麻花的样子,语意不详的暧昧。
姜墨九突然开窍,脸腾地烧红了,尴尬的转身就走。
他没有想过,萧七言在院内就敢说这种私密的话。
“你走什么?”
面对萧七言大声的质问,姜墨九不敢搭话,走的更快了,却不想被追上来的萧七言撰住了手腕,再次认真问道:“你要去哪里?”
姜墨九不敢再看向萧七言,试图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磕磕巴巴道:“护法,护法说笑了,我,我怕被护法笑话,我,我……”
“笑话你什么?”
“我好似有幻听了,护法不要介意。”
“什么幻听?说来与我听听?”
萧七言非但不肯松手,反而凑得姜墨九更近了,滚烫的气息萦绕着姜墨九,姜墨九觉得自己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要绷断了。
“护法说与我是夫妻。”
“没错,是我说的啊。”
看着萧七言理所应当的回答的样子,姜墨九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与你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怎么不是夫妻了呢?”
“可是,我们并不曾两心相悦……”
看着姜墨九闪躲的眼神,萧七言似被针扎,想要扶额叹息,姜墨九当真出息了。
偏生他认命了,任由姜墨九按着他的命脉,再不反驳。
“护法不用介怀的。”姜墨九努力的咧嘴笑着,想装出并不介意。
“我没有介怀。”萧七言恨透了自己的唇笨舌愚。
“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
“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他从未想过,他在姜墨九心中会是如此形象,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生气。
难怪姜墨九会如此不信任他。
纵使说开了,姜墨九畏手畏脚的样子,也能直击他的心思,让他无所遁形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悦你。”
第45章 四十五
自从话说开之后,姜墨九虽然还是闪躲不安的状态,但神情中的雀跃是藏匿不住的,面对他时候羞涩的笑意,当真是让他……
无法克制体内奔腾的热血。
偏生姜墨九羞涩的很,引得他又爱又恨,只能自己咬紧牙关硬抗了。
即便姜墨九舍了一条命给裴翊云,但他本就死态已生,不过是偷得几年的侥幸罢了。而今熬到这世命运耗尽,也不曾等到灵芝开花,白桦辗转无法,只得带着裴翊云到萧七言处再走一走。
自从姜墨九续命给他,萧七言便入消失一般,再也不曾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让他着实轻松不少。
此刻白桦说带他来寻萧七言,其实他很不甘愿的,却无可奈何不想要违逆白桦的意思。
“谁呀!”萧七言不耐烦的拉开门,见到门外的两人,刹那变了脸色,想要将门重重摔上。
“萧兄。”白桦不顾手会被门夹,厚着脸皮挤了进来:“许久不见。”
萧七言冷哼道:“当真是许久不见。”
“萧兄可是怪罪我们?”白桦锲而不舍的想要套近乎,萧七言并不买账的翻白眼,示意着白桦,恍若未见静默站在白桦身侧的裴翊云。
数年过去,想来白桦与裴翊云过的也不如意,眉宇间染上了极重的焦虑不说,一向喜好打扮的二人穿着实在狼狈不已。
即便萧七言心内唏嘘,也并不想管了。
“谁来了?”闻声赶来的姜墨九,看见了白桦同裴翊云,不禁讪讪的笑了。
萧七言不耐烦的拦着了姜墨九的肩膀,大步的向房内走去,道:“管他们做什么,看着时间,我想午睡了。”
白桦不言不语,拽紧了裴翊云跟紧了萧七言的脚步。
“萧兄,可否能听我一眼。”
看着白桦和裴翊云到了屋内,姜墨九知趣道:“厨房还有事要忙,我先去忙了,你们自便。”
白桦伸手拦住他,神情严肃道:“此事和你也有关系,还是听一听吧。”
姜墨九默默地退到了房门口,静默而立听着。
“翊云。。。又快要到时间了。”
听明来意,姜墨九心里有着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默认的准备接受这个事实了。
拖了这么久,他的命倒好似不是他的命,白拿了别人一般的忐忑了。
他的生死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再她的控制范围了。
听着白桦说明来意,萧七言嘴角不自觉的浮现讥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不愿去想,不代表不知,当年姜墨九丧命在白府的院内,他那么癫狂的闹着,裴翊云和白桦会一无所知,甚至不曾出门问过。
对他没有丝毫的关心,对姜墨九没有丝毫的感激,而今还敢登堂入室?
萧七言反问道:“你为何觉得我一定会帮他这个忙?”
白桦不曾被他如此反问过,下意识一怔,搭话道“这是裴翊云的事,我想……”
“他的事与你有关系,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白桦紧皱眉头,并不能理解萧七言怎么如此狠心的指责道:“你竟要如此狠心吗?”
“怎样叫做狠心了?”萧七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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